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哗然中,叶琍琍的尖叫格外刺耳:“致庭!她是不是故意碰瓷......”
谢致庭咬咬牙,走到她面前:“测评前玩自残?白青妤,你够下血本啊!”
说完便抱起她冲向校医室。
医务室里,校医镊子夹出卡进皮肉的金属碎屑:“再偏半厘米,喉管就断了。”
纱布缠上脖颈时,门被踹开。
谢致庭牵着叶琍琍,将一纸报告摔在病床上。
“琍琍怕你赖她,专门复检了器材。”他冷笑,“苦肉计演给谁看?”
叶琍琍缩在他身后,嘴角却翘起一丝弧度。
白青妤盯着报告,“这豁口是新的,她绝对动过手脚。”
“够了!”谢致庭挥手,“输了比赛就毁人,现在连命都敢赌?白青妤,你真让我恶心!”
他甩下一张停训通知:“校领导研究过了,毕业测评前,你禁赛。”
门重重关上。
白青妤颤抖着摸向脖颈纱布。
手机屏幕亮起,顾少启的信息弹出:“小妤,你真决定好了放弃击剑,接受商学院offer?”
她想起诊断书上“颈部神经损伤,建议终止高强度运动”,突然笑出声。
血从纱布渗出,像一道猩红嘲讽。
指尖悬在“确认”信息上,随后重重按下发出。
千纸鹤撕完了,脖子差点断了。
谢致庭,这把剑,我扔了。
4
白青妤从医院出来,脖颈缠着厚厚的纱布。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口,却感觉置身孤岛。
“青妤!”熟悉的声音穿透嘈杂。
是同宿舍的夏夏,她跑得气喘吁吁:“快、快去医院!刚刚医院联系不上你,说白叔叔情况很不好,想见你!”
嗡的一声,白青妤的世界再次天旋地转。
她顾不上脖颈的剧痛,拔腿就朝医院奔去。
白父躺在病床上,氧气罩下是艰难的喘.息。
谢致庭竟也在,其实他也说不清楚对白父的敬重感觉。
如果白青妤真的这么讨厌,他还会尊重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