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林嘉言察哈尔,讲述了滑雪摔倒后她穿越到陌生朝代,成了被送去蛮夷和亲的公主。原生家庭对她不闻不问,原主还重病缠身,生命垂危,她一开局就面临绝境。“这该不会是梦吧?”新婚次日,她就被弃于一隅,遭部落众人嘲笑。但她迅速调整心态,既来之则安之,想着养病度日也未尝不可。尽管没有系统、金手指这些穿越标配,可她有着现代医学知识这一强大武器。凭借精湛医术,她在草原大显身手。...
主角:林嘉言察哈尔 更新:2025-06-29 0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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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番外》,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林嘉言察哈尔,讲述了滑雪摔倒后她穿越到陌生朝代,成了被送去蛮夷和亲的公主。原生家庭对她不闻不问,原主还重病缠身,生命垂危,她一开局就面临绝境。“这该不会是梦吧?”新婚次日,她就被弃于一隅,遭部落众人嘲笑。但她迅速调整心态,既来之则安之,想着养病度日也未尝不可。尽管没有系统、金手指这些穿越标配,可她有着现代医学知识这一强大武器。凭借精湛医术,她在草原大显身手。...
“不在,一早就出去了。”林嘉言冲他招了招手,“过来,你那么怕他作甚。”
“二叔凶得很,不让我吃糖吃奶酪,他一瞪眼睛我就怕。”阿明撅着嘴告状。
“零嘴是得少吃点,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正经饭比什么都强。”
看到阿明臊眉搭眼地趴在桌上,林嘉言想了想,孩子还小,贪吃也是正常的。草原上平时也没什么好吃的零嘴,难得弄点糕点小吃什么的,多吃几口也不会怎么样。
“莲心,去把台吉之前拿回来的那盒芙蓉糕拿过来。”
那是之前察哈尔看林嘉言胃口不佳,特意跑到互市去给她买的零嘴,让她平时没胃口的话就吃点。
阿明听到有芙蓉糕吃,瞬间从桌上支棱了起来。就知道额吉这里肯定有好吃的。
“谢谢额吉。”
林嘉言看他吃的满脸都是,捏着帕子给他擦脸。
小孩子真好,只要有点好吃的就能开心一天。
“额吉,这些我都吃了,二叔不会揍我吧?”阿明心里有点没底,但又实在放不下手里的糕点。
“不会,你别吃多了不消化回去闹肚子就行。”林嘉言点了点他的鼻子,笑道 。
林嘉言支着脑袋看他吃得心满意足,脑中突然有个想法。
“阿明,你们平时看不看故事书啊?”
“故事书?”
“就是什么戏文,民间话本之类的,你帮额吉找点来解解闷,额吉下次还给你芙蓉糕吃,好不好?”
自己没事可以看看话本,还能顺便学蒙语,林嘉言觉得这主意太好了。
“嗯……我家里好像有,我去给你找找。”阿明执行力很强,一阵风儿似的刮走了。
林嘉言没等太久,阿明就捧着几本书揣在怀里跑了回来。
“额吉,给你,这都是从我家里翻出来的。”
林嘉言看着这一堆花花绿绿的册子,感觉自己有事干了。
她随便拿起一本,指着封面上的一排大字问阿明,“这个是什么意思?”
“嗯……纯情郡主掌上娇。”
“咳,”林嘉言赶紧放下,换了另一本,“这个呢?”
“嫁给前世小情郎。”
“咳……这个呢?”
“公子他今天后悔了吗?”
“这个……”
“霸道王爷娇宠妻。”
“……”
嫂嫂还挺少女心的……林嘉言赶紧把书摞在一起放好,挡住那些羞耻的书名。
“你拿回去吧,这些……”林嘉言想了想又摇摇头,算了,看什么不是看,反正是打发时间,“还是就放这儿吧。”
“嗯嗯,我额娘那里还有好多呢,你看完了我再给你拿!”阿明拍拍胸脯,很自豪的样子。
“够……够了,这都是蒙语,我还得边学边看,不着急。”林嘉言翻了翻最上面那本《霸道王爷娇宠妻》,能把这些书啃完,自己的蒙语也算大成了。
一整个下午林嘉言都在啃这本书,她的蒙语不过关,连蒙带猜看得云里雾里的,左不过是打发时间,她倒也看得进去。
弯弯绕绕的字看久了头晕,林嘉言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了过去。直到莲心端来晚饭才叫醒她。
“公主,用膳了。”
林嘉言脸上还留着趴出来的印子,身体醒了脑袋还没醒,“王爷回来了吗?”
莲心愣了一下,“公主是问额驸?”
林嘉言咂了下舌,暗道看话本把脑袋看昏了,哪儿来的王爷。
“是,他还没回?”往常他都会赶回来陪自己吃晚饭的,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见人影。
“奴婢不知,不过额驸下午去了兵营,一来一回也得两个时辰,兴许在路上了。”
“哦……”
看来今天没人盯着自己吃饭了,林嘉言伸了个懒腰,把面前的羊汤推远了些。
“干嘛呢?”察哈尔洗完澡从屏风后出来,看到林嘉言蹲在储物箱前奋力塞着什么东西。
虽然地上铺了毡毯,但是现在天冷,察哈尔在看到她赤着的脚时,还是觉得不妥,上前从背后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啊!”
突然被抱起,林嘉言下意识贴上他的胸膛,这才突然发现他上身赤裸,只在腰间松松地系着浴巾。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润与香气。
“你怎么不穿衣服。”眼前全是察哈尔沟壑分明的肌肉,一时眼神飘忽不知道该落在哪儿。
察哈尔抱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这不是穿了吗?难道刚洗完澡还要像平时一样穿戴整齐?
“你不是困了吗,不睡觉蹲在这儿干什么?”
看到察哈尔扭头看向自己藏书的箱子,林嘉言赶紧捧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刚刚藏得匆忙,仔细看,书的一角都还露在外面。
“我……我困了,我们快睡吧。”
看到林嘉言窝在他的怀里,手轻轻地抚在他的胸口上,眼神急切,脸颊微红。察哈尔几乎要忍不住了,低着头在她颈边深吸口气。偏头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舔了一口。
“啊……你干嘛?”林嘉言浑身一颤,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察哈尔嘴角抑制不住地勾了勾笑。
把人放到榻上盖好,察哈尔转身到衣橱里拿了一件中衣穿上。林嘉言缩成虾米窝在被子里,捂住发烫的耳朵,心脏狂跳。
感受到身旁床榻一沉,林嘉言又往里面缩了缩。
“霸道王爷娇宠妻……”察哈尔翻着手里的书,喃喃道。
林嘉言头皮一炸,光顾着藏那本“十八禁”了,桌上还有一堆话本没收拾。
她起身扑到察哈尔身上,把他手里的书按在身下,“别看了,少儿不宜。”
“少儿?”察哈尔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你十八我二十,咱们谁是少儿?”
“总之……不适合你看。”林嘉言夺过那本书,塞到枕头底下,用脑袋压住,背过身不看他。
“哦……那这本,玉房秘技十八式,适合我看吗?”
?!
林嘉言“腾”地翻过身,头顶重重地磕在察哈尔的下巴上,好悬没让他咬断舌头。
“呃……”
“呜……”林嘉言捂着头顶痛呼,手下也没忘了去抢那本书。
察哈尔把书背在身后,吃痛地捂住下巴,“谋杀亲夫啊你。”
林嘉言痛得泪眼汪汪,却也顾不得旁的,只是伸长了手臂去夺那本书。察哈尔宽肩猿臂向后伸展,任她怎么努力都碰不到书角。
“还给我!”
“那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弄的这些书?”
“你先还给我。”林嘉言趴在察哈尔身上,向床外努力探出手。
“哎,小心。”怀里的人突然失去重心歪向地面,察哈尔连忙把人拉进怀里。
怀里的人捂着脑袋不动了,察哈尔慌了,连忙伸手帮她揉了揉脑袋,“怎么了?痛?”
林嘉言看准机会猛地出手,把那本书从察哈尔手里抢了过来,迅速掀开自己这边的床褥,把书塞了进去。这才后知后觉地捂着头痛呼出声。
“痛死了……你的下巴是石头做的吗?”
看着恶人先告状的林嘉言,察哈尔失笑道,“我的王妃怎么如此害羞,圆房之前先做做功课,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做你个头。”林嘉言用含着泪的眸子瞪了他一眼。
“我看看,”察哈尔扳过她的头,摸了摸,头顶果然起了个大包,“我给你敷一下,不然该淤血了。”
察哈尔很快拧了一条湿毛巾回来,把人按在怀里,毛巾搭在她的头顶轻柔按压。
可惜林嘉言速度实在不快,就算有怒气加持,也不过是从慢吞吞的蜗牛变成了急匆匆的蜗牛罢了。
察哈尔在她身后闲庭信步地跟着。甚至还能抽空跟路过的牧民聊上几句。
一口气走到帐子前,林嘉言已经气喘吁吁,但她就是不想露怯,硬撑着一口气,偏过头斜睨着察哈尔。
“我到家了,台吉,谢谢你送我回来,慢走不送。”
察哈尔还没回话,她就掀帘进屋,“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气性真大。
察哈尔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转身离去。
帐子里只剩下父子三人。
“回来了,人送回去了吗?”看到察哈尔掀袍落座,布勒胡木沉声问道。
“嗯。”
“察哈尔,这南国公主,你道如何?”布勒胡木捋着胡子,目光幽深,“南国皇帝把她送来,到底何意,是假意安抚,还是包藏祸心。”
察哈尔想起昨晚那双惊恐的眼睛,就像打猎的时候面对自己刀尖瑟瑟发抖的小鹿。
“儿臣不知,但,儿臣觉得她不像是南国皇帝安插的内应。”
“嗯……你做得很好,就这样先晾着,不要接近她,”布勒胡木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挑起一丝揶揄,“你觉得这清阳公主样貌如何?”
察哈尔诧异地看了一眼父亲,老实回答道,“很美。”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实诚,”布勒胡木朗声大笑,“若是这公主没问题,你也算是走大运白捡了个漂亮夫人回去。”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对这个为老不尊的父王一脸无可奈何。
林嘉言气鼓鼓地趴在床上,用拳头猛捶床板,把无辜的木头锤得邦邦响。
这个草原王子,实在气人。大婚之夜把自己赶出来就算了,还故意躲着看自己迷路出丑,让她任人嘲笑。
本来自己突然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就一直如履薄冰。每走一步路,每说一句话都心惊胆战,生怕惹恼了这些杀神,轻轻一抬手指就送自己归西了。
想起刚刚一时冲动,跑到了人家的家宴上,搞得气氛好不尴尬。随后还要被察哈尔挖苦取笑。
人人都笑她,偏偏她最好笑。
林嘉言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把头埋在被褥上,肩膀颤抖,不肯哭出声。
一直到日头西沉,天光渐暗。
莲心掌灯进来,看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嘉言,走上前凑近叫醒了她。
“嗯?”
林嘉言迷茫的抬起头,两只眼睛肿成了桃子,只能睁开一条缝。
“公主,”看清她的样子,莲心大吃一惊,“您这是怎么了?”
林嘉言用手背捂住眼睛,哭了一下午的声音闷闷的。
“没事,被蚊子叮了有点肿。”
莲心知趣地没有拆穿她,只道公主是被人冷落,才自己躲在这里黯然神伤的。
“公主,该用膳了。”
莲心端来一碗粥,知道林嘉言吃不惯这里的手抓肉,今天特意给她炖了一碗小米莲子粥。
“多谢。”林嘉言接过勺子慢慢搅动着碗里的粥,神色怏怏。
忽然听到有人叩门,莲心过去把门打开。
“你们吃了么?我来送些吃食。”
是察哈尔。
林嘉言连忙背过身去,生怕被他看见自己哭肿的双眼。
“公主正在吃呢。”莲心接过察哈尔手里的食盒,心道这额驸还算有点良心。
察哈尔迈步进来,看林嘉言转动身体始终背对着自己。
还在生气?都一下午了,这人怎么这么能生气。
“台吉东西已经送到了,天色已晚,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声音闷闷的,有些暗哑。
“嗓子怎么哑了?着凉了?”
察哈尔说着就要伸头凑过来看她的脸。
林嘉言吓了一跳,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一骨碌爬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对,我身体不适,不方便招待台吉,还是请台吉赶紧回去吧。”
察哈尔挠挠脑袋,看了眼低着头默默不语的莲心。
“那你先休息吧,我这就走了。”
听到脚步声离去,林嘉言才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唉,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后来察哈尔连着十几天都没有出现,林嘉言过了一段清静日子。每天不是睡觉就是坐在门口发呆,感觉自己像个孤寡空巢老人,离老年痴呆不远了。
“额吉。”
阿明跑了过来,这些天也就阿明常常跑来找她玩,林嘉言时常能从箱子里摸出些新奇玩意给他玩儿。小孩子吵吵闹闹的,倒也算是给她解闷,打发时间了。
“你的酥糖吃完了?”
林嘉言笑眯眯地看着他。
阿明却摇摇头,一脸正经,“我额娘叫你过去呢。”
闻言,林嘉言坐直了身子。自从上次家宴之后,自己就窝在这里,没再见过那家人,现在突然叫自己过去,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额娘在煮奶茶,喊你去呢。”
林嘉言被阿明拉着来到金帐。都兰身边簇拥了几个妇女,正在谈笑着煮奶茶。
“言言来啦,快过来坐。”
都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招呼林嘉言过去坐。
林嘉言双手叠放在身前,乖巧坐好。
“中原的水土真是养人,那里的女子个个都像王妃这样漂亮吗?”
“瞎说什么呢,咱们王妃这样的美人,怕是放眼中原也再难寻到更美的了。”
“我家那小子先前在婚宴看了王妃一眼,回家就嚷嚷着天山上的仙女下凡了哈哈哈。”
“台吉有福气啊,仙女下凡落到他头上了哈哈哈。”
在妇人的调笑声中,林嘉言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草原的人不是很在意等级制度,寻常牧民也可以随意拿王子王妃说笑打趣。不像南国,皇室威严不可冒犯,敢这样在背后冒犯皇族,那就是掉脑袋的死罪。
“好啦,言言害羞,你们莫要再说了。”都兰看林嘉言面红耳赤,贴心地帮她解围。
“言言,以后没事多来我这里坐坐,咱们说说话聊聊天,好过一个人待着无聊。”
都兰和风细雨,平易近人,怕林嘉言一个人待着无趣,还特意让阿明把她叫来。
“扎那他们兄弟两个常常领兵去前线,咱们留在家里也得学会自己打发时间。”
前线?
林嘉言差点忘了现在并非和平年代,连自己这场仓促的婚事都是战争的产物。
“察哈尔他们是去打仗去了?”
难怪最近都没看到他人。
“王妃不用担忧,咱们可汗已经统一了草原五部,我们部落现在很安全。”
“草原还余下三个部落,乞颜,巴林,和大野,不过都没法跟咱们相提并论。”
“是啊,咱们俄日和兵强马壮,察哈尔又是草原第一勇士,统一所有部落只是时间问题。”
“话虽这么说,”都兰脸上还是写满了担忧,“自家丈夫上战场,我们在家怎能不担心呢?”
听着都兰诉说自己对丈夫的思念和顾虑,林嘉言干咳一声,有些尴尬。
“算算日子,再过几天他们也该回来了。言言要是无聊,就多出来走动走动,早些适应,对身体也好一些。”
林嘉言点头应下。
“额吉。”
林嘉言正晒着太阳昏昏欲睡,忽然听到一声呼唤,是都兰带着阿明来了。
“嫂嫂,阿明,你们怎么来了?”
都兰把手里拎着的小食盒放在了矮几上,俯下身看了看林嘉言的脚。
“听说你脚扭了,也不能出门,我就带阿明来看看你。”
林嘉言转了转脚腕,“已经快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听说是察哈尔带你回来的?”
想起那天的丢人场景,林嘉言垂下头没有回答。
都兰了然一笑,扯开了话题。
“前些日子察哈尔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跑到我这儿说要学针线活儿。”
林嘉言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等着她的下文。
“我说,针线活儿哪是男人做的事,问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地让我教。”
林嘉言想起自己帐子下的那个洞,强行忍住扭头去看的冲动,低头研究起了自己的手指。
“言言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啊?我,我也不知道。”
都兰一副看破不戳破的模样,笑这两个孩子连别别扭扭的样子都如出一辙。
“扎那比察哈尔大十六岁,他们母亲又走得早。长嫂如母,这些年我一直都把察哈尔当自己的孩子对待。但察哈尔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自己是没有母亲的孩子。他八九岁就跟着可汗上战场,流血流汗也不流泪,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也不说。这些年,我也一直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懂他爱他能一直陪伴他的人。”
都兰目光温柔而深邃。
“我觉得,那就是你。”
都兰走后,林嘉言来到帐篷侧边。之前那个歪歪扭扭还漏风的补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儿针脚粗犷但均匀结实的毡布。
她想象了一下那人山一样的体格,却偷偷缩在这里一针一线缝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又躺在家里将养了几日,林嘉言的脚彻底好了。天气变冷,早上起床更难了,她的健身计划也被无限期推后。
莲心煮了热茶端给她暖手。
“这几天怎么没看见阿明了。”
“兴许是天太冷了吧,我看部落里的人也极少出来走动了。”
天寒地冻,草地上的草都蔫了。每日只有察哈尔他们还会出去跑马,其他人基本上都呆在家里取暖,不大出门了。
“好无聊啊。”
林嘉言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古人没有手机电脑,平时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算了,还是去找嫂嫂吧,这段时间她的腰痛已经好多了,再给她巩固巩固应该就快大好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送走了都兰。林嘉言疲惫地瘫在床上,一想起刚刚都兰的话,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给你煮了碗糖水鸡蛋,嫂嫂说你要吃点这个补气血。”察哈尔端着一碗糖水,用嘴吹了吹。
“还吃啊,我吃不下了。”林嘉言刚刚喝了一碗羊汤,又被察哈尔塞了几大口羊肉,这会儿胃里已经满满的了。
“嫂嫂不是说了吗?要多吃点,不然以后没力气给我生孩子。”察哈尔笑道。
“你,”林嘉言气结,“谁说要给你生孩子了?你想得倒美。”
“好好好,不生不生,都听你的。但是先把身体养好是最重要的,张嘴,来。”
林嘉言咬住勺子,那架势看起来像是要把勺子咬碎了吃进去。
“你怎么跟小狗似的,喜欢咬东西。”察哈尔捏了捏她的脸,把她嘴巴捏得嘟起来,探过去嘬了一口。
“你再动不动就亲我,我就咬你了。”林嘉言凶狠地瞪着他。
察哈尔失笑,大咧咧地往那儿一坐,手臂展开,“来,任你咬,随便怎么咬都行。”
看他嬉皮笑脸的就来气,之前那样欺负自己,害得自己下面现在还隐隐作痛。他倒是舒服了,折腾得自己几天下不来床。
“哼。”林嘉言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看他。
“生气啦?”察哈尔又凑了过来,“别生气,把这个喝完,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见她果然上钩了,察哈尔脸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说了,把这个喝了就告诉你。”
林嘉言将信将疑地吃了几大口他手里的那碗红糖鸡蛋,揉着微微鼓起的胃道,“吃不下了,实在吃不下了。”
察哈尔也不勉强,放下碗,大手帮她轻柔地按摩着肠胃,“葛郡你还记得吗?”
“葛郡?”有点耳熟,林嘉言想起来,那是察哈尔和阿吉那去接自己的地方,“记得,阿吉那还掀了我的帘子。”
想起来这个察哈尔就生气,自己的新娘倒是被那毛毛躁躁的臭小子给看了第一眼,他暗自磨了磨牙,准备找个由头揍阿吉那一顿出出气。
“每年冬天葛郡会面向草原开放互市,有卖各种东西的,很热闹,想不想去看看?”
“就像赶集那样?”
察哈尔不知道赶集什么样子,但听着应该是差不多的意思。
“对。”
林嘉言眼睛亮了起来,上次自己的随身行李全都被抄了家,妆奁盒子连带里面的珠玉首饰都被砸坏了,不知道互市上有没有的卖。自己还想采购一些草原上没有的药材种子,在这里种植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还可以给莲心买点衣服什么的,她的东西上次也都被打砸得差不多了。
林嘉言脑子里疯狂盘算着,看到她的神情,察哈尔就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果然女人都抗拒不了逛街购物。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林嘉言兴奋道。
“那得看你身体什么时候恢复了,毕竟去葛郡路途遥远,你的身体经不起颠簸。要是错过了今年的互市,那我们只能等明年了。”察哈尔明晃晃地威胁道,林嘉言却不吃他这一套。
“再远再颠簸,当时台吉不也快马加鞭半日就把我接回来了吗?”
察哈尔被堵得说不出话,当时去接她的时候,心气不顺,只顾着闷头赶路,哪儿还管车里的佳人受不受得住。"
林嘉言两行眼泪“唰”得就下来了,吓得察哈尔一个激灵弹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你……你欺负我,还吼我……”林嘉言抽噎着控诉。
“我没吼,我哪儿敢吼你。”察哈尔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昨晚都说了……不行了,你也不听……你还……还那么凶……”林嘉言趴在他的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察哈尔头都大了,只得捂住她的脑袋不停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会了,言言,别生气了,要不你再咬我一口?”
林嘉言气恼地捶了他一拳,把脸埋在他的衣服上,哭湿了他的领口。
林嘉言哭累了,贴在察哈尔怀里睡了过去。看到怀里的人哭得鼻尖泛红,睡着了还不时抽泣,察哈尔心底揪成一团。
又给她揉了会儿小腹,察哈尔才小心地把人放下。看到这么小小的一团人儿,察哈尔忍不住心生怜惜。趁她睡了,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下,换了干爽的月事布。
头天晚上睡得早,林嘉言天还没亮就醒来了,也是担心自己弄脏床铺,一晚上都没敢乱动。这会儿伸手摸了摸身下,一片干爽,应该是没漏。
感受到怀里人的动作,察哈尔立刻清醒过来,“怎么了?肚子疼?”
林嘉言摇摇头,“我想如厕。”
林嘉言披着厚厚的大氅坐在恭桶上,弯着腰,只觉得小腹被带着倒刺的千斤坠狠狠地往下扯。
“嗯……”她咬牙忍着,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言言,还好吗?”察哈尔在外面听着她的动静,犹豫要不要直接进去。
忍过一阵绞痛,林嘉言颤抖着站起身,酸软的大腿使不上力,她艰难地扶着墙挪了出去。
见她半天没反应,察哈尔正准备直接闯进去,却见林嘉言面若金纸,毫无血色,颤抖着扶墙出来。
“言言,怎么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叫车仁来看看?”察哈尔直接把她拦腰抱起,用大氅把人裹好。
这种事情,现代医学都解决不了,叫个蒙医来能有什么用。林嘉言闭着眼摇了摇头。
察哈尔把她抱回床上,搂在怀里,大手捂住她冰凉的小腹,心疼地打着圈揉捏。
“你今天不用去军营?”察哈尔身上很热, 林嘉言把手脚都贴在他身上取暖。
“不去了,在家陪你。”察哈尔把她冰凉的双脚放进自己怀里,用手给她搓热。
高烧过后加上失血过多,林嘉言精神不济,很快又睡了过去。待她睡熟,察哈尔才小心起身。决定还是去找嫂嫂来看看,她是过来人,应该懂得如何缓解。
林嘉言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烟味,吸进鼻腔引得一阵咳嗽。
“咳咳咳……”她睁开眼,发现是都兰拿着一根正在冒烟的香,悬在自己小腹上方。
“这是……”艾灸?这个时候居然就有这种疗法了吗?
“这是艾草,缓解腹痛的。往常我来月信的时候熏上一会儿,很管用。”都兰摸了摸她的头,解释道。
自己前身每次痛经,都是靠布洛芬抗,还从没试过这种传统疗法。不过感觉确实有效果,腹痛已经好多了。
“快好了,我煮了姜枣茶,你先喝一点吧。”
莲心端来一碗甜甜的热茶,林嘉言喝了一碗,感觉身子暖了起来。
艾草熏得林嘉言小腹泛红,抚慰了里面不安的绞痛。一根燃尽,都兰帮她把衣服整理好,盖好被子。
“察哈尔呢?”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在家陪她,怎么又不见人了。
“昨天不是议了大半天,今天还得议啊?”
察哈尔把手洗干净,在林嘉言脸上捏了捏。
“过段时间其他部落的汗要过来觐见,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林嘉言自知身份敏感,一向不参与部落的政要事务,闻此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段日子察哈尔很忙,林嘉言大部分时间都自己窝在家里看书写字,她的蒙语进步神速,已经可以大概看懂之前嫂嫂给的话本了。
“公主,休息会儿吧,莫把眼睛熬坏了。”莲心端来一杯热茶,看林嘉言已经埋头苦读一个多时辰了,忍不住劝她休息一下。
林嘉言揉了揉颈椎,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
“哦……已经看了这么久了,”林嘉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那我们去苗圃看看吧。”
“公主,”莲心无奈道,“您每日都要去看上好几遍,种子生长也是需要时间的,急不得。”
“唉,这不是无聊嘛。”林嘉言又跌回椅子上叹气。
外面天寒地冻,雪景看多了也觉得无趣,天天窝在家里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去嫂嫂那儿了又会被一群婶婶阿姨围着花式催生,虽说都是一片好意,但林嘉言清楚自己的身体,现下并没那么容易怀孕。每次面对热情的婶婶们,她都只得硬着头皮努力敷衍。
“额吉。”
听到阿明的声音,林嘉言连忙给他开了门。
“阿明,你怎么来了?”
最近可汗觉得阿明已经满了十岁,可以去兵营里锻炼了。于是就把他丢给了察哈尔,每日跟着他跑马练兵,林嘉言已经有一阵子没见过他了。
“额吉,追云要下小马驹了,你要不要去看?”阿明跑得满头大汗,眼睛亮晶晶的。
“好啊。”林嘉言正嫌无聊,掏出手帕给阿明擦了擦汗,披上外衣就跟他出去了。
马厩四周盖上了挡风的棉被,阿明带着林嘉言找到追云,追云正躺在地上呼哧喘着粗气。有人守在它的身后,等待着小马驹的降生。
“乌格勒大叔,还要等多久啊?”阿明蹲下身,摸了摸追云隆起的腹部。
“快啦,已经能看到蹄子啦。”男人呵呵笑着,伸手接住了弹出来的马蹄。
追云疼得在地上抽搐,林嘉言心疼地摸着它的头。随着追云的一次次喘息,乌格勒从它的身后慢慢把小马扯了出来。
刚出生的小马驹身上还裹着一层透明的胎膜,乌格勒把小马驹放在棉被上,挪到追云面前。
追云慢慢把小马舔舐干净,红棕色的小马四肢纤细,颤抖着挣扎站起。
“它好厉害。”林嘉言看到刚出生的小马驹颤颤悠悠地走向它的妈妈,忍不住感叹道。
“呵呵,再等一两个时辰它就能又跑又跳的了。”乌格勒看她一脸惊奇,笑着解释道。
林嘉言一脸神奇地伸手摸了摸小马的头,温温热热的还带着一丝湿润。
“对了,嫂嫂呢?她怎么没来?”
追云是都兰的马,按理说都兰这时候应该是最挂念的,但却没见她的人影。
阿明苦恼地挠了挠头,“额娘好像病了,父亲不让我打扰她,把我赶出来了。”
“病了?”不过几日没见,怎么病了。林嘉言有些放心不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嫂嫂,你在休息吗?”林嘉言小心地敲了敲门。
“言言来啦,快进来。”
林嘉言推门进入,帐子里被炭盆烤得暖烘烘的。都兰靠在床上,床边围了几个要好的妇人。
几大部落首领每年除了年节,基本不会统一聚集起来,这次集合,估计也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是不是要集合起来攻打南国了,看向林嘉言的眼神颇有些同情。要是真打起来了,这位南国公主身份尴尬,又该如何自处。
林嘉言内心丝毫没有波动,依旧每日读书写字,没事就去看看都兰,日子过得平淡如常。
她对南国没有感情,要是布勒胡木真的要去攻打南国,她也只会拍手称快。毕竟南国皇帝在她心里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不负责任的老渣男。能把自己病得要死的孤女送去和亲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就是因为自己当时病得快死了,他才特意送自己去俄日和,如果自己死在了草原上,正好还能敲他们一笔,榨干这个女儿的最后一丝价值。何等歹毒心思,林嘉言想起来就一身恶寒。
察哈尔忙到很晚才回来,看到林嘉言还没睡,正披着外袍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话本。
“回来了。”林嘉言眼睛依然盯着话本,听到察哈尔回来了也不舍得从书里抬起头。
“晚上还看,不怕眼睛看坏了?”察哈尔按下她手里的话本,把头凑到她的颈边,用下巴上的胡茬扎她。
“哎呀痒。”林嘉言用手包住他的下巴,想把他的头推远些。
“一天没见,你都不想我吗?”察哈尔手臂撑在她的两侧,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你不早上才出的门吗?就一天有什么好想的。”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你还没醒,一整天没看见你,我可是想得要命。骑马的时候在想,吃饭的时候在想,议事的时候也在想。”察哈尔俯身盖在林嘉言身上,连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
林嘉言笑着戳了戳他的眉心,“那可汗没说你开小差吗?”
“我想你怎么算开小差。”察哈尔凑到她的颈边亲了一口。
“事情都忙完了?”
“嗯,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林嘉言有些紧张,前几天刚做过,好不容易才恢复好了,她可不想又被折腾一遍。
“那……那早点睡吧,你也累了。”
察哈尔埋在她身上闷闷地笑了笑,“别怕,今天不折腾你,明日你也得起早,我们要一起去迎接他们。”
“我也要去?”
“你是我的王妃,当然要去了,”察哈尔深吸口气,按下内心翻滚的躁动,“我去洗澡,你困了就先睡。”
“好。”林嘉言看着他姿势奇怪地进了浴室,就知道他一时半会儿肯定出不来,索性钻进被窝先睡了,免得明早起不来床误了大事。
几方部落队伍一大早就浩浩荡荡地进了俄日和。布勒胡木亲自站在门口迎接,扎那和察哈尔带着妻子站在他的两侧。
几大首领纷纷下马,在布勒胡木身前跪拜行礼,布勒胡木大笑着让他们起身,众人寒暄着进入大帐。
布勒胡木坐于首位,察哈尔带着林嘉言坐在他的右侧,扎那扶着都兰坐在他的左侧。剩下的人依次坐于下位两边。
大帐里一时坐满了人,好不热闹。
“许久未见,可汗风采依旧啊。”察哈尔右侧的人笑着朝布勒胡木拱手道。
布勒胡木笑着捋了把胡子,“哈哈哈奥都,听闻你又新添了个儿子,你才真是老当益壮啊。”
“哈哈哈,老来得子,让可汗见笑了。”提起儿子,奥都一脸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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