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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光的恋人

顾允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允白是有些洁癖的,他这个人很奇怪,明明抽烟、喝酒、打麻将一样不落,但却没办法在脏乱的环境里睡上一时半刻。为了让顾允白睡得安稳,我将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用酒精消毒了一遍又一遍。

主角:顾允白陈洲洲   更新:2022-09-10 1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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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允白陈洲洲的其他类型小说《不见光的恋人》,由网络作家“顾允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允白是有些洁癖的,他这个人很奇怪,明明抽烟、喝酒、打麻将一样不落,但却没办法在脏乱的环境里睡上一时半刻。为了让顾允白睡得安稳,我将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用酒精消毒了一遍又一遍。

《不见光的恋人》精彩片段

顾允白是影坛新星,演艺圈那种地方,乌烟瘴气的。头两年的时候,形形色色的女人往他身上不要命似的贴。

为此,我挨了他不少女伴的巴掌、推搡,甚至侮辱。

事毕,顾允白只会呷着一支烟,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脸上新添的伤,随口哄上一哄:「洲洲,乖一些。」

他从不制止这样醋意横生的麻烦,对我更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顾允白是有些洁癖的,他这个人很奇怪,明明抽烟、喝酒、打麻将一样不落,但却没办法在脏乱的环境里睡上一时半刻。

为了让顾允白睡得安稳,我将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用酒精消毒了一遍又一遍。

在这儿,我等过他一千零九十五个晚上。主卧外的阳台上,牡丹吊兰开了又谢,思念也变得荒芜起来。

我同顾允白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酒吧的包厢。

因为侍应生缺人手,我被主管安排和几个女侍应生去送酒。

我那时候哪里知道有这样的规矩,酒送了,人还得留下。

顾允白在一众男男女女中实在扎眼。

他坐在皮质的小沙发一角,斜倚着小扶手臂,看红男绿女在昏昧的光线里摇曳,人也镀了一层慵懒的意味。

顾允白——我很早之前便知道他,自录像里,从影片里,在杂志上。

我羞耻得想要逃掉,但是为了多看他一眼,我鬼使神差地和那些衣着暴露的女适应生留在原地。

有人关了包厢的门,让他点个人。

顾允白应承了一声,斜挑着眼,从我们几个人的身上扫过。

他的视线在我的眉间顿了顿又移开。

年轻男人的嗓音自微哑中辟出一丝漫不经心来:「就她吧。」

我本想说,我只是兼职气氛组的,可他起身走过来,我看着那张被我摹画过无数次黑白铅字画的脸庞,离我更近了些。

众生似乎颠倒过来,他以色授,我以魂与。

他俯身贴近我的耳侧,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会抽烟吗?」

我没有说话,心尖也在颤。顾允白,一笔一画共十九画,我偷了他的名字,在画款上写了一遍又一遍。

他似乎有些无奈:「点烟总会吧。」

我讷讷地点头。

那晚,他夸我的眼睛很漂亮。

其实顾允白的眼睛才是真的漂亮,长睫纤细而卷翘,半眯着眼的时候,能把寥寥夜色融进深眸里。

顾允白将我带回了家,妥善地安置。

起先他不肯碰我,只抱着我睡。在一起的每一个夜晚,顾允白睡得似乎都不大安稳,情绪激烈起来的时候,便在梦里死死地掐着我的手腕。

第二天,他红着眼圈看着我腕上青青白白的瘀痕,愧疚地对我说:「抱歉,洲洲。」

顾允白演惯了戏,刻意地拿捏起深情的调来,恐怕没有人可以推拒得掉。

为了艺人的前途,不公开圈外的女友是常规操作。

我不要名分。

那个时候,我天真地以为,我只要他能够陪着我就够了

大概从他接了一场新戏开始,顾允白变得忙碌起来。

他这个人一向玩得很花,外面的女伴从未断过,他心情好的时候哄我说那是应酬;心情差的时候,便一言不发地在客厅里吸烟,整个屋子烟雾缭绕的。

有个周末,顾允白说好陪我,却失联了一整天。

直到他的助理打来电话,支支吾吾地说让我别担心,顾允白在希尔顿酒店和人谈一点儿事。

我随口问了一句,那酒店是不是在韦什区。

他的助理似乎很为难,什么都没说。

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我坐在酒店马路对面的台阶上,给顾允白打电话,他的手机仍是关机。

等了一夜,早上八点钟,我亲眼看见,顾允白揽着一个女人的腰从酒店出来。



女人肩上披着顾允白的外衣,他为她开车门,她嗔笑着拉过他的手掌,让他陪着她一起。

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我以为,只要我不问,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这部戏杀青后,顾允白却主动地向我坦白,他说:「洲洲,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人,我们……到此为止吧。」

我听他用平静的语气诉说他们因戏生的这一段情。

「洲洲,我真的很爱她。」

听到「爱」这个字眼,我终于歇斯底里,将家里能摔的东西砸了个稀烂。

顾允白从没有说过他爱我。

他看着我发疯,然后软了口吻:「洲洲,别闹了。」

顾允白教养极好,陪我熬到很晚,才揉着额角说:「这个房子给你,别纠缠,洲洲。」

他抿了抿唇,话里竟有乞求的意味:「你我……好聚好散吧。」

顾允白离开我了。

传闻中,宰相的女儿山鲁佐德为残暴的国王讲了一千零一个故事,将其感化。

而我,则又用了三年——整整一千零九十五天,处心积虑地把自己淬成了顾允白的药,一种他离了我就活不成的药。

外面铺天盖地的报道,说那位年轻的影坛新星,他失踪了。

经纪人程姐联系我的时候,我正转动房门的锁匙,听筒里焦躁的语气迭起,我叹了口气:「程姐,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鬼话。

我知道的。

我甫一推开门,黄昏的光线就争先恐后地去眷顾顾允白的那张脸。

顾允白此刻正蹲在地上,把一块块玻璃麻将搭成小山堆,他笑吟吟地抬脸:「姐姐,我搭得好吗?」

我抬了抬鞋尖碰了碰,麻将垒起的小城墙轰然倒塌,噼里啪啦地滚了一地。

顾允白似乎很委屈,又不得不露出讨好的笑。

年轻的男人有一张得天独厚的漂亮面容。

我将他单薄的下巴挑起:「说,你是我的。」

顾允白眯了眯眼,有那么一瞬,我似乎嗅到了那种熟悉的、诱捕的气息。但是很快地,他的眼睛重新弯下去,笑着对我讲:「我是你的。」

那笑容诚挚而又纯净,乖得像一只幼猫。

我忽然有些怅然,那几年,我是顾允白的笼中雀,开了嗓儿,也只能叫上些好听的取悦他。

今时不同往日,我在那片白炽灯投下的光里,欺身咬上他的唇。

半晌,我推开他。

他扯着红肿的嘴角,小心翼翼地问我:「姐姐,我可不可以出去看一眼?」

我弯了弯唇角:「不行哦,阿允,外面的坏人那么多。」

我看着顾允白眼里的光一寸寸地熄灭,心里有一种报复的畅快感。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白刃割开皮肉,却没沾上半点血迹。

眼前的景象变得光怪陆离起来,而顾允白就在那片妖白的光里,笑着对我招手:「洲洲,过来。」

再一帧画面,便是他掐着我的颈子,连名带姓地叫了个浑全:「陈洲洲,一起下地狱吧。」

其实三年前,我从来没打算报复顾允白,甚至连这个房子都没想着要,一门心思只想着逃离。

是顾允白口口声声地说爱的那个女人找到我。

女人叫周璐,本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因为和顾允白搭了戏,身价倍增。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拿出一沓资料来,看我的目光带着奇异的悲悯。

我一页页地翻过那沓资料,才知道,原来就连我与顾允白那次酒吧初遇,都蒙了一层欺骗的色彩。

十三岁之前,我是跟着父亲长大的,为了养活我,让我和其他孩子一样,有着物质充裕的生活,工作之余,父亲摆过地摊,当过群众演员。

《痴儿》这部电影,是顾允白二十三岁的成名之作。

有一个镜头,是男主角北清川遭遇最信任的师弟背叛后,醉酒去捞溺在潭水中的同门尸体。

因为饮酒外加伤重,本就着墨过多的镜头,需要他一遍遍地下水去捞。

那个饰演同门尸体的群演,就是我的父亲。

那时候,顾允白跟导演闹脾气、耍大牌,在那场戏故意频频地出错,NG 无数次。

托顾允白的福,我那个本就患有肺炎的父亲,因为一遍又一遍地泡在水里,引发了肺水肿。

进了医院,才拖了几天,便没了命。

父亲本可以治的,哪怕只是术后拖着病体多活一段时间,但是为了给我多留一点钱,不想成为年幼的我的累赘,他甚至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便放弃了手术。

可笑的是,这些年寄人篱下,我一直把顾允白当成自己的偶像和精神寄托,平日里,甚至省下所有的零花钱去买他的周边。

周璐敲了敲桌角,将我从那段记忆里拉回现实:「顾允白是个眼高于顶的人,平心而论,你有什么可值得他喜欢的?」

她翘着唇角,将我打量一番:「美貌、财富,抑或是地位?」

我沉默不语,她口中抑扬顿挫的每一个词,都无异于一记重击。

如果在约见之前,我以为我至少可以和她堂而皇之地细数我与顾允白的点点滴滴。

可是那三年的温存像极了男人愧疚之下的施舍。

「他把你留在身边,不过是可怜你罢了。」



传闻中,宰相的女儿山鲁佐德为残暴的国王讲了一千零一个故事,将其感化。

而我,则又用了三年——整整一千零九十五天,处心积虑地把自己淬成了顾允白的药,一种他离了我就活不成的药。

外面铺天盖地的报道,说那位年轻的影坛新星,他失踪了。

经纪人程姐联系我的时候,我正转动房门的锁匙,听筒里焦躁的语气迭起,我叹了口气:「程姐,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鬼话。

我知道的。

我甫一推开门,黄昏的光线就争先恐后地去眷顾顾允白的那张脸。

顾允白此刻正蹲在地上,把一块块玻璃麻将搭成小山堆,他笑吟吟地抬脸:「姐姐,我搭得好吗?」

我抬了抬鞋尖碰了碰,麻将垒起的小城墙轰然倒塌,噼里啪啦地滚了一地。

顾允白似乎很委屈,又不得不露出讨好的笑。

年轻的男人有一张得天独厚的漂亮面容。

我将他单薄的下巴挑起:「说,你是我的。」

顾允白眯了眯眼,有那么一瞬,我似乎嗅到了那种熟悉的、诱捕的气息。但是很快地,他的眼睛重新弯下去,笑着对我讲:「我是你的。」

那笑容诚挚而又纯净,乖得像一只幼猫。

我忽然有些怅然,那几年,我是顾允白的笼中雀,开了嗓儿,也只能叫上些好听的取悦他。

今时不同往日,我在那片白炽灯投下的光里,欺身咬上他的唇。

半晌,我推开他。

他扯着红肿的嘴角,小心翼翼地问我:「姐姐,我可不可以出去看一眼?」

我弯了弯唇角:「不行哦,阿允,外面的坏人那么多。」

我看着顾允白眼里的光一寸寸地熄灭,心里有一种报复的畅快感。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白刃割开皮肉,却没沾上半点血迹。

眼前的景象变得光怪陆离起来,而顾允白就在那片妖白的光里,笑着对我招手:「洲洲,过来。」

再一帧画面,便是他掐着我的颈子,连名带姓地叫了个浑全:「陈洲洲,一起下地狱吧。」

其实三年前,我从来没打算报复顾允白,甚至连这个房子都没想着要,一门心思只想着逃离。

是顾允白口口声声地说爱的那个女人找到我。

女人叫周璐,本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因为和顾允白搭了戏,身价倍增。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拿出一沓资料来,看我的目光带着奇异的悲悯。

我一页页地翻过那沓资料,才知道,原来就连我与顾允白那次酒吧初遇,都蒙了一层欺骗的色彩。

十三岁之前,我是跟着父亲长大的,为了养活我,让我和其他孩子一样,有着物质充裕的生活,工作之余,父亲摆过地摊,当过群众演员。

《痴儿》这部电影,是顾允白二十三岁的成名之作。

有一个镜头,是男主角北清川遭遇最信任的师弟背叛后,醉酒去捞溺在潭水中的同门尸体。

因为饮酒外加伤重,本就着墨过多的镜头,需要他一遍遍地下水去捞。

那个饰演同门尸体的群演,就是我的父亲。

那时候,顾允白跟导演闹脾气、耍大牌,在那场戏故意频频地出错,NG 无数次。

托顾允白的福,我那个本就患有肺炎的父亲,因为一遍又一遍地泡在水里,引发了肺水肿。

进了医院,才拖了几天,便没了命。

父亲本可以治的,哪怕只是术后拖着病体多活一段时间,但是为了给我多留一点钱,不想成为年幼的我的累赘,他甚至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便放弃了手术。

可笑的是,这些年寄人篱下,我一直把顾允白当成自己的偶像和精神寄托,平日里,甚至省下所有的零花钱去买他的周边。

周璐敲了敲桌角,将我从那段记忆里拉回现实:「顾允白是个眼高于顶的人,平心而论,你有什么可值得他喜欢的?」

她翘着唇角,将我打量一番:「美貌、财富,抑或是地位?」

我沉默不语,她口中抑扬顿挫的每一个词,都无异于一记重击。

如果在约见之前,我以为我至少可以和她堂而皇之地细数我与顾允白的点点滴滴。

可是那三年的温存像极了男人愧疚之下的施舍。

「他把你留在身边,不过是可怜你罢了。」

周璐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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