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棠傅司年的女频言情小说《江棠傅司年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年代文,带娃拿捏糙汉大佬番外》,由网络作家“甜甜豆腐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76年,城南火车站。“王瘸子,这姑娘是要下放的资本家小姐,从小吃香喝辣的长大,你看看这细皮嫩肉的,腰是腰,腿是腿,胸是胸,十里八乡再也找不出这么漂亮的姑娘。”“什么?结过婚不是黄花大闺女又怎么了?她男人五年没回家了,身子寂寞着呢,早忘记男人是什么味道了,要不然也不会急着跟男人私奔。”“就等着你给她开开荤,快活快活……现在五百块钱就卖给你,真是便宜你了!……她吃了我的药,绝对乖得很!”嘶……热……中年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传进江棠的大脑,吵得她脑仁疼。资本家小姐?私奔?五百块钱?下丨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莫名其妙的称呼,还以为是在七十年代呢?等等——江棠一下子怔住了。她穿书了,穿进一本《七零宠婚甜蜜蜜》的年代小说里,成了原...
《江棠傅司年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年代文,带娃拿捏糙汉大佬番外》精彩片段
1976年,城南火车站。
“王瘸子,这姑娘是要下放的资本家小姐,从小吃香喝辣的长大,你看看这细皮嫩肉的,腰是腰,腿是腿,胸是胸,十里八乡再也找不出这么漂亮的姑娘。”
“什么?结过婚不是黄花大闺女又怎么了?她男人五年没回家了,身子寂寞着呢,早忘记男人是什么味道了,要不然也不会急着跟男人私奔。”
“就等着你给她开开荤,快活快活……现在五百块钱就卖给你,真是便宜你了!……她吃了我的药,绝对乖得很!”
嘶……
热……
中年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传进江棠的大脑,吵得她脑仁疼。
资本家小姐?私奔?
五百块钱?下丨药?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莫名其妙的称呼,还以为是在七十年代呢?
等等——
江棠一下子怔住了 。
她穿书了,穿进一本《七零宠婚甜蜜蜜》的年代小说里,成了原文中跟她同名同姓、文中男主凄惨早死的炮灰前妻。
江棠飞快消化着脑内剧情。
原主炮灰前妻是沪市人,妥妥的资本家小姐,父母手握上亿资产,她是唯一的独生女,说是标准白富美也不为过。
但是特殊时代来临,五年前批斗了江家,他们一家都必须下乡接受改造 。
江家父母还好,都是小时候吃过苦,苦日子他们能熬,可是江棠怎么办?他们最放心不下原主。
原主被父母呵护着长大,肤白貌美,明艳动人,活脱脱一个大美人,奈何她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身娇体软娇滴滴,连锄头都拿不动,更别提下地干活了。
让她下乡,这不是逼她去死。
江家父母不忍心亲生女儿受罪,所以利用最后的关系,在全家下乡之前给原主找了个军区首长嫁了。
这个军区首长就是男主傅司年。
在傅司年的帮助下,原主不仅不用下乡,还保住了江家的一部分产业 ,能继续住小阁楼,也能每个月花傅司年从部队里寄回来的津贴,小日子不要太滋润。
就算如此,原主还是嫌弃傅司年糙汉子一个,粗鲁木讷,根本不知道疼人 ,完全入不了原主的眼。
两人新婚夜一过,傅司年接到紧急命令,不得不赶回部队,问原主要不要随军。
原主怎么可能放下城里的好日子,一口拒绝了傅司年,绝对不要随军吃苦。
要江棠说,原主就是被男人新婚夜的粗鲁给吓到了,折腾得她呜呜咽咽哭个不停,咒骂男人粗鲁无礼。
更要命的是……原主怀孕了。
傅司年真不愧是小说男主,天赋异禀,一发入魂,还一胎双宝。
在傅司年出任务三个月后,原主开始恶心呕吐,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五个月她的肚子圆鼓鼓隆起,像气球那么大,一尺七的小蛮腰变成了水桶腰。
九个月后,一对龙凤胎呱呱坠地。
原主本就讨厌傅司年,又因为怀孕期间受尽生育之苦,所以连带着对这两个孩子都没好脸色,她一个亲妈做的比后妈还不如,平日里忽视孩子不说,竟然还纵容别人虐待她的孩子,完全不知道她的两个孩子其实是天才双宝,却在她的手里夭折!
这当然是后话了。
在原主怀孕生孩子期间,原主小叔江德海一家趁机住进了原主家里,打着照顾孕妇的名号,在原主家里蹭吃蹭喝蹭住,就差鸠占鹊巢了,原主还傻傻的不知道,把他们当成家人。
期间,原主认识了一个男大学生林平川。
林平川长了一张标准的斯文渣男脸,走到哪里都喜欢穿着白衬衫黑裤子,一定要在衬衫领口别上一只钢笔,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他念过书,能识字,会写诗,张口闭口能吐出一段莎翁歌剧,酸溜溜的吓人,还有意无意的勾搭原主。
原主脑袋坏了,放着天赋异禀的男主不爱,竟然爱上了这么一个渣男。
在渣男的蛊惑之下,原主抛弃了家里的双宝龙凤胎,决定跟渣男私奔。
两人约在火车站见面。
原主满心期待的等着林平川,但是林平川根本没有来,反而等来了对原主下药的人贩子。
是林平川跟人贩子联手,将原主以五百块钱卖给了一个瘸腿老头子。
在原主醒来之后,她会被瘸腿老头子拖进货车车厢肆意凌辱,原主不堪受辱,终于硬气一回,从火车上跳下去摔死了,还是脸先着地的那种。
这些内容,在原文中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傅司年的前妻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在跟情人私奔的路上惨死。”
死什么死!
她才不要死!
嘶——一想起原主凄惨死状,江棠就觉得一阵脸疼。
江棠继续保持着昏迷姿势,趁着中年女人和王瘸子不注意,悄悄睁开眼睛,刚好看到王瘸子掏出五百块钱塞给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收了钱,往拇指上吐了一口唾沫,满脸皱纹笑得跟一朵菊花一样,把手里的钱正着数一遍,又反着数了一遍,刚好是五百块整,乐呵呵要往口袋里塞。
江棠一眼瞄准了这个时机,飞快地冲了过去,拿起印着“劳动最光荣”的搪瓷杯 ,对着中年女人泼了过去。
搪瓷杯里面,可都是冒着热气的热茶,哗啦啦的热水和茶叶淋了中年女人一头。
女人惊声尖叫着,“啊——”
江棠趁乱,一把抢过了中年女人手里的五百块钱!
拿来吧!
她要人贩子人财两空!
一旁的王瘸子见状急匆匆要抓江棠,江棠赶紧转身朝着对方的裤裆来了那么一脚。
“啊——”
车厢里顿时又多了老男人疼痛难忍的呻吟声。
江棠在拿了钱后,发现货车车厢没有下车的地方,她只能铆足了劲往前面的车厢跑。
火车还没发车,车厢里已经陆陆续续上了不少人,座位上坐了七七八八,走道里站了 不少拿着行李往架子上放的乘客。
江棠身材纤细,穿梭在其中,动作相当灵活。
看着江棠跑了后, 中年女人和王瘸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追啊!赶紧追啊!那个臭丫头还抢了我的钱!”
他们一个喊着“我的钱”,一个喊着“我的人”,两个人都死死盯着江棠,发疯一样朝着江棠追了过去。
如果他们再不追江棠,就要人财两空了。
王瘸子断了一条腿根本跑不快,只能中年女人撒开腿去追,中年女人吃的肚满肠肥,身材十分臃肿,火车走道太窄,她根本走不快,反而一路上撞到了不少人,引起乘客们怨声一片。
按照计划,江棠本可以顺利逃脱 ,只要找个车门下车,她躲进火车站人群中就能消失不见,让她们想找都找不到。
可是江棠忘记了一件事情,她被下药了。
她跑到半路,还没从火车上下去,突然一股热气涌上来,让她眼前晕了晕,四肢开始发软,几乎走不动,只能扶着火车车厢喘气。
要死,这是什么药,药效怎么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死丫头——你别想跑!等老娘抓到你,看我不给你一点厉害看看——”
中年女人的吼声跟火车里乱糟糟的声音,不断逼近,危险也在逼近江棠。
就在这个时候,江棠面前是火车车厢的洗手间,车厢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穿墨绿色军装的男人出现在江棠面前。
男人看到一旁面色发红、气喘吁吁的江棠时,深黑的眼眸倒映着那张妩媚脸庞,神色怔了怔。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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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寄存处~)
1、架空七零,尽量符合现实,不符合都作者说了算。
2、新书大吉,跪求五星好评+书架,祝你看文天天发财。
3、女主娇艳飒爽不憋气,男人英俊帅气宠妻,双宝萌萌哒,入股不亏~
江棠小脸不断泛红,视线雾蒙蒙一片,近乎看不清男人的五官,只是模模糊糊看到男人的轮廓,深邃硬朗,相当的英气,再加上军装的衬托下,是挺拔如松、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好一个英俊军官 ,就是身上的气质看着有些冷,一副不怎么好亲近的模样。
不管了,就他了!
为了避免被人贩子抓回去糟蹋,江棠用仅剩的力气朝着男人扑了过去。
“军人同志,拜托,救……”
江棠不知道她呼吸急促,声音清软,娇滴滴的尾音带着小钩子,扫过人心尖。
她原本只是想找军装男人救命,但是不知怎么,这么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竟然被她一个女人轻轻一推,就推进了洗手间里面。
军装男人深黑的眼眸注视着“投怀送抱”的江棠,胸膛上突然一阵柔软紧贴,再听着江棠如同嘤咛一样的话语,不知不觉后退了一步。
砰的一声,洗手间门被关上。
江棠听到关门声,心里松了一口气,身体虚软的更加厉害,无意识靠在男人肩膀上,娇嫩红丨唇微张着小口小口呼吸。
她整个人不知不觉往军装男人身上凑近,呼出来的热气都喷洒在对方的军装领口的脖颈上,却对此毫无所知。
热……好热……
药效已经开始侵蚀江棠的意识。
被她一把推进来的军装男人像个木头一样,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倒是没有一把推开她。
只是在江棠陷入迷惘,小脸绯红 ,眼神迷乱的时候,军装男人用一种暗沉沉,难以言喻的眼神注视着她。
小小的空间里,暧昧的气息陡然迸发。
江棠对男人的反应一无所知,倒是在混乱中,听到火车上传来的不停争吵声。
“那个臭丫头呢?怎么不见了?”
“前面的车门被人堵着,我没看到她下车,她一定还在车里!”
“该死的臭丫头,竟然敢拿热水泼我,还敢抢我的钱!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她吃了我下的药,肯定跑不远!找,赶紧找!”
中年女人声音比刚刚更尖锐更愤怒,整张脸面容扭曲,死死咬着牙,恨不得撕碎江棠的脸。
军装男人在其中捕捉到关键信息。
药?
他抓住江棠几乎要摸进他衬衫里,指尖已经跟精实胸膛触碰的手腕,一把抽了出来,紧紧牵制住。
“你被下药了?”
“是人……人贩子……救命……救救我……”
江棠勉强维持着最后的意识,可是身体里热潮汹涌的感觉在失控,哪怕不用手,她也可以用身体在军装男人身上越缠越紧,越缠越紧。
好羞耻……
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江棠懊恼的皱眉,肤如凝脂的脸蛋满是异样春丨情,一双明眸里水雾荡漾,眼送秋波,正在朦胧中注视着男人的薄唇。
红丨唇微张着,似渴求着什么。
军装男人浑身紧绷,胸口鼓噪如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一样。
他狠狠咬了咬牙,从军装暗袋里摸出一小样东西。
紧接着,男人的指腹摸重重摩擦过江棠的嘴唇,一颗小小的药丸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唔——”
江棠下意识要吐出来,但是军装男人掐着她的下颚,冷厉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
他命令道,“吃下去。”
江棠身子一软,唇丨舌一动,自然吞咽,喉咙里多了一股苦涩清凉的气味。
就在这个时候。
咚!咚!咚!
巨大的力道猛烈敲击洗手间薄薄的一层门。
中年女人和王瘸子把车厢里都找遍了,始终找不到江棠的身影,现在唯一还没找的地方只剩下洗手间 。’
“这个臭丫头一定在这里!王瘸子,还不快撬门,不然你媳妇就要没了!”
王瘸子想到江棠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哪怕胯下被踢得生疼,还是口干舌燥的厉害,就想把江棠拖回去,让他能痛痛快快的快活快活。
砰!又是一声。
薄薄的洗手间门被蛮力打开,中年女人和王瘸子正要冲进去,却在洗手间里看到了一个穿着军装的冷厉男人。
军装男人搂着江棠的腰,将纤细娇小的女人护在他的怀里,用身体完全挡住,不让外人看到她的一根头发丝。
他侧头,漆黑冰冷的眼眸扫视过门外的两人,重重落下一个字。
“滚!”
中年女人和王瘸子一看男人身上的军装,立马吓得一哆嗦,再对上冰冷嗜血的眼神,两个人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哪怕看到了男人怀里正抱着一个女人,也不敢多看几眼。
怎么也想不到对方怀里的女人,可能是他们正在拼命寻找的江棠。
“对不住,真对不住!你们继续……继续……”
中年女人在军装的冷厉气场之下,马上低头哈腰的道歉,并把打开的洗手间门又给关上了。
等门一关上!
中年女人瞬间变脸,往地上吐了一口,说道,“家里没床了吗?这么急在火车上做这种事,也不嫌脏。”
王瘸子问,“那现在怎么办?”
“找啊!钱没了!人也没了!你想人财两失啊!给我找!”
火车上,再一次响起了争吵声。
……
洗手间狭窄空间内,江棠正紧紧闭着眼,
她舌根上的苦味正在缓缓退去,一同退去的还有她身体里的热流,原本的躁动逐渐平静,混沌的大脑意识也开始恢复。
男人刚才喂她的是……解药?!
江棠在清醒后,垂落的纤长眼睫轻轻颤了颤,视线所及之处是被她抓乱的白色衬衫,以及她紧紧按在男人胸膛上正在占便宜的手掌。
硬邦邦的!
好结实!
手感棒极了!
江棠恨不得多摸几下,但是她理智尚存,赶紧一个后退,从男人怀里跳出去。
她低着头,红着脸,这次红脸不再是因为药效,而是因为羞耻,刚才那些暧昧交缠的画面、她差一点就向男人索吻了,实在太羞人了,让她不敢抬头看男人一眼。
“军人同志,刚才真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是形势所逼没办法!”
“请你放心,,我已经结婚了,我的丈夫也是一个当兵的,我跟他感情和睦,夫妻恩爱,没有要出轨的打算,我不能对不起我丈夫!也不会对你死缠烂打!”
“刚才的事情请你忘记,谢谢你给我解药,更谢谢你救了我。”
紧接着。
江棠掏出刚才抢来的五百块钱,一股脑塞进男人手掌里,加重语气说道。
“军人同志,刚才那两个人是人贩子,女的要把我卖给那个男瘸子,这是他们的五百块赃款,你一定要把那两个人抓起来!买卖妇女儿童可是重罪!人贩子就应该千刀万剐,千万别便宜了他们!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江棠穿着连衣裙的曼妙身姿,飞快从洗手间里出来,长发和裙摆飞舞在她身后,荡漾起一抹明明媚弧度。
这一幕,刚好被赶到洗手间旁的梁开来看到。
刚才那是……女人?!
紧接着,梁开来看着军装男人,也就是傅司年,原主名义上已经军婚五年的丈夫,他一边扣着领口的纽扣,一边从里面走出来,双眼一下子瞪大了。
我去!
傅团长什么时候玩这也野了?!
梁开来也就在心里开开傅司年的玩笑当着他的面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立正敬礼,恭敬道,“傅团长,你的伤…… ”
提到傅司年的伤口,两人一同看向了傅司年的右侧手臂,一股暗红血液正从傅司年的手臂缓缓流下,渗出袖口,被傅司年的手掌紧紧握住。
他沉声,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说 ,”不碍事。犯人那边怎么样?”
“报告!傅团,犯人已经成功移交,没有走漏任何风声。我刚刚还陪着铁路公安抓了两个人贩子。”梁开来回道。
傅司年和梁开来这次离开部队,两人执行特殊的秘密任务,为了抓捕一个重要犯人,同时获取机密情报。
因为任务相当危险,所以临出发之前部队特意给他们分发了秘密装备,比如刚刚傅司年喂给江棠吃的解药,就是装备的一部分。
任务顺利完成,只是凶险程度超乎了预料,傅司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子弹穿过肩胛骨,差一点直接打残废了他的手臂。
所幸他福大命大,手臂是保住了,就伤得有些厉害。
傅司年进洗手间是为了重新包扎伤口 ,却没想到江棠一下子撞了上来,还在他的怀里、肩膀上蹭来蹭去。
真是甜蜜又折磨。
傅司年就是在那个时候伤口渗血,却始终没有推开江棠一下。
梁开来刚说完了正事,突然凑到傅司年身边,压低声音小声说,“傅团,我听说嫂子就是本地人,你都五年没回来了,不抓紧机会去看看?”
傅司年并不作答,只是转身下了火车。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因为……他见到了。
江棠……她好像跟五年前不一样了。
傅司年想到江棠刚刚说的话,“我的丈夫也是一个当兵的,我跟他感情和睦,夫妻恩爱”。
真的是她的心里话吗?
这五年来,不停写信要求他离婚的人,不是她吗?
一想到这里,傅司年的眉心紧紧皱在一起,俊朗神情显得威严锐利,比伤口疼痛恼人时候还要觉得烦人。
他带着血液捏紧的手掌里,还残留着江棠身上的柔软触感,以及淡淡的香甜气味。
刚刚他不仅搂了腰,还抓了手。
梁开来突然发现傅司年越走越快,赶紧跟了上来,“傅团,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那两个人贩子呢?他们有罪证在我手里,我要亲自审一审!”傅司年语气低沉,重重落下的话音带着一股冰冷的血腥味。
想到江棠今天的遭遇,如果不是遇见他,她一个小姑娘可怎么办?
傅司年垂落的手掌,紧紧握成了拳头。
……
江棠离开时对傅司年说她还有急事,那并不是随口瞎说,是真的有急事!
她刚改变了原主的命运,可是原主还有两个孩子 ,原主能被卖了换钱,两个孩子该不会也被卖了?
她必须赶紧回去看看。
原主的两个孩子是一对龙凤胎,男孩是哥哥叫做傅朝阳,女孩是妹妹叫做傅初月。
“哥哥……我饿……”
两个小小的孩子紧挨在一起,缩在厨房的角落里,他们穿着灰扑扑的衣服,脏兮兮的裤子,脚上的鞋子还破了一个洞,完全不像是这个殷实家里的孩子。
他们两人的小脸非常相似,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只是男孩的眉眼更深一点,女孩的眼睛更圆一点,一样乌黑清亮,黑白分明。
朝朝是哥哥,此时更紧紧抱着月月,把小手放在月月的肚子上,轻轻的揉了揉。
“月月,再忍一忍,只要妈妈回来了,我们就有东西吃了。”朝朝轻声说,小小的嘴唇开裂,这两个孩子别说吃饭了,连喝水都没一口。
月月抬起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哥哥,怯生生的小声问,“妈妈……她真的会给我们吃的吗?“
“会的,她一定会的。”朝朝抱紧妹妹说,“月月,哥哥抱着你,抱紧点,就不会觉得肚子饿了。”
“哥哥,我想妈妈了,想吃大包子……”
兄妹两人紧挨着相互取暖,脑袋靠着脑袋,小手拉在一起。
他们从在江棠肚子里的时候开始,就是这么密不可分。
哪怕原主对他们再不好,但是在朝朝和月月的心里,原主依旧是他们最爱的妈妈。
在两个小可怜眯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厨房的门被一个人重重踢开。
进来的人是江清欢,是江棠无良小叔江德海的女儿,只比江棠小三岁,自从住进了江棠的两层小阁楼后,她的嚣张跋扈逐渐暴露出来,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也真把她自己当成千金小姐白富美了。
江清欢一进门,打开锅盖一看,立马大声嚷嚷了起来,“我的肉包子呢!我的肉包子怎么不见了?”
随即,江清欢的目光盯上了一听到她声音就在瑟瑟发抖的双胞胎身上。
她双手叉腰站在两个孩子面前,伸出尖锐的指甲指着他们。
“你们在厨房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是不是你们把肉包子偷吃了?两个小叫花子,竟然还当起小偷了!把你们偷的东西交出来!”
月月看到狰狞可怕的江清欢害怕的厉害,一下子藏在了朝朝的背后。
朝朝站出来挡在妹妹身前,抬起小脸,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江清欢,明明年纪那么小,但是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有礼有节。
“我和月月是在厨房里找东西吃,可是厨房里没有你说的肉包子,我们也没有偷吃。这里是我们家,我们找东西吃不是偷东西,你不能骂我小偷。”
“你家?哈哈哈……真是可笑了 ,这里怎么是你家?既然是你家,为什么你爸爸妈妈不在?有本事把你妈妈喊过来啊?两个死小孩,好大的口气,竟然也敢说这里是你家!真是不想活了!你喊啊,把你妈妈喊来啊。”
江清欢一个大人跟四五岁的小孩吵架,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竟然还洋洋得意的大笑着。
一提到妈妈江棠,小男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江棠根本不会管他们。
五年前的婚姻不是原主所愿,新婚夜的痛苦 ,以及一夜就怀孕的悲惨现实,更是让原主对这两个孩子恨之入骨,认为是孩子的存在,才让傅司年不同意离婚。
所以原主根本不照看这两个孩子,而是直接扔给小叔叔一家子。
没有母亲照顾的孩子,落到贪婪恶毒一家子手里 ,当然没什么好下场。
在江棠的漠视之下,这两个小小的孩子不仅要每天洗碗洗衣服扫地干家务,有时候一顿饭都吃不上,江清欢一家只在心情好的时候,偶尔扔一两个窝窝头给她们。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江清欢一家用着江棠父母留下的钱、花着傅司年每个月寄回来的津贴,每天大鱼大肉,却在虐待江棠的孩子。
眼看着小男孩吃瘪,江清欢笑得更嚣张,洋洋得意说道。
“哈哈哈……还惦记着你们那个没良心的笨蛋妈妈呢?她早就跟野男人私奔了,她再也不要你们了!没有妈,也没有爸,你们两个就是小野种!听到没,你们是没爹没娘的小野种!小野种,竟然还敢说这里是你家!就算我把你们活生生饿死,也没有人会管你们!”
“凭什么她江棠一出生就是资本家的富贵小姐,我却只是一个贫穷工人孩子!凭什么她能嫁给部队首长当媳妇儿!我不服!我不服!……现在好了,江棠那个笨蛋女人跟渣男私奔了,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我!都是我家的!”
“你们两个没爹没娘的小野种给我听清楚了,从今天开始,这里是我家!是我江清欢的房子,你们那个笨蛋妈妈早就不要你们了!”
江清欢对江棠不仅仅是恨意,还有这么多年来的深深嫉妒。
她们一样是江家的孩子,爷爷却把家产留给了江棠的父母,江棠的父母因此发家,成了沪市赫赫有名的资本家。
呵呵,资本家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一样被下放到了农场去挑牛粪!
偏偏江棠再一次命好,竟然在下放前跟一个部队首长结婚了,不仅不用下放,还能继续过她千金小姐的日子。
只可惜,江棠长了一颗恋爱脑,只是一个渣男林平川,就让她放弃大好日子去私奔。
呵呵,真是可笑。
江清欢把对江棠的恶意,现如今都发泄在两个小小的孩子身上,一遍一遍说着他们是“没爹没娘的小野种”。
月月被吓得眼圈发红,乌黑的大眼睛里含着两泡水汽,小声问哥哥。
“哥哥,妈妈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这一次,朝朝并没有回答月月,而是当江清欢再一次说出“你妈早就跟野男人跑了,不要你们了”的时候,小小的孩子像一只小老虎一样,朝着江清欢冲了过去。
“不准你这么说我妈妈!”
朝朝大声反驳着,然后一伸手紧紧抓住了江清欢的手腕。
以他一个五岁孩子的力气,怎么可能是江清欢的对手,所以朝朝从一开始就不是要跟江清欢比力气,而是在抓紧了之后,一口咬了上去。
小小的牙齿尖锐的深入皮肉里,死死咬着江清欢不放!
他在发泄心中愤怒,更是在誓死捍卫妈妈在他心中的形象。
“啊——”
厨房里,爆发出江清欢的尖锐叫声。
朝朝实在是咬得狠,她痛得面容扭曲,手臂僵硬抽搐。
“你个小野种,竟然敢咬我!”
江清欢撕扯了好几下,推不开小男孩,干脆一抬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硬生生把孩子给踹了出去。
朝朝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又疼又狼狈 。
只是这样江清欢还嫌不够,她高高扬起手臂,朝着朝朝的小脸蛋要抽过去——
“哥哥!”
在角落里的月月发出 凄惨喊声,她跌跌撞撞冲过去,瘦弱的小身躯紧紧抱住了哥哥。
江清欢可不管他们是朝朝还是月月,只要是这两个小贱种,她全都打。
她高高举起的手臂,就要这么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
江棠终于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飞快冲进厨房刚好看到这一幕,赶紧一把握住江清欢的手腕,并反手给了她两巴掌。
啪!
啪!
响亮的巴掌声骤然而起,只是没有落在龙凤胎身上,而是落在了江清欢脸上。
先前还洋洋得意的江清欢在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被打歪了头。
江棠的力气不轻,打得她脑袋嗡嗡作响,脸上立马浮现了清晰的五指印。
她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歪着头看向江棠,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
“你不是去火车站跟人私奔了,怎么还会回来?”
江棠不仅是去私奔,还是被卖给一个瘸腿的老男人,价格都已经谈好了,应该万无一失才对,她怎么好端端的回来了?!
江清欢的脑海里充满了疑问。
江棠在顷刻间捕捉到江清欢话语里的漏洞,看着她冷声质问道,“江清欢,你怎么会知道我跟人私奔?”
那可是私奔,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的秘密,江清欢怎么会知道?
江棠从原主的记忆中早早有怀疑,林平川出现的时间太蹊跷,就像是按照原主的审美取向刻意营造出来的一个人,目的就是为了让原主私奔,走上万劫不复的道路。
此时江清欢的这句话,恰恰印证了江棠的猜想。
江清欢马上意识到她说漏嘴了,一边捂着脸,一边赶紧撇清关系说,“我也是听外面的人瞎说的,不算数。既然你都回来了,那些都是假消息。”
“呵呵,假消息。”江棠看着江清欢的眼神如同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戏谑的冷笑道 ,“私奔是假消息,刚才你要打我孩子是我亲眼看到的,总是真的吧?江清欢,你凭什么打我的孩子?”
江清欢再一次傻眼了,“ 我的孩子”这四个字怎么可能从江棠的嘴巴里说出来。
之前她连多看几眼孩子都觉得恶心,对两个小野种完全不管不问,没有任何关爱之情。
江棠今天是脑子进水了?
竟然开始关心孩子 了?
江清欢心里有各种疑惑,更让她惊悚的是江棠此时冷冷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着危险,好似随时会再给她两巴掌。
她赶紧解释道,“江棠,是他们先偷了厨房里的肉包子,小小年纪就偷东西不学好,我这是在帮你教育孩子。孩子不从小教好,长大了还得了?”
听着这义正辞严的话,江棠心里都发笑。
“我们没有偷东西!”摔在地上的朝朝奋起反驳。
江棠回头看了一眼那孩子,乌黑的眼睛炯炯有神,清俊的小脸能看得出来以后一定是个帅哥胚子,迷死不少女生那种,就是瘦了一点。
还有旁边的小女孩月月,乌溜溜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小眼神,哭得眼睛湿漉漉,软萌软萌,一看就让人心疼。
这么可爱的一对龙凤胎,原主竟然漠视他们,害他们一直被江清欢一家子欺负,真是个蠢蛋。
不过现在没关系了,这两个娃娃是她江棠的孩子了!
“妈妈,我和妹妹没有偷肉包子……”朝朝不放弃的再一次解释,小心翼翼看着江棠,怕江棠不相信。
江棠温柔开口道,“朝朝,妈妈相信你,我的孩子不会是小偷。”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朝朝的小脸一下子亮了起来,连月月都惊喜的看着江棠。
妈妈竟然相信他们!
江棠一个转身,再一次趁着江清欢没有防备,又狠狠抽了她两巴掌。
啪!啪!
江棠打完了,还转了转手腕。
江清欢脸上的红肿更加厉害了,颤抖着指着江棠说,“你……你……你竟然又打我!”
“打你就打你了,难道还要挑日子不成?”江棠不客气的反驳道,“刚刚这两下,是为了朝朝和月月打的,打你满口谎言,连五岁的孩子都污蔑!”
“什么肉包子不肉包子的,我江棠的孩子不可能偷人东西。”
“就算真的偷了那又怎么样?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厨房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我的孩子想吃肉包子有什么问题吗?还有你——江清欢,你身上的布拉吉连衣裙,脚上的小羊皮高跟鞋,哪一样东西不是花我的钱买的?你说我有么有资格打你?”
“你要是觉得委屈,就把东西留下,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江清欢被眼前强势霸道的江棠吓得一愣一愣,她之前明明蠢笨的要死,只要她一挑拨离间就什么都信,怎么一下子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江棠当然看得出江清欢的震惊,但是她不打算掩饰自己,反正都是原主的皮囊,任何人都想不到“穿越”这种神奇的事情。
她讥笑着,“江清欢,你、滚、吗?”
厨房里吵闹的厉害,引起了江德海和他媳妇丁玉琴的注意。
或者说,这两人一直都能听到厨房里的动静,先前江清欢没受委屈,他们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现在眼见形势不对了,这才装出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走进来。
丁玉琴用夸张的语气说道,“诶吆喂,这是怎么了?你们两姐妹怎么吵起来了?清欢,是不是你惹棠棠生气了,赶紧跟棠棠道歉。”
丁玉琴进门之后嘴巴上说着漂亮话语,同时不停对着江清欢挤眉弄眼,跟她暗示着什么。
只可惜江清欢就是个二愣子,完全没有江德海和丁玉琴的满腹心机,竟完全没看懂丁玉琴的算计,反而还开口告状。
“妈,你看看我的脸,江棠打我!是她先打我的!你竟然还要让我道歉!”
江清欢住进小阁楼久了,好日子过多了,真以为自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千金小姐,完全忘记了她曾经就是个吃不饱饭的普通人。
她更以为,江棠还是被她们一家子拿捏的蠢笨女人!
丁玉琴倒是能屈能伸,暗暗拉了拉江清欢的手臂,小声提醒她,“清欢,难道你真想被江棠赶出去,别忘了,这个房子现在还在她名下,赶紧给我忍忍。”
江德海也在这时狠狠瞪了江清欢一眼,让她不要惹事。
在父母的威逼之下,江清欢不得不低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江棠说了声,“对不起。”
一说完,她立马摔门就走,心里藏着一股子怒气。
丁玉琴一扭头,陪着笑脸说,“棠棠啊,清欢是你妹妹,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她生气。”
“妹妹?我怎么不知道我妈还生了第二个孩子?我是独生女,哪里来的妹妹,少往江清欢脸上贴金。”江棠话语犀利的嘲讽回去。
这句话看似骂着江清欢,实际上连江德海和丁玉琴全都骂了进去。
这对人面兽心的夫妻脸上虚伪的笑容维持不住,皲裂出一条缝隙,露出了愤怒神情,恶狠狠地瞪着江棠。
他们两人心中都有疑惑,明明都安排好了,已经把江棠卖给了人贩子,送上了火车,怎么人又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还不如以前那么好拿捏了。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差错!
他们还等着江棠离开后,抓紧时间搬空这个家里的一切呢!
江德福给丁玉琴使了一个眼色,丁玉琴马上又露出虚伪笑容,关心的说道,“棠棠,你是不是肚子饿了?我这就给你做饭——”
“不用!”
江棠断然拒绝 。
原主已经被下药迷晕过一次了,如果让丁玉琴做饭,谁知道她会不会又在饭里下毒,她不能冒这个风险。
江棠站在厨房里,一旁是砧板和菜刀。
她拿起菜刀,在手里晃了晃,对着丁玉琴和江德海说道,“你们都出去 ,我自己会做饭。”
“棠棠,你——”
“滚出去!”
江棠的话跟她手里的菜刀一样闪着寒光。
江德海跟丁玉琴对看了一眼,两人虽然不甘心,但是现在还不是跟江棠撕破脸皮的时候,赶紧又说了一些看似关心的话,迟疑的离开了厨房。
等他们一走,江棠马上放下菜刀,关上厨房的门,然后低头看向了两个孩子。
“朝朝,月月,你们别怕,坏人都被妈妈赶跑了。”
两个孩子还是紧紧的抱在一起,脏兮兮的小脸蛋,乌溜溜的大眼睛,惊讶又错愕的看着江棠脸上的温柔笑容。
明明面对着是母亲,但是小脸上却有着不应该出现的小心翼翼。
朝朝站出来,一把抱住月月说,“妈妈,你别打月月,你要打就打我。”
月月躲在哥哥身后,眼睛里含着泪水,糯糯的小声说,“妈妈,我和哥哥不吃肉包子,我们肚子不饿,可以不吃东西,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江棠看着这两个跟小煤球一样的孩子,心里在痛斥原主的同时,心中又是无限酸楚。
因为她记得原文里,在原主死后,江德海和丁玉琴本性暴露,搬空了这个家里所有的家产,他们靠着这笔钱偷渡去了港城,还在港城发家立业,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这一对龙凤胎则被扔在了废弃的屋子里,受到周围人不少凌辱,在大街上乞讨流浪。
他们的爸爸傅司年得到消息赶来时,已经是在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里,朝朝摔断了腿,落下了一辈子残疾,哪怕他长大后想当军人,却再也没有机会。
至于月月更惨,因为一个月的凄惨生活,让小女孩得了自闭症,一看到外人就紧张,再也无法走出恐惧。
还好一切悲剧还没发生,现在还来得及。
江棠蹲在地上,靠近两个孩子,尽量跟两个孩子平视,那双娇艳明媚的眼睛里,全是对两个孩子的关心 。
“朝朝,月月,你们都没有做错事情,妈妈为什么要打你们啊?不要怕,妈妈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你们是妈妈的孩子,妈妈永远相信你们呢。”
龙凤胎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三个字:真的吗?
他们不知道是什么让妈妈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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