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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番外

蹒跚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目前已经全面完结,裴琰姜姝仪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蹒跚行”创作的主要内容有:重生归来,她在龙榻上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眼前的帝王正值青春年少,一脸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又做了噩梦。想当年,她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妃,享受了十五年帝王独有的柔情与宠溺,后宫佳丽三千,无出其右。然而,她却瞎了眼,没能识破身边最亲近之人的蛇蝎心肠。那个所谓的亲妹妹,最后竟成了揭露她罪行的刽子手,连亲生儿子都对她冷眼相看,说宁愿是姨母所生。一时间,她背负上了妖妃的骂名,唯有帝王对她始终如一,将她软禁在宫殿之中,表面上是囚禁,实际上每晚都伴她左右。可最终,她还是惨死在了亲妹妹的疯狂之下,没能等到帝王御驾亲...

主角:裴琰姜姝仪   更新:2025-06-04 05: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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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琰姜姝仪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番外》,由网络作家“蹒跚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目前已经全面完结,裴琰姜姝仪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蹒跚行”创作的主要内容有:重生归来,她在龙榻上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眼前的帝王正值青春年少,一脸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又做了噩梦。想当年,她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妃,享受了十五年帝王独有的柔情与宠溺,后宫佳丽三千,无出其右。然而,她却瞎了眼,没能识破身边最亲近之人的蛇蝎心肠。那个所谓的亲妹妹,最后竟成了揭露她罪行的刽子手,连亲生儿子都对她冷眼相看,说宁愿是姨母所生。一时间,她背负上了妖妃的骂名,唯有帝王对她始终如一,将她软禁在宫殿之中,表面上是囚禁,实际上每晚都伴她左右。可最终,她还是惨死在了亲妹妹的疯狂之下,没能等到帝王御驾亲...

《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番外》精彩片段


姜姝仪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身后响起一声:“给姜妃娘娘请安。”

她回头,见是低眉顺目屈膝行礼的温瑶。

应当是皇后散了晨会,众嫔妃眼下都陆续从坤宁宫门内出来了。

吴贵妃往这边瞥一眼就走了,薛淑妃与姜婉清说着话,两人都面带笑意,姜婉清看见姜姝仪,笑意一僵,抿了抿唇,似是想过来,最终还是别开了脸,一副在生气的样子。

姜姝仪觉得恶心,宁可看回温瑶,皱眉问:“温贵人不回宫去,来本宫眼前晃悠什么?”

温瑶直起身,抬眸望着姜姝仪,语气平静:“妾身是想问问娘娘,方才为何瞪视妾身,可是因为妾身昨夜承恩,娘娘心中不舒服了?”

姜姝仪更恶心了。

她想起裴琰让自己不用受委屈,便毫不客气地回怼:“你像个贼一样鬼鬼祟祟地盯着本宫,本宫不瞪你瞪谁?”

温瑶轻笑:“有吗?妾身不记得,不过姜妃娘娘这是承认瞪妾身了是吗。”

姜姝仪气得脑壳痛,没忍住道:“瞪你又如何?本宫是妃位,你不过一个小小贵人,就是打你你也得受着!”

温瑶点头,行了一礼:“妾身明白了,妾身告退。”便径自离开了。

姜姝仪不但脑壳痛了,还胸闷,深吸一口气,开始转头四顾。

苗望舒呢?她一刻也忍不了了,现在就要弄死温瑶!

苗望舒与冯依月一起出来的。

冯依月瞧见姜姝仪,立刻眼眸一亮,撇下苗望舒朝她快步走来。

“姜妃娘娘安!”

冯依月笑盈盈地行过礼,拉着她的袖子满眼期待地问:“娘娘是在等妾身吗?”

姜姝仪一时语噎。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子,忽然有种久幽暗室之人忽然得见天光之感,莫名恍惚。

重生回来这几日,她心里眼里只有裴琰,对冯依月虽关怀,但那也不过是为弥补前世遗憾,毕竟冯依月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死掉十年了,而最亲密无间,日日同床共枕的是裴琰。

看着冯依月的眼,姜姝仪终是没能说出骗她的话,别开脸轻声道:“......本宫是有事要与苗昭仪商议。”

冯依月眼中的光一下子弱了。

她无措地收回手,而后又赶紧笑了笑:“哎呀,是妾身多想了,那妾身若帮不上忙的话,就先回宫啦。”

苗望舒瞥了冯依月一眼,压低声音对姜姝仪道:“此处不清净,娘娘不如与臣妾一起回储秀宫再说话吧。”

姜姝仪点点头,拉住冯依月的手,对玉珠吩咐:“把柔嫔也叫来储秀宫吧。”

柔嫔刚才走得早,玉珠应声去追人。

储秀宫。

“本宫想除去温贵人,你们有法子吗?”

苗望舒还好,之前经历过一次娘娘这种问话了,柔嫔吓得直接喷了茶。

她一边咳嗽,接过苗昭仪递来的帕子,一边不可置信道:“娘娘,这除掉是什么意思,要温瑶的命吗?咱们,咱们也没做过这种事啊,头一桩就动太后的侄女吗?”

姜姝仪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是,在姜婉清进宫前,自己的手段仅限于联合着这三人陷害诬陷其它嫔妃。

比如冯依月摔一下说是薛淑妃推的,苗昭仪看见了;或者柔嫔“脚滑”掉进荷花池,咬定是吴贵妃指使人动了池边砖块;再就是姜姝仪直接哭着去找裴琰,胡诌说这个那个全欺负自己,求他做主......

现在想来,无地自容,好似有病一样。

万幸姜婉清不知道这些事,若不然前世告发自己时把这些也说出来,那姜姝仪就把脸丢到十里地外去了,直接从心狠手辣的妖妃,变成脑子有病的傻妃。



吊着裴琰固然好,可后宫里的人会不会误会她无宠,轻视她?

温瑶纠结许久,终是决定退让一步,抿着唇对裴琰道:“妾身的心意不会更改,不过陛下可以像昨夜一样,在召妾身侍寝时与妾身吟诗做赋......”

程守忠听着这恩赐般的语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忍不住觑向陛下,哎呦,怪不得是九五之尊呢,此刻竟然还能带着微笑回应温贵人。

“好,朕等着你赢过朕那一日。”

接下来几日,裴琰接连召幸温瑶。

姜姝仪白日还能强撑着,偶尔夜半醒来,恍惚以为在前世,想缩进裴琰的怀里继续睡,却只摸到空荡冰凉的床褥时,便再也忍不住,面朝着乾清宫方向,在黑暗中无声落泪。

就像一只被舍弃的,仰望着巢穴却飞不进去的雏鸟。

玉珠收拾了几回带着泪痕的绣枕后,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忧思伤身,心病害起来也是要命的。

她试着劝:“娘娘要不去看看小皇子吧?您都许久没去瞧过了,小皇子如今正是长身子的时候,一天一个模样,可有意思了。”

姜姝仪的神情霎时从伤怀变成烦躁。

“别再跟本宫提他了,本宫如今自己都心性不定,养不了小孩子,等过了周岁宴,本宫便上禀陛下,把他送到文华殿去,让宫人们自个儿照料吧。”

玉珠惊诧不已,她先前只当娘娘是因为新秀入宫心绪不宁,才要远离小皇子,可听如今这话,竟是不要小皇子了。

“娘娘,娘娘这是为什么?小皇子是您九死一生才诞下的啊......”

姜姝仪生裴煜的时候是难产。

她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整整四个时辰,从晌午到入夜,她痛不欲生,几次力竭昏死过去。

最崩溃的时候,莫过于是太医询问裴琰要保大还是保小。

姜姝仪从没那么想活着,即便知道应该以皇嗣为重,可还是紧紧抓着裴琰的手,拼尽最后的力气哭求他不要舍弃自己。

裴琰未曾犹豫,对太医下令:“朕只要姜贵嫔无恙。”

正因如此,在生下裴煜后,姜姝仪心里很愧疚。

她总觉得对不起儿子,他还没生出来,娘亲就因为自私,想扼杀他了。

这种愧疚感让姜姝仪忍不住愈发的疼爱裴煜,想要好好弥补他。

但如今姜姝仪不会这么想了。

前世被幽禁昭阳宫时,她对裴琰说过自己这种心思,裴琰告诉她:“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朕与你是他的君父和生母,都要他死他却还活着,这已然是大逆不孝了,你还愧什么?”

姜姝仪初听了想笑,后来越想越感觉有道理。

父母爱子,子孝父母,这都是圣人定下的规矩,那在这种事上,圣人的话自然管用了。

圣人都有言,她让裴煜死,裴煜就得死,不死是为不孝 裴煜不孝在先,自己没计较不说,还为他倾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又有什么好愧疚的。

而前世这些事,姜姝仪是不能直接告诉玉珠的。

玉珠寡言,姜姝仪虽知她忠心,但平日也并没有一起玩闹过,终究不亲近。

但总得编个借口出来,否则忽然对亲子态度大变,甚至都不打算放在身边养了,何止玉珠,其它人也要生疑的。

姜姝仪沉默许久,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玉珠,你不明白,自煜儿出生,本宫瞧见他一回心里就不舒服一回,之前那么疼他,也是逼着自己装出来的。”



万一裴琰信了......

姜姝仪想想都觉得心惊,更是怒上心头。

“皇后娘娘到!”

随着太监一声呼唤,众人忙起身行礼,姜姝仪恼怒之下,站在原地瞪视她,膝盖弯都没弯一下。

沈皇后就像没看见她这个人似的,在凤椅落座,让众嫔妃免礼,而后训斥还跪在地上的林常在:“林常在,你还跪着做什么,坐回你的位子上去!”

刚才这里动静闹得那么大,皇后不可能没听见,半句话不提,这就是要息事宁人的意思了。

偏偏林常在听不懂。

她继续哭嚎:“温贵人没让妾身起,妾身哪儿敢起啊!温贵人会向太后娘娘告状的!邱答应就是因为惹怒太后娘娘被杖毙了,妾身不想死啊!妾身现在腿都软了,站也站不起来,求皇后娘娘......”

“住口!”

沈皇后听得头疼,怒斥:“本宫不过问一句,你喋喋不休些什么!”

姜姝仪同样恼怒:“林常在有冤,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主,还要堵人嘴吗?”

沈皇后好似没听到一样,对林常在道:“温贵人性子和婉,必然不会无故对你发难,一定是你做错事在先,你就去给温贵人赔个不是,有本宫在这里,此事就算揭过去了,谁要再提,本宫定不轻饶。”

“温贵人性子和婉?”

姜姝仪被忽视了,一口气堵得不上不下,冷笑一声再次接话:“她刚才还言之凿凿,要替皇后娘娘您管理后宫,教训嫔妃呢!”

温瑶攥着五指盯向姜姝仪。

沈皇后这次倒不装聋作哑了,严肃地看向温瑶:“温贵人,有这种事吗?”

温瑶收敛心气,站起身,尽量恭敬地回答:“妾身没有僭越之意,请皇后娘娘不要听小人挑唆。”

冯依月实在忍不住了,也不顾苗昭仪的眼神阻止,气恼地站了起来:“你说谁是小人!”

沈皇后怒斥:“放肆!”

“我说姜妃是小人。”

温瑶面色冷静地说出这句话后,殿内霎时寂静了,只有几道倒吸凉气的声音。

沈皇后皱眉:“温贵人。”

“边关战火不止,陛下劳心伤神,姜妃养尊处优,不思忧国忧民就罢了,反而为博恩宠,装病欺君,更添陛下忧虑,如何不是小人?”

众妃齐刷刷看向姜姝仪,等着她反应。

姜姝仪气急地喘了两口气,左右看了看,抄起坤宁宫的一个青瓷花瓶便朝着温瑶砸了过去。

花瓶擦着温瑶的裙角砸在地上,碎瓷片四分五裂的炸开,吓得她身旁的周美人失声尖叫,满殿嫔妃皆是面露悚然。

“主子!”

抱琴连忙护在温瑶身前,惶恐地看着姜姝仪。

温瑶从小到大,身边人连句重话都不敢说给她听,更别提朝她砸东西,一时间僵愣住了,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皇后气得胸膛起伏,力拍凤椅扶手:“姜妃!你太放肆了!”

姜姝仪指着温瑶怒道:“她就不放肆吗!”

“温贵人就算一时冲动口不择言,你是从潜邸跟着陛下出来的老人了,就不能懂些事好好跟她讲道理吗!”

沈皇后呵斥:“在坤宁宫里摔砸,你究竟有没有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姜姝仪本来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好,臣妾可以不摔砸,那就请皇后娘娘就拿出六宫之主的款儿来,替臣妾处置了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沈皇后面色阴沉,目光在姜姝仪和温瑶身上扫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一个背后是陛下,一个背后是太后,她敢处置哪个?



才开春不久,空气中仍有料峭寒气。

汉白玉地砖冰冷坚硬,冯依月跪在上面,浑身控制不住微微发抖。

膝盖疼,身上冷,心里害怕。

她虽家世低微,却也是被父母从小捧着长大的,不曾挨过一下打,一想到要被当着新入宫嫔妃的面掌嘴,就羞愤到恨不能现在一头碰死。

可她又怕疼怕死......

冯依月觉得自己真是半分用处都没有,只会给娘娘添乱。

她眼眶一热,开始低着头掉眼泪。

“冯依月!”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急唤,冯依月立刻仰头,便见她那风华绝代,云鬓花颜的姜妃娘娘朝自己急急奔来。

她眼泪顿时流得更凶了。

姜姝仪生怕耽误了时辰,让冯依月重蹈覆辙,她重生后满脑子都是姜婉清和裴煜,竟忘了这么大的事!

方才想起,连肩舆也没心思坐了,吩咐太监停轿,她抛下跟随宫人,几乎是奔来的。

此刻见着冯依月跪在那里,脸颊是白净的,还能哭,一颗心才重重放下。

什么狗屁妹妹,半分也比不上她的依月!

姜姝仪快步走上前去,百感交集之下,她瞪着杏眸,声音发颤地怒斥:“起来!哭什么哭?没出息的东西!”

怎么就能把自己逼上绝路了?

她被亲妹妹亲儿子背叛,也没想着去死!

冯依月没想到自己都这么惨了还要挨骂,顿时委屈不已,可又不敢跟娘娘犟,只能先听话地起身,谁料还没站稳,就忽然被娘娘一把揽进了怀里。

她有些懵,歪了歪头,竟看见娘娘美眸中泛着晶莹的泪光。

心口顿觉一阵揪疼,冯依月急忙挣脱开,慌乱无措道:“娘娘别哭!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认罚,绝对不会连累娘娘!”

姜姝仪心下更难受了,抬袖拭去泪水,恨不能踢她两下疏解。

“哟,本宫说怎么人来了也不进去,原来在这儿演姐妹情深呢。”

阴阳怪气的女声传来,姜姝仪回头望去,就见吴贵妃从殿内出来了,搭着宫女的手,挑眉笑着看她们。

她身后跟着淑妃,谨嫔,钱贵人等人,闻言都笑了。

姜姝仪如今看着她们,心境有些奇怪。

她们中有不少在前世死于自己手下,没死的下场也极惨,现在竟然又蹦跶起来了。

就像白日见鬼了一样。

不过姜姝仪倒是不怕鬼,裴琰说过,他是帝王,有他镇压,一切邪祟皆不可侵。

姜姝仪视线扫过她们,轻笑了声,拉过冯依月的手,交握在一起,语气疑惑:“怎么就是演呢?臣妾与依月金兰之交,情深义重,贵妃娘娘这么说,不会是在宫里没有一个真心姐妹吧?应当不会吧?”

冯依月闻言傻了,低头看着娘娘白皙纤柔的手,眼圈再次发红。

娘娘竟然把她当姐妹,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小狗腿子......

吴贵妃不屑一顾。

姐妹?后宫哪儿来的姐妹!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装什么相!

“姜妃用不着伶牙俐齿,冯美人方才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下犯上,对谨嫔出言不逊,本宫让她在这里受罚,姜妃既然与冯美人姐妹情深,不如就代姐妹受了如何?”

姜姝仪眸光微抬,冷笑一声:“本宫敢跪,你敢打吗?”

她不遮不掩,直直与吴贵妃对上目光,吴贵妃满心怒火,用鎏金护甲颤抖地指着她,一句放肆到了嘴边,却没能说出来。

是啊,她姜姝仪就算真敢跪,自己也不敢让人去掌嘴。

陛下看着随和宽仁,实则性子难以捉摸,责罚了他的宠妃,只怕要遭大殃。

皇后不就是前车之鉴吗?现在都不敢搭理姜妃了。

可若现在作罢不追究,她丢人就丢大发了。

吴贵妃与姜姝仪僵持住了。

直到坤宁宫掌事宫女青佩走出来,行了个礼,微笑着打破僵局:“皇后娘娘让诸位娘娘们回殿。”

坤宁宫内,皇后沈素贞已然坐在凤椅上了。

许是要见新人的缘故,她今日打扮得格外庄重华美,头戴赤金点翠九凤冠,耳垂上东珠闪烁,一身明黄色织金凤袍,妆面颇浓。

姜姝仪她们进来时,众嫔妃行礼还未起,沈皇后面色淡淡地端坐着,像是在等她们。

吴贵妃、薛淑妃、谨嫔等连忙下拜请安:“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姜姝仪在沈皇后看向自己时才轻微屈膝,语调漫不经心:“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沈皇后仿若未觉,平静地收回视线:“都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

待各嫔妃一坐回去,沈皇后便沉下了脸,冷冷质问吴贵妃:“吴贵妃,你刚才闹什么?”

吴贵妃蓦地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说她闹?皇后这老妇疯了吧?

正要回嘴,便听沈皇后又严厉道:“姜妃深得圣心,本宫身为皇后,都不便与她争论,你只是贵妃而已,便不能懂事些吗?”

这番话便是直接把错扣在姜妃头上了,而她们则是同一阵营,得罪不起宠妃只能受委屈的可怜人。

吴贵妃听出来了弦外之音,立刻转变态度,哀愁地叹了口气,拿帕子沾了沾不存在的眼泪:“皇后娘娘说的是啊,臣妾也只是一时气不过,想为谨嫔妹妹打抱不平,却忘了自己也是人微言轻啊。”

贵妃在妃面前人微言轻,传出去实在滑天下之大稽。

众嫔妃大多不服不忿,她们都是潜邸出来的,苦熬资历就是为了晋升位分,可如今位分在圣宠面前毫无用处,谁能甘心!

尤其是谨嫔,牙都快咬碎了。

姜姝仪倒不是很在乎。

这样才好,都别来招惹她,省得她忍不住再脏一遍手。

感觉到有视线落在身上,她扭头,就见冯依月正满眼晶亮地看着自己,满脸钦佩仰慕,像是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解决了这件事。

姜姝仪弯了弯唇,总觉得看见依月,整个人都变得轻松欢快了,而与姜婉清相处时,她却总是在疯狂急躁的边缘逡巡。

想到这里,她忽记起正事来,无视了皇后,随手指了一个太监叫过来:“你,去一趟昭阳宫,告诉玉珠把东侧殿锁起来,本宫另有用处,再知会一声内务府,给姜贵人重新选个住处。”

此言一出,坤宁宫的众人都震惊地睁大了眼。

这姜贵人不是姜妃的亲妹妹吗?姜妃在一个月前就开始为妹妹修整宫殿,增添物件,闹得声势浩大的人尽皆知,如今是什么意思?

沈皇后也狐疑地看着她:“姜妃,新人此刻怕是已经入宫了,你忽然改换姜贵人的宫室,究竟是什么意思?”

姜姝仪慢悠悠往椅背上一靠,笑着看向她们:“没什么意思,只是臣妾昨夜在乾清宫瞧见了本儿佛经,随手一翻阅,竟觉得六根都清净了,如今除了陛下,本宫不想与任何人同住,亲妹妹也不成,所以你们谁宫里空置着,就让姜贵人住进去吧。”

众嫔妃被她无耻住了,一个个张口结舌。

人家六根清净是不要男人,她六根清净是不要妹妹?!

还往别人宫里放?准没安好心!



谨嫔顿时气得脸都红了,正要骂她是姜妃的走狗,林常在忽在一旁怯怯出声:“妾身求求娘娘们了,千万别吵起来啊,否则又要被皇后娘娘训示了......”

皇后发威的事众人还历历在目。

谨嫔下意识看了眼昨天挨过一巴掌,今日面色郁郁的吴贵妃,终是咬牙把话咽了下去。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今日晨会陛下也过来了。

帝后一起入殿,在上首落座,待众人行过礼后,裴琰俯视着她们,语气微沉道:“再过半个月就是母后的寿辰了,母后这段时日身子不适,总是闷闷不乐,朕心甚忧,寤寐不能安,故希望你们能效仿彩衣娱亲,尽心准备寿宴献礼,此次不论谁能博得母后欢颜,朕皆有重赏。”

众妃闻言大都精神一震。

陛下纯孝,这可是个挣得圣宠的好机会啊!

姜姝仪瞧她们一眼,觉得这是一群傻子。

还想博太后欢颜,温瑶在那里,她们就是献出个花儿来也没用。

前世便是如此,众妃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费尽心机的准备寿礼,姜姝仪也熬了好几夜,赶在寿宴前绣成一副万寿图,结果太后从头到尾一直绷着脸,直到温瑶上场,还没说话太后就笑了。

嗯,这么一想自己也是傻子。

裴琰政务繁忙,嘱咐完便要离开了。

皇后带领众妃屈膝行礼:“恭送陛下!”

裴琛走下玉阶,行至温瑶身边时,脚步忽然一顿。

温瑶低着头,看见停在自己面前的龙靴那一瞬,呼吸忽滞。

“温贵人。”

熟悉的和煦嗓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戏谑笑意:“昨夜着凉了没有?”

众嫔妃眼都瞪圆了,如果不是拘着礼,恨不得同时齐刷刷的看过去。

温瑶羞赧的脸色都红了,明知陛下问的是自己昨晚睡外间矮榻,被褥不厚有没有受凉,可此刻大庭广众之下,却莫名难以启齿。

她只得低声轻柔道:“劳陛下挂念,妾,妾身无妨的......”

裴琰轻笑了声:“还是让太医看看吧,朕也好放心。”

温瑶红着脸应下。

裴琰正要离开,眸光不经意间扫到姜姝仪那里。

她也双腿弯曲,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脖颈,因离自己远,她此刻就像是在光照不到的角落,伶仃欲折的花枝。

裴琰忽然便想起年幼时,每每尚书房散学,母后总会提前在殿外等候,看见三皇兄和他出来,就立刻笑着迎上前,把三皇兄搂入怀里,揉着他的头说:“可累着了吧?今天母后带了你最爱吃的栗子糕,明儿一早想吃什么,告诉母后,母后好提前给琛儿预备。”

裴琰便在一旁静静看着,三皇兄赖在母后怀里撒娇,母后笑着捏他脸颊,母子俩欢笑一阵儿,才打算回宫。

他便抱着书匣跟在他们身后,偶尔被三皇兄回头挑衅的看着时,也一脸温顺乖巧。

此刻的姜姝仪,会和年幼的他有一样的感受吗?

裴琰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时,心情莫名愉悦。

但他总是忍不住心软。

最终还是温和地唤了她:“姜妃,随朕出来。”

温瑶脸上的羞涩之意有些许僵滞。

姜姝仪早已听到裴琰与温瑶的对话了,心口酸涩窒闷,措不及被裴琰喊了声,惊愕地抬起头时,裴琰已然转身往外走去了。

只瞧见温瑶在直直地盯着自己,那双总是淡漠的眼中竟带了些许敌意。

姜姝仪不禁疑惑,裴琰叫她做什么,不是已有了新宠吗?哦,是要再告诫她一次,不要欺负温瑶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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