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在漩涡中竖起三根手指。
第八章:病房里的监控录像
呼吸机警报响起时,苏翎正在给静脉注射泵换药瓶。季南川突然拔掉针头,把平板电脑塞进她手里:“你还有七分钟。”
监控画面从病房天花板俯拍,苏翎看见自己正站在屏幕前。顾泽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把17床的镇静剂加量。”
苏翎钻进处置车下层,推车经过1709病房时,她摸到柜底的磁吸装置。平板自动播放加密录像:二十岁的顾泽跪在手术室门口,怀里抱着浑身是血的林晚。镜头拉近,林晚手腕纹着和苏翎相同的编码“SW-1999”。
“换药。”护士敲了敲推车。苏翎戴着口罩递过药盘,余光瞥见顾泽在护士站修改遗嘱认证。他左手无名指戴着两枚婚戒,内侧刻字在反光中变成“GW”——顾晚。
更衣室储物柜第三层放着染血的病号服。苏翎扯开缝合线,掉出微型存储器。插入平板后弹出加密文档,首行写着《克隆体培育日志:第1999号实验品》。
季南川的轮椅撞开防火门:“他们要转移你父亲!”他胸口绑着炸药,显示屏开始十分钟倒计时。苏翎翻到日志最后页,胚胎植入日期竟是她被收养那天。
太平间冷气让平板电脑结霜。苏翎撬开1999号冰柜,克隆体的尸斑位置和自己完全相同。手机突然收到顾泽的短信:“来手术室,给你看真正的父亲。”
无影灯亮得刺眼。顾泽握着骨锯转身,手术台上的人掀开无菌布——是正在挣扎的季南川。“亲子鉴定结果很有趣。”顾泽踢了踢地上的文件袋,“他才是你的生物学父亲。”
苏翎举起消防斧的手僵在半空。季南川的瞳孔剧烈收缩,颈动脉监测贴片显示心跳飙到180。顾泽按下遥控器,墙面翻转露出整排监控屏: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季南川正将胚胎植入代孕母体。
“1999次实验才成功。”顾泽扯开季南川的病号服,露出肋下的克隆编码,“你杀过自己298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