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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闺蜜

施凤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让我给施凤阳发语音?我点开了他的微信,通讯页面,显示我去年年底,给他发了好多条拼夕夕砍价链接,最后一条信息是一句异常彪悍的话——「给爹砍!别逼老子求你!」我去,这是我去年被拼夕夕洗脑群发的信息?!最后一句话明明是发给那些基友的,怎么会掺杂了施凤阳?!

主角:施凤阳张思蕾   更新:2023-01-06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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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凤阳张思蕾的其他类型小说《上头闺蜜》,由网络作家“施凤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让我给施凤阳发语音?我点开了他的微信,通讯页面,显示我去年年底,给他发了好多条拼夕夕砍价链接,最后一条信息是一句异常彪悍的话——「给爹砍!别逼老子求你!」我去,这是我去年被拼夕夕洗脑群发的信息?!最后一句话明明是发给那些基友的,怎么会掺杂了施凤阳?!

《上头闺蜜》精彩片段

他缓缓勾起嘴角,唇边有意味不明地笑:「嗯,回去吧。」

该死,我怎么会这么怂,心里一口恶气没处发泄。

回头见了他妹施若若,我瞬间黑化,一把勒住她的脖子,「你哥把我看光了,知道吗?这笔账我要算在你头上了!」

施若若扒拉我的胳膊,呼吸艰难道:「冤有头债有主……嫂子,快放手。」

我勒得更紧了,面目狰狞,「嫂子今天教你做人!」

回家休养二十天后,我又跟着施若若一起鬼混去了。

我那几个天杀的初中好基友,非要庆祝我「大难不死 必有后福」。

看在他们拎着果篮去医院看我的份上,我也就去了。

然后我们一起吃了顿火锅,他们很照顾我地点了鸳鸯锅,我发誓我吃的清汤。

结果当天晚上屁股好痛,竟然又拉出了血。

悲了个催的,我有些紧张。

给施若若发微信,让她帮忙问问她哥要不要紧。

结果她也很紧张,「你不是有我哥微信吗?你自己问啊,他这会在家,你给他语音。待会他要是追究起来,你别说和我一起吃的火锅啊,姐妹一生一起走,谁说出去谁是狗!」

我特……

让我给施凤阳发语音?

我点开了他的微信,通讯页面,显示我去年年底,给他发了好多条拼夕夕砍价链接,最后一条信息是一句异常彪悍的话——「给爹砍!别逼老子求你!」

我去,这是我去年被拼夕夕洗脑群发的信息?!最后一句话明明是发给那些基友的,怎么会掺杂了施凤阳?!

我心塞了,嘤嘤嘤地退出了聊天页面,打算明天让我妈带着我,亲自去一趟医院。

结果刚放下手机没几秒,施凤阳的语音通话就弹了过来。

我浑身一哆嗦,在接与不接之间犹豫了几秒,果断地接了,声音瑟瑟发抖:「喂,哥。」

「嗯。」施凤阳的声音漫不经心,还有些疲惫,「若若说你上厕所出血了,怎么回事?」

我紧张得像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晚上吃了火锅,但是是清汤,一点辛辣刺激的食物都没吃。」

「血多吗?」

「额,不多,也不少。」

「疼吗?」

「有点。」

「家里有人吗?」

「我爸上夜班,我和我妈在家。」

「嗯,等下我过去看看。」

等等,什么?上门看屁股?

我立刻心慌,「不用了,哥,明天我去医院吧,一早就去。」

「也行,明天上午八点准时到医院找我。」

通话结束,我的脸垮了下来,苍天啊,大地啊,我没说去医院找你看啊!换个医生不行吗?!

第二天,我是一个人去医院的。

我妈去上班了,施若若如今在她舅开的公司做实习生,谁也不肯为我请假,而且说辞都是一致的——「你三岁小孩呀?又不是不认识我哥(若若哥),看下屁眼而已,矫情。」

我要疯了,是看屁眼那么简单吗?!

哎,反正在施凤阳的诊室,我又乖乖听话,趴好,脱裤子了。

虽说脱了无数次裤子,也早就被看了,但是毕竟中间隔了二十多天……我的脸又变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顾凤阳帮我上了药,很凉,我菊花一紧。

检查完赶紧提了裤子,我的脸红到脖子,滚烫滚烫的。



我发誓我不是想喝他的星巴克,我只是有点渴。

但是当我扭捏地站在他面前,弱弱地表示要借个杯子喝水,他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探究。

「想喝咖啡?」

「没有!」我赶忙辩解,「我想喝点水。」

然后,他把自己的保温杯推给了我。

「喝这个。」

什么意思?我又不是若若,怎么敢直接用他的杯子……

我红着脸问:「有一次性杯子吗,我倒点出来。」

「没有,直接喝吧。」

他头都没抬,声音平静,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我四肢发软,心乱如麻了。

施若若说她哥有洁癖,而且他又是当医生的,怎么感觉这么不拘小节呢?

拿与不拿,我犹豫了下。

他突然看我一眼,目光询视,我大为紧张,立刻拿走了他的保温杯。

然后坐在一旁取下杯盖,把水倒在杯盖上,小口小口地喝着。

待会把杯盖洗干净就好了,我想。

「张思蕾,听若若说,你大学毕业后就在家画漫画了?」

施凤阳冷不丁地跟我说话,我险些被水呛到,支支吾吾好一会儿,脸火辣辣的:「就、就随便画着玩,还挺多人看,后来干脆就专职了。」

「嗯,挺好的。」

他随口一句肯定,让我恍惚了下。

好吗?除了他妹妹施若若,好像没几个人说好。

连我妈都经常念叨,好好一个大学生,找份正经工作交五险一金不香吗,非要在家画漫画……

我大学时期就开始接触漫画工作室,一开始给人坐班做助理,挣得很少。

这一行,完全是兴趣在支撑啊,单纯喜欢画画而已。

我妈总觉得大学生的身份有多了不起,其实遍地都是,而我又属于其中混得不太好的,在杭州工作的一段时间,很不顺利。

后来网上连载的漫画有了点起色,干脆就回老家专职了。

其实说出去总是有点丢人,七大姑八大姨总问我爸妈:「蕾蕾还在家啃老啊,画画能挣多少钱啊,一个月能挣三千吗?挣不到还是出去找个班上吧。」

尤其我小姑,总是故意拿我表妹金金来比较,「哎呀,我们金金大学一毕业就进了一家地产公司,在里面做绘图预算员,现在一个月工资都一万了,同样是画画,这能一样吗?」

还有我大伯母,每次都用鼻孔眼看人,压根懒得搭理我们。

只因她女儿——我堂姐张思梦嫁得好,姐夫家里有钱,开大公司的。

哎,反正现实就这样,直到今年我的漫画小火了一把,一个月也挣了一万,我小姑又说:「那能一样吗?金金公司交保险,五险一金,蕾蕾有什么?将来能有什么保障?」

大伯母慢悠悠地嗑瓜子,眼睛斜着看人,逮谁怼谁,「说来说去不都是给人打工的,女孩子嫁得好才是关键。」

我妈那刚冒出头的自豪感,又被掐灭了。

我爸倒是挺支持我,他一个开出租车的,整天乐呵呵的,逢人就炫耀,「我闺女可会画画了,画得可好,她在网上画的,还能挣钱,上次挣了钱还给我买了个新手机。」

有句话说得对,不要去炫耀,最见不得你好的往往就是身边人。

可是我妈就想争口气。

我奶和我爷从小就偏心,偏心我大伯和小姑。

老两口一辈子攒的钱,都偷偷摸摸地给了大伯,只因大伯家生了小堂弟。

我爸有一年得了阑尾炎住院,他们就来医院看了一眼,拎了一箱奶。

可是我小姑父骨折住院,老两口直接给了五千块钱,还三天两头地关怀。

对此人家说,小姑父是外人,不给钱不像话,自己家儿子还给什么钱。

上哪儿说理去?有些父母的偏心没道理可言。

他们偏心大伯和小姑,自然也偏心他们两家的孩子。



小时候我在奶奶家玩,堂姐堂弟也在,表妹金金也在。

一共四个孩子,他们煮了三个鸡蛋,看到我才想起来——

「哎呀,蕾蕾也在呢,就煮了三个鸡蛋。」

然后他们三个吃鸡蛋,我在一旁眼巴巴地看。

直到我爸来接我,目睹了这一场景,大老爷们瞬间气红了眼,抱起我就走。

「走,回家爸给你煮。」

那天我爸给我煮了五个鸡蛋,吃得我差点吐了。

然后他说:「今天这事别告诉你妈妈哈。」

哎,可怜我老爹,我猜想吃鸡蛋那事,肯定是触碰到了他童年中的某种记忆。

因为听我妈讲,小时候我爸也很可怜,爷爷奶奶有好吃的都先紧着大伯和小姑吃。

话题扯远了,我妈虽然心里憋屈,但她真的很疼我,看我在电脑前忙,总是买一些蓝莓、橙子之类的护眼水果。

有一次还买了两盆仙人掌放我房间,说是防辐射。

相比那些亲戚,我那群以施若若为首的初中好基友倒是不错,个个吹嘘我不打草稿——

「张思蕾啊,那可了不起,漫画家,大漫画家!我同学,小有名气!」

「你们要趁着她火起来之前,赶紧要签名,不然以后没机会了。」

我正出神地想着,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不知何时站起来的施凤阳,倚着桌子,神情淡淡地凝视着我。

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我又头皮发麻了,结结巴巴道:「几、几点了?」

他嘴角勾起,好整以暇地示意我,「手机在你手里。」

我张了下嘴,赶忙低头去看手机,10 点 24 分。

「若若怎么还没来?我去门口等她。」

我低着头,故作镇定,结果经过他身边时,冷不丁被他挡住路。

「怎么会这么怕我呢?」

近在咫尺,身躯高大,这强大的压迫感包围着我……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还含着隐约的揶揄。

我浑身都麻了,没敢正眼看他,傻狗似的笑两声。

「哥,误会了,没有的事。」

「那就好,不然我会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面对。」

他目光直直地看着我,我的脸红到了脚后跟,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

在这关键时刻,诊室的门被人推来了,我的救星施若若终于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我们的好基友——车浩同学。

上次吃烧烤被救护车拉走时,他就在场,听施若若说他哭得死去活来的,上演了一幕生离死别。

而且我住院的时候,别人都买水果,这家伙竟然捧了一束玫瑰过来看我。

他还安慰我:「没事的,蕾蕾,谁能不得痔疮啊?割掉就好了,我不会瞧不起你的。」

我当时大为恼火,「我得个痔疮就要被人瞧不起了?」

他笑得跟二傻子一样,「谁能想到你这样的小仙女也能得痔疮啊?在我心里你都不拉屎的。」

「总之我的意思是你别有心理负担,无论你得不得痔疮,拉不拉屎,影响不到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周围人人哄笑,我被气得屁股隐隐作痛。

「g——u——n——滚!」

话说回来,我大学是在外地上的,毕业之后才回了老家,通过施若若跟以前玩得好的几个初中同学又混在了一起。

其实我还挺喜欢他们。

车浩家境不错,他老爸开了好几个修车厂。

他是技校毕业,以前上学时就是个混混,没想到如今还挺上进,经常在自家修车厂帮忙修车,抹了一身的机油,也毫不在意。

大概也跟兴趣有关吧,施若若说他喜欢研究汽车,而且他老爸也说,他修车的技术一流。

曾经的混混小痞子,成长为如今的大好青年。

还有慧子,上学时的乖乖女,戴着厚厚的近视镜,谁能想到如今在酒吧驻唱,还有一波儿小粉丝。

还有小宇同学,整天头梳得整齐,皮鞋锃亮,一身西装,给我们讲理财,讲保险。

我们每个人都在他手里买过保险,这次我割痔疮,数他最得意,「看吧,蕾蕾就是听我的买了住院医疗附加险,这次手术基本不用花钱,都说保险是骗人的,怎么可能骗人呢……」

车浩的表弟小朱也经常跟我们混在一起玩,我们加起来六个人,时常一起吃吃喝喝,去体育场打羽毛球。

话说回来,言归正传。

施若若说半路经过车浩家的修车厂,听说她要来找我,这小子也不修车了,换了身衣服就过来了。

他说:「我们中午吃完饭,下午去看电影吧,《速度与激情 9》,贼好看!」

我和施若若都没异议,反正她请假了,闲着也是闲着。

施若若顺便意思地问了下她哥哥:「哥,中午跟我们一起吃吗?」

「没空,你们去吃吧。」

果不其然,意料之中,我们都没当回事,谁知说完这句话,施凤阳又突然勾起嘴角,说了句让我们晴天霹雳的话。

「电影买晚上的,我下了班一起去看。」

我去!

中午吃完饭,车浩开车带我和若若一起去了体育馆。

路上顺便讨论了下能不能放施凤阳鸽子。

结果肯定是不能,若若把我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还是人吗你们,我哥好不容易想看个电影,你们居然不想带他!」

「蕾蕾你这没良心的,手术还是我哥给动的,怎么翻脸不认人,早知道让我哥多给你剜一刀……」

我特么被她说得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结果就是我看着他们俩打了一下午的羽毛球,到了饭点又去吃了顿喜年来。

这次是彻底长教训了,不敢乱吃。

电影是晚上八点的,我们三个早早地去兑了票,还买了爆米花。



我闺蜜的哥哥是个高冷男神医生,我每次见他都心慌。

直到有一天烧烤摊撸串,我失血昏迷被救护车送进医院。

哥哥给我做了个痔疮手术……

我可能是史上第一个因为痔疮大出血被救护车拉走的人。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我的冤种闺蜜施若若非要拉我去吃烧烤,我一个没忍住,明知拉了几天的血,还是屁颠屁颠儿就去了。

几个初中好基友一起撸串喝扎啤,期间我去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倒地上了。

醒来的时候我就到了她哥哥所在的医院。

施若若说:「牛 X 啊,姐妹儿,我们一群人围着你吓得半死,结果你整个痔疮大出血。」

「三顿烧烤……把此事给朕咽肚子里。」

「好嘞,皇上!」

后来我爸妈就来了,再后来我就躺在了手术室。

给我做手术的是施凤阳,施若若的亲哥。

手术前我呼天喊地地扒拉着门,施若若兴奋地掰我的手。

「去吧,我哥技术很好的,不要怕。」

「我要换医生!我要换!妈呀!」

通往手术室的走廊里,人不多,我的声音很刺耳。

我妈竟然配合施若若一起掰我的手,「蕾蕾,别害怕,人家若若哥哥是肛肠科副主任医师,妈妈已经打听过了,没有比他技术更好的了。」

「我不要!我割个痔疮而已,无所谓技术好不好,我要换女医生!」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呢?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医生眼里只有患者没有性别……」

那天,我乖乖地进了手术室,因为和我妈及施若若负隅顽抗之时,穿着一身白大褂,身材高挺的施凤阳走了过来,脚步停在我们面前,眸子平静地扫了我一眼。

「走吧。」

清冷的声音,该死的压迫感……

我特么憋红了脸,竟然乖乖地松开了手,低着头像个鹌鹑似的跟他进了手术室。

施若若说我怕她哥,她说得没错,我从小见他就心慌。

手术过程就不说了,全程清醒加害怕,各种羞耻,总之一把辛酸泪,我抑郁了。

现在又添了个新症状,从前是见她哥就心慌,现在是见她哥就脸白,头晕脑涨,四肢百骸都冒凉气。

反正就是不争气。

更不争气的是术后检查。

清晨查房过后,施凤阳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医用手套,施施然就过来了。

帘子一拉,俊男声音高冷,毫不留情,「脱裤子,趴好。」

我含着热泪,身体不听使唤似的就照做了。

刚做完手术的肛检呐,真要命!

我痛得身上直冒冷汗,下意识地求饶:「哥,哥哥,疼,你轻点。」

我艹,那虚弱软糯的求饶声是我发出来的?画风突变是怎么回事……

总之感觉到那只手顿了一顿,我把脸趴在枕头上想闷死自己。

那场痔疮手术,成了我这一生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更别提术后拉屎有多痛,简直让人怀疑人生。

我鬼哭狼嚎了好几天。

出院那天,我妈去办手续,我捂着屁股坐在施凤阳的值诊室,看着他在纸上写写画画,漫不经心地提醒我:「不要吃油腻辛辣的刺激性食物,回家要好好休息静养,大便后最好用温水坐浴清洗消毒……」



他们偏心大伯和小姑,自然也偏心他们两家的孩子。


小时候我在奶奶家玩,堂姐堂弟也在,表妹金金也在。


一共四个孩子,他们煮了三个鸡蛋,看到我才想起来——


「哎呀,蕾蕾也在呢,就煮了三个鸡蛋。」


然后他们三个吃鸡蛋,我在一旁眼巴巴地看。


直到我爸来接我,目睹了这一场景,大老爷们瞬间气红了眼,抱起我就走。


「走,回家爸给你煮。」


那天我爸给我煮了五个鸡蛋,吃得我差点吐了。


然后他说:「今天这事别告诉你妈妈哈。」


哎,可怜我老爹,我猜想吃鸡蛋那事,肯定是触碰到了他童年中的某种记忆。


因为听我妈讲,小时候我爸也很可怜,爷爷奶奶有好吃的都先紧着大伯和小姑吃。


话题扯远了,我妈虽然心里憋屈,但她真的很疼我,看我在电脑前忙,总是买一些蓝莓、橙子之类的护眼水果。


有一次还买了两盆仙人掌放我房间,说是防辐射。


相比那些亲戚,我那群以施若若为首的初中好基友倒是不错,个个吹嘘我不打草稿——


「张思蕾啊,那可了不起,漫画家,大漫画家!我同学,小有名气!」


「你们要趁着她火起来之前,赶紧要签名,不然以后没机会了。」


我正出神地想着,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不知何时站起来的施凤阳,倚着桌子,神情淡淡地凝视着我。


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我又头皮发麻了,结结巴巴道:「几、几点了?」


他嘴角勾起,好整以暇地示意我,「手机在你手里。」


我张了下嘴,赶忙低头去看手机,10 点 24 分。


「若若怎么还没来?我去门口等她。」


我低着头,故作镇定,结果经过他身边时,冷不丁被他挡住路。


「怎么会这么怕我呢?」


近在咫尺,身躯高大,这强大的压迫感包围着我……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还含着隐约的揶揄。


我浑身都麻了,没敢正眼看他,傻狗似的笑两声。


「哥,误会了,没有的事。」


「那就好,不然我会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面对。」


他目光直直地看着我,我的脸红到了脚后跟,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


在这关键时刻,诊室的门被人推来了,我的救星施若若终于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我们的好基友——车浩同学。


上次吃烧烤被救护车拉走时,他就在场,听施若若说他哭得死去活来的,上演了一幕生离死别。


而且我住院的时候,别人都买水果,这家伙竟然捧了一束玫瑰过来看我。


他还安慰我:「没事的,蕾蕾,谁能不得痔疮啊?割掉就好了,我不会瞧不起你的。」


我当时大为恼火,「我得个痔疮就要被人瞧不起了?」


他笑得跟二傻子一样,「谁能想到你这样的小仙女也能得痔疮啊?在我心里你都不拉屎的。」


「总之我的意思是你别有心理负担,无论你得不得痔疮,拉不拉屎,影响不到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周围人人哄笑,我被气得屁股隐隐作痛。


「g——u——n——滚!」


话说回来,我大学是在外地上的,毕业之后才回了老家,通过施若若跟以前玩得好的几个初中同学又混在了一起。


其实我还挺喜欢他们。


车浩家境不错,他老爸开了好几个修车厂。


他是技校毕业,以前上学时就是个混混,没想到如今还挺上进,经常在自家修车厂帮忙修车,抹了一身的机油,也毫不在意。


大概也跟兴趣有关吧,施若若说他喜欢研究汽车,而且他老爸也说,他修车的技术一流。


曾经的混混小痞子,成长为如今的大好青年。


还有慧子,上学时的乖乖女,戴着厚厚的近视镜,谁能想到如今在酒吧驻唱,还有一波儿小粉丝。


还有小宇同学,整天头梳得整齐,皮鞋锃亮,一身西装,给我们讲理财,讲保险。


我们每个人都在他手里买过保险,这次我割痔疮,数他最得意,「看吧,蕾蕾就是听我的买了住院医疗附加险,这次手术基本不用花钱,都说保险是骗人的,怎么可能骗人呢……」


车浩的表弟小朱也经常跟我们混在一起玩,我们加起来六个人,时常一起吃吃喝喝,去体育场打羽毛球。


话说回来,言归正传。


施若若说半路经过车浩家的修车厂,听说她要来找我,这小子也不修车了,换了身衣服就过来了。


他说:「我们中午吃完饭,下午去看电影吧,《速度与激情 9》,贼好看!」


我和施若若都没异议,反正她请假了,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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