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菱林婇星的女频言情小说《残雪消融旧梦寒顾菱林婇星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姜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婇星直接回了房间。但原本属于她和顾砚的房间,已经充满了暧昧的气味。她待不住,干脆拿起衣服准备去客厅住。余光扫到依旧立在床头柜上的结婚照,她眼睫颤了颤,心中一片恍惚。她和顾砚感情的开始,全是顾砚的算计。五年前她从南极科研队回来,双眼受伤暂时性失明住院。顾砚就佯装出车祸,出现在她的临床。住院第一天,他就把自己打造成阳光善良的人设,在她无助最脆弱的时候,充当她人生中的曙光。知道她看不见害怕,于是时不时弄得动静,告诉她时间,告诉她天气,困到声音只剩下气音,还要逗她开心。知道她胃不好,又容易过敏,他就去医院外的临时厨房亲手做,只为她能吃到最健康最安全的饭菜。顾砚对她太好,她不会看不出来他对她的意思。但她底色悲哀,不敢靠近一段未知的感情,出院...
《残雪消融旧梦寒顾菱林婇星大结局》精彩片段
林婇星直接回了房间。
但原本属于她和顾砚的房间,已经充满了暧昧的气味。
她待不住,干脆拿起衣服准备去客厅住。
余光扫到依旧立在床头柜上的结婚照,她眼睫颤了颤,心中一片恍惚。
她和顾砚感情的开始,全是顾砚的算计。
五年前她从南极科研队回来,双眼受伤暂时性失明住院。
顾砚就佯装出车祸,出现在她的临床。
住院第一天,他就把自己打造成阳光善良的人设,在她无助最脆弱的时候,充当她人生中的曙光。
知道她看不见害怕,于是时不时弄得动静,告诉她时间,告诉她天气,困到声音只剩下气音,还要逗她开心。
知道她胃不好,又容易过敏,他就去医院外的临时厨房亲手做,只为她能吃到最健康最安全的饭菜。
顾砚对她太好,她不会看不出来他对她的意思。
但她底色悲哀,不敢靠近一段未知的感情,出院后再也没有接受过他的见面邀请。
于是顾砚就自损八百,设计了一场车祸。
那一天,她正准备去科研队,途中轿车失灵,眼看着车狂飙偏离路线撞上护栏冲进海里,顾砚不顾一切堵上自己的命,开车从侧边拦截。
一场车祸,她双腿粉碎性骨,中度脑震荡,锁骨断裂,但命保下来了。
而顾砚,直接进了抢救室。
整整在医院躺在半年。
住院期间知道她感染肝炎,顾砚便心急如焚来到她的身边,第一时间做了配型,求着医生用他的肝救她。
后来配型成功,他二话不说躺上了病床。
手术清醒后看见她哭花的脸,第一件事也是抖着手给她抹眼泪,让她开心一点。
林婇星至今都还记得当时顾砚看她的眼神,珍惜,庆幸,倾注了无限的纵容与爱意。
顾砚的爱太过热烈,哪怕她再不相信爱情,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俩人确定关系后,半年后领证结婚。
她一度以为自己被上天眷顾,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只是那时的她不会想到,迎接她的是,是多么惨烈的酷刑。
因为顾砚的一句喜欢孩子。
结婚五年,她流产三次。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身体的原因,所以第四次怀孕,她格外小心。
孩子好不容易平安长到八个月,她从医院出来,兴冲冲的想找顾砚说她们的孩子很健康,可刚回到家,却看见顾砚带着一个和她长相七分相似的女孩回家。
睡在她们的床上,穿着她的睡衣。
“砚总,现在林婇星第四个孩子都已经八个月了,您怎么还不动手?不会是不忍心了吧?”
女孩娇滴滴的嘲讽,顾砚眼底满是不屑。
“不忍心?前三个孩子都是我弄掉的,我只怕伤害不够!”
“八个月急什么,等到快生产时才发现胎死腹中,不是更绝望,更崩溃,更令人印象深刻么?”
“她害死了我妹妹,我妹妹死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过才三个月,我要让她反复体验那种最深刻的绝望,生不如死,这才是我要给她的报复。”
站在门口的林婇星心口一颤,血色尽数褪去。
她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还是急忙扶着旁边的门才勉强维持住姿态。
但也是这声动静,她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顾砚没有被发现的窘迫与害怕,只有破罐子破摔的随意,从那以后,他的报复再也不做任何收敛。
她曾向他解释,可无论怎么说,他都不相信。
只认她被救出来时,手上带着他妹妹的手表,口袋只塞着他妹妹的食物。
认为她为了物质,杀了同队里他的亲生妹妹。
纵容韩笑故意将怀孕八月的她推下楼梯,无视她抢救了整整1个小时,迎来的是自己的第四个孩子死亡
意识从回忆中剥离,她闭了闭眼神,掩饰住眼底的情绪,颤着指尖将相册扣下,丢进垃圾桶。
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她缓缓给自己擦去不知不觉间流出的眼泪。
再睁眼时,所有情绪被掩饰的干净。
一段从头到尾都是欺骗的感情,根本不值得留恋!
一周后,她要永远离开他,去过自己的生活。
当天晚上,她就收到了离婚协议,没有丝毫犹豫签上自己的姓名后,她走进书房,将协议压在顾砚的工作文件下。
林婇星没有急着回答,将手机熄灭后,才将视线放回到他身上,声音低哑平淡。“你说什么?”
顾砚被她的敷衍气的脸红。
“你!”
教训的话还没说出口,林婇星闭上了眼。
“我还很累,想再休息一下,你要是忙可以先走,不用管我。”
顾砚盯着林婇星平静惨白的脸色,第一次心生异样。
太不对劲。
林婇星是因为他的选择被丢进泳池里,还差点溺水,怎么清醒后没有伤心没有绝望,这么平静呢。
他嘴唇张了张,没等再开口,房门被敲响。
“砚哥,是我。”
韩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顾砚看了眼林婇星,起身开门。
他刚离开,林婇星挣开眼睛,平静的听着门外交谈的声音。
“韩笑,我是不是说过别闹的太过分,你们昨天都在干什么!”
“要不是我发现不对即使把她救了起来,她都要没命了!”
顾砚低着声音嘶吼,韩笑却满不在意。
“砚哥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这也不是为了帮你妹妹报复,替她出气么?你想想顾菱死的时候多惨,她这才哪到哪。”
“砚哥,你不会是爱上她,心疼了吧?”
“你忘记顾菱是怎么死的了么?她肚子里还有个三个月大的孩子就被林婇星害死了,你居然爱上了自己的仇人?你疯了么?!”
顾砚第一反应就是否定。
“我没有!”
“我只是让你们不要把人玩死了,她死了轻松,我想要的是慢慢折磨,我想要的是她生不如死!”
“反正从此以后别擅作主张,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无关。”
说完,顾砚气冲冲的离开,像是证明什么似的,连林婇星的房门都不再踏进。
......
在房间躺了两天。
晚上林婇星喉咙干哑下楼喝水,刚走出房门,韩笑从房间内出来,故意露出脖间红痕,朝她得意仰脖。
她将林婇星拦在了楼梯口。
林婇星掀眼平静的望着她,“让开,我对你们那点事不感兴趣。”
韩笑见她不为所动,气的牙疼。
“林婇星,我想和你离开顾砚!”
没有一丝犹豫,林婇星答应。
“好。”
“还有别的事么?”
韩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
她愣怔原地,没想明白林婇星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下一秒。
林婇星猛地推向她。
“啊——”
韩笑没设防,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后倒去。
十几阶楼梯,眼看着她要滚下去。
“笑笑!”
果然在这时,顾砚冲门口冲了过来,一把将韩笑从地上拎起。
林婇星顺着视线望去,撞上顾砚满脸阴霾的眼神,她面不改色的耸了耸肩。
既然韩笑这么想安排这种戏码,她不介意真的上,免得白被诬陷。
“林婇星,你又想杀人!”站在楼梯下的顾砚,怒吼一声。
他连忙让管家把韩笑带去医院,自己则上前攥住了林婇星的手腕,“跟我去医院,道歉!赎罪!”
“我不去!”
“你再说一遍?!”
顾砚彻底暴怒。
“我的忍耐是有极的!”他恶狠狠掐住她的脖颈,眼底泛红,“到底在闹什么?吃醋就往伤人性命,你还有人性么?!”
林婇星剧烈咳嗽了几声,她毫不逊色对视上顾砚双眼通红的眼球,脸色依旧平静。
“韩笑诬陷过我一次,这次是我还她的,我说过,我从来没杀过人。”
“你爱信就信。”
这一下,顾砚彻底被激怒。
他倏然放开掐住她的脖颈的手,气笑了。
“好,林婇星,这是你逼我的,有种别后悔!”
他眼神阴鸷,转头朝着身边的管家说了一句话。
管家错愣的看了眼林婇星,又看了眼顾砚,最后低着头,朝屋里走去。
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打信封,而管家的身后,紧跟着阿姨端着火盆。
几乎是一瞬间,林婇星认出了那是她父母生前给她留下的唯一东西。
“顾砚!你放下我的信!”
“那是我父母给我留下唯一的东西了,你还给我!”
林婇星原本平静的瞳孔迅速泛红,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涌起。
“晚了。”
“林婇星,我说过别惹我,后果你承担不起,既然你执意要和笑笑过不去,那就别怪我狠。”
顾砚的话一说出口,林婇星被吓得脸色惨白。
整个人瞬间怕的颤抖。
眼底的平静彻底消失,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不要!”
她立刻扑上去抢。
可顾砚的力气太大,随手就将她推了出去,然后手轻轻一扬,十几封信齐齐撒向火盆。
林婇星瞳孔倏然睁大,脑子被炸开般一片空白。
她震惊的看着她父母唯一留下的东西被火舌强势吞噬,消失殆尽。
反应过来后,林婇星颤抖着身体扑向火盆,不管不顾的将手伸进去试图找到残骸,连指尖被烧焦也没能让她停下。
顾砚看的心口一梗,蹙眉伸手将人拽起。
“那是火!你疯了么?!”
顾砚的怒吼没能阻住林婇星的动作,她像是感知不到一半,发疯的推开顾砚,眼底蒙上一层雾气。
“顾砚,那是我父母给我留下唯一的东西,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
“我恨你,我恨你!”
顾砚是以第一次从林婇星嘴里听到恨,这一瞬间,他愣怔了。
“你......”
心口微微发麻,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本该被送到医院的韩笑的声音忽然传来。
“砚哥,我好难受,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我自己害怕......”
韩笑颤抖的声音让顾砚如梦初醒,他连忙将触碰到林婇星头发的手收回,死死握住拳头。
他在做什么?
心疼林婇星?
他飞快否定掉这个想法,强行将心底里一抹莫名的情绪抹除。
他恨林婇星,从一开始他接近她的目的就是报复。
没有其他。
就算有,那也得等到林婇星赎完罪。
最后看了眼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林婇星,他咬了咬牙,转身朝着韩笑走去。
“林小姐,我们根据顾菱留下的录音,证明您不是杀害她的凶手,真正的凶手已经加派人手抓拿,最晚一个星期,我们会开发布会,给您澄清身份。”
“按照您的诉求,我们找到最远的科研队是在欧洲,时间是五年,请问您确定要调动么?”
听着对面的话,林婇星眼眶酸涩的想哭。
她背负着害死顾砚亲生妹妹的罪名,背负了整整五年。
现在,终于可以清白了。
她连忙擦掉眼角的泪水,快速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合同,签上自己的姓名。
“我确定。”
“后续需要什么手续,麻烦通知我。”
从科研所出来,林婇星拦车回家。
路上雨势渐大,她没带伞,只能用手遮着狂奔进院子。
可偏偏越急越出意外,门锁密码试了好几次却都显示错误。
“王叔,门锁好像坏了,能帮我开个门么?”林婇星缩小身体躲在屋檐下,打开电子锁联系管家。
显示屏那头的管家却低着头,声音犹豫。
“夫人......密码是先生改的,没有他的同意,我开不了这个门......先生交代了,在他和新夫人休息这段时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夫人,要不你再等等吧......”
显示屏被切断,林婇星脸上情绪迅速淡了
还有什么不懂的。
这一切,都是顾砚特意给她准备的报复。
知道不等顾砚心情好了他不会开门,林婇星靠在门上避雨。
雨势不减反增,哪怕她尽量缩起身体,喷溅进来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十二月的天气,冷的彻骨。
她极力忍住颤抖,哆嗦着拿出手机联系律师闺蜜。
“秦喻,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尽快。”
对面有些诧异,“怎么这么突然,你孩子都该出生了吧,顾砚也对你这么好,怎么就要离婚了?”
“前几天顾砚还向我咨询婚礼举行事项,连钻戒都定的0克拉粉钻,他不是想给你补办婚礼么......”
林婇星眼底闪过一抹讽刺,压抑下喉咙的酸涩,她自嘲道。
“一个月前,我被顾砚的新女人推下楼梯,孩子没了。”
“婚礼,也是给她准备的。”
秦喻的诧异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愤怒。
她说着要去撕了顾砚,林婇星搓了搓手臂,再次开口,“辛苦你帮我拟合同,最好今天就能寄过来,不出意外,一个星期后我就能走。”
话语刚落,大门从里被推开。
“走去哪?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清楚,你哪也别想去。”
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有远及进,最后出现在她身前。
顾砚怀里抱着一个和她长了七分相,风格却热辣性感的女孩,看向她的眼神,眸光又恨又冷。
看见她的狼狈,顾砚冷峻的眉眼下意识皱了皱一下眉,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住。
韩笑也笑着说,“哎呀砚哥,我来家里,姐姐吃醋也正常。”
林婇星沉默着挂断电话,想错开他们直接进屋,手腕却先一步被顾砚攥住。
“对了,上次流产是意外,我问过笑笑了,她不是故意的,你也别揪着不放,以后笑笑还住家里。”
顾砚声音透着自信,只是没等他说完,林婇星淡声回应。
“不介意。”
“你说什么?”顾砚有一瞬间的错愣。
她看了眼钻在顾砚怀里,身上穿着她的睡衣,所露皮肤满是暧昧的韩笑,她垂眼掩饰苦涩。
再一次说道,“我不介意。”
“也不会揪着不放,你们放心。”
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没有精力。
她只想安安静静等科研队的通知,然后只想安安静静的离开。
离他远远的,让他永远也找不到。
好好生活,好好休息。
没有预想中的大吵大闹,顾砚反而觉得不舒服。
而林婇星只是始终平静的望着他。
他烦躁的啧了一声,还想再说什么,见林婇星冷的直哆嗦,脸色也接近惨白,想起她刚流产,只能强行压下不满。
“赶紧去洗个澡,别病死了让我成为和你一样的杀人犯。”
凌晨,隔壁房间时不时传出暧昧嬉笑声。
“砚哥,我肚子还疼呢,不要啦。”
“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揉。”
“砚哥,刚刚肚子疼去医院我还以为怀孕了,差点吓坏了,生怕和林婇星一样,怀一个被打一个。”
“你和她不一样,怀了就生。”
顾家极好的隔音,今天却完全失效。
林婇星极力想要隔绝噪声,却还是一句不落听见隔壁的声音。
一整天没有丝毫进食,林婇星尽管听见动静反胃,还为了安抚隐隐作痛的胃,还是进厨房准备做点吃的。
走到一路,周围安静了终于安静了下来,没等林婇星喘口气好好吃顿饭,韩笑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大晚上的吵死了!”
“砚哥说了,这个家我和他说了算,我允许你动厨房了么?”
“放下,不许吃!”
韩笑作势要抢,刚出炉的面汤在争抢间溢出,烫的林婇星直皱眉头,抬眼看见韩笑眼底闪过的算计,她蓦地收回手。
“啊!”
面汤一边倒,尽数倒在了韩笑的手上。
仅仅一瞬,她的双手被烫的红肿高高冒着热气,痛的她冒冷汗,歇斯底里的惨叫哀嚎。
“啊啊啊!!!砚哥!砚哥救命!”
“我的手废了,林婇星要杀了我!”
听见惨叫声,顾砚披着浴袍蹙眉赶来,看见韩笑举着手躺在地上哀嚎的模样,深邃的眼眸中渐渐酝酿出风波。
掀眼对视上林婇星平静的眼神,他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林婇星,在我眼皮子底下你都敢恶意伤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
“非要我把你关起来,送进监狱,你才能学着做人是么?”
“你真是让我感到恶心!”
顾砚脸色阴沉,不再多看林婇星一眼,弯腰抱起韩笑,转头去了医院。
林婇星冷眼看着顾砚的急匆匆的背影,她握了握拳,转身回了房间。
刚熄灯准备休息,她的房门被敲响。
“夫人,先生让您去医院给韩笑小姐道歉,辛苦......”
“不去。”
拒绝没多久,她的房门就被一脚从外踢开。
顾砚冷着脸出现在她床边,提起她的衣领将她拽起。
“给笑笑道歉,别让我说第三遍,后果你承担不了。”
他的威逼恐吓没有吓到林婇星,她依旧闭着眼,许久的沉默着。
这一下,顾砚彻底被激怒,他冷笑一声。
“行,林婇星,你好样的。”
“最好你等等,也能这么硬气,一声不坑。”
顾砚阴沉着脸松开提着她衣领的手双手,转身气势汹汹的出门。
门再次被打开时,进来的是两个常跟在他身后的保镖。
俩人径直朝她奔来,死死将她摁倒在地,她想反抗,挣扎间撞下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玻璃杯砸翻在地,破碎成千万块碎片。
她的双手直接被摁在稀碎的玻璃上,霎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连心的疼痛让她脑子闪过一片空白,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人控制着往下压,一人抓着她的双手,用力往外一拧。
“啊——”
咔嚓两声。
两只手臂被生生扭骨折。
林婇星痛的惨叫出声,浑身瞬间被冷汗侵袭。
她痛到发抖,但还没完,几乎没给她缓冲的时间,一桶冰浇到她的头上。
将她原本痛到涨紫的脸,迅速褪色成毫无血色的惨白,她止不住颤抖,哪怕双手被保镖接了回去,还是钻心地疼。
身后的保镖一松开控制,她整个人泄力往前摔。
眼看着又桶冰水即将浇下,顾砚突然挡住了他的动作。
“我让你们给她教训,不是让你们弄死她。”
“滚!”
将保镖赶走,他看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林婇星,心口微微梗塞。
虽然这都是他的报复,但真的看她一手鲜血,失去生气的躺在地上,他却莫名感到心烦慌乱。
转动了一下手表,他还是忍不住叫来保姆。
“帮夫人洗漱,再让人煮点姜汤,别让她生病。”
说完,他开门离开。
从浴室出来,林婇星泄了倒在床边。
林婇星双手疼的,心里却一片死寂。
早就对顾砚不抱希望,现在他的残暴阴鸷,不但不会让她痛苦悲伤,反而更加坚定了她要离开的念头。
就在这时,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
“庄小姐,您申请的派往欧洲科研队审批需要提交材料,请尽量按照规定将相关材料补交齐全。”
对面的人专业的说明了有那些材料,林婇星一边听一边找。
将所有证件找出来一一摆平,她挂断电话,打开镜头拍摄。
“痛成这样不包扎不处理,在那拍什么东西?”
照片刚发出去,顾研忽然推开她的房门,皱着眉盯着她。
林婇星刚从浴室出来,她就听见了楼下顾砚在喊他的名字。
喊了几声她没应,甚至叫阿姨来敲门,见躲不掉,林婇星只好慢悠悠的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她抬眼就看见了立在客厅中间的遗照。
是顾菱的。
顾砚长久的盯着照片,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
“过来,给我妹妹磕头赔罪。”
林婇星站在原地,没有动。
顾砚等了一会没等到,啧了一声,嘲讽道。“林婇星,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要是在想怎么反抗我劝你省省,我告诉你,只要我不同意,你就跑不掉,你欠我妹妹的,我会让你这辈子,慢慢还。”
“我的耐心有限,赶紧过来。”
顾砚转过身,眼神冷执淡漠地与她对视,幽深的眼眸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意味。
就这样等着她下跪。
林婇星唇紧紧抿着。
她不是凶手。
她不能赔罪。
“我没有杀顾菱,科研队给我打电话说已经找到凶手了,你再等......”
话音未落,顾砚瞳孔一缩。
他快步走到林婇星身前,猛地揣向她的膝盖。
林婇星一声痛呼,扑通一下跪下。
“不要在妹妹面前找借口,我嫌恶心。”
“跪着,半个小时后,把房间里关于你的东西收走。”
顾砚离开后,两个保镖走了上来。
死死的摁着她,直到跪满半个小时。
时间一到,她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只能扶着墙,一点点走回房间,收拾东西。
房间里的东西,她需要处理干净,反正一周后也要离开,早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倒也省心。
结婚五年,她被科研队停职了五年,没有收入家庭支出一直来源于顾砚。
她的衣服,首饰,甚至连家里最小的一个杯子,也是顾砚出钱买的。
顾砚财大气粗,对她也大方,给她买的东西占据了家里各个角落,衣服首饰更是占据了几十平米的衣帽间。
这些东西都不是她的,她不会带走。
将自己极少的衣物装进行李箱,再把自己家里有关的东西受进储物室,虽然她的东西不多,但怎么说也生活了五年,收拾起来也耽误了不短的时间。
将最后一件关进柜子,她正想去客房,余光忽然瞥见展柜上的朱砂。
朱砂是顾砚特意求来的。
第一个孩子流产后,林婇星大病了一场。
呼吸道感染高烧,加上肺炎感染,她整整昏迷了三天,几次送进抢救室。
顾砚找遍了医生,到最后相信世俗神教,花了大价钱找到几千米外的宣传能消灾挡难得朱砂。
亲手雕刻,将手划出十几道血痕,奔波两天,才朱砂送了回来。
后来她情况确实稳定了下来,顾砚还常常庆幸自己去求了朱砂。
自从她清醒后,她就一直将朱砂放在展示柜上,日日擦拭,动作小心一样,生怕有一点点损伤。
曾经,她把这当做顾砚爱她的最好的证明。
但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林婇星盯着朱砂自嘲一笑,然后取出拽断链条,十几颗珠子散落一地,最后消失在视野中。
伴随着珠子跳动声,身后传来了一声。
“林婇星!你做什么?!”
不知道何时,顾砚出现在门口。
看见散落一地的朱砂,瞳孔倏然睁大,一向冷静自若的脸上染上了愤怒与震惊。
连形象也顾不上,直接跪地一颗颗将朱砂捡起。
站在他身后的韩笑满是不可置信,伸手拉他几次都没能将人拽起来。
直到所有的朱砂一颗不落的被捡起,他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
“林婇星,闹脾气也要有个度!你不想搬可以和我直说,朝朱砂撒什么气!”
“这东西是我给你求来的,怎么能说扯断就扯断!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婇星没有理会他的质问,拉起行李箱,声音平淡。
“你也说是给我求来的,那就是我的东西。”
“东西放久了,留着也没有意义,丢了就丢了。”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说完,她拎起心理箱,大步往外走。
什么叫没有意义?
顾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口哽塞。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复,是他把关系挑破让她绝望。
可看见她现在这幅冷漠平淡模样,他心口就像是堵了石头,难受的连呼吸都觉得疼。
顾砚晚上习惯性处理完工作回房间后,林婇星拉开房门进入书房,将协议从文件中抽出,确定签字后,当晚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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