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冰水瞬间灌入鼻腔,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空。
沈南乔拼命挣扎,手腕上的铁链哗啦作响。
“这叫浸猪笼。”赵玉容的声音隔着水面传来,“专门惩治不贞的贱人。”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头发被猛地拽起。
沈南乔剧烈咳嗽,冰水混着血丝从口鼻喷出。
“这才刚开始呢。”
赵玉容接过侍女递来的马刷,“给我刷干净这身骚气!”
铁刷刮过后背烫伤的瞬间,沈南乔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带倒刺的刷毛勾着翻卷的皮肉,每一下都撕下血淋淋的碎屑。
“啊——!”
刷到第三下时,她看见自己的一块皮肉粘在刷子上被扯下来。
血水顺着浴盆边缘汩汩流淌。
“王爷您看。”赵玉容突然转向院门,“这样处置可还妥当?”
厉君珩不知何时站在廊下,玄色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冷漠地扫了一眼血人般的沈南乔:“不够。”
木马被抬到院中时,沈南乔已经站不稳了。
婆子们架着她往布满尖刺的刑具上按,她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挣扎起来。
“王爷!妾身冤枉啊!”
她扑倒在厉君珩靴边,染血的手指在青砖上拖出十道血痕。
“那人是突然闯进来的,妾身根本不……”
“堵上她的嘴。”
厉君珩一脚踢开她,“本王亲眼所见,你还敢狡辩?”
粗糙的麻绳勒进皮肉,沈南乔被强行绑上木马。
尖锐的木棱刺入下体的瞬间,她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脖颈绷出狰狞的青筋。
“都看清楚了。”
赵玉容环视噤若寒蝉的仆役们,“这就是偷汉子的下场!”
剧痛让沈南乔眼前阵阵发黑。
鲜血顺着木马滴落,在青石板上积成一滩黏稠的血洼。
恍惚间,她看见厉君珩抬手为赵玉容拢了拢斗篷,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