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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抖音热门全局

李张于刘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不会跟你家公子离开。但是……满脸焦急的小厮突然噤声。下一刻,房门被拍得震天响:喂!大小姐让你去祠堂!快一点!撂下话就走,完全不管我的反应。小厮压低嗓音:如此处境,您还留下做什么?我自有考量。确认他安全离开,我才前往祠堂。一进门,人都没看清,就被两个侍卫强行按住。再抬头,江柔正缓步走向供台。我立刻反应过来:不许动我娘的牌位!赐婚圣旨已下,可我不想嫁给大皇子,江柔上下扫视褪色的金字,语气愈发无辜:你乖乖顶替呢,祠堂和祖坟还能留处边角给她,否则……啪!牌位猛地被扫落。江夫人一脚踩在上面,赶到女儿身边,夸张地帮她擦手:什么都碰,也不嫌晦气。被你们盯上,当然晦……在祠堂胡闹,成何体统!我刚反驳半句,就被一声怒喝堵了回去。父亲生怕江夫人和江柔...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7-10 1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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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狩猎抖音热门全局》,由网络作家“李张于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会跟你家公子离开。但是……满脸焦急的小厮突然噤声。下一刻,房门被拍得震天响:喂!大小姐让你去祠堂!快一点!撂下话就走,完全不管我的反应。小厮压低嗓音:如此处境,您还留下做什么?我自有考量。确认他安全离开,我才前往祠堂。一进门,人都没看清,就被两个侍卫强行按住。再抬头,江柔正缓步走向供台。我立刻反应过来:不许动我娘的牌位!赐婚圣旨已下,可我不想嫁给大皇子,江柔上下扫视褪色的金字,语气愈发无辜:你乖乖顶替呢,祠堂和祖坟还能留处边角给她,否则……啪!牌位猛地被扫落。江夫人一脚踩在上面,赶到女儿身边,夸张地帮她擦手:什么都碰,也不嫌晦气。被你们盯上,当然晦……在祠堂胡闹,成何体统!我刚反驳半句,就被一声怒喝堵了回去。父亲生怕江夫人和江柔...

《狩猎抖音热门全局》精彩片段

我不会跟你家公子离开。

但是……满脸焦急的小厮突然噤声。

下一刻,房门被拍得震天响:喂!

大小姐让你去祠堂!

快一点!

撂下话就走,完全不管我的反应。

小厮压低嗓音:如此处境,您还留下做什么?

我自有考量。

确认他安全离开,我才前往祠堂。

一进门,人都没看清,就被两个侍卫强行按住。

再抬头,江柔正缓步走向供台。

我立刻反应过来:不许动我娘的牌位!

赐婚圣旨已下,可我不想嫁给大皇子,江柔上下扫视褪色的金字,语气愈发无辜:你乖乖顶替呢,祠堂和祖坟还能留处边角给她,否则……啪!

牌位猛地被扫落。

江夫人一脚踩在上面,赶到女儿身边,夸张地帮她擦手:什么都碰,也不嫌晦气。

被你们盯上,当然晦……在祠堂胡闹,成何体统!

我刚反驳半句,就被一声怒喝堵了回去。

父亲生怕江夫人和江柔受委屈,及时出现,嫌恶地瞪着我。

若不是顾念旧情,你娘的牌位根本不配留在祠堂。

你能嫁给大皇子更应感恩戴德,居然还不知足,顶撞嫡母嫡姐。

旧情?

我差点笑出声。

是借外公上位,在他落难后撇清关系?

是马上娶了新人,带回的女儿比我年长?

是母亲遭遇意外身亡,不闻不问?

还是……混账!

一巴掌扇过来,脸颊火辣辣得疼。

我捂着脸不作声。

方才情绪激动,险些说出不该说的话。

但沉默换来的,往往都是得寸进尺。

老爷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江夫人柔声劝抚,转向我则阴阳怪气:真是有娘养没娘教,竟如此顶撞长辈?

说完,还不忘给江柔使眼色。

她心领神会,可怜巴巴低头:爹……女儿给家里添了闲言碎语,实在有愧……江夫人顺势揽过江柔安慰,父亲心疼不已,伸手护住她们母女,指着我怒骂:再敢胡说八道,撕烂你这张臭嘴!

一家三口同仇敌忾,着实感天动地。

右脸的肿胀感愈发强烈,我挣扎着想起身,但始终被狼狈地按在地上。

对面,是江夫人江柔看好戏的嘴脸,和父亲冷漠的神情。

直直刺透全身,让我从外到内,凉了彻底。

如此看来,大皇子虽残忍暴虐,但对我这个江家公敌来说,当真是个良配。

注视牌位上摔出的裂痕,我心里默念:娘,委屈您了,等江家死绝,咱们就换地方。


第二天天未亮,江夫人的亲信张妈妈直接闯进屋:老爷有令,教二小姐学规矩,学不好,就掘出姨娘的棺材,放在院中以作督促。

我强压怒气,赤着脚,只着亵衣,在一众奴仆的指指点点中,重复侍候皇子起身的流程。

日上三竿,还滴水未进。

张妈妈笑得阴险:等下让二小姐吃个够。

大牢刑讯室里,她贴心找了视野最佳的位置,在我面前摆上吃食。

一份白水煮过的五花肉。

我讨厌油腻,但不得不大口往嘴里塞。

伴随痛苦闷哼,一个伤痕累累的囚犯被拖过来,固定在木架上。

狱卒甩鞭子十分卖力,每一下都皮开肉绽。

血腥夹杂惨叫,反胃感愈发强烈,一口肉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张妈妈满脸嫌弃,出言讥讽:大皇子喜欢斗兽,还经常用活人狩猎,这点程度都受不了,怎么讨他欢心?

我努力和胃部不适对抗,刚有些成效,耳边又响起哀求。

定睛看去,狱卒正拿着烙铁,重重碾向那个囚犯腹部。

啊!

焦肉气味在鼻腔蔓延,嘴里的肉香一下变得更加恶心。

我终于控制不住,俯身呕吐。

不待缓过劲,张妈妈就命人架住我,迫使视线难以离开,还不忘掰开我的嘴,硬塞已经凉了的肉。

为早点解脱,我抵抗生理本能,拼命往下咽。

这种折磨一连数月,旁观的刑讯手段五花八门。

确实痛苦,但我从未偷懒。

适应大皇子所爱,才有机会成为所爱。

好不容易能忍住恶心,一边面不改色欣赏,一边将整盘肥肉吃完,张妈妈又带我去乱葬岗,和各种腐尸近距离接触。

吐了一次又一次,整夜整夜做噩梦,终于挨到出嫁前几日。

成果如何?

父亲在问张妈妈,我却主动抢过话:女儿展示给您看。

说着,就抄起一根木棍,干脆地抡到张妈妈头顶。

霎时鲜血迸流,还有几滴溅在脸上。

江菱!

你胡闹什么!

证明成果显著啊,我理所当然道:张妈妈说了,大皇子就喜欢这样的。

父亲惊魂未定,涨红着脸,一时难以反驳。

出嫁当天,江柔又来挑衅。

我猛地拔下簪子,向她脸颊划去。

郎中!

快叫郎中!

江夫人尖叫着护住江柔,父亲大怒,扬起巴掌要打我。

却在看清我的动作后,浑身僵住。


我用簪子抵住自己右脸,淡然道:划下去,今天就没江家女儿能出嫁了。

那一巴掌到底落在桌子上。

江夫人愤恨地瞪着我:大皇子可不好相与,看你能得意多久!

此话不假,纵然有所准备,他的残忍程度,还是超出想象。

巨大的铁笼中,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瘫倒在地,脖子扭曲成诡异角度。

我正要违心捧场,却瞥见大皇子没什么兴致,只是随意扔了几枚铜板。

另一个胜者欢喜捡拾,丝毫没注意放入笼子的饿虎。

他被扑倒在地,疯了一般挣扎求救。

老虎经过训练,从双腿开始撕咬。

那人不会马上咽气,但会在剧痛中,亲眼目睹自己被一点点啃食。

啊呜啊呜的咀嚼声,混合凄厉嚎叫。

终于换得大皇子一个浅笑。

我表面迎合,其实早已坐立难安。

刚想借口如厕,就被一只手牢牢压住肩膀。

低沉的声音灌入耳朵:老实看着,不然凿碎你娘的破棺材,让她暴尸荒野。

是阿秀。

父亲派来的陪嫁侍女。

为了掩饰刚才的警告,她正弯腰为我整理衣服,嘴上也不闲着:真没用。

太有用了,活不长。

我突然出声,极轻,阿秀始料未及,愣神的工夫,我就转向大皇子。

殿下,臣妾的婢女,可不可以和老虎比试一番。

皇子妃恕罪,奴婢刚才提醒您加衣,扰了兴致,下次一定注意。

阿秀倒机灵,及时服软,还暗示我圆场。

但我偏不顺台阶下:你没错啊,我就是突然想看点新鲜的。

牌位、棺材、尸骨……来来回回威胁。

烦死了!

在江家伏低做小,到这里若还得忍让他们,我岂不是白应下替嫁之事。

大皇子也觉得有趣,命人将阿秀赶进铁笼。

虽然狼狈,但不知不觉,她已经和老虎周旋几个回合。

唉……看来老虎吃饱了。

察觉我对阿秀异常的敌意,大皇子挑眉:她怎么得罪你了?

一脸狐媚相,还老是偷偷瞧您,当臣妾不存在吗?

醋意相当明显,吸引大皇子多看了几眼,谁知就是这几眼,看出了大麻烦。

他打量着铁笼里的人,给出评价:确实还行。

我顿觉不妙。

放她出来,带下去收拾收拾。

殿下……他无视我的窘迫,目光炙热,尽数停留在阿秀身上多谢大皇子开恩,多谢大皇子开恩。

阿秀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离开前,还偷偷留下挑衅的眼神。

我掩饰着无措,小心道:臣妾这就去帮阿秀妹妹安排住处。

不必,大皇子一脸得到宝贝的神情:本宫亲自安排。

父亲听到消息,赶紧唤我回去。

江柔也在。

她摸着淡了很多的伤痕,眼神如同刀子一般,似要将我的脸同样划花。

而随她前来的相好,竟是个老熟人。


江柔不敢真的动手,只能出言挖苦:我不要的施舍给你,你也当个宝。

施舍?

我勾唇一笑:我早就盘算着抢这桩婚事,之前那些,都是做给你们看的。

江柔脸色微变:你想嫁给大皇子?

大皇子乃中宫嫡出,等他登基,我就是皇后!

到时砍了你的四肢,扔进泔水桶做人彘!

小人得志的神情,我拿捏得非常到位。

江柔彻底被激怒:做梦!

你还想当皇后!

大皇子自己都……柔儿!

父亲厉声打断。

被下了面子,江柔居然没矫情,还略显慌张。

而且她对大皇子不敬,父亲毫无反应。

难道他们追随的主上,另有其人?

给你脸了是吧!

父亲怒气难消,尽数发泄在我身上:滚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

我站在原地,语气不屑:父亲莫不是老糊涂了,现在还敢罚我跪祠堂?

本想抬出皇子妃的身份震慑,谁知他不吃这套。

冒牌货要想活得久,最好夹着尾巴做人,父亲冷哼,撕碎我虚张声势的伪装:我敢罚你,你敢找大皇子闹吗?

直中命门,我无言以对。

见状,江柔又横了起来。

还不快去,她推搡我,嘲讽道:有本事告状啊。

大皇子没耐心听这些琐事,我自然不敢多提一句,只能暂且顺了他们的意。

膝盖跪得生疼,看着母亲被挤在一角的牌位,我不禁想起六年前,那桩科举舞弊案。

父亲藏好伪证,举报外公是幕后主使。

母亲四处奔波申冤,最终被打断双腿,冻死在郊外山林。

整个过程中,都有一个手上留疤、着黑斗篷的人,经常出入父亲书房。

父亲以为我不知内情,才没有灭口。

那日气极,我险些当面质问,幸好被一巴掌打醒。

身后有脚步声,我猜到他会来,并未回头。

你真的早就想嫁给大皇子?

不然呢?

随你的小厮离开?

陈湛,你很厉害嘛,一边劝我跟了你,一边把江柔哄得团团转。

他听出讽刺之意,解释道:江尚书是会试主考。

你想作弊?

原本只是随口调侃,怎料他脸上有不自然的神情闪过。

火气上涌,一阵眩晕感随之而来。

我甩甩头,强打精神:看在母亲的份上,我不去揭发,你好自为之,别做对不起她的事。

陈湛是家奴之子,双亲早亡。

母亲见其有天赋、肯上进,就毁掉卖身契,找了好人家收养他。

我们也算自幼相识,但此刻,他眼中的野心和欲望,让人倍感陌生。

破釜沉舟,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陈湛长久盯着我,目光灼灼。

眩晕感越来越强烈。

我暗叫不好。

你给我出去!

马上!

模糊中,他还是步步逼近,甚至伸手将我揽住。

偏偏这时,外面又响起喧哗。

不认得大皇子的令牌吗?

滚开!

期待已久的动静,此刻竟成了催命的魔音。

大皇子暴虐,若他的人看见这一幕,那还得了。

陈湛!

求你快走!

我用尽最后力气低吼:别让我恨你!


再睁眼,已在大皇子府。

提前服下的寒药药效散尽,烧自然退了下来。

大皇子漆黑的瞳孔中,暗藏肃杀之意。

不是为我,而是为他的颜面。

这么冷的天,敢让你跪祠堂,还大敞窗户,着实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窗户应该是陈湛跳窗逃离时打开的。

这倒是无意间,又添了把火。

回尚书府前,我请大皇子巳时接我,之后又故意惹怒父亲,去祠堂罚跪。

领差的侍卫没见到人,定会强行入府寻找。

届时就能看见因高热昏倒的我。

告状确实不妥,但架不住大皇子自己联想。

我像见到靠山一样,一股脑把委屈发泄出来:阿秀命真好,殿下喜欢,父亲还看重。

越说越难过,最后干脆掩面抽泣。

大皇子捕捉到重点,眼神冷厉:特意叫你回去,是为了阿秀?

臣妾只说不知她的情况,没说跟了殿下,我做错事般低着头,声若蚊蚋:不然……太没面子了……大皇子被我的天真逗笑:放心,本宫定会替你要个说法。

我赶紧拉住他的手臂,努力做出不在意的样子。

父亲在父皇面前正得脸,您千万不要因臣妾和他发生矛盾,会让有心人看笑话的。

字字为大皇子着想,也句句将父亲捧得很高。

他当然不乐意。

那我就可以继续解忧。

父亲责罚女儿无妨,但下人们看见臣妾跪祠堂,着实丢脸,您帮臣妾处置他们可好?

大皇子来了精神:爱妃想怎么做?

臣妾发现一处狩猎的绝佳地点,现在正巧,猎物也有了。

大皇子满意点头,一时兴起,还亲笔为我绘制一幅画像。

来人,送到江尚书府上,让他挂在书房供着。

我发现画有夹层,并未声张。

而是列了名单,借大皇子的名义,一起送过去,命父亲按名单交出“猎物”。

狩猎开始不久,林中就血腥一片。

此处是我特意挑选的。

车裂之刑后,外公残缺的身体,就是顺着这条路被拉去乱葬岗。

母亲也是在附近被打断腿,活活冻死。

名单上那些人,大多与当年的惨剧有关。

偿命一个,我就狠狠划掉一个。

然而,还剩两个名字时,狩猎场中,却只有一个幸存者。

他正一瘸一拐向外围跑去。

大皇子答应过,留到最后的,有活命机会。

可侍卫已弯弓搭箭,俨然没打算信守诺言。

我立即出声阻止:等一下,只剩他一人了!

氛围骤然冷却下来,大皇子被扫了兴,面色不虞地睨着我。


我顶着压力,在那人即将逃出生天时,才取过一支箭递上:殿下,请。

比起纯粹屠杀,他更喜欢给足希望,再亲手碾碎。

这是那天在兽笼前,我意识到的。

果然,他像遇到知己一般:还是爱妃懂本宫。

哄他开心,才好让他去逼问江尚书,名单上的吴管家,为何不一起送来。

畏罪自尽?

我的疑惑更深了。

父亲只要想,有的是方法让这群人活着。

吴管家到底做过什么,让他宁愿惹大皇子不满,也要提前灭口?

对了,大皇子握住我的手:下月父皇寿宴,辛苦爱妃准备贺礼。

我乖巧应下。

本以为需绞尽脑汁,谁知机缘巧合,竟寻得几幅字画。

出自皇上最喜欢的大家,其留存世间的真迹少之又少。

这件礼物皇上相当满意,皇后也连声称赞。

我偷瞥大皇子,换来肯定的眼神。

这下保命符到手,是时候去勾搭其他男人了。

当初大皇子带走阿秀,是察觉她隐藏武功,秘密审问。

我又以善妒为名,摘清自己,还强调阿秀很受重视。

大皇子更加觉得,父亲另有图谋。

那我就再帮帮忙,让他意识到,这所图究竟为何。

康皇叔怎么在此赏花?

歌舞不合心意吗?

康王是皇上的弟弟,手握重权。

如今皇上身体不好,朝臣中,支持兄终弟及的不在少数。

父亲不看好大皇子,那暗中支持的,必然是他。

我估算大皇子过来的时间,正想多聊几句,康王的随从却先到了。

王爷。

仅仅两个字,让我心中一震。

因为它与记忆深处某个声音完美契合。

我死死掐着掌心,生怕露出异样,但目光还是不由扫向那人手背。

一道延伸至腕间的疤痕赫然刺入双眼。

就是他!

那个出现在父亲书房的黑衣人!

我不自觉上前两步。

恍惚间,脚下绊到石块,整个人向前栽去。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厉喝敲击神经,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此时,我正暧昧地倒在康王怀里,和愤怒的大皇子四目相对。


我是要和康王扯上关系,但得在保命符能保的范围内,不至于这么出格。

幸好大皇子爱面子,不会直接在宫里发难。

这给了我时间思考对策。

置之死地而后生,赌一把。

臣妾看到康王的随从才跟上去,他们跟臣妾有血海深仇。

趁大皇子没意识到问题关键,我抢先坦白:其实,臣妾不是江柔,而是她的妹妹江菱。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大皇子一下掐住我的脖颈,大力把我顶到墙上:你敢骗本宫!

后背撞得生疼,我也不敢吭声。

但有呼吸的余地,说明他还愿意听解释。

成为江柔才能嫁给殿下,我表情隐隐透着痴狂,炫耀道:为此臣妾划伤她的脸,还想尽办法,骗她将婚事让给臣妾。

事实上,皇子妃之位关系重大,岂是我和江柔能轻易改变的。

其中必有父亲推动。

他重利益,善阿谀奉承,却用一个罪臣之后,顶替受宠嫡女?

其中深意,大皇子想得明白。

做您的皇子妃有权力,能助臣妾报仇,还有……我话锋一转,假装忸怩。

臣妾少时曾在围场见过您一面,早就芳心暗许。

那天您穿着藏青色大氅,拿的是棕褐色弓弩,箭无虚发。

那场围猎,大皇子出尽风头。

唤起回忆,他自是满足,脸色稍缓。

母亲死后,臣妾在江家仰人鼻息,嫁给殿下才过了几天好日子,我哽咽起来,满目痴恋:臣妾什么都听殿下的,求殿下不要赶臣妾走。

大皇子死死盯着我,片刻后诡异一笑:那就看你表现吧。

我暗自松了口气。

相信忠诚不易,但暂时让他觉得,我与江家对立足矣。

江家是康王走狗,必要尽快除之。

敌人的敌人,哪怕不是朋友,也值得利用。

在我反复暗示下,大皇子决定从科举入手。

父亲借此得到诸多好处,今年肯定还会动作。

搜寻证据的过程异常顺利,经过缜密安排,舞弊之事在放榜那天彻底爆发。

所有涉事官员考生均被处理,其中包括陈湛,和被江柔说服、替他调换考卷的父亲。

大皇子还设法拉康王下水,可万万没想到,抄没尚书府时,居然搜出让他自己万劫不复的东西。


当天,几个官差目标明确,直奔书房那幅画像。

从夹层里,找到了大皇子拉拢尚书府,意图谋逆的证据。

他为构陷尚书府做的准备,最终坑了自己。

也坑惨了我。

说!

大皇子谋逆的事,你知道多少!

一鞭子抽到身上,我疼得冷汗淋漓。

但无论如何,始终咬牙坚称:大皇子冤枉!

不知过了几日,我被一桶凉水泼醒。

低着头,只能看见来人精致的衣摆和官靴。

艰难向上望……始作俑者,果然是他。

殿下,我声音沙哑,但满含庆幸:您没事就好。

他一脸疼惜,轻抚我的额发:爱妃受苦了,本宫接你回去。

大皇子当然不会有事。

藏在夹层里的证据,估计早就查证为假。

那皇上看来,有动机又有能力诬陷大皇子的,唯康王而已。

真是栽赃嫁祸的妙计。

至于我受的那些刑,不过是大皇子的考验。

而且刚刚开始。

好在,还有一个人可以帮我。

趁大皇子出京,我偷偷去见被判处斩刑的父亲。

你这个孽障,抢了柔儿的皇子妃之位,现在还……不愿才为抢,不等他说完,我就接过话挑明:现实是,我愿意嫁,你们也愿意让我嫁。

我把他骂我的话还了回去:区区一个臣子,能和皇室攀上亲家是多大尊荣,这都不知足,活该遭报应。

你!

咳咳咳……父亲捂着胸口坐下,急促喘息。

我敲敲栏杆,吸引他再度看过来,才淡漠地说:当年康王在舞弊案中干了什么,你应该一清二楚,如实交代,换江柔一命,如何?

闻言,他眼中闪过精光,但很快察觉异样,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一般。

这一切,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重要吗?

我无所谓地摊手:江家已经完了,你乖乖听话,我念及旧情,还能为你保下点血脉。

加重的旧情,让他涨红了脸,迟迟不发一言。

看来江柔的命,还没你的面子重要。

我惋惜地摇头,转身就走,如愿听到——等等!

明明是期待中的挽留,却让人不寒而栗。

声音的主人,正似笑非笑从暗处走来。

我拖着僵硬的四肢,紧赶几步迎上去,想拽他的袖口:殿下……大皇子一把甩开,我失去平衡,额头撞在牢门的铁锁上,血顺着脸颊流下。

眩晕中,剧痛传来,还夹杂着轻蔑哼笑:费尽心思成为皇子妃又如何,还不是卑贱得很。

但马上,父亲就笑不出来了。


之前我未向大皇子透露,父亲知晓康王参与舞弊之事。

这么好的机会,他定会用尽一切残忍手段,逼父亲道出真相。

当初,康王借科举之机,培植人手,还以官位相诱,笼络朝臣。

外公察觉异样,还没来得及查清真相,就被康王收买的父亲诬陷。

母亲的死,也是康王派人做的,只为无人再敢牵涉此事。

将陈情画押的手书交出来时,父亲欲言又止。

我当他还想讨什么,并未在意。

处理完此事,大皇子的目光锁定住我。

我顶着满是血污的脸,惨兮兮俯身。

殿下,那日您亲自去救臣妾,臣妾一直想报答,但怕父亲不愿指证康王罪行,白白让您期待,只好先暗中行事。

大皇子不置可否,调侃道:那本宫该赏你啊。

臣妾不配赏赐,只求殿下原谅。

不要赏赐?

大皇子故作疑惑:你不是答应你爹,换江柔一命?

本宫可不能让你失信。

他看好戏地拍拍手,江柔就被带了出来。

我强迫自己扯起嘴角:殿下……这是何意?

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父亲,瞬间有了精神:殿下,柔儿对您一片痴心啊,当初是受到小人算计,求殿下原谅。

江柔懂了暗示,迫切磕头表态:是江菱不择手段替嫁!

妾身冤枉啊!

妾身怎么可能不愿侍候殿下!

哦?

大皇子提起兴致:你妹妹都做了什么?

江柔把我一开始的伪装,故意适应大皇子喜好,杀害张妈妈,还划伤她的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通。

末了不忘加上:殿下,江菱狡诈残忍,您不要被她骗了。

大皇子扬眉,玩味道:那以后……你帮本宫看着她可好?

殿下放心!

江柔猛地抬头,难掩兴奋。

她以为自己终于脱离苦海,还能踩在我头上,殊不知,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回吧,大皇子简单下令,视线在我和江柔之间暧昧流转:家事,我们回家解决。

江柔和我共乘一辆马车,得意洋洋:江菱,你本就不配做皇子妃,不该是你的,费心抢了也没用。

我担心回府后的事,懒得搭理。

她以为我无力反驳,更加放肆挑衅,连我偷写在床板上的藏头情诗,都拿出来嘲笑。

一路说个不停,到王府,我已经烦得不行,抢先掀开帘子。

大皇子居然早就等在外面。

他目光冰冷,吩咐身边侍卫:处理干净。


我当即跪下,惊恐地看向大皇子:臣妾真的倾心您,才会想尽办法替嫁,求您开恩。

可他丝毫没有动容,也没有收回命令的意思。

我闭眼等待死亡降临,却感觉几个身影掠过,惨叫声在背后响起。

再睁眼,大皇子走过来,捏住我的下颌端详半晌,又突然使力按住我额头上的伤口。

鲜血再次洇出,我吃痛,但不敢躲闪。

他满意这份乖顺,随意擦着手:从今以后,你就是江柔。

反应片刻,我才如蒙大赦一般,膝行过去,抱住他的腿。

一边惶恐道谢,一边将脸埋进长袍的褶皱中,藏起得逞的笑意。

方才和父亲对话,是故意让大皇子耳目听到。

我没把握逼父亲写下手书,但大皇子可以。

江柔早就将我气她的话当真。

床板上的情诗,更让她确定,我替嫁是早有预谋。

主动替嫁和被动替嫁,结果不同。

一样的事,本人和仇人说,可信度又有不同。

感谢我的好姐姐和好父亲,坐实我本性暴虐,和对大皇子情真意切。

至于大皇子。

弄错皇子妃,丢脸的是他。

他需要一个江柔维持颜面。

我合他口味,也得了皇上皇后青眼。

所以只要验证我忠诚听话,他不介意留我一命,还能得个义字。

就像当初外公出事,父亲将母亲贬为侍妾,却并未赶其出府一样。

接下来几个月还算平静,可这不正常。

那封手书早就交给皇上。

被陈湛换卷的考生高中状元,因感念大皇子揭露舞弊,已经投入其麾下。

他自然也咬着康王不放。

皇上重用他,又信任大皇子。

为何迟迟没有下文?

更始料未及的是,一夜之间,大街小巷都贴满那封手书。

连字迹都临摹得不差分毫。

手书一事,知道的人没有几个,其他都是大皇子亲信。

那被怀疑的对象,自不必多说。

殿下饶命,臣妾怎么敢擅自作主。

我额头抵地,强压声音中的颤抖。

饶命?

大皇子残忍地扯住我的头发,逼我抬头直视他:好啊,让你活着。

应得痛快,我却不敢放松,事情绝没这么简单。

果然,他凑近我耳边,呼出的气息扫过脸颊,引起一阵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两个选择,爬上康王的床做内应,或者去狩猎场做猎物。

恶魔般低语,将思绪搅成一团。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乞求:殿下,臣妾可以查出真相,求您给臣妾一个机会。

但他半个字都懒得听,烦躁道:你若不选,本宫帮你。

声音冰冷,毫无转旋余地。

我的心如坠谷底,不得已吐出唯一答案:臣妾……去做猎物……大皇子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别人染指。

选康王,我马上就会血溅当场。

去你挑的狩猎场如何?

大皇子掐住我的下巴:肯定很有意思。

如此,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满面哀求,实则已在悄悄合计,自救的办法。

那里北面是悬崖,下有一处平台,被茂密的枝叶覆盖。

狩猎一开始,我就卯足劲向丛林深处跑。

正寻找位置时,一股强大力道猛地从身后袭来。

慌乱间,我摸到对方腰间配饰,绝望之情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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