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到这尖叫声,匆忙赶出来,看到纪寒声痛苦的模样,眼里迅速闪过一丝心疼。
行动比大脑更快一步扶起纪寒声,嗓音满是担忧,“烫到哪里了?我带你去涂膏药。”
纪寒声忽然哭得更凶,连带着这几年的委屈一起哭出来。
江以辞故作惊讶,哽着声音拉住阮知夏,“知夏姐,你快带阿声去涂膏药吧,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将茶水泼到自己身上。”
“可能……阿声还爱着你吧,嫉妒和你订婚的人是我。”
旁边的侍应生赶紧接口,“是啊是啊,这滚烫的茶水还溅到江先生身上了。”
话落,纪寒声拧着眉一把推开他,“纪寒声,你这种嫉妒成性的男人,我就不该对你有半点信任。”
纪寒声的眼泪戛然而止。
“从今天开始,你负责回家照顾阿辞的日常。”
两人就在他们曾经确定关系时同居的房间里恩爱。
阮知夏是这样的。
曾经也是这样对他的,因为她说,“阿声,我爱你,也爱和你做这样恩爱的事,阿声,我这辈子只爱你。”
如今她和江以辞做这样的事,也是因为……她爱上了他吗?
天亮时阮知夏出来,“将里面收拾干净,并且整个别墅以后都归你打扫。”
身上的皮肉经过一夜的发酵腐烂发脓,纪寒声却像是感受不到一样,沉默地点了点头。
江以辞下床,“知夏姐,阿声好歹是你弟弟,你别这样对他。”
阮知夏眉心一拧,脸色难看至极,“我阮知夏没有这样蛇蝎心肠的弟弟,如果重来,我宁可……他死在孤儿院门口。”
纪寒声身体一颤。
那年他家破人亡,被邻居送到孤儿院里,他孤僻安静,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
有一天两个高个子男生抢她手里的玩具,他不肯给,硬生生地挨了一顿打。
阮知夏就是这时出现的,她温柔地蹲在他面前自我介绍,“你愿意跟我走吗?”
眼前如天神一样好看的女孩使他看愣了,几乎没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后来阮知夏总爱说,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收养了他。
如今,她后悔了,她恨不得他死在那一年。
纪寒声的心脏闷生生的疼,浑身钻心蚀骨的疼,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