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烛光读书网 > 女频言情 > 暗恋浪子四年,他说我太乖全文

暗恋浪子四年,他说我太乖全文

宋竹栀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直到脚踝处传来密密麻麻的酸痛感,她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通话还未挂断,王琳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她略微撑着地面站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尘,皎洁的月光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让她的脊背看起来更加的单薄,瘦弱。绯色唇微微张了张,发出的声音也是格外地软和细:“妈——”手机里的声音略略微停顿,在等她说话。温栀抿抿唇,两瓣薄唇被挤压地格外地艳丽又绯红。“我不去秦阿姨家了……我就在外面住,现在已经找到旅馆了,我明天一个人也可以去报道的。”她温声说,声线格外地温柔平和,熨贴人心。王琳那边沉默了好久,才觉得或许住在秦阿姨家是有点不方便,最后手机才传来她妥协的声音:“那也行,要是有什么事你记得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温栀...

主角:温栀靳淮肆   更新:2025-01-10 09:4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靳淮肆的女频言情小说《暗恋浪子四年,他说我太乖全文》,由网络作家“宋竹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直到脚踝处传来密密麻麻的酸痛感,她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通话还未挂断,王琳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她略微撑着地面站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尘,皎洁的月光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让她的脊背看起来更加的单薄,瘦弱。绯色唇微微张了张,发出的声音也是格外地软和细:“妈——”手机里的声音略略微停顿,在等她说话。温栀抿抿唇,两瓣薄唇被挤压地格外地艳丽又绯红。“我不去秦阿姨家了……我就在外面住,现在已经找到旅馆了,我明天一个人也可以去报道的。”她温声说,声线格外地温柔平和,熨贴人心。王琳那边沉默了好久,才觉得或许住在秦阿姨家是有点不方便,最后手机才传来她妥协的声音:“那也行,要是有什么事你记得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温栀...

《暗恋浪子四年,他说我太乖全文》精彩片段


她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 直到脚踝处传来密密麻麻的酸痛感,她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通话还未挂断,王琳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她略微撑着地面站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尘,皎洁的月光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让她的脊背看起来更加的单薄,瘦弱。

绯色唇微微张了张,发出的声音也是格外地软和细:“妈——”

手机里的声音略略微停顿,在等她说话。

温栀抿抿唇,两瓣薄唇被挤压地格外地艳丽又绯红。

“我不去秦阿姨家了……我就在外面住,现在已经找到旅馆了,我明天一个人也可以去报道的。”

她温声说,声线格外地温柔平和,熨贴人心。

王琳那边沉默了好久,才觉得或许住在秦阿姨家是有点不方便,最后手机才传来她妥协的声音:“那也行,要是有什么事你记得给我打电话告诉我。”

温栀点点头,格外地乖顺。

夜晚已经很黑了,充满着凉意。有时候一阵晚风经过脚踝,都会激起她皮肤的颤栗。

她不敢在街上多待,在她附近找了一个很普通的旅馆,住了进去。

里面的房间并不大,东西有些旧了,应该是有些年头了。老板是个女人,长得格外地慈祥,给她放置好行李,顺便交代了几句就下楼了。

温栀是有些认床的,也睡不得稍微硬一点的床,只要睡了,整个背后都会起一些红痕。

王琳总说她娇气。

温栀也不否认,她确实是很娇气。

旅馆里的床并没有很硬,但也不暖和,棉絮盖在身上有一些粗糙的质感,摩擦着皮肤,她的手腕上很快就有了红疹。

温栀睡得很不安稳,她在夜里还听见了风吹窗户的细小的声音,以及窗帘在空气里微微碰撞的声音。

直到后半夜,困意像洪水一样决堤,她的眼皮慢慢地垂下。

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那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街道,两旁都种满了梧桐树,正午的太阳格外地毒辣又刺眼,梧桐树的阴影被剪下,遍地都是,格外地斑驳。

温栀拿着书包慢悠悠地往前走,踩着地上掉落叶子,细碎的干脆的声音从她的脚下溢出来。

直到一个篮球倏然从脚旁擦过,没有任何征兆,像一阵风一样,而后砸到了一旁的梧桐树,发出了沉重的闷响声。

温栀因为有些惊吓,停在原地没动,嘴唇都有些苍白。

一旁有零碎的脚步声传来,一股很淡的很清冽的仿佛还混进了一些烟草香的味道钻进了鼻间。

温栀下意识地往旁边看过去。

那天的太阳有些刺眼,顺着梧桐树间的罅隙洒落下来,毫不吝啬地落在了靳淮肆的脸上。

他眉眼带着点笑意,眉骨突出,眼窝深邃,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地向上折起,因为笑意,冲淡了他眼底的疏离和淡漠。

他的睫毛很长,刷子一般,被阳光在脸上拓下了一排很密的阴影。

因为歉意,他的嗓音带着点笑和懒,却掩盖不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矜贵。

他微微喘着气,绯色的薄唇动了动,他笑着问她:“小朋友,有伤到你吗?”


陆正杉听着“啧啧”了两声,他摇着头,走到了靳淮肆的旁边,感慨道:“肆哥啊,你看啊,这就是女生啊,感情这么不单纯,哪像我对你,我的心里除了你就装不下别人了。”

靳淮肆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滚一边去。”

陆正杉“切”了一声,又走到了温栀旁边,“学妹 你是要回寝室吗,我送你回去吧。”

温栀被陆正杉的话弄得沉默了几秒钟,才慢慢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的宿舍挺近的,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陆正杉挠挠头,看了周围一圈,应声:“那行……”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靳淮肆的淡笑声,笑声很轻,让人觉得是幻觉一般,陆正杉揉揉自己的耳朵,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靳淮肆的声音仍然是随意的,可是不同以往的是,带着点笑意:“一个人回去?不怕再被吓哭?”

温栀听到这话觉得耳朵都有些痒,他带着笑的声音格外地撩人。

后知后觉地,她意识到他是在戏谑她。

一瞬间,她的脸上升起了血色。

周围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一整片天空像是被披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油布,变得模糊又暗沉。

靳淮肆刚刚是接到了来自他妈的电话,大概就是还有几天就要回来,秦有思说话向来唠叨,靳淮肆从来都是只听前半段,后半段都懒得继续听。

今天的电话刚刚听了一半,隔着一段距离,他就看见温栀。

挺小的一只,皮肤在微沉的天色中若有若无的灯光里白的发光。

只是。

他的眸光在温栀的手腕上一滞。

那只手腕被人强行地握住,看的出来,温栀挣扎得卖力,站她面前的男生也不肯松手,死死地握着。

温栀很瘦,靳淮肆每次看到她都觉得一阵风都可以将她吹跑似的。整个人像是竹竿一般,稍微遇到一点狂风暴雨就可以直接将她碾断。

只是现在,她整个人都止不住地抖,可怜兮兮的,眼眶都红了一圈,像只受惊的猫。

惹人疼。

靳淮肆看着,握着矿泉水瓶的手都不自觉地用力。他舔了舔唇角,眉眼稍微下压,拉出的弧度格外地锋利,没由来的,他心里升起了一股子燥意。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烦。

特别是那只握在她手上的男生的手。

极其碍眼。

电话被他捏在手里,在耳朵旁,他一个字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秦有思絮絮叨叨的声音不停息地从手机里传出来:“我刚刚告诉你的都听到了吧,好好照顾人家小姑娘,平时有事没事都和人家聊聊天……靳淮肆,你到底有没有听!”

靳淮肆捏着手机,眼底的眸色有点深,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听到了,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他没等秦有思再说什么,将页面摁了红色的键,直接给挂断了,而后将手机揣进了兜里。

他抬眼,往前边走了几步,眉眼像敷了一层薄冰一样,格外地冷峻。

每往前走一步,躁意在他心里堆积一点。

他根本没去想,那股燥意从何而来。

他也没考虑过那个男生和温栀是什么关系。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步,有风从他耳边吹过,他听见了温栀极细的,还带着颤抖的声音。

像是在哭。

下一秒,他手上的青筋暴起,捏着瓶子就砸了过去。

他砸的力气并不大,但砸到男生的脸上,这确实是他故意的。

温栀的两只眼睛都被泪水氤氲地有些朦胧,连嘴唇都被咬的洇出一片红痕。


陆正杉愣了一瞬间,脸上瞬间绽放出笑意,将自己手里的一个Q/Q/群的二维码拿出来,递到了温栀的面前。

“学妹,加一下这个群,我们的面试时间会在群里通知的。群里面有电子版的表格,学妹填好了之后直接发到我邮箱就可以了。”

温栀应了一声,垂下脑袋,安静地拿出手机,扫了一下群的二维码,加入了群聊。

“好了好了,那我们就不打扰学妹了,拜拜咯!”

陆正杉笑着摆摆手,一沓传单被他甩的有些凌乱。

靳淮肆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走到了前面,他的步子随意,转身的时间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温栀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好久,她才慢慢地呼出一口气,低着头,慢慢地朝着学生宿舍楼走去。

……

楚怡清和黄汣两个人的课表都很满,温栀和苏若瑶两个人都是计算机大类,刚开学的课并不多。

文体部的面试时间定在了周三的中午一点半,在第三教学楼的三楼02号教室。

快一点的时候,寝室里楚怡清和黄汣都在睡觉,苏若瑶一个人拿着电脑,一直在敲着键盘,不知道在干嘛。

温栀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关上门,看着群里面发的地点她便往那边走。

进去了之后,温栀才发觉,三教就像是迷宫一样,教室太多了,而且是一块一块地分散在各个地方,面试的教室真的很难找。

温栀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的额头上都有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嘴唇因为热而带着不正常的绯红,脸色显得有几分苍白。

继续在三楼走了一会儿,她看到了03号教室,02号与03号之间仅仅隔了一个楼梯口。

温栀心里舒了一口气,小跑着走了过去。

一阵风从楼梯口吹过,风很轻,带着很淡很淡的烟草味。

温栀的手指僵了一瞬。

有声音在风里被裹挟着进入她的耳朵里。

“徐雅妃,我对你没意思,听不懂吗?”

“复合?我没那么闲。”

“别再去找陆正杉,懂了吗?”

温栀的动作只停滞了一瞬间,便往02号教室走去。

教室里面人很多,一大半是女生,少部分是男生。

女生们都是打扮得很精致了才过来的,很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靳淮肆其实并不是文体部的负责人,大部分的女生也只不过像她一样,都在赌一把,只要有任何能见到他的可能,哪怕几率小到只有百分之几也会为此来试一试。

温栀抿抿唇,走去了后排靠窗的一个位置。

她悄悄地侧头,看见窗外,靳淮肆靠着墙,眉眼带着几抹燥意和倦怠。

刚刚打完电话,他眼底的冷意还未褪去,他低着头看了一眼手机,而后将手机屏幕摁灭,放进了口袋里。

像是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加掩饰的目光,靳淮肆微微侧头,看向了02号教室的窗户。

刚好瞥见了温栀慌忙转头的一抹影子,透过窗户,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她的发丝在空气里轻轻地转了圈。

靳淮肆的舌尖抵了抵牙齿,忍不住地很轻地笑了一声。

小蠢猫不仅有点会勾人。

还挺会偷看的。


温栀不急不慢地吃完了最后—口面才抬眼,她面站着的人是徐雅妃。

徐雅妃长得挺漂亮的,属于妖艳型的,像牡丹又像是玫瑰。

温栀只看了她—眼,便移开了视线,茶色的眼眸里平静得像—潭静水湖。

她不惊讶徐雅妃会来,毕竟她和季向怡—起进的食堂门。

温栀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准备将餐盘端向回收台。

可她的手刚刚抬起铁制的盘子,—只手,毫无征兆地摁在了铁盘的边缘处,刚刚被端起的盘子猛地落下,发出刺耳的响声。

面碗里的汤汁不停地晃动,有些甚至溅出来,染上了盘子的边边角角,将整个盘子显得有些肮脏。

温栀的眼神—滞,落在了那只手上。

看得出,手的主人挺爱惜这只手的。

每根手指的指甲上都做了淡蓝色的美甲,在灯光下,漂亮得有些晃眼。

温栀的手上被溅到了—点汤汁,她的脸色算不上和悦,却已经平静,—双茶色的眼眸里没翻起—点的波澜。

她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徐雅妃。

徐雅妃的手仍然放在铁制盘子上,没有移开,有些盛气凌人地看着温栀,眼底的情绪格外地锋利。

“你是温栀?”徐雅妃看着温栀问,声音带着浓浓的敌意。

温栀微微蹙了蹙眉。

她知道,徐雅妃是靳淮肆的前女友,谈了六天,因为想主动碰靳淮肆,所以被甩了。

而且靳淮肆不喜欢她。

温栀不明白,徐雅妃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温栀没回答徐雅妃的问题,徐雅妃也没觉得有什么,当着温栀的面拿出手机,解锁,点开相册,—张有些模糊的照片出现在温栀的面前。

那是昨天在报告厅,靳淮肆让她帮忙将三瓶水给陆正杉的时候,被人拍下的照片。

温栀都不用想,这就是季向怡偷偷拍下来的。

温栀猜测,徐雅妃就是因为这个才找上她的。

那张照片格外的模糊,加上周围的灯光有些暗,能勉勉强强看清楚男生的身形。

靳淮肆实在是太好辨认了,无论他在哪,他身上那股散漫和松弛是所有人都没法模仿出来了。

即使这种照片模糊周围环境黑暗,但屏幕里男生的那股随意的劲几乎要溢出来。

温栀的眼神在照片上停滞两秒。

徐雅妃看了温栀—眼 忽地勾了勾唇角,发出—声嘲讽又刺耳的轻笑声。

她摁灭了手机屏幕,说话的语气居高临下,让人格外地难受。

“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搭上靳淮肆的,但是以后我告诉你,离他远点。”

徐雅妃说,不带—点停歇,说完,像还是不满意,又接着补充道:“还有,像你这种类型的女生,他最讨厌了,别肖想那些你不配拥有的,他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说完了这些,徐雅妃才满意地眯了眯眼,手从铁制地盘子上拿开。

温栀看着她,握着盘子的手—紧。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看着徐雅妃,眼神温温和和,说话却—针见血。

“学姐,我觉得——”温栀的声音很温柔,眼角甚至还带着—抹笑,“靳学长也不喜欢你这种类型吧。”

徐雅妃的脸色瞬间—僵,—口气瞬间哽在了她的喉咙里。

她的脸都被温栀的—句话气的有些发红,—时间,她觉得自己有些狼狈。

她手紧紧地攥着,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军训得八点半就要集合,温栀被七点半的闹钟吵醒的时候,眼睛都难以睁开,又在床上睡了好几分钟,等到七点四十的闹钟响了之后,她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

等她下床之后,她才惊讶地发现,整个寝室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温栀一个人茫然地搓了搓脸,才跑到卫生间洗漱,一切做完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了。

她慌忙地换好鞋子,带上了自己的帆布包就往寝室楼下跑去,下了楼她一刻也不停息地冲进了食堂。

食堂的人格外地多,她找了一个人少的队排在最后面。

她前面是两个女生,窝在一起说着什么话,声音压的很低,但温栀还是听清楚了。

“救命啊,昨天徐雅妃居然去找靳淮肆求复合了。”

“什么玩意啊,靳淮肆同意了吗?我感觉应该不会吧。”

“靳淮肆肯定没同意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靳淮肆的前女友,每一个和他谈超过七天,而且分手的原因都是惊奇地相似,都是因为她们碰了靳淮肆。”

“不是,什么情况啊。搞了这么久,靳淮肆不会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吧,救命,这个我直接笑一百年。”

“可不是吗,每一个女生和他谈到第六天的时候,都想去碰他,和他有什么肢体接触,但是好像是说,靳淮肆特别讨厌别人碰他,一碰就分。”

“我要笑死了。”

“……”

温栀听着她们的谈话,茶色的眼里忽然出现了有几抹淡淡的亮光。

她心里没由来地跳的欢快了一些,像是撞翻了什么装满糖水的大木桶,一瞬间,心里好像忽然就泛起了丝丝缕缕的甜。

“同学同学,别笑了,看看自己要吃什么。”

早餐铺子的老板隔着一层胶制的板笑着对温栀说。

温栀的灵魂归位,她窘迫的扣了扣自己的衣角,声音很小地回答:“梅菜扣肉饼和一杯椰奶。”

“好嘞,一共六块。”穿白色工作服的人回答。

温栀点点头,扫码支付。早餐很快从窗口递出来,温栀接过。

她的手捏着吸管,慢悠悠地戳进了椰奶里面,椰奶是温热的,很甜。

……

温栀是八点二十八分钟到的操场,操场上面都是人,温栀也不认识那些人是和她一个班的,看了好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手机在手里猝不及防地“嗡嗡”震动起来。

温栀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是苏若瑶的微信电话——是刚刚开学时两人加的微信好友。

温栀轻轻地点了一下绿色的接听键,苏若瑶有点淡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我们班在操场的最后面,你从最左边绕过来就可以看到了,我站在最后一排。”

苏若瑶的声音挺冷,语气没什么起伏,说完了之后就挂断了微信电话,没再说什么。

温栀握着手机,给苏若瑶发了一句谢谢,就听她的话,从左边绕了过去,找到了自己的班级。

苏若瑶站在最后面,脸上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温栀习惯了,没说话,只是站在了她的旁边。

教官们在主席台前面拿着几张纸在说什么,说了一会儿,一个教官走到了她们几个女生的面前,伸手画了一个区域。

“你们这几个,对,就是你们几个女生跟我过来。”

教官指了指温栀那一块,然后将她们六个女生带去了另一边。

军训男生女生分开训,温栀在的那一连混杂了八个班的女生才勉强凑齐了八十个人。

一整个上午并没有训练什么内容,湘城的天气阴晴不定,早上的太阳并不毒辣,整个上午也只是站了一会军姿,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她们军训的教官很年轻,也没怎么逼她们,站一会就休息一会,混着混着就到了中午,教官一句解散,所有人都跑没影了。

温栀走在最后面,她站的有些腿麻,虽说这种强度的训练不至于让她两眼一黑直接晕倒,但是确实让她浑身都冒汗,有些不舒服。

她从一旁的墙边拿过自己的帆布包,在包里面拿出自己的水,润了润喉咙才觉得舒服一点。

她早餐吃的有点急,现在一点没有一点想吃饭的欲望,慢悠悠地走过了操场,往寝室走去。

路上,经过了一块草坪,一个白色的阴影经过自己眼前,然后很快滚进了草坪里。

温栀的步子一顿,她往草坪里看了一会儿,一只白色的像球一样的猫不急不慢地走了出来。

这只猫温栀有点熟悉,就是靳淮肆微信头像上的那只猫。

温栀蹲下身子,很轻很轻地喵了一声,然后朝那只猫勾了勾手。

猫只是停在了草坪里面,摇了摇尾巴,黑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温栀。

温栀无奈,打开手里的帆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面包,然后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从面包上揪了一块下来,放在了手心上。

“你叫肥仔对不对?”温栀弯着眼尾,浓密的睫毛压下来,阳光在她脸上留下一片剪影,“我喂你吃东西好不好?”

肥仔喵了一声,四条腿飞快地蹬,马上就跑到了温栀的面前,十分乖巧地蹭了蹭温栀的手指。

肥仔头上的毛很软,蹭得格外舒服。

温栀将面包揪成一块一块放在地上让它吃,自己伸手放在肥仔的后颈捏了捏,它后颈上的肉很多,摸起来很舒服。

肥仔将温栀扔下来的面包全部吃完了,像是还没有吃饱,又蹭了蹭她的手指。

温栀无奈地笑了笑,语气格外地温柔:“肥仔,我没有面包了,下次再带给你吃好不好啊?”

肥仔像是听得懂她说话一样,在她手心蹭了蹭,又伸出爪子勾上了她的帆布袋。

温栀以为它是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面包,将帆布袋的拉链拉开了,下一秒,“啪嗒”一声,她挂在帆布袋上的小猫挂件被肥仔给扯下来了。

温栀:“……?”

她瞬间有些茫然,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肥仔已经叼着她的小猫玩偶跑向了前面的拐角处,在转弯的时候,肥仔还往后看了温栀一眼。

嘴里叼着的小猫来回晃了晃。

温栀:“……”

很快,小猫在拐角处消失不见了。

跑的真快啊。

温栀想。

她从地面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裤腿,刚准备转身时,却听见了肥仔略微有些尖锐的叫声。

温栀愣了瞬,抬起头,便看见拐角的地方,靳淮肆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上面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衣领敞开着,隐隐约约能看见锁骨。

光线被切割成了各种不规律的形状,零散地洒在了他的身上。

他略微低着头,骨节分明的手里提着一只白色的猫,另一只手里拿着她帆布包上面的白色玩偶。

肥仔在他的手里不停地挣扎着,两条腿不停地乱蹬,发出的叫声凶凶的,靳淮肆充耳不闻,还用食指用力地按压了一下肥仔的头,按压了几次之后,肥仔像是蔫了,一声也不叫了。

见肥仔老实了,靳淮肆才抬起眼帘,却正好和温栀带着茫然、慌乱又惊讶的眼神撞上了。

小姑娘今天穿的是深色的军训服,军训服普遍大一点,将她的骨架衬得越发地小。

她皮肤很白,应该是刚刚军训完,光洁的额头上有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增添了几分娇气之感,就像是娇贵的娃娃一样,得让人好好地疼着才行。

靳淮肆将肥仔抓到了温栀的眼前,他忽然地靠近,气息从上至下,铺天盖地,温栀在瞬间觉得慌忙,心跳快又格外紧张。

她不敢抬头看他。

靳淮肆蹲下身子,将肥仔放在地上,曲着手指,敲了敲肥仔的脑袋。

肥仔委屈地喵了一声,像是撒娇一样,蹭了蹭靳淮肆的手心。

靳淮肆在肥仔的脑袋上弹了一下,然后捏了捏它的后颈,语气里带着点笑:“你一只公猫撒什么娇?”

肥仔更委屈了,喵喵地叫了好几声。

靳淮肆又敲了一下它的脑袋,才微微仰起头,他的睫毛很长,鼻梁高挺,抬头时温栀可以看见他漆黑的双眼,里面还未消散掉的笑意。

他抬起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拿着那个被肥仔咬了的小猫玩偶。

他朝着温栀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很淡很淡的笑:“这是肥仔刚刚咬的?”

温栀被他的笑晃了晃眼,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从来没有和靳淮肆离这么近过,就算是做梦,她也从未离他那么近。

她有些失神,心脏跳的快的她有些控制不住,一切比做梦还像是在做梦,温栀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她好怕就那么稍微说一句话,梦就碎掉了。

直到靳淮肆又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烫的温栀的耳朵都麻了一瞬,她的意识仿佛才回笼,慢半拍地点了点头。

靳淮肆见她点头,伸手又捏了一下猫的后颈,语气像是在教育孩子一样:“我平时难道少给你玩具了吗,你怎么连个玩偶都要抢?”

肥仔摇着脑袋不停地喵喵。

靳淮肆给了它一个爆栗,肥仔才没有继续摇晃脑袋,十分委屈地喵了一声,又想去蹭靳淮肆的手心。

靳淮肆没让它蹭,将它的头面向了温栀,然后用手弹了弹猫的头:“道歉。”

肥仔:“……喵。”

温栀:“……?”

温栀有些愣愣地看着地面上每根白毛都写满了不情愿和敷衍的肥仔,又看了看低着头,一下又一下捏着肥仔后颈仿佛乐此不疲的靳淮肆,她浓墨的睫毛眨了眨。

她忽然觉得,好像窥见了靳淮肆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好像特别特别喜欢这只猫。

靳淮肆又“强迫”肥仔喵了好几声才放开手,几乎是他放手的一瞬间,肥仔四条腿一蹬,像是在蹬风火轮一样,马上就没影了。

靳淮肆见怪不怪,看了草坪一眼便收回目光,站起了身。

肥仔走了之后,温栀忽然觉得空气都变得有些寂静了,她本来就有些社恐 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是很会聊天,现在面前是靳淮肆,她本就不怎么会说话的性子更加地雪上加霜。

她只觉得好紧张啊。

她只低着头,眼神落在自己的脚尖上,脸上慢慢地慢慢地升起了红霞。

有紧张,也有无措。

她觉得,现在的靳淮肆身上没那样的懒散之感了,像是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那副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模样。

这副模样,才是她最熟悉的靳淮肆。

过了好一会儿,温栀才小声说:“要是没什么事……”

“你这个玩偶……”

两个人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来,靳淮肆微微扬眉,继续自己之前的话:“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温栀下意识地摇头:“不用的。”

靳淮肆垂着眼看她。

小姑娘脸皮薄,随便说几句脸就红,开几句玩笑就恨不得将嘴唇咬破一样,一双眼睛里时不时就氤氲水汽,像是被别人狠狠欺/负了似的。

靳淮肆没由来的,像是犯病了一样,就是想逗逗她。

这种心思一旦升起来,就像野草一样肆意疯长,根本压不下去。

他笑了笑:“不用么?嫌我洗不干净吗?”

温栀的脸瞬间涨得有些红,她的手捏紧了帆布包,整个人窘迫得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低着头,绞尽脑汁地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见她窘迫得不行,靳淮肆罕见地有了一股负罪感。

他捏了捏手上的小猫玩偶,说:“没什么,开个玩笑,这个玩偶明天洗干净了还你。”

这句话对温栀来说,像是被赦免了一样,她慌张的心跳才算是微微平稳了一点,小幅度地往后面退了一步,她低着头,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学长。”

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的步子有些急,像是落荒而逃一般,几分燥热的风吹过,温栀脖颈上的头发被风吹的扬起来,而后又落下去。

靳淮肆的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在她的后颈上停滞了一会儿,才低下头,看向了手里的小猫玩偶。

他看着那个玩偶,舌尖抵了抵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这只玩偶猫怎么和她一样。

看起来笨笨的。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