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未亮,江夫人的亲信张妈妈直接闯进屋:老爷有令,教二小姐学规矩,学不好,就掘出姨娘的棺材,放在院中以作督促。
我强压怒气,赤着脚,只着亵衣,在一众奴仆的指指点点中,重复侍候皇子起身的流程。
日上三竿,还滴水未进。
张妈妈笑得阴险:等下让二小姐吃个够。
大牢刑讯室里,她贴心找了视野最佳的位置,在我面前摆上吃食。
一份白水煮过的五花肉。
我讨厌油腻,但不得不大口往嘴里塞。
伴随痛苦闷哼,一个伤痕累累的囚犯被拖过来,固定在木架上。
狱卒甩鞭子十分卖力,每一下都皮开肉绽。
血腥夹杂惨叫,反胃感愈发强烈,一口肉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张妈妈满脸嫌弃,出言讥讽:大皇子喜欢斗兽,还经常用活人狩猎,这点程度都受不了,怎么讨他欢心?
我努力和胃部不适对抗,刚有些成效,耳边又响起哀求。
定睛看去,狱卒正拿着烙铁,重重碾向那个囚犯腹部。
啊!
焦肉气味在鼻腔蔓延,嘴里的肉香一下变得更加恶心。
我终于控制不住,俯身呕吐。
不待缓过劲,张妈妈就命人架住我,迫使视线难以离开,还不忘掰开我的嘴,硬塞已经凉了的肉。
为早点解脱,我抵抗生理本能,拼命往下咽。
这种折磨一连数月,旁观的刑讯手段五花八门。
确实痛苦,但我从未偷懒。
适应大皇子所爱,才有机会成为所爱。
好不容易能忍住恶心,一边面不改色欣赏,一边将整盘肥肉吃完,张妈妈又带我去乱葬岗,和各种腐尸近距离接触。
吐了一次又一次,整夜整夜做噩梦,终于挨到出嫁前几日。
成果如何?
父亲在问张妈妈,我却主动抢过话:女儿展示给您看。
说着,就抄起一根木棍,干脆地抡到张妈妈头顶。
霎时鲜血迸流,还有几滴溅在脸上。
江菱!
你胡闹什么!
证明成果显著啊,我理所当然道:张妈妈说了,大皇子就喜欢这样的。
父亲惊魂未定,涨红着脸,一时难以反驳。
出嫁当天,江柔又来挑衅。
我猛地拔下簪子,向她脸颊划去。
郎中!
快叫郎中!
江夫人尖叫着护住江柔,父亲大怒,扬起巴掌要打我。
却在看清我的动作后,浑身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