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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黛秋影负白首程泽骁陶晚凝大结局

饼九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有9次诱惑陶晚凝同房的机会,只要成功一次,就算你赢。”“但如果9次都失败了,你就必须放弃陶团长丈夫的头衔,跟她离婚。”程泽骁看向妻子的初恋江蘅,他把一份手写的赌约协议书推到了自己面前。对于刚刚新婚的程泽骁来说,跟自己的妻子亲热这根本不难。他自信满满地签下协议书,“好,我接受对赌。”可是结果很遗憾,前8次他全部诱惑失败。到了第9次,程泽骁托人情从供销社里得到了猛药,下给自己的文工团团长妻子,他脱光了衣服,将精壮的好身材全部展露出来,充满侵略性地爬上了陶晚凝的床。他深信这一次绝对会成功,可哪知陶晚凝却强撑着难受,硬是从床上逃了下去。“你再敢往我的饭菜里下药,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她好看的脸颊涨红,因药效而全身发抖,却还是死守着底线,...

主角:程泽骁陶晚凝   更新:2025-07-10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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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泽骁陶晚凝的女频言情小说《山黛秋影负白首程泽骁陶晚凝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饼九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有9次诱惑陶晚凝同房的机会,只要成功一次,就算你赢。”“但如果9次都失败了,你就必须放弃陶团长丈夫的头衔,跟她离婚。”程泽骁看向妻子的初恋江蘅,他把一份手写的赌约协议书推到了自己面前。对于刚刚新婚的程泽骁来说,跟自己的妻子亲热这根本不难。他自信满满地签下协议书,“好,我接受对赌。”可是结果很遗憾,前8次他全部诱惑失败。到了第9次,程泽骁托人情从供销社里得到了猛药,下给自己的文工团团长妻子,他脱光了衣服,将精壮的好身材全部展露出来,充满侵略性地爬上了陶晚凝的床。他深信这一次绝对会成功,可哪知陶晚凝却强撑着难受,硬是从床上逃了下去。“你再敢往我的饭菜里下药,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她好看的脸颊涨红,因药效而全身发抖,却还是死守着底线,...

《山黛秋影负白首程泽骁陶晚凝大结局》精彩片段




“你有9次诱惑陶晚凝同房的机会,只要成功一次,就算你赢。”

“但如果9次都失败了,你就必须放弃陶团长丈夫的头衔,跟她离婚。”

程泽骁看向妻子的初恋江蘅,他把一份手写的赌约协议书推到了自己面前。

对于刚刚新婚的程泽骁来说,跟自己的妻子亲热这根本不难。

他自信满满地签下协议书,“好,我接受对赌。”

可是结果很遗憾,前8次他全部诱惑失败。

到了第9次,程泽骁托人情从供销社里得到了猛药,下给自己的文工团团长妻子,他脱光了衣服,将精壮的好身材全部展露出来,充满侵略性地爬上了陶晚凝的床。

他深信这一次绝对会成功,可哪知陶晚凝却强撑着难受,硬是从床上逃了下去。

“你再敢往我的饭菜里下药,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她好看的脸颊涨红,因药效而全身发抖,却还是死守着底线,不肯与程泽骁发生关系。

看着妻子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她坐上军绿吉普车,驱车出了家门。

程泽骁很清楚,她是去找能帮她解药的人了,而那个人,就是她母亲之前的情人——江蘅。

想到这,程泽骁凄惨地笑了。

他坐在冰冷的床上出神了整整一晚,脑子里想的全是陶晚凝当初提出与他隐婚时的承诺。

她说会和他好好过一生,可婚后却不肯让他碰一根手指。

第二天凌晨天一亮,女人的吉普车开回来了大院。

走下来的人却不是陶晚凝,而是江蘅。

他满面春风地来到程泽骁面前,将一份离婚申请报告书递过来,微笑道:“你9次都失败了吧?一年前,你可是自信满满地觉得自己会赢,你以为她嫁给你,就会和你夜夜缠 绵吗?你以为我做过她的继父,她就能放下我?”

程泽骁死死地攥着拳,如江蘅所说,他与陶晚凝这一年的婚姻里,无性,无爱。

不管他如何诱惑,陶晚凝看他的眼神都无动于衷。

她爱的,永远都是江蘅——她的初恋,那个为了名利、钱财娶了她母亲的男人。

程泽骁终于低下头,“是我输了,从今以后,她是你的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初见陶晚凝的画面在程泽骁眼前闪现。

那年他8岁,她9岁。

陶程两家政见不合,关系恶劣,数年来都是死对头。

但那天他们要共同出席百货大楼的开业仪式,程泽骁远远地就看到了人群中身穿军装的陶晚凝。

她与其他女人的气质都不同,沉静清冷,没有笑容,人人都说她是文工团里的一股清流。

不理男人,不沾烟酒,胸前带着一块紫色翡翠,上面刻着观音像,而她的眼神就像是观音一样显露出慈悲。

仅仅这一面,程泽骁就对她动了心。

可是当江蘅牵着陶母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陶晚凝却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后来,哥哥程知义也曾和他说:“江蘅是陶晚凝名义上的继父,去年才和她家老太婆在一块的,但在这之前,他是陶晚凝谈了整整6年的初恋男友。听军校里的那些人说,他们两个现在还没断呢。所以她才戴着块观音,心虚,怕天谴。”

程泽骁本来不信,可当天下午,他在仪式结束后去上厕所,路过仓房时,就听到里面传出陶晚凝的呻 吟声。

程泽骁悄悄打开门缝去看,陶晚凝正被江蘅抱着在陶缸上激烈的运动,江蘅转过脸,望着程泽骁,挑衅地笑了。

那天开始,程泽骁明白陶晚凝爱的是她的初恋男友江蘅。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替代江蘅的位置。

他瞒着父母接近陶晚凝、向她示爱、讨好她,毫无自尊的爱着她......

在结束下乡知青那年,他终于鼓足勇气向陶晚凝求婚。

陶晚凝竟立刻就答应他了。

由于两家世仇在,程泽骁和陶晚凝只能隐婚。

领证当天,她承诺会和他恩爱一辈子。

可新婚当晚,陶晚凝却没有和他行 房。

自那天起,每次程泽骁想要与她行夫妻之事时,她总是以各种借口推拒,还说自己不喜欢需求强的男人,她希望程泽骁别那么欲求不满。

直到婚后第三个月,陶母心梗去世,守丧期过后,江蘅再也不装了。

他找到程泽骁摊牌:“我和陶晚凝的事情,你几年前就亲眼看到过了,现在她妈死了,我自由了,你也不应该再缠着她。”

“我给你9次机会,如果你能成功和她同房,退出的人就是我。”

“反之,如果失败,你就要识趣的永远消失。”

程泽骁当然不会拒绝这个赌约,只要他赢了,江蘅就不会再影响他与陶晚凝的感情。

可9次的诱惑中,程泽骁得到的却是陶晚凝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和反抗。

最开始,他还规规矩矩地把她抱在怀里,她下一秒便皱眉,推开他出了卧室。

接下来的几次,程泽骁特意从供销社里买来了好闻的香皂洗澡,还要程知义帮着从国外搞来了一些助兴的药,他把自己的好身材展现给陶晚凝看,她再次面不改色地离开。

此后的程泽骁越发急躁,他逐渐丢下耐心,甚至给妻子下药,在第8次时,强硬地把她压到床上想要占有她。

陶晚凝忽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就在程泽骁以为他要成功的时候,陶晚凝却对他说:“你这样和强 奸犯没有分别,只令我感到恶心。”

她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刺在程泽骁的心口,也刺穿了他所有的希望与爱慕。

他不明白,自己跟自己的妻子求欢有什么可耻的。

程泽骁忽然想起那年在仓库里看到的画面,陶晚凝的双腿缠在江蘅腰上呻 吟,他则搂着她喘 息驰骋。

人人都说陶团长清心寡欲、不近男 色,可她欲 望很强,她不过是用这种人设来遮掩她禁忌的恋情!

婚姻,也只是是她的挡箭牌罢了。

可他却为了陶晚凝和父母撒谎到今天,真是可笑。

程泽骁彻底醒悟,他愿赌服输地对江蘅说:“我会离开陶晚凝,除了你拿来的这份,我从单位证明的离婚审批书也已经签好字,等我离开的时候会留给她。”

江蘅没有问他要去哪里,他只是提醒:“最慢0天,你不要耽误我和晚凝在一起。”

程泽骁点头,0天,足够他办理完登岛手续。

他当初是为了娶陶晚凝才留在内陆,而这一次,他决定去洲岛与父母哥哥团聚了。




当天晚上,陶晚凝终于回来了家里。

她还是和平时一样先回到书房去处理军务工作,但忙了半天,都没有看到程泽骁进来。

他往常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哄她去床上,今天却格外安静。

陶晚凝皱皱眉,起身回去他们共同的卧室,推开门,却发现程泽骁不在。

她觉得有些反常,走出卧室后,楼下传来在家中做事的李嫂的声音:“程同 志,你回来了。”

程泽骁点点头,走进屋就与陶晚凝四目相对。

她声音平淡:“你去哪了?”

程泽骁心里却感到嘲讽地笑了,他去哪里,她真的在意过吗?

“去寄东西。”他把申请好的离婚证明通过邮寄的方式处理好,在他离开的那一天,就会寄到陶晚凝的手上,所以他说:“是寄给你的惊喜,10天后你就知道了。”

陶晚凝轻蔑道:“你总是做这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情,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你有必要搞寄东西这套吗?”最后,她冷冷留下“无聊”两个字,便回去了书房。

程泽骁心想,她很快就不会见到他这个无聊的人了。

再不必每天都和他见面。

10天后,他会离开,她也会如愿以偿地和江蘅重修旧好。

想到这,程泽骁回到卧室里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衣服、鞋子,但凡曾经和陶晚凝一起挑选的,程泽骁全都不要了。

连同他们唯一一张结婚时拍的合照也都扔进了纸箱。

等陶晚凝走进卧室时,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她皱眉道:“你在干什么?”

“处理杂物。”程泽骁说:“旧的东西都扔掉,再买新的。”

陶晚凝拿起纸箱里的结婚照相框,背景只有一块简单的大红布,她皱眉:“这东西怎么买新的?”

程泽骁看向她:“如果我说想和你重新拍一次正式的结婚照,你愿意吗?”

由于是隐婚,他们的婚礼没有公开过,但就算是这么一张私下拍的结婚照,也是按照江蘅的要求来拍的,他仗着自己是陶晚凝的继父就事事都要插一手。

“我们两家的关系你又不是不清楚,不能公开拍结婚照。”陶晚凝将相框扔回到纸箱里。

程泽骁的眼神黯下去。

陶晚凝瞥他一眼,忽然说:“如果你想重新去外面的城市玩一次的话,我可以抽时间和你一起去。”

这话让程泽骁有些不敢置信,“你确定?”

陶晚凝点点头,“新婚旅行时我一直在忙文工团的工作,这次算是我补偿你。”

可还没等程泽骁再说,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陶晚凝赶忙去客厅里接听,程泽骁听到江蘅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晚凝,联欢会的时间提前了,你现在就赶过来吧,我等你。”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陶晚凝挂断电话对程泽骁说,“晚上你自己吃吧,我要去组织军区联欢会。”

程泽骁这次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答应,他说:“我也想去,我们一起去。”

“都是一些单身男女热闹的地方,你一个已婚人士去干什么?”

程泽骁却说:“你不也是已婚人士吗?”

“我们是隐婚,没人知道我已婚,更何况我是负责组织的人之一。”

“既然没人知道你隐婚,也不会有人知道我隐婚。更何况,我可以陪陪你那个年轻的继父,他现在是孤家寡人,很需要陪伴。”

陶晚凝眉头一皱,“你愿意来就来。”

走上那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时,程泽骁看到陶晚凝的车上有一盆翠绿的文竹,那是江蘅很喜欢的植物。

陶晚凝察觉到他的表情,只说:“我随手放上的,改天就端走。”

程泽骁什么也没说。

等两个人到了联欢会现场,江蘅和其他单身青年都已经坐在位置上。

陶晚凝走到他身边坐下,二人以工作为由聊得耳鬓厮磨,全然没理会一旁的程泽骁。

中场休息时,江蘅被几个海外回来的富商太太邀请去雅间里坐坐。

程泽骁中途去发了个电报,他最近在办理辞职。

等路过雅间时,他听到江蘅被屋子里的女人们调笑着:

“爱人死了很寂寞吧?你还这么年轻,能受得了夜夜空虚吗?不如......一屋子的人陪你快活快活,反正你喜欢上了年纪的。”

在江蘅拒绝并打算离开的时候,富商太太们却拦住他不肯让他走,而一道身影从程泽骁眼前闪过,是陶晚凝。

她急匆匆地冲进雅间,一把将黏着江蘅的富商太太推开。




“呦,这不是陶团长吗?平时清心寡欲的,一看见继父就火气这么大啊?”老女人是投资军校的富商太太之一,三言两语间看透一切:“你现在继承了陶家全部,不会连你继父也继承了吧?”

众人跟着哄笑,江蘅立刻对陶晚凝摇了摇头,她因此而压住怒火,对富商太太们微微一笑,拿起酒杯主动化解干戈:“各位都是长辈,我刚才稍有冒犯,罚酒三杯。”

门外的程泽骁望见这一幕,心口剧痛。

人人都知道陶晚凝滴酒不沾,可她今天却为了江蘅连喝三杯!

富商太太们却要江蘅也喝三杯才罢休,陶晚凝拦在江蘅身前,替他说道:“我这位继父喝酒会过敏,容易出人命,他的,我代劳。”

“陶团长今天破了酒戒,干脆多喝几杯!”

富商太太们一杯杯地灌给她,陶晚凝一连喝了十几杯,到了最后,酒瓶都空了,富商太太们都佩服起陶晚凝的酒量。

“我今天陪大家喝了高兴,各位日后也不要再找我继父的麻烦。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陶晚凝留下这句,便和江蘅出了雅间。

她根本没看到门外的程泽骁,甚至在开门的时候不小心将门推到他身上,令他不由地退后几步,刚好撞到身后的柜子。

程泽骁摔倒时被柜子上的古董瓷瓶砸破了头,鲜血顺着脸颊淌了满身。

服务生吓坏了,赶忙喊了人来,要送他去医院。

而程泽骁抬起头,被血水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陶晚凝带着江蘅头也不回地离开,根本都不记得现场还有一个他。

他就是为了这样的女人甘愿隐婚,把这一切瞒着父母、朋友和所有人。

明知陶家当年害惨了程家,险些把程父送进监狱,可他却对陶晚凝爱的义无反顾。

程泽骁为此而自嘲地笑了,他在心中说,程泽骁,你真是自作自受。

半个小时后,程泽骁被送到了医院。

他独自处理了头上的伤,缝了足足十针。

当天晚上,他一个人在医院里度过,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默默回去家中,却发现陶晚凝不在。

卧室里的床铺没被动过,说明他昨晚根本没有回来过。

而这个时候,客厅的座机响起来,程泽骁接通时,听到那边传来的是江蘅的笑声,他故意说着:“晚凝,你一整晚都在陪我,要是被泽骁发现了,他一定会生气。”

陶晚凝的声音传出:“就算他会生气,我也不在乎。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话令程泽骁心中愤怒不已。

就是这样被陶晚凝和江蘅两个人骗进这场无性婚姻,他曾经为陶晚凝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变成她喜欢的样子,连最喜欢的红酒都不肯再喝一口,只因她不喜欢酒的味道。

可到头来,她还是选择陪在江蘅身边。

想到这,程泽骁挂断电话,他喘着粗气平静了一会儿,终于拨通了执法大队的电话,他说:“我要举报,陶老团长的丈夫现在正在家中和女人鬼混,你们可以去抓人了。”

三年守孝期还没过,对于陶家这样根正苗红的家庭来说,江蘅想要迫不及待地和陶晚凝在一起本就是大错。

可等了两个小时,也没有相关消息传出来。

就在程泽骁感到奇怪的时候,座机响起来,竟然是陶晚凝打来的。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你现在来城头茶馆,马上。”




一个小时后,程泽骁来到茶馆。

刚推开门,就看到陶晚凝的身边坐着江蘅。

他披着军大衣,戴着帽子,把自己包裹得程程实实的。

陶晚凝虽然和他刻意保持出距离,但程泽骁还是清楚地看到她眼里对江蘅的那份担忧。

她甚至都没有发现程泽骁的头上缠着纱布,要不是他先开口,她连他走进来都没注意到。

“找我来有什么事?”程泽骁沉声道。

陶晚凝转过头,这才把视线落在他身上,瞬间蹙起眉:“今天早上执法大队的那些人是你找来的吗?”

程泽骁一愣,他下意识地看向江蘅,江蘅已经摘掉帽子,露出了淤青的左眼。

陶晚凝见程泽骁不说话,更为失望地说:“我已经让人调查了打给执法大队的座机号码,是咱们家里的没错,他们也承认是有一位男同 志和他们举报的,他们才会堵在陶家门口来抓人。你知不知道做这些事很过分?其中一个队员还冲了进来,打伤了他的左眼。”

江蘅在这时说,“算了,晚凝,肯定是我们误会泽骁了,他不可能会举报,更不可能污蔑我的清白呢。

陶晚凝冷冷地盯着程泽骁:“究竟是不是你?”

他只是把事实告知给了执法大队而已,他有什么错?

程泽骁感到讽刺地笑了,他独自在医院里熬了一晚,头上的伤也是陶晚凝造成的,她有关心过他一次?

明明他现在就坐在她面前,她也毫不在意。

而江蘅只是表现出情绪低迷的样子,她就这样质问自己。

程泽骁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他反问陶晚凝:“如果你当时没有在陶家,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陶晚凝神色一凛。

程泽骁继续说:“既然你也说了是污蔑,就说明继父是清白的,还是说,你心里也认为你继父在守孝期里和其他女人发生了关系?”

陶晚凝神色一慌:“不要胡说,他不可能会在守孝期里做这样的蠢事。”

江蘅也连忙说道:“泽骁,你不要误会,执法大队并不清楚实情,晚凝也是担心陶家的名声,她其实已经用关系打发了执法大队,不会有任何负面消息出现。”

程泽骁攥紧了双拳,没有说话。

江蘅已经赢了赌约,却还要在这仅剩的10天里在程泽骁面前炫耀陶晚凝对他的爱意。

程泽骁真是庆幸自己已经和组织申请下了离婚情况说明书,否则,他日后要每天都被这样折磨了。

“好了,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江蘅说完,忽然问道:“泽骁,你的头怎么了?”

程泽骁沉默着,陶晚凝瞥他一眼:“是撞到哪里了吧?”

江蘅却说:“都已经渗血了,我去要让人拿纱布来。”说着,就先出去了。

剩下程泽骁和陶晚凝两个人时,她叹息道:“不管举报的人是不是你,我都希望你不要再针对江蘅,更不要再怀疑他,他现在失去了爱人,已经很可怜了。”

程泽骁死死地攥紧了手,那他的爱人呢?在陪着谁?

“不管怎样说,他都是我继父,你尊重他一些,我也会感激你的。”陶晚凝轻轻握住程泽骁的手,“泽骁,你多照顾他的感受,我才会更在乎你。”

程泽骁心中冷笑,他忍不住问出:“陶晚凝,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爱人?”

“你当然是我的爱人了。”

“可你就是这样无情地对待你的爱人?”

还没等陶晚凝回答,屋外忽然有人大喊:“不好了,着火了!”

陶晚凝一惊,立刻放开程泽骁的手冲了出去。




茶馆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后厨灶台出了问题,造成火势惊人,浓烟滚滚中,陶晚凝只顾着寻找江蘅。

而程泽骁却发现屋子的门被反锁,他根本走不出去。

程泽骁用力地扭 动门锁,打不开,他干脆用身体撞起房门。但门板太结实,即便是他也没办法冲破。

他只能高声道,“救命,开门!”

大家都急着逃出茶馆,谁也没有听见他的呼救声。

烟雾从门缝里钻进来,呛得程泽骁剧咳不止。

他赶忙脱掉外套捂住口鼻,转身跑到玻璃窗边,在火苗烧进屋子里的刹那,他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撞破窗子跳了下去。

茶馆有三层楼高,他摔落在地时痛得要死,爬都爬不起来,感觉腿都断了。

再一看逃出来的人群中,被救出的江蘅正围在陶晚凝身边,她躺在担架上,竟然已经昏迷了。

程泽骁满眼不安,他强撑着身体爬了起来,救护人员刚好出现将他带上了吉普车。

等到了医院,程泽骁顾不得自己也需要治疗,他急着去看陶晚凝,她正在被送往抢救室,腿上血淋淋的,都是烧伤。

“晚凝!”程泽骁踉跄地追上担架,担心地望着她。

可陶晚凝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开口说的却是:“江蘅呢......他在哪里?他安全了吗?”

程泽骁猛地愣住了。

陶晚凝还在虚弱地说着:“让我见见他,我要确定他没事才行......”

医生们急着将陶晚凝推进抢救室,她却不停地叫着江蘅的名字,说什么都要见他一眼才行。

程泽骁无奈地说道:“晚凝,你听我的话,先处理伤势,你烧伤很程重,不能耽误!”

可陶晚凝只在意江蘅是否安全,根本不听程泽骁的劝。

“江蘅......让我见江蘅......”

她一声声地呼唤令程泽骁痛心不已,连眼眶都逐渐泛红。

陶晚凝连生死都不顾,撇下火海里的他,为了找江蘅而奔进火里,现在,又为了确定江蘅的安全而无视自己的生命。

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比杀了程泽骁还要令他痛苦吗?

这时,江蘅终于跑了过来,他在担架旁紧紧地握住陶晚凝的手。

“晚凝,你放心,我没事!你现在需要抢救,我等你!”江蘅只劝了几句,陶晚凝就乖乖地同意进了抢救室。

医生在这时拿来了手术签字书:“陶团长的家属在哪里?”

程泽骁本能地站起身,可江蘅却一把抢过那份文件。

他对医生说:“我是患者名义上的继父,我有签字资格。”说完,他挑衅地看了一眼程泽骁。

是啊,程泽骁和陶晚凝是隐婚。

他连公开做家属的资格都没有。

而江蘅却可以理所应当地陪在陶晚凝的身边,他是她继父,仗着这层关系,他可以抢占陶晚凝身边的位置。

没人知道程泽骁是陶晚凝的爱人,就连陶晚凝自己,也时常会忘记。

程泽骁失魂落魄地垂着眼,他坐在长椅上,咬紧了牙关。

这时,江蘅走过来,他对程泽骁说:“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我在晚凝心中的位置是永远都不可能会被任何人取代的,她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和你结婚也只是用来遮掩我和她的关系,我让你看到这些是为你好,你可以彻底死心,不用再对她有一点幻想。”

程泽骁强压住嫉妒与怒意,他沉声问出:“你就这么喜欢像对待奴隶一样的对待她吗?”

“你懂什么?我和她都是在用生命来爱彼此。”

“既然爱她,为什么当初还要甩了她娶了她妈?”




“因为她妈当年比她有钱。”江蘅笑道:“虽然我是个男人,可谁不爱钱?现在变成她是团长了,我当然要再把她追回来了。”

“你知道我和她谈的那年里他有多疯狂吗,她除了和我,根本都不会理其他男人,这就是你为什么怎么诱惑也不会成功的原因。”

“她一直为我守着,你又算什么?上次她出差,还为我带回了一只贵重的外国手表,这样的待遇你拥有过吗?”

江蘅的一句句像是钝刀割着程泽骁心口的肉,他反问道:“你就是想证明自己可以赢得她的爱?”

“我根本不需要证明,因为她就是只爱我一个。”江蘅笑道:“等一下她从手术室里出来,我们来赌她第一声会叫谁的名字。”

程泽骁仍旧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也许,陶晚凝还会有良知,她至少会想起他一下的。

她最起码也会担心他是否从火海里逃了出来,他们在一起也有7年了,就算是对猫对狗,也会有感情。

可一个小时后,陶晚凝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哪怕麻药还没有过效,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江蘅......”

江蘅挑衅地看向程泽骁:“怎么样?还要比吗?”

程泽骁看着江蘅走去陶晚凝的身边,他最后一点希望,也散去了。

那之后的几天里,程泽骁和陶晚凝都要在医院里治疗。

程泽骁每天都会看到江蘅亲自照顾陶晚凝,他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根本不给程泽骁任何接近的机会。

就在程泽骁可以出院的下午,陶晚凝来到了他的病房。

她为他准备了营养餐,还送给他一个精致的铁盒,“3天后就是你的生日,这个铁盒里放着一枚钥匙,我把礼物放在客房里了,你用这钥匙打开橱柜就会看到礼物。”

3天后。

也是程泽骁要离开的那一天。

他沉默地接过钥匙,平静地说了声“谢谢”,拿起包包准备去办出院手续时,一张去洲岛的审批表掉了出来。

陶晚凝捡起来,蹙眉问:“这是什么?你要去洲岛?”

程泽骁拿回手上,撒谎道:“是我朋友放在我这里的,我正要拿去给他。”

陶晚凝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沉默片刻,打量着程泽骁近来有些憔悴的模样,轻声说:“你生日当天我就会出院了,到了那天,我会为你庆祝生日,泽骁,你先回家里等我,好吗?”

程泽骁心头一震,他刚要开口,江蘅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晚凝,我亲自煲了鸡汤给你......”

听见江蘅的声音,陶晚凝立刻走出程泽骁的病房,两个人亲昵的对话内容飘进程泽骁耳中。

程泽骁心中冷笑一声,他独自收拾好衣服准备出院。

可刚走出病房,他就被人拖进了走廊的卫生间里。

程泽骁惊慌地抬起头,只见江蘅站在他面前,冷笑道:“晚凝刚刚从你病房里出来,你该不会是想要破坏赌约,输了却还打算黏着她吧?”

程泽骁愤恨地瞪着他:“我没有,我既然答应你会离开她,就不会反悔。”

江蘅沉下脸,“那就离她远一点,不要总在她的身边出现。”

程泽骁懒得和江蘅理论,他挣扎着要推开身边的人,手肘却不小心撞击到了江蘅的下巴。

江蘅来了火气,当即命令抓着程泽骁的人:“揍他一顿,再把他给我按到尿池里!”

那些人先是用力踢打了程泽骁一番,然后又抓着他的头往尿池里按。

江蘅还一次又一次的冲水,程泽骁死咬着牙才能避免喝进厕水。

这期间,那些人抓起程泽骁喘了口气,很快又把他按进去。

程泽骁清清楚楚地在心里数了次数,一共19次,江蘅要人把他的头按进尿池里19次!

就好像在讽刺他诱惑陶晚凝失败的次数一样。

直到厕所的门被打开,陶晚凝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惊讶地睁圆了眼睛::“你们在干什么?”

江蘅立刻抓起全身是水的程泽骁,假意为他擦拭身上的脏污,他笑着和陶晚凝解释道:“泽骁的手表掉进尿池了,他非要钻进去找,我怎么劝他也不听,你们说是不是?”

那几个早被江蘅收买的人连连点头,找准机会便跑掉了。

程泽骁大口地喘着气,他一把推开江蘅,抓起他的衣领大骂道:“明明是你把我按进尿池里,你按了我19次!”

江蘅一脸真诚地举起双手投降似的,“泽骁,别冤枉我啊。”接着又看向陶晚凝叹息,“晚凝,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你可要相信我。”

程泽骁求助般地看向陶晚凝,他希望她能看清是非站在自己这边。

可陶晚凝却面无表情说:“手表再买就是了,尿池里的水那么脏,泽骁,你不要再找了。”

江蘅得意地对程泽骁笑笑,一把扯开他的手,转身搂着陶晚凝的肩膀出了厕所。

程泽骁愣在原地。

他满脸不敢置信,陶晚凝竟然只相信江蘅......

她甚至都假装没有看到他满身脏水。

他被按头19次的事实,都比不上江蘅两句虚情假意。

这令他冷笑出声,只觉得自己可怜的像个丑角。他闭上眼,愤恨地握紧了双拳。




出院回到家里后,程泽骁开始继续整理离开前的一切。

那些被收拾在纸箱里的都是多年来的回忆。

他追妻陶晚凝写的101封求爱信,而她只是回了他3封,都被他当成珍宝。

还有那条她送给他的观音吊坠,因为他说喜欢她戴的那一块,她虽然没舍得给他,但也为他去观音庵里求了一模一样的一块。

虽然小了些,可能拥有和她一样的观音像,程泽骁也曾喜悦不已。

但现在,他已经知道她的观音是为江蘅戴,他不愿意要了。

“你要扔掉我送你的观音像?”

听到陶晚凝的声音,程泽骁抬起头,她不知何时回来了家里,正盯着他整理的垃圾箱蹙起眉。

程泽骁只说:“不想要了。”

“为什么?”陶晚凝眼里闪露迷茫,她靠近他一些,“你突然在闹什么别扭?”

程泽骁失笑一声,她连他失望的原因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她眼里从来都只有江蘅,对于程泽骁,她只是习惯用他来做挡箭牌罢了。

“泽骁,你成熟一点好吗,不要动不动就生气。”陶晚凝坐到他身边,“不能扔掉这些,都是我送给你的,你要好好保管,要是不喜欢了,我们可以再一起去挑选新的样式。”

从前的她也是这样,似乎担心程泽骁这个挡箭牌会退缩,她偶尔会给他一点关心做甜头。

程泽骁每次也都很享受,就连这次,他还是动摇了。

直到陶晚凝的勤务兵在这时冲进来,她大喊:“陶团长,不好了!程同 志他出事了!”

是江蘅在私人聚会上的照片和举报信被贴了出来,就贴在军区小板报上。

照片中的他衣衫不整,正和一群女青年耳鬓厮磨,还抱着两个坐在自己大腿上,样子十分不堪。

陶晚凝在看到这张照片时又惊又恼,可江蘅在这时激动地打来电话:“晚凝,你不要相信小板报上的照片,我被下药了,是有人要害我!我是无辜的!”

就凭这么寥寥几句,陶晚凝就决定相信江蘅。

他被下了药也是没办法,陶晚凝还是要帮江蘅平息舆论。

可照片和举报信都贴了出去,好多人都看见了,陶晚凝思虑片刻,竟是对程泽骁说:“我现在要召集军区里所有看见小板报的人,你出面替江蘅担下这件事,我会说照片里的男同 志是你,先让江蘅摆脱麻烦。”

程泽骁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问出:“江蘅的脸面重要,我的脸面就不重要吗?”

陶晚凝一皱眉,“他毕竟还在守丧期,这种事传出去不仅对他不好,对我们陶家也不利,可你不一样,你没有身份束缚,只要简单的解释一下就会平息负面舆论的。”

“可我是程家的儿子,我这样做会给我父母造成麻烦!”

陶晚凝不耐地留下一句:“你帮我这次忙,我会补偿你的,泽骁,相信我,我今后会好好和你生活的。”说完这话,她对勤务兵使了个眼色。

勤务兵喊来了人,他们按住程泽骁的肩膀,硬是要把他拖去人群里。




军区里的所有家属都是临时召集来的,程泽骁被强行带到众人面前,大家都在盯着他窃窃私语,戴着袖章的执法大队也都上下打量他,其中有一个举着手里的照片质问程泽骁:“陶团长都和大家说了,照片上面这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是程同 志对吗?”

“就因为你们程家和陶家是死对头,所以你才陷害江同 志搞破鞋吗?”

“程同 志,请你说话,照片中的人是不是你!”

程泽骁死死地咬着牙,他实在受不了被这样诽谤,凭什么要让他来替江蘅担下这种脏事?

凭什么他要承受千夫所指?

就因为陶晚凝不爱他,就能践踏他的一切吗?

程泽骁不甘心,他大声否认道:“不是我!”

众人惊讶的面面相觑。

程泽骁还想要解释,陶晚凝和江蘅已经走进了人群。

执法大队的红袖章们都转移目标,纷纷追问道:“陶团长,程同 志,请问照片中的人究竟是谁?”

陶晚凝沉默地皱着眉,江蘅无奈地长叹一声,他回答说:“是程同 志没错,他们程家一直恨陶家,想借着我在守孝期来用这种脏事大做文章......”

程泽骁忍无可忍地喊道:“你撒谎!分明是你想要害我!”

江蘅却在这时看向身旁的一位女青年,她是照片中的一员。

“我可以证明那晚的人就是程同 志。”女青年对大家说:“他故意打扮得很像江同 志,约了我们单身的姑娘一共八个人,整个晚上,我们都在纵 情欢乐,他说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让江同 志在守孝期出丑。”

现场瞬间沸腾了,矛头再度对准程泽骁,红袖章们都在问他:

“程同 志,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证人和证据都在,你还打算继续陷害江同 志吗?”

“你就不怕做这种事会给你自己带来负面影响吗......”

那些问题像巨浪一样吞噬了程泽骁,他愤怒、恼火、绝望地吼着,“不是我......照片里的人不是我!”

可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江蘅在这时假惺惺地走到他身边劝道,“泽骁,和大家承认错误吧,只要你道歉,大家就会原谅你。”

他究竟有什么错?凭什么是他道歉?

然而,下一秒,现场有个黑影冲到程泽骁和江蘅的面前,她打开手里的瓶子泼向二人的脸,大骂道:“陶老团长尸骨未寒,你这个臭男人就在寻欢作乐,看我不替她毁了你的脸!”

瓶子里的液体是硫酸!

程泽骁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千钧一发之际,他看到陶晚凝飞快地冲了过来。

可在硫酸泼下的瞬间,陶晚凝却是不顾生死地挡在江蘅面前,江蘅顺势搂住她的肩膀,两个人一起摔到在一旁。

硫酸泼到了程泽骁的手背上,导致他的整条左臂瞬间灼伤一片,几乎溃烂!

军区里的人在这时抓住了犯人,她是陶老团长的旧友,见不惯小板报上的举报信才来现场替陶老团长解恨。

程泽骁则是跪在地上,他痛得全身颤抖,一抬头,看到的是江蘅正扶起受到惊吓的陶晚凝。

他们彼此关心,陶晚凝更是担忧地望着江蘅:“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吗?”

江蘅摇头:“我没事,倒是你,那可是硫酸啊,被泼到就糟了,你下次不能再为了我而不顾自己安危了。”

可真正受伤的人只有程泽骁。

她绝望地看着站在江蘅身边的陶晚凝,在这一刻,他对她的爱意终于彻底被磨灭。

她不在意他的声誉,不在意他的生死,他发誓,再也不会为这个女人痛苦!

程泽骁死死地咬住牙,他愤恨地站起身,强撑着痛苦出了大院。




接下来的两天里,程泽骁都在医院度过。

大面积灼伤的左手缠着纱布,痛得他一直不敢大幅度活动。

这期间,陶晚凝都在忙处理小板报的后续,她无暇来医院,只派人送来了名贵的茶叶做慰问礼物,是程泽骁一直很喜欢喝的茶。

可实际上,他也是因为陶晚凝喜欢这种茶才去喝,但陶晚凝之所以喜欢,是因为江蘅喜欢。

望着被送来散发着清香的茶叶,程泽骁觉得那些东西根本不属于自己,不要也罢。

到了第三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去洲岛的手续办理成功的日子。

程泽骁出了医院,回去家里取行李。

陶晚凝并不在,李嫂说她这几天都没有回来家里。

程泽骁已经不在意了,他把自己的结婚戒指摘下,放在卧室床头上,然后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出了家门。

刚一出门,就看到江蘅从吉普车上走下来,他对程泽骁笑道:“我知道你今天离开,所以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程泽骁的眼里闪现一丝怒意,他沉着脸地走向他:“江蘅,你赢了,赢得漂亮。我的离婚申请今天就会寄到陶晚凝的手上,她签字后,我和他的夫妻关系就会结束。”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碍你们在一起,她不必再对着我为你守身,你们将无所顾忌了。”

“也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和她的婚姻永远都会被隐藏,这段过往将被抹灭,程、陶两家将会继续做死对头。”

说完这些,程泽骁嘲讽地笑了一声,从江蘅身边绕过,不打算多留。

江蘅在他身后得意地说了句:“谢谢你识趣地把她还给我。”

程泽骁身形一顿,他冷下眼,坐上了军区用车离开。

在车子前行的那一瞬,陶晚凝的军绿吉普也刚好回来。

两辆车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程泽骁看向车内的陶晚凝,她却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快速地开进了大院里。

程泽骁平静地转回了脸,眼前闪现的不是自己和陶晚凝的甜蜜过往,那些扑面而来的画面都是她追赶着江蘅的身影。

陶母怀疑江蘅有别的女人时,陶晚凝为江蘅求情,挨了一顿鞭子,替他在暴雨里跪了整整一夜......

江蘅急性肠炎发作,陶晚凝撇下同样在医院里做胆囊息肉手术的程泽骁,急着去找江蘅......

就连程泽骁的生日,她也整整缺席了7年,每到那一天,她都会因江蘅的一通电报就离开。

程泽骁自嘲地笑了。

而笑着笑着,他的眼眶不由地泛红。

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她心痛,今年,他的生日再也不会期待陶晚凝的出现,他选择主动离开,再也不需要他施舍般的关心。

而在这时,车子驶出军区大院,勤务兵发现了车里的程泽骁,他赶忙追上来把一封电报交给她:“程同 志,你的电报。”

是陶晚凝发给他的。

“今天你生日,用我送你的钥匙打开橱柜了吗?有给你的惊喜。”

程泽骁冷笑一声。

他面无表情撕碎了电报。

等到车子停到港口,程泽骁走向渡船,他抬头看了一眼蓝天,感觉今天的阳光特别明媚。

他沉下眼神,终于放下了这一切。

再见了,陶晚凝。

从今以后,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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