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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的手腕

沈延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大概是出于身处黑暗,干什么都想拉着一个人垫背的心理。或者是想大闹一通,将自己作得毫无价值。

主角:沈延知秦子卿   更新:2022-12-09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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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延知秦子卿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他的手腕》,由网络作家“沈延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大概是出于身处黑暗,干什么都想拉着一个人垫背的心理。或者是想大闹一通,将自己作得毫无价值。

《我和他的手腕》精彩片段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大概是出于身处黑暗,干什么都想拉着一个人垫背的心理。

或者是想大闹一通,将自己作得毫无价值。

这样,我就不用去在意,像我这种人,是不是也存在被救赎的可能。

会议室里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的中年人。

以至于坐在主位上的沈延知,光样貌,在这群人里就有些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四十几双眼睛。

不知是不是空调打得太低,我有一瞬间又开始发抖。

接着忽然被人抱了起来。

这是我头一次在沈延知身上闻见烟味,凉薄又残忍,就跟他这个人一样。

「什么时候来的,嗯?」

刚刚我好像还在听他训手底下的员工,变脸变得还真快。

这会跟我说话,就温声细语了。

……

因为我的闯入,会议被迫中断。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被他抱进了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很大,在顶层,可以望见下方鳞次栉比的高楼。

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向下望去,好像能把底下行色匆匆的行人,命运都掌握在手里一样。

好像可以毫不费力地压死一只蝼蚁,比如我。

我被他扔在了他办公室隔壁那个房间的床上。

男人欺身而上,单手解开领带,暗红的绸缎自他指尖溢落。

我好像知道了,是我打断他的开会,所以他终究是有些生气了。

其实。

他也没有那么惯我。

「今天太想我了?」

淌在床间的长发被他撩拨而起,在他手指间缠绕。

我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沈延知,你办公室有牛奶吗。」

他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种问题。

这个休息室应该是他私人的,跟他的办公室打通了,床上散落的衬衫和西装,都是他自己的。

半晌,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递给我。

「家里没了……吗。」

他话没有说完,我直接夺过了牛奶盒。

旋开盒子的盖,沿着面前男人的头顶浇下。

其实他就只是愣了一瞬。

其实,他完全可以躲开的。

可他还是任由我把整整一盒牛奶倒在他头上,一动不动。

我仰着头看他,该死的是,都这样了,他的脸依旧好看。

「沈延知,你以前,也是这么把牛奶浇到我头顶的。」

我一字一顿地对他说。

……

大概,没有人能让他狼狈成这个样子吧。

牛奶滑过他的眉峰,他顶了顶腮帮,最终,却只是轻笑了一声。

也许,当他从冰箱里再拿出一瓶牛奶时,我还没意识到他要干什么。

可当他旋开牛奶盖子时,我才微微睁大双眼,意识到可能会发生什么。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液体十分冰凉,他把牛奶从我头顶浇下时,我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

液体流过下颔,淌进衣领里。

原来冰的牛奶,和记忆里的触感会不太一样。

……

我从前听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偷偷聊天,说我是个疯子,这么好的婚都不肯结。

面前的沈延知,明明比我还疯。


大抵是我怔愣了太久。

他倒完牛奶,还有心情抬手抚了抚我颊边的碎发。

「现在,你也跟我一样了。」

我猛地甩开他。

「卿卿,你明知道,惹我生气不好,对不对?」

他只是捏住我的下巴,我就不敢动了。

说实话,我不是很怕他。

我只是不想他生气,这种感觉很奇怪。

大概是我讨厌那种后果吧,或者他曾经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我被他抱进了浴室里。

蒸腾的雾气辨不出面前人的轮廓,过于晃眼的光影影绰绰。

「沈延知,七年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我哑着嗓问他,我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

对于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永远是沉默。

我被他放在了床上。

他甚至能细心地替我将被子给掖好。

其实这几天,我都睡得不太好。

我好像已经忘了,上一次安安稳稳地睡着,是多久前的事了。

已经有人在我们去浴室的时候换好了新的床褥,没有沈延知的味道。

我居然比以前能更快地进入睡眠。

梦支离破碎的,高中时的场景如浪潮席卷而来。

最后,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有人在我身旁说话。

好像是来打扫房间的,两道很年轻的女声。

「诶,你知道刚刚闯进会议室的女的是谁吗?」

「秦小姐啊,沈总的未婚妻。」

「啊?可她真的好没教养诶。」

「沈总宠着她呢……」

「为什么?我以前都没见过她这个未来的女主人……」

「听说,我只是听说啊,她是在几个礼拜前被找回来的。」

「因为,她和沈总的初恋情人特别像。」

「沈总追不上那个初恋情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咯……」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边烧得透红的火烧云正怀抱着霞光涌入室内。

身旁人翻动纸页的声音并不响,我一动,他就听见了。

额头被他拿手背轻靠了下。

「你发烧了。」

「早上为什么不喝牛奶?」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好难发出声音。

嗓子很痛,全身干涩而无力。

我只能通过摇头传达自己的意愿。

沈延知轻笑了一声,将我抱起来。

他换了身衣服,身上没有烟味了,有些细节他能在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知道我不喜欢烟味,他就从没在我面前抽过。

「我不喝牛奶了。」

当他将我抱进汽车后座时,最终我还是不顾嗓子的难受说出那句话。

他愣了一瞬。

有些被气笑了。

「你就偏要什么都跟我对着干吗?」

「……」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

或许,我就想看他气疯了然后丢掉我的样子。

可我懒得再说出一句话,只是重新缩回了座位上。

汽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流云窜过。

天际不知名的红霞燃着,像是某一刻,可以烧到心上。

……

沈延知带我回了家。

家里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我努力回想第一次见谢意柳是什么时候,却发现没有什么让我印象深刻的场面。

我只是觉得,我和她长得好像。

于是我就眼睁睁地看着,见到沈延知,沙发上的女孩猛地站起来扑向他。

长达半分钟的沉默里,沈延知一直愣在那里。

直到女孩额间的碎发蹭过他的脖颈,欢欢喜喜地喊他的名字。

「沈延知,我回来啦。」

……

被他搂着的人依旧怔愣,还是我出声提醒。

「她说,她回来了。」

沈延知喉结滚动,半晌,声线干涩而生硬。

「你……回来了。」

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的样子。

迷茫而……落魄。

后来女孩就住进了这栋别墅里。

她总是和沈延知形影不离。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天在沈延知办公室里听到的谈话。

她们说,我是沈延知初恋情人的替代品。

可沈延知依旧没有打消要跟我结婚的打算。

只是,曾经晚餐是我和沈延知各坐在餐桌的两端,现在我们中间,多了个谢意柳。

谢意柳连上班都要跟着沈延知,她是那种很喜欢说话的女孩。

我不懂,沈延知的心上人都回来了。

如果我真刚巧是他喜欢的人的替代品,正主都回来了,他为什么不放我走?


我和当初校园霸凌我的人在一起了。

晨曦落入房间时,我只是动了动胳膊。

腰上箍着的手臂就会将我搂得更紧。

沈延知低头吻我的脖颈,低沉的嗓音里混了些刚醒时的哑。

「昨晚睡着了吗?」

我僵了一瞬,而后乖乖地点点头。

换作从前,也许我还会稍作反抗,可他花了三个星期教会了我一个道理。

顺从就好。

放在身侧的手被他牵起,他饶有兴致地穿过我的指缝,跟我十指相扣。

伏在我发间兴味盎然地低笑。

「这次没把给你的戒指丢掉了?」

……

他指的,是我无名指上的钻戒。

之前还有两枚,一枚被我藏进了冰箱,一枚被我丢进了楼下花园的水景里。

两枚戒指带来的后果我暂时不想回忆,而第三枚戒指带来的结果大概是:

我要和他,这个我曾经最最害怕的人。

结婚了。



我喜欢在浴室里洗澡的时间。

因为不用面对他,也不会想起某些可怕的回忆。

可我盯着浴室里盥洗台的半身镜发呆时,朦胧的雾气也掩盖不了我身上某些扎眼的痕迹。

我双眸赤红,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直到门口响起沈延知慢条斯理的敲门声。

「洗这么久?」

「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

他不是没干过招呼也不打就进浴室的事,我立马关掉花洒,围上了浴巾。

……

早饭依旧整齐地在桌子上被摆好,不过沈延知大概没时间享用了。

电视里播放着早间新闻,他指骨修长,干净利落地打了个领带。

见我一直在盯着他看,他俯身刮了刮我的鼻子。

「喜欢看?下次你给我系?」

我别过脸去。

而他只是毫不在意地低笑了一声。

还偏偏要捡起我喝过的牛奶,挨着我的唇印再喝一口。

……

「乖,等我回来。」

「今晚带你看婚纱。」



沈延知走了。

我愣愣地盯着电视盯了半晌。

然后将他刚刚喝过的玻璃杯扬起,重重地砸向电视。

电视只是震了下,玻璃杯却摔碎在地面上。

巨大的声响引来下人的惊呼。

而我抱着膝盖,坐在位置上哭。

……

沈延知是我曾经的噩梦。

高中时,那个团体里霸凌我霸凌得最凶狠的,就是他。

他高高在上地将我书包里的书全部丢下楼过。

也组织同学孤立我,有他的唆使,那群女生就把我带到厕所里扇我巴掌。

只要有他带头欺负我,就没有人敢帮我。

因为沈延知是某大集团老总的儿子。

我们学校有一栋楼,都是他家捐的。

他带头肆意地嘲笑我,那时候,连欺负我都成了班里的潮流。

听说他那张脸是不少女同学的梦。

可他对我来说,就是折磨得我整夜整夜难以入睡的恶魔。

这样的人。

却又在毕业七年后。

说要娶我。



最后他叹了口气,把我的换到他餐盘里。


店家养了只猎犬,看起来是挺凶狠的,但几天相处下来,我明白了它是个给吃的就会摇尾巴的二货。


于是我将沈延知刚抹好换到我盘子里的面包,丢给了狗吃。


对面的男人明显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沈延知的腿在桌下顶了顶我,有些被气笑。


「我没惹你吧,秦小卿?」


「……」


我懒得回应他,窗外的风雪比起昨晚的肆虐,要好上一些。


院落里厚厚的积雪能没过人的膝盖,有不少旅客都在外面玩花白的雪。


旅店的宣传册上,讲述着这座山脉千古而来的传说。


除了当地的毛利语,也有英文版。


我随手当阅读物看的。


宣传册说,一路随着雪山而上,在即将到达最高峰的地方,也许能找到代表好运的小精灵。


很无聊增加噱头的故事,我看了两眼就放在了一边。


可沈延知一直在我耳旁叭叭不停,弄得我有些烦。


「你要真闲的,就把这个找给我看啊?」


其实,这只不过是我不耐烦时脱口而出的敷衍之语。


可他愣了一两秒,看到宣传册,眉眼就轻弯了起来。


「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那也许我真的很需要。」


「……」


我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个人还真就准备出发去山上,旅店里还有几个登山客,是奔着山顶去的,沈延知能跟他们一路。


我不知道这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以前他明明很稳重的,现在却因为我的一句话就……


毕竟是登雪山,要准备的专业工具还是很多,晚上他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抱着臂倚着房门看他。


沈延知将冲锋衣的拉链拉到顶,露出的那双黑色眼睛,似因为雪景而有些湿漉漉的。


我对登山完全没有兴趣,所以不跟他们一起出发。


他眉眼弯了弯。


「怎么,舍不得我走啊?」


「……」


「我希望你死在半路上,最好永远别回来。」


我狠狠地瞪他,可他只是轻笑。


走过来还顺手揉我的头。


「别这样,卿卿,有些话,很容易说着说着就灵验了。」


「……」


沈延知他们出发的那天,天气很好。


日光反射在雪面,有些刺眼。


所以我连面前人都有点看不清。


沈延知说,让我等他回来。


我轻哼一声,懒得理他,转身回了旅馆。


沈延知不在,我就自由很多,至少他不黏着我,我能随心所欲地干自己想做的事。


旅馆里的国人不少,我认识了一个小妹妹。



大概十六七岁,暑假的时候跟家里人一起来这里玩。


可清晨的天还一望无际,万里无云,到了下午,阴云就笼罩了整个雪山。


傍晚突降暴雪,阴沉的环境见不到一点天光。


正好沈延知那一行去的人不少,一时间大家人心惶惶。


反正好几个家属都在说已然联系不到他们,不知是不是突然没了信号。


旅馆的大堂挤了不少人,工作人员说先别急,他们去的人里有好几个都是经验丰富的登山客,突遇风雪的处理能力比一般人要强很多。


先不说他们到底有没有遇难,就算是等搜救队,也得到明天早上。


可餐厅里的气氛愈发沉闷,那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在我身旁一口一口地吃饭。


她爸妈,好像也在那行登山队里。


「小燕,你跑哪去啦,小姨找你找好久。」


一道温温柔柔的女性声音突然在我耳旁响起,因为是国语,所以我也抬起了头。


我和那名女士对视了一两秒。


她有些怔愣地看着我。


「诶……你是,秦子卿吗?」


「……」


我很讶异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扬了扬眉。


「诶呀,你不记得我啦,勇州中学高二三班的!林晓彤,我们俩老同学呀!」


「……」


初听有人回忆起高中时的事,我还是下意识地缩了下。


可是,却偏偏有那种割裂感。


我拼命去寻找那些霸凌者的脸,可……我找不到。


一片模糊,所有人的五官似被搅在了一起。


「啧,我们高中的时候玩挺好的呀,我是你前桌,我给你分这么多小零食,你不记得我啦?」


「你当时不是和沈蕊欣很要好嘛,嗷对,还有她哥,沈延知。」


「你现在还和沈延知在一起吗?话说你俩当时真的,一对神仙眷侣呀……」


「就是可惜,你高二就转学了,咱们也没来得及拍毕业照,大家都可喜欢你了……」


……


我感觉大脑在嗡嗡作响。


明明站在这里,在听面前女人的诉说,可那一瞬间,好像失去了意识。


沈蕊欣,沈延知。


最好的朋友。


最喜欢的人。


某些记忆恍若破裂的泥土,大脑的噪声掩盖了所有的听觉。


我就这么怔愣着,而后猛地跑回了房间。


身旁好似有女人喊我的声音,我没有管。


我和沈延知住的是双人床房,地上零散地铺着行李,床头暖灯摇曳。


我抱住自己的头,然后一点一点缩在角落。


吸气,呼气。


我想让自己别抖了,而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拿不稳,手机又砸在地上。


干脆趴在那点开搜索框,搜索勇州的中学。


按时间检索新闻。


颤抖的手指一条一条划过,直到视线落在多年前的一篇论坛讨论。


「今天晚上怎么有警车来我们学校啊,有没有晚自习的哥们知道什么情况?」


「对啊,还有救护车,当时在上课,我从窗子那里看到的。」


「什么东西,详细说说?」


「一个女生当时全身是血地被抬出来,好吓人啊。」


「哪个班的,哪个班的?」


「这个不能说的吧,我只能讲,那场面,我靠,啧啧啧。」


「别卖关子啊?到底什么情况,蓄意谋杀?」


「我跟你说,比这个更恐怖。」


「那你倒是说发生了什么呀,到底说不说。」


「我怕说了得罪人嘛,算了算了,不讲了。」


「……」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吧。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


仔细想想,那天我以为自己怀孕了。


我本来就月经不调,而且呕吐是夏天中暑常见的症状。


关键是,我连个验孕棒都没用,就推断出自己怀孕了。


不觉得有些荒唐吗。


我那么坚信自己怀孕了。


可事实上。


我根本就不可能再怀孕了。


人总是很难面临困境的一种生物。


我想,其实,之前很多很多时刻,我都是这么骗自己的吧。


所以当回想起事情的真相时,我才觉得脑子如炸掉般纷扰。


为什么我的回忆总是断断续续的?


为什么那天我能想起沈延知烫我烟头,却想不起最后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沈延知总盯着我,叫我一定要喝下那杯牛奶?


为什么谢意柳和宋有星都出现得那么不明不白?


为什么他的朋友都叫我……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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