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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阅读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

采薇采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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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唐竹筠晋王   更新:2024-01-23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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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阅读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精彩片段


这样好的活儿,她发扬雷锋精神让出来!


宋翠儿面红耳赤,但是还是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跪倒在晋王面前,“翠,翠儿伺候王爷。”

唐竹筠非常快乐:“翠儿,得去茅厕,不能随地……”

宋翠儿听得一愣一愣的。

去茅厕换衣裳?那衣裳掉茅厕里怎么办?

晋王想起上次被唐竹筠扒掉裤子的事情,又想起她给自己推个烧火都嫌糙的蠢货,新仇旧恨叠加,冷笑着道:“唐竹筠,这个侧妃之位,看起来你不想要了。”

我想不想要,你还没数吗?

然而宋氏却慌了,过来推搡唐竹筠:“我就说你笨手笨脚,还不去伺候王爷?”

唐竹筠眯起眼睛:“王爷确定要我伺候?”

她要是把他伺候个三长两短,半身不遂,再不完整,确定不怪她?

晋王冷笑着往茅厕走去。

看那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上朝呢!

唐竹筠咬咬牙跟上。

忍字头上一把刀,等她忍不住了,这刀就不见得落哪里了。

茅厕并不宽敞,晋王这个大个子往里一站,唐竹筠就觉得很局促了,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她莫名有几分脸红,一边嫌弃地贴墙,一边皮笑肉不笑地道:“用不用我帮王爷再脱一次裤子?”

晋王冷笑着解开腰带背对着她,压低声音道:“抚掌。”

唐竹筠:啥玩意?

“抚掌,否则就是掌嘴。”

与此同时,水声哗哗。

唐竹筠:我握了个草,你尿尿还得威胁我鼓掌?

我不加油,你发挥不好?

那就鼓吧。

人家为爱鼓掌,她为了嫌弃也能鼓。

唐竹筠轻拍了一下手。

不知道晋王尴尬不尴尬,反正她这么厚脸皮的人,对上这奇怪的癖好都尴尬了。

“用力!”晋王怒道。

唐竹筠:“是。”

她用力啪啪啪鼓掌,王爷您加油,请您尿穿南墙,直抵皇宫!

晋王倒没用她伺候,自己穿好衣裳,伸手从红砖墙上抹了一把,然后往她脸上抹去。

唐竹筠:“你往我脸上抹了什么!”

他没洗手!

他小便不洗手就往她脸上抹,他的手还是潮湿的!

晋王拎着她的脖领把她推搡出去,炸毛的唐竹筠差点被他推倒,趔趄几步才站稳,回手就要挠他,却被宋氏死死抱住。

宋氏骂道:“你个小蹄子,作死了要跟王爷动手。王爷打你几个嘴巴子怎么了!你怎么就那么金贵了?”

唐竹筠:原来鼓掌是这么回事?

她看向晋王,后者正在看向瑟瑟发抖的宋翠儿,面色冰冷:“这就是王府的规矩。”

原来晋王是想吓退宋翠儿?

难道宋翠儿去找他了?

怪不得他忽然抽风来找自己麻烦,原来是这个原因!

可是宋翠儿是个抖m啊!

“表妹,表妹,你害怕吗?”唐竹筠看戏不怕台高。

宋翠儿哆嗦着道:“我,我不怕,我,我听话……”

唐竹筠几乎快要笑出声了,低着头肩头一抖一抖的:“王爷,我知错了。”

她可以想象晋王现在脸色多难看。

没办法,宋翠儿就是喜欢这般伟岸男子。

晋王铩羽而归,带着荣嬷嬷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唐竹筠的错觉,她觉得荣嬷嬷也在笑。

这是晋王请来帮她的吧!

唐竹筠虽然笑晋王,但是被他解手后没洗手就摸了脸,怎么想怎么膈应这件事情。

这一局,两败俱伤。

唐竹筠洗了无数次脸,这次真把脸揉红了。

等到唐家父子回来,听宋氏说唐竹筠因为不听话被晋王掌嘴,又见唐竹筠还脸红,当即都放下筷子。

凛凛之前也没听说过,震惊万分地看向唐竹筠:“姑姑,真是王爷?”

嫣然因为玩得累,已经睡着了,所以并没有在桌上。

“没有的事。”唐竹筠道,“都是误会,吃饭吃饭。”

唐明藩:“阿筠,不要怕,爹给你做主!”

唐柏心:“阿筠,你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委曲求全?”

凛凛:“姑姑,我帮你!我再也不理王爷了!”

宋氏怒道:“你们一个个的失心疯了不成?明明是她……”

“够了!”唐明藩一拍桌子,“娘,这件事情和您没有关系。我这就去找王爷!”

“爹,我也去。”

“我也去。”

眼看着三个男人要出门,唐竹筠第一次和宋氏达成了共识:“别去了,我真没受委屈。”

她非但没受委屈,还差点把晋王气死。

“先吃饭,吃完饭我告诉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三个男人都明显没什么胃口,吃完后一起来到唐竹筠的房间。

宋氏在门口想要偷听,被唐明藩撵走。

唐竹筠老老实实把事情说了,道:“其实我觉得晋王是气不过我拿他挡祖母,所以……”

唐明藩眉头紧蹙:“那他也太不像话了!不行,我明日见了他,得同他好好说道说道。你现在还是我的女儿,轮不到他管。日后嫁到王府……”

“不是,爹,哪有什么日后啊!”唐竹筠道,“咱们不是说好了,让您去告诉皇上我不是完璧之身吗?这要不是祖母来,这事早就完了。”

唐明藩清了清嗓子:“这事以后再说。”

“先这样吧,”他又道,“我明日和晋王说说。阿筠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受到委屈,一定得让爹知道。”

“知道了。”唐竹筠眼眶微热,笑嘻嘻地道,“那个大哥,你等等,哦,不,算了吧,没事,我和凛凛说就行。”

唐柏心担心地看了她一眼才跟着唐明藩出去。

凛凛:“姑姑,您要和我说什么?”

“就是那个,”唐竹筠蹲下来低声道,“你和王爷解手的时候,他,他怎么尿的?”

她非常介意这件事情!

凛凛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的,“就站着岔开腿尿,怎么了姑姑?”

唐竹筠:“那,他尿到手上没?”

凛凛:“没有啊,怎么会尿到手上?”

唐竹筠:“那还好。那,你们男人那啥,还扶着吗?”

“什么?”

“没事了没事了,”唐竹筠捂脸,“赶紧洗漱睡觉。”

然而过了一会儿,凛凛被唐柏心喊出去:“姑姑问你什么?”

凛凛如实地道:“问我王爷尿没尿到手上。”

唐柏心:“……”

妹妹这么不相信晋王吗?难道她今日发现了晋王有些不行?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怀疑,那得可以忽略不计才能尿到手上的吧……

唐柏心非常严肃关切:“那凛凛,王爷到底尿没尿到手上?”

凛凛:“爹,你们都为什么问这个?”

“先回答爹的问题,这个很重要。”

凛凛:“没有。”

唐柏心松了口气。



“你把她怎么了?”唐竹筠下意识地道,一脸嫌弃和戒备。

真是禽兽,刚刚成为他的准王妃,就把人往死路上逼。

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晋王!

x虫上脑!

晋王没说什么,唐竹筠已经脑补出一出恶霸逼迫良家妇女的令人愤慨的大戏。

“跟我走。”晋王气场变了,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唐竹筠更加义愤填膺——这分明是被她戳穿恼羞成怒了!

还有,男女授受不亲,拉拉扯扯干什么!

不是看在孟语澜无辜可怜的份上,就是有银子她也不想帮这种人,哼!

出门之前唐竹筠还是和秀儿说了一声。

因为涉及到孟语澜的名声,所以她说得含糊,只说要跟晋王出去一趟。

秀儿看看她又看看晋王,点头如捣蒜:“姑娘,您放心去吧,不着急回来,奴婢帮您遮掩。”

唐竹筠:“……”

真的,这丫鬟简直丢进垃圾堆里都没人捡。

秀儿,真有你的,你最秀!

唐竹筠气得不想说话,又着急救人,跟着晋王匆匆出门。

“车吗?”她举着灯笼环顾四周。

“只有马。”晋王道,“救人如救火,委屈你了。”

然后,唐竹筠就觉得自己腰肢两侧多了两只铁钳子,整个人腾空而起,直接被他举到了马背上。

惊呼还没来得及,身后已经贴上了一个宽厚坚硬的男人。

“驾——”

从来没有骑过马的唐竹筠怂得趴在马背上,双手死死抓住马的鬓毛,大骂道:“你这个混蛋!”

晋王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死死扣住她的腰,然而她贪生怕死死命趴着,完全不知道这样的姿势对于身后的男人来说多么尴尬。

晋王觉得脸热,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竹筠适应了一会儿,发现耳边呼呼吹过风,自己稳稳在马背上,好像感觉也还行?

不过她还是不敢起身,她的安全感来自于和马背的大面积亲密接触。

她非常怀疑,晋王今日也是这般对孟语澜,才把人家弄伤的。

晋王这个疯批!

好女不吃眼前亏,等回头再跟他算账,免得他生气松手,她小命休矣。

晋王也不知道带她来到孟国公府哪个门,反正唐竹筠被他抱下马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并一个婆子,正举着灯笼焦急等他。

虽然夜色很深,但是唐竹筠还是注意到,两人见到她,面上俱是一变。

想想也是,半夜孟语澜出事,晋王却带了个其他女人来,还“亲亲密密”,共乘一骑,怎么想怎么暧昧。

晋王却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沉声道:“带路!”

“是是是。”

晋王拉着唐竹筠的袖子往前走。

唐竹筠走了两步就发现,大腿根火烧火燎地疼。

第一次骑马,还是弄伤了她娇嫩的皮肤。

然而救人如救火,又是救神仙姐姐般的孟语澜,唐竹筠咬牙忍着,走路姿势有些怪异地快步跟上。

她没发现,晋王眼神略闪了闪,却什么都没说。

不知道怎么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清幽的院落,空气中有花的清香,廊下一排灯笼将院子里的秋千和假山石等陈设照得影影绰绰。

只是现在院子里站了不少人,男男女女,主子下人……

见到晋王进来,孟国公携家人上前行礼,羞愧道:“都是老夫管教不严,竟然出了这种事情,还望王爷恕罪。”

他今年五十多岁模样,身后站着妻妾,都低头敛衽向晋王行礼。

晋王沉声道:“先看看孟姑娘情况,可请了大夫?”

孟国公道:“这件事情是家丑,传出去对王爷名声怕是也有影响,所以并没有敢请大夫来,一切等王爷定夺。”

唐竹筠听了这话简直出奇的愤怒了。

孟语澜不还是你女儿吗?就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不也还没嫁吗?

要是孟语澜真有什么急症,现在黄花菜也凉了。

而且家丑?什么家丑?

唐竹筠想象不出来,孟语澜那样的人,能制造出什么家丑来!

晋王道:“这是唐竹筠,通医术,让她进去看看。”

“是。”孟国公道。

然而身后的孟国公夫人已经惊呼出声:“唐,唐竹筠?”

那不是要给王爷做侧妃的吗?她怎么半夜会跟王爷在一起?

孟国公一脸不悦:“住口。王爷面前,不准乱说话。”

孟国公大概平时就素有威严,此话一出,身后鸦雀无声。

晋王又对唐竹筠道:“你进去看看,我就不方便进去了。”

唐竹筠提着裙子,“蹬蹬蹬”地跑进去。

孟语澜屋里只有一个丫鬟跪在床边低声抽泣,她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脖子下有一条深深的勒痕,闭着眼睛,好像全然没了生息。

唐竹筠愣住了,孟语澜她这是……上吊了?

她不敢耽搁,上前道:“我是大夫,让我来给孟姑娘看看。”

孟国公夫人也随后进来,示意丫鬟让开。

唐竹筠的手刚搭上孟语澜的脉,后者就睁开了眼睛,疲惫自嘲地道:“我没事,死不了,倒要惊扰你,让你半夜三更跑一趟。”

唐竹筠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脚踏上,看着她了无生气的脸,忍不住道:“姐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你知不知道,吊死的人,舌头伸那么长,多难看!”

好死不如赖活着,自杀的人,她实在想不明白。

两行清泪从孟语澜眼中流出,顺着眼角流进了她如墨的发丝之中。

从她眼中,唐竹筠看出了深深的绝望。

孟国公夫人道:“语澜没事。麻烦唐姑娘和王爷回禀一声,就说她没事,以后我们也会看好她的。王爷面前,还请唐姑娘美言几句。”

这话语之中夹枪带棒,作为一个母亲,她大概很不满,未来的女婿“偏宠”小妾,三更半夜还带着小妾登堂入室吧。

唐竹筠刚想反唇相讥——把女儿逼成这样,你们没有责任吗?现在还一口一个王爷,怎么,王爷才是你们亲儿子?

然而孟语澜抢先道:“娘,您先回去歇着,我有话想和竹筠说。”

孟国公夫人很不放心,却拗不过女儿,只能带着丫鬟一起出去。


如果不是绿竹在唐柏心身后又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唐竹筠完全想不到,受伤的会是孟语澜。


“快把人抱到我房间去。”

唐竹筠让秀儿带着两个孩子去隔壁,自己则赶紧查看孟语澜的情况。

孟语澜已经晕了过去,额头上撞破了很大一块,血流不止。

“怎么弄的?”

“她自己……撞墙了。”唐柏心声音沉痛而焦急,关切溢于言表,“怎么样?阿筠,她怎么样?有没有性命之忧?”

他胸前的白衣几乎全部被孟语澜的血染红,袍子上也绽开大朵大朵的血花,然而一向爱整洁,即使再破旧衣裳也要穿得干净整齐的唐柏心,现在满眼只有奄奄一息的孟语澜。

“没有性命之忧,大哥你先让让,我要给孟姐姐处理伤口。”

“哦,好。”唐柏心慌乱让到一边,差点自己被自己绊倒,显然已经方寸大乱。

唐竹筠吩咐绿竹:“出去找秀儿,打温水来。”

绿竹却“扑通”一声跪下,抱住她的腿道:“唐姑娘,求求您给我们姑娘一个痛快吧。别救她了,别救她了……”

唐柏心怒不可遏,上前拉绿竹的胳膊:“让开!耽误了救人,你这是蓄意谋害性命!”

孟语澜那么好,她的丫鬟竟然盼着她死,唐柏心出奇地愤怒了,比自己被背叛还愤怒。

唐竹筠却隐约猜出了几分,沉声道:“想死很容易,不过一粒毒药的事情,等你家姑娘醒了,把话说明白,还想死,我送她。”

“阿筠!”

“大哥,你带着绿竹出去。”

“阿筠……”

“出去!”唐竹筠冷静而强势。

别说绿竹,就是唐柏心都没有见过妹妹这样的一面,咬咬牙把绿竹拽出去。

唐竹筠替孟语澜清理了伤口,又上药包扎,见她冷汗涔涔,长叹一口气道:“孟姐姐,这么疼,你还要装多久?”

孟语澜早就醒了,从她把那两人赶出去的时候就醒了。

可是清创过程中,那么疼,哪怕额头上青筋已经在跳动,冷汗一层一层,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阿筠,你不该浪费药救我的。”孟语澜睁开眼睛,那双时而温柔时而坚毅,熠熠生辉的水眸,现在却像大火燎原之后,只余一地死寂。

“药,如果用来救人,什么时候都不是浪费。”唐竹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淡淡道,“梦姐姐,死你都不怕,还怕活着吗?就因为一个不爱你的人,你把命拱手奉上,你不觉得自己太卑贱了吗?”

“平时贵女之中,便是让那掐尖要强的多说了一句话都心里难受,下次得找回来,怎么就任由男人欺负成这样?”

“为爱而死倒也罢了,为不爱而死,实在是对不起为人一世。”

孟语澜看着床顶,泪如雨下。

她心灰意冷,并非三两句话能被劝回来的。

然而此刻她此刻又被深深的愧疚所包围,良心难安。

“对不起,阿筠,我怕是害了你大哥。”

知道了从来不知道的当年旧事,她万念俱灰,冲动地去找江北寒,想要用死让他一生铭记,然而却最终成了一场无法收场的闹剧和笑话。

造化弄人,人心叵测。

孟语澜身边有两个丫鬟是从小伺候她长大的,一个是绿竹,另一个叫映雪。

绿竹天真活泼,映雪稳妥周到,都是孟语澜的心腹。

武阳侯府出事,孟语澜心急如焚,私下变卖东西,好容易凑了两千两银子,连同自己那封表明决心的信,一起让映雪送给江北寒。

映雪送信回来说江北寒收了,一定会按照信中所说的做,让她不要伤心。

然后过了几天,映雪的家人来求给映雪赎身。

孟语澜虽然不舍,但是听说她要回家嫁人,她自己也愿意,便找姐妹借了二百两银子送她出府。

没想到,映雪却是去找了江北寒,她嫁的人,也是江北寒!

她是江北寒那三个孩子的生母!

唐竹筠听孟语澜说到这里,震惊万分,但是这一切,也不是不能理解。

说到底,就是孟语澜错信了人,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甚至,甚至说江北寒渣男,都站不住脚,只能说,太过愚蠢。

“你以为这就是全部吗?”孟语澜幽幽地道,面色苍白如纸。

唐竹筠没明白,这还不够惨吗?

总不能,现在孟语澜还想着破镜重圆,嫁给江北寒,去做后娘吧。

“是不是,你还想澄清事实,让江北寒惩罚映雪,被他拒绝了?”唐竹筠试探着道。

“没有。”孟语澜轻轻摇头,“要惩罚映雪,我也要自己来。我和江北寒……没有可能了。”

中间隔着的那三个孩子,让她情何以堪?

便是她自己愿意,映雪怎么办?杀了她?三个孩子怎么想?不杀,和映雪共事一夫?孟语澜还不愿意那么践踏自己。

所以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命运已经在面前划开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永远地隔开了江北寒。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想不开啊!”唐竹筠道,“没有江北寒,不是还有晋王吗?晋王也行啊!”

偷听的宋景阳咬牙切齿,王爷才不要做接盘的!

什么叫也行?王爷必须是很行!

“如果是从前,”孟语澜眼中露出自嘲地笑意,“就是心里再疼再难受,我也做不出当街质问江北寒的事情。然而现在……”

唐竹筠顿时想到,孟语澜之前一直顾虑孟夫人的处境,死都要悄无声息,确实不会如此不顾一切,在上朝路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盘托出,然后撞墙。

“当年指使映雪那般做的,是我娘。”孟语澜失声痛哭。

只是孟夫人没想到,映雪还留了一手。

孟夫人让映雪告诉孟语澜,江北寒要她死心,没想到映雪却说让孟语澜等着。

至于映雪嫁给江北寒,这是孟夫人的主意,要让孟语澜彻底死心。

“我娘,映雪,都是始作俑者。”孟语澜幽幽地道,“而江北寒,太看轻我了。”

他自己爱的人,到底什么心性,他丝毫都不知道吗?

他那么快娶映雪,难道不是想要报复她吗?

他甚至不能来封信问清楚情况,就迫不及待地判了她的死刑。

她娘,她的丫鬟,她的爱人,共同将她推向了崖边,让她再无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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