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联系的老同学来电话。
“姜楚,我田小月啊。”
田小月?
高中时的同学,当时她成绩挺好,也高冷。
一直不怎么联系。
我纳闷什么风吹来的这个电话,随意哦了一声。
她开门见山说:“我在经盾律师事务所工作,姜怀远是你爸吧,他委托我为原告律师,告你老公袁大投私吞中奖奖金。”
我脑子里一直是一团乱麻,捋不清楚。
感觉还是在梦境。
我不只一次悄悄拆开儿子书包的补丁,将那张彩票看了又看。
然后重新缝回去。
对于我爸告袁大投,是否能胜诉,我一点也不关心。
只希望结局来的快一点。
要在两个月以内看到结果。
“呃,原告是我还是我爸?”我问她。
“原告是你爸,但是他填写了出庭人证是你,看你爸慌慌张张的,现在才想起来证据也在你手机里,我加你一下,你及时将图片传给我。”
挂了电话,我爸也打来了。
他在电话里火急火燎地叫我把买彩票的付款截图、袁大投的短信都保存好。
我爸絮絮叨叨中,袁大投又开始不停打我电话。
以前都无人问津,突然间电话多起来,仿佛自己又行了。
“啥事,奖金领到啦?”
我有些不耐烦,又不能不表现出我对那笔奖金漠不关心。
这么多年,袁大投不工作,我一个人养家还房贷,三十岁活得跟个黄脸婆似的,没有和他离婚,只是想努力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他如果愿意把奖金和我分享,跟我一起好好过日子。
那么我也会把奖金和他分享。
我像一个贩卖市场的黑奴,等待别人买走。
这道选择题,决定了我的后半生,同时也决定袁大投这辈子。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他妈的晦气,打通电话不会说点别的,就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