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将这丝情绪压下，眼神重新变得锐利。
“继续查！”李贤沉声下令，“二十四小时盯着他！我不信他能一直不露出马脚！还有，把金山大厦所有的监控录像都调过来，一帧一帧地看！一定要找出他犯罪的证据！”
“Yes，sir！”
别墅露台，晚风习习。
叶天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
他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暗红色的液体，脸上那抹玩味的笑容未曾散去。
“天哥，包皮和巢皮这两个扑街仔，竟然敢打你的主意，要不要我……”一旁的傻强脸上露出凶狠之色，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叶天抬手制止了他，轻笑一声：“不用。几只苍蝇而已，嗡嗡叫虽然烦人，但还不配我们亲自动手。”
他抿了一口红酒，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的讥诮。
在他眼中，包皮和巢皮的所谓刺杀计划，幼稚得如同儿戏。
他甚至懒得为此费心去布置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两人连靠近自己的机会都不会有。
“不过，”叶天话锋一转，嘴角再度上扬，“既然有人这么想死，主动把命送上门来，那我们……自然没有不收下的道理。”
这送上门的人命，对他而言，不过是即将上演的一出好戏里的两个小丑罢了。
傻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他知道，天哥的心思，不是他能随便揣测的。
就在这时，高晋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神色恭敬地汇报道：“天哥，程一言那边派人传话，想请您明天喝个咖啡，地点都定好了。”
“程一言？”叶天挑了挑眉。
没想到动作还挺快，这么快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叶天放下酒杯，身体向后靠在柔软的沙发里，语气闲适地说道：“哦？既然有人主动请客，那有什么不去的道理？”
……
第二天，中环，一家格调高雅的咖啡馆内。
舒缓的古典音乐在空气中流淌，混合着浓郁的咖啡香气，营造出一种宁静而奢华的氛围。
叶天在几名手下的陪同下，走进了这家咖啡馆。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卡座的那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名牌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手边放着一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公文包。正端着咖啡杯，姿态优雅地品尝着，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这人正是程一言。
叶天嘴角微勾，迈步走了过去。
在叶天打量程一言的同时，程一言也注意到了他的到来。
他立刻放下咖啡杯，站起身来，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
然而，当他的目光与叶天对上时，心中却猛地一惊。
程一言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自诩阅人无数。
他见过颐指气使的金主，也见过心机深沉的对手，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他总能或多或少地看透对方的底细。
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却完全看不透。
叶天的眼神平静如一潭深水，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不出喜怒，更探不到深浅。
他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那里，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场。
这种感觉让程一言明白，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叶天的城府之深，远超他的想象。
“叶先生，久仰大名。”程一言主动伸出手。
“程先生客气了。”叶天与他握了握手，随即在他的对面坐下。
简单的寒暄过后，程一言没有绕圈子，直接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了叶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