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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江南烟胧雨穆笙歌裴翎 全集

阿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穆笙歌是京都最恪守礼教的闺秀,却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爬上了嫡姐夫君的床榻!第九百九十九次床事结束后,裴翎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袍,难得看了她一眼:“这么受不住?今晚不是才要了你十次吗?”穆笙歌浑身酸软,连指尖都在发抖,却强撑着坐起身,拢紧了凌乱的衣衫。“你身子如此弱,怎能怀上孕。”他语气冷淡,转头吩咐宫人,“来人,去太医院拿最好的滋补药材,给她熬碗汤药。”不一会儿,宫人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裴翎就站在一旁,亲自盯着她喝,直到她一滴不剩地咽下,才转身离开。穆笙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扯出一丝苦笑。若是不明真相的旁人见了,定会以为太子殿下多疼爱她。可实际上,她不过是个工具罢了。一个用来救她嫡姐穆清染的工具。她缓缓闭眼,思绪飘回从前...

主角:穆笙歌裴翎   更新:2025-07-11 0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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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笙歌裴翎的女频言情小说《你说江南烟胧雨穆笙歌裴翎 全集》,由网络作家“阿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笙歌是京都最恪守礼教的闺秀,却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爬上了嫡姐夫君的床榻!第九百九十九次床事结束后,裴翎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袍,难得看了她一眼:“这么受不住?今晚不是才要了你十次吗?”穆笙歌浑身酸软,连指尖都在发抖,却强撑着坐起身,拢紧了凌乱的衣衫。“你身子如此弱,怎能怀上孕。”他语气冷淡,转头吩咐宫人,“来人,去太医院拿最好的滋补药材,给她熬碗汤药。”不一会儿,宫人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裴翎就站在一旁,亲自盯着她喝,直到她一滴不剩地咽下,才转身离开。穆笙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扯出一丝苦笑。若是不明真相的旁人见了,定会以为太子殿下多疼爱她。可实际上,她不过是个工具罢了。一个用来救她嫡姐穆清染的工具。她缓缓闭眼,思绪飘回从前...

《你说江南烟胧雨穆笙歌裴翎 全集》精彩片段




穆笙歌是京都最恪守礼教的闺秀,却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

爬上了嫡姐夫君的床榻!

第九百九十九次床事结束后,裴翎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袍,难得看了她一眼:“这么受不住?今晚不是才要了你十次吗?”

穆笙歌浑身酸软,连指尖都在发抖,却强撑着坐起身,拢紧了凌乱的衣衫。

“你身子如此弱,怎能怀上孕。”他语气冷淡,转头吩咐宫人,“来人,去太医院拿最好的滋补药材,给她熬碗汤药。”

不一会儿,宫人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裴翎就站在一旁,亲自盯着她喝,直到她一滴不剩地咽下,才转身离开。

穆笙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扯出一丝苦笑。

若是不明真相的旁人见了,定会以为太子殿下多疼爱她。

可实际上,她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一个用来救她嫡姐穆清染的工具。

她缓缓闭眼,思绪飘回从前。

那年她十岁,不慎落水,是裴翎救了她。

少年太子眉目如画,将她从冰冷的湖水中抱起,那一刻,她的心便彻底沦陷。

可裴翎的眼里,从来只有她的嫡姐穆清染。

他为穆清染摘过御花园里最珍贵的牡丹,为她挡过刺客的刀,甚至曾在众目睽睽之下许诺“此生唯你一人。”

可偏偏,穆清染刚嫁入东宫就得了重病,太医说需同血缘之人生下的婴儿紫河车才能医治。

于是,穆清染和主母以她娘亲性命为要挟,逼穆笙歌与裴翎同房怀孕。

裴翎起初也不愿,可为了穆清染的命,终究妥协,任由她一次次的爬床。

“小姐!不好了!”

穆笙歌正要去沐浴,姨娘的侍女突然冲进来,满脸泪痕:“姨娘给主母奉茶时不小心洒了几滴,主母大怒,命人将她打了个半死!太医说……说已奄奄一息,需天下仅此一颗的九转还魂丹才能保命!”

穆笙歌脑中“嗡”地一声,险些晕倒。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裴翎手上正好有这颗丹药!

她匆忙赶往东宫,却被侍卫拦住:“殿下正陪太子妃赏梅,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求您通融!”她扑通跪下,疯狂磕头,“我有急事求见殿下!”

额头磕出血,侍卫不忍,进去通禀。

很快又出来:“殿下说了,什么事都没陪太子妃重要。”

穆笙歌知道裴翎对穆清染的重视,只能跪在雪地里等。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终于打开。

裴翎一袭墨色锦袍,眉目如画,却在看到她时皱起眉头:“跪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体寒会影响受孕吗?”

穆笙歌强忍泪水,重重磕头:“殿下,我娘危在旦夕,求您赐九转还魂丹!只要您愿意,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裴翎神色稍缓,淡淡道:“起来吧,就为这点小事。”

他转身吩咐侍从去取药,穆笙歌心头微松,可就在侍从捧着锦盒回来时——

“殿下,不能给。”

穆清染从殿内缓步走出,一袭白衣胜雪,脸色却比衣裳还要苍白。

“姨娘伺候不力,母亲心软,只罚了几鞭子。”她轻咳两声,柔弱无骨地靠在裴翎肩上,“若您这次帮了妹妹,岂不是打了我母亲的脸?叫她日后还如何管教底下的人?”

穆笙歌急得眼眶通红:“我娘不是故意的,如今真的快不行了!否则我绝不会来求您!”

裴翎眉头微蹙,似在犹豫。

穆清染突然红了眼眶:“殿下是不是心疼她了?您说过只喜欢我一人,如今才与她同房几次,就对她动心了吗?”

她声音发颤,柔弱地咳嗽起来,“若您真喜欢她,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愿意将妹妹抬进来做妾室……”

说着,她用手帕捂住嘴,咳得愈发厉害。

“染染!”裴翎神色骤变,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莫要多想,孤怎会对她有感情?若不是为你治病,我绝不会碰她。”

“好好好,你说不给,孤便不给。”

话音刚落,他竟当着穆笙歌的面,将那颗救命丹药捏得粉碎!

“不要!”

穆笙歌疯了般扑上去,却被侍卫死死按住,她眼睁睁看着药丸化为齑粉,随风飘散,就像她这些年可笑的情意。

裴翎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她,搂着穆清染转身入殿。

朱红殿门重重关上,将她的绝望彻底隔绝在外。

她跪在地上,徒劳地想要拼回药丸,可终究无能为力。

“小姐!”丫鬟跌跌撞撞跑来,哭得满脸是泪,“姨娘……姨娘不行了!”

她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阵发黑,顾不得膝盖的刺痛,她拼命往家跑。

推开房门时,姨娘已经气若游丝。

“娘……”她跪倒在床前,泪水模糊了视线,“您再撑一撑,我一定能想到办法……”

姨娘艰难地抬起手,指尖冰凉:“傻孩子……是娘拖累了你……”

“娘知道……你喜欢太子……”她断断续续地说,“可他心里……只有你姐姐啊……”

穆笙歌死死咬着唇,鲜血渗进齿间都不觉得疼。

“我死后……你就自由了,不用再受制于人了……”姨娘突然抓紧她的手,“别给你姐姐……生孩子……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那只枯瘦的手突然垂落。

“娘——!”

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院落。

穆笙歌紧紧抱着逐渐冰冷的身体,哭到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屋里只剩她一人。

没有丧仪,没有吊唁。

姨娘只是个妾,连入祖坟的资格都没有。

她独自操办后事,将娘葬在城外一片僻静的林子。

寒风卷着纸钱飞舞,穆笙歌跪在坟前,脑海中不断回响起娘的话,闪回着裴翎捏碎药丸时冷漠的侧脸。

为了穆清染一句话,他就能眼睁睁看着她娘去死。

他永远不可能喜欢她。

而她对他的爱,也终于散尽了。

可她知道,穆清染还需要她生的孩子,如今她逃不掉。

唯一的办法,就是假死。

她擦干眼泪,起身走向城中一家隐秘的铺子。

“老板,”她声音嘶哑,“我要你们帮我,量身定做一具假尸体。”




“做一具假尸体,最快也要两周。”铺子里的匠人低声说道。

穆笙歌点点头:“好,两周后带着假尸体来东宫找我。”

付完银子,她走出铺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寒风刺骨,她却感觉不到冷。

“穆小姐。”

太子的侍卫突然拦住她的去路:“殿下体恤您丧母,才没传唤您。但您也该有点分寸,不要浪费时间。恪守本分,早日为太子妃怀上孩子才是正事。”

说完,不等她反应,侍卫直接将她押回了东宫。

穆笙歌没有反抗。

好在,她已经安排了假死。

只要再熬两周,她就能彻底解脱。

夜里,裴翎来了。

他一身墨色锦袍,玉冠束发,依旧是那副矜贵清冷的模样,可穆笙歌看着他,心里再没有一丝波澜。

似乎察觉到她的冷淡,裴翎皱了皱眉,心头莫名涌上一丝异样。

“你母亲之事,实非孤之所愿。”他语气淡漠,“但事已至此,别再沉溺悲伤。”

“清染这几日很自责,她平日里连蚂蚁都不敢踩,心地最是善良,往后你莫在她面前露出难过,免得她更难受。”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剜在穆笙歌心上。

她娘死了,他却只关心穆清染会不会难过?

她红着眼眶,泪水在眼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裴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忽然一动,鬼使神差地俯身,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殿下!”穆笙歌一惊,用力推他,“今日不是易受孕的日子,您……”

话未说完,唇就被堵住。

裴翎的吻强势而炽热,与平日里的冷漠判若两人。

“砰!”

门突然被推开。

“你们在做什么?!”

穆清染站在门口,脸色惨白。

裴翎立刻松开穆笙歌,快步走到穆清染身边:“染染,不是你想的那样。”

“殿下不必解释。”穆清染红了眼眶,“若您对妹妹动了心,明日我便将她抬为妾室。”

她凄然一笑,“若您喜欢得紧,我这太子妃之位让给她也无妨。”

说着,她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染染!”裴翎慌了,连忙取出药丸喂她,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孤不爱她,她只是个工具!方才孤喝了酒,一时糊涂……”

他手忙脚乱地解释,可穆清染依旧不信,她抬起盈盈泪眼:“殿下若真对她无意,就证明给染染看,可好。”

裴翎挺拔的身形明显僵了一瞬。

他缓缓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穆笙歌,那双总是清冷的凤眸渐渐结满寒霜。

“来人,给穆笙歌掌嘴一百。”

穆笙歌猛地抬头,瞳孔剧烈收缩:“殿下?!”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曾经为她披上大氅的少年,如今竟要亲手打碎她最后一点尊严。

宫人们立刻上前,粗粝的手指像铁钳般扣住她单薄的肩膀,粗糙的掌心高高扬起——

“啪!”

第一记耳光重重落下,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在左脸炸开。她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啪!啪!啪!”

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

她的嘴角裂开,温热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在意识模糊的间隙,她听见裴翎用最温柔的声音哄着穆清染:“孤心里只有你,她算什么?”

“那……”穆清染靠在他胸前,声音柔得像水,“等妹妹生下孩子,就将她赐给平阳王做妾可好?她一个庶女,能伺候王爷,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穆笙歌浑身一颤。

平阳王年近六十,是个出了名的暴虐之徒。

前几任王妃都死得不明不白,府里的侍妾更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

裴翎的沉默像一把刀,一寸寸凌迟着穆笙歌的心。

“殿下……不愿意?”穆清染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怎么会?”裴翎立刻回神,将她搂得更紧,“都听你的。”

他说得那样轻巧,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脚步声渐渐远去,宫人们松开钳制。

穆笙歌瘫软在地,满嘴的血腥味。

她抬手擦了擦,掌心一片猩红。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在裴翎心里,她什么都不是。

此后几日,穆笙歌闭门不出,独自养伤。

这天,裴翎的贴身侍卫送来一盒药膏:“殿下到底还是心疼姑娘的,特意让属下送药来。”

侍卫语重心长,“姑娘别再有怨言,好好养伤,早日怀上孩子。”

“还有,太子妃是殿下的命,日后您只要不招惹她,殿下也不会亏待您。”

房门关上后,穆笙歌盯着那盒药膏看了许久。

上好的白玉盒,雕着精致的海棠花纹,是宫里御用的东西。

她曾经被裴翎赏赐过一盒,宝贝似的藏了半年都舍不得用。

现在……

她抬手一挥,药膏划过一道弧线,“啪”地一声摔在了院外的石板上。

傍晚,裴翎亲自来看她。

见她脸上的伤还未好,他眉头紧锁,“不是给了你药膏,怎么伤还不见好?若是无用,孤再让人送些来。”

不等她回答,他又道:“收拾一下,今晚陪孤和染染出宫过花灯节。”

穆笙歌终于抬头:“花灯节?”

“太医说你心情忧郁,不易受孕。”裴翎语气平淡,“出去散散心,或许能早日怀上孩子。”

穆笙歌攥紧了衣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连出门赏灯,都是为了让她怀孕。

她垂下眼,轻声道:“是,殿下。”

花灯节的长街上,人潮涌动,灯火璀璨。

穆笙歌默默跟在裴翎和穆清染身后,看着他们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裴翎一身月白色锦袍,金冠束发,俊美如谪仙,低头与穆清染说话时,眉眼间尽是温柔,与平日里对她的冷漠判若两人。

“殿下,我要看那个!”穆清染指着不远处的火花表演,兴奋地晃着裴翎的手臂。

裴翎无奈一笑:“好。”

他护着穆清染挤到最前排,火花飞溅时,有几颗火星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瞬间烫出几个红点。

侍卫紧张地上前,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他不想扫了穆清染的兴致。

穆笙歌站在人群外,看着裴翎若无其事地遮住伤口,继续陪着穆清染观赏,心头泛起一丝苦涩。

她从未得到过他片刻的柔情。

“殿下,我们去放河灯吧!”

看完火花,穆清染又拉着裴翎来到河边。

穆笙歌默默跟在后面。看着裴翎提笔在许愿笺上写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穆清染则写下“生生世世与君同”。

她沉默片刻,也在灯上写下自己的心愿:“愿得自由身,天涯任我行”。

河灯顺流而下,穆笙歌望着那点微光,仿佛看见了自己渺茫的希望。




放完河灯后,穆清染又来了兴致。

“听说今年有舞狮表演!”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去年我生病没能出宫,今年一定要看!”

可到了地方,却见摊主正在收拾东西。

“对不住啊姑娘,”摊主擦着汗解释,“舞狮的师傅突然染了风寒,今日的表演取消了。”

穆清染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眼眶都红了:“又看不成了……”

裴翎忽然松开她的手:“你在这等我。”

不过片刻,远处传来欢快的锣鼓声。

一只金红色的狮子踏着鼓点而来,在穆清染面前摇头摆尾。那狮子时而腾跃,时而翻滚,最后摘下头套——

竟是裴翎!

“殿下!”穆清染又惊又喜,扑进他怀里,“您可是太子,千金之躯,怎么能为我做这些……”

裴翎额角挂着汗珠,发丝微乱,却笑得温柔:“只要孤的染染高兴便好。”

穆笙歌站在人群外,看着那只被随意丢在一旁的狮头。

金漆斑驳,就像她千疮百孔的心。

回宫路上经过首饰铺,穆清染非要进去挑选。

穆笙歌站在角落里,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一支素雅的木簪上,那是娘亲生前最爱的款式。

夜深了,穆笙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偏院。

刚要关门,一支木簪突然从门缝中递了进来。

“拿着。”

是裴翎的声音。

穆笙歌看着那支木簪,正是她多看了两眼的那支。她没接,

她心头一震,下意识后退:“殿下,我不能要。”

裴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什么意思?”

“我身份卑贱,配不上殿下亲自挑选的首饰。”她低着头,声音平静,“还请殿下收回。”

说完,她关上房门,没再看裴翎一眼。

翌日清晨,穆笙歌刚推开房门,就听见廊下几个侍女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昨晚殿下发了好大的脾气,书房里的东西都砸了大半!”

“天哪,谁这么大胆子敢惹殿下?”

“谁知道呢……我当值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殿下那样……”

穆笙歌垂下眼,从她们身边走过,心里毫无波澜。

反正不会是因为她。

裴翎从不会为她动怒,更不会为她影响半分情绪。

她现在只盼着假尸体快些做好,早日逃离这座金丝牢笼。

傍晚,穆笙歌正在收拾行李,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搜!”

裴翎一身玄色锦袍,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队侍卫。

穆笙歌还没反应过来,侍卫们已经冲进屋内,粗暴地翻箱倒柜。

她的衣物、妆奁、被褥全被扔在地上,一片狼藉。

“殿下这是做什么?”她皱眉问道。

裴翎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外面的丫鬟们小声议论传入耳中。

“听说是太子妃突然昏迷不醒,还吐了血!太医说是中了巫蛊之术,殿下震怒,下令搜查整个东宫……”

“天哪,谁这么大胆子敢害太子妃?不知道她是殿下的心头宝吗?”

穆笙歌听完,反而平静下来。

反正与她无关,他们搜完就该走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侍卫突然从她的妆奁暗格中掏出一个布偶娃娃。

上面扎满了银针,还写着穆清染的生辰八字!

“殿下!在穆小姐这里搜到了!”




穆笙歌瞳孔骤缩。

这不可能!

她根本没见过这东西!

“穆笙歌!”

裴翎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眼中翻涌着滔天怒火,声音冷得像冰:“你竟敢对清染用巫蛊之术?”

“不是我……”穆笙歌疼得脸色发白,却仍倔强地仰着头,“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裴翎冷笑,“谁要害你,说出个名字来!”

穆笙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还能是谁?

除了穆清染自己,谁会陷害她?

可裴翎那么爱穆清染,怎么会信她的话?

“殿下!不好了!”太医突然冲进来,“太子妃快不行了!必须立刻找到施咒之人!”

裴翎眼神一厉,看向穆笙歌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找到了。如何破解?”

太医战战兢兢道:“需在施咒之人身上扎满九百九十九针,太子妃所受的诅咒才能解除……”

穆笙歌浑身一颤,惊恐地看向裴翎。

“动手。”

两个字,轻飘飘地决定了她的命运。

下人立刻捧着银针上前,那针又粗又长,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啊——!”

第一针扎进指尖,穆笙歌惨叫出声,十指连心,那痛楚直钻骨髓。

“殿下……真的不是我……”她疼得冷汗涔涔,却仍哽咽着解释,“求您……信我一次……”

裴翎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一针、两针、三针……

穆笙歌痛得蜷缩在地上,颤抖着伸手去扯裴翎的衣角:“裴翎……”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唤他。

裴翎身子微僵,却还是狠狠甩开她:“拖远点,别脏了孤的眼。”

足足九百九十九针。

穆笙歌痛得昏死过去,又痛醒过来,反反复复,她的哭喊渐渐微弱,到最后只剩下痛苦的呜咽,最后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冰冷的床榻上,浑身缠满纱布。

“听说太子妃醒了,殿下高兴坏了。”丫鬟在门外嚼舌根,“特意让人在暖阁里种了满池荷花,就为博她一笑。



三日后,裴翎亲自来到她的偏院。

“明日随孤去慈恩寺祈福。”他站在门口,逆光中的轮廓格外冷峻,“清染要去求平安,你……跟着去求子。”

穆笙歌垂首应是,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次日清晨,三辆马车缓缓驶出宫门。

穆笙歌独自坐在最后一辆马车上,透过纱帘,能看到前面马车里,裴翎正细心为穆清染拢好披风。

行至半途,山林间突然传来一声哨响。

“有土匪!保护殿下!”

外面顿时乱作一团。

穆笙歌掀开车帘,只见裴翎一把将穆清染护在身后,侍卫们也迅速围成一圈。

箭矢破空而来,却无人在意落在最后的她。

“啊!”

马匹受惊,她的马车猛地倾斜,穆笙歌被甩出车厢,重重摔在地上。

几个蒙面土匪狞笑着逼近:“这小娘子长得真标致……”

穆笙歌强忍疼痛,爬起来就往山林深处跑。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身后是土匪的咒骂。

她不敢回头,拼命地跑,直到被逼到悬崖边。

“跑啊!怎么不跑了?”土匪们慢慢围上来。

穆笙歌退无可退,脚下一滑,碎石滚落悬崖——

“穆笙歌!”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玄色身影飞扑而来,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头,对上裴翎布满血丝的眼睛。

下一秒,崖壁松动,两人一起坠入深渊。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穆笙歌恍惚听见裴翎在她耳边说:

“抓紧我!”

……

穆笙歌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东宫的偏院里。

“你还有脸躺着?!”

房门被人猛地踹开,穆清染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脸色阴沉:“殿下为了救你,至今昏迷不醒!”

穆笙歌一怔,坠崖前的记忆涌入脑海——

裴翎飞身抓住她的手腕,在坠落时将她紧紧护在怀里,自己的后背却重重撞上了崖壁……

她心头微颤,不明白他为何要救她。

“怎么?以为殿下救你是对你动了情?”穆清染冷笑,“别做梦了!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儿找婴儿的紫河车救命?”

穆笙歌垂下眼睫。

是啊,这才是他会救她的原因。

否则,她的死活,他怎么会管?

“殿下不醒,你就别想好过!”穆清染厉声道,“去佛堂用心头血抄经,为殿下祈福!”

宫人们立刻上前,粗暴地将她拖下床。

佛堂阴冷潮湿。

穆笙歌跪在蒲团上,手持匕首,一次次刺入心口取血。殷红的血珠滴入砚台,混着墨汁,在纸上抄写经文。

一刀、两刀、三刀……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心口的伤疤结了又破,破了又结。

三天后,当她几乎流干了血时,终于传来裴翎苏醒的消息。

“殿下醒了,你可以滚了。”宫人冷漠地丢下这句话。

穆笙歌撑着虚弱的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经过主殿时,她听见里面传来裴翎心疼的声音。

“傻不傻?怎么能用心头血抄经?疼不疼?”

她脚步一顿,透过半开的殿门,看见裴翎正轻柔地将穆清染抱在怀里,满眼疼惜。

穆清染摇摇头,柔声道:“只要殿下能醒来,再疼也值得。”

裴翎动情地将她搂入怀中,低头吻了下去。

穆笙歌再也看不下去,转身离去。




当晚,整个京都都在传颂太子妃用心头血为太子祈福的佳话。

皇后听闻,特意赏赐了许多珍宝,夸赞穆清染贤良淑德。

“明明是您做的……”小丫鬟红着眼眶,“为何不解释?”

穆笙歌平静地摇头:“解释了,也不会有人听。”

谁知这话被有心人听了去,一夜之间,谣言四起。

“听说真正用心头血的是穆二小姐……”

“太子妃抢了妹妹的功劳?”

“不是说她最温柔贤德吗?”

谣言越传越广,连皇后都召见了穆清染。

当晚穆清染哭着回来,眼睛肿得像桃子。

穆笙歌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当晚,夜色沉沉,穆笙歌的房门便被人猛地推开。

裴翎一身玄色锦袍,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烛火映照下,那双凤眸冷得骇人。

“穆笙歌,为了上位,你竟敢散布这些谣言?”

他声音里压着怒意,“孤知道你对孤存着怎样的心思,但孤心里只有染染,与你同房不过是为了救她的命,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其他!”

穆笙歌安静地坐在窗边,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映出一片清冷。

她一言不发,仿佛没听见他的斥责。

“说话!”裴翎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不是很能狡辩吗?”

穆笙歌被迫抬头,眼神却平静得可怕:“无话可说。”

“你——”

“因为说了您也不会信。在我和姐姐之间,您永远会选择她,我一直都知道。”

裴翎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

“您不必担心我要上位。”她继续道,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曾经的确赤诚地喜欢过您,但很久之前,我就决定……”

她顿了顿,抬眸直视他的眼睛:“再也不喜欢您了。”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裴翎心口。

他心头一震,那种莫名的异样感又涌了上来。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被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殿下!太子妃哭晕过去了,您快去看一下吧!”

裴翎深深看了穆笙歌一眼,转身离去前冷声道:“来人,把她关进柴房反省!”

柴房阴冷潮湿,穆笙歌抱膝坐在角落。

月光从狭小的窗缝漏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

“殿下说了,关到太子妃心情好了为止。”侍卫冷漠地锁上门。

穆笙歌身子发凉,却从始至终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直到夜深时,柴房的门锁被人轻轻撬开。

“姑娘,你要的东西做好了。”

是那个做假尸体的匠人。

他鬼鬼祟祟地钻进柴房,放下一个包裹:“趁现在没人,快走吧。”

穆笙歌解开包裹,月光下那具假尸体栩栩如生,连她手腕上的疤痕都分毫不差。

“只要放一场火,这具尸体便能以假乱真,所有人都会以为你死了。”匠人低声道。

穆笙歌心头微颤,将假尸体摆成蜷缩的姿势,而后看了一眼这个困住她的牢笼,毫不犹豫的擦亮了火折子。

火苗冲天而起的瞬间,她头也不回地翻出窗户,离开东宫。

身后,火光渐渐吞噬了整个柴房。

从此,世上少了一个任人摆布的穆笙歌。

多了一个,无拘无束的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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