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鸢季柯的其他类型小说《白云情意深悠悠 全集》,由网络作家“夕籽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此重大的担子全然落在了柯敏一人身上。摊子实在太大了,柯家老爷子身体欠佳,早早便放权退居了二线。她柯敏身为集团的最大执行人,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与义务。对于这个独子,她亏欠甚多。然而,做了半辈子的女强人,柯敏自然不是哄孩子的料,她既没那份耐心,更没有这个时间。于是,这母子之间的疏离已经成为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柯敏已有半年时间未见到自己的儿子,她试图缓和气氛,轻声问:“今年过年,带着爷爷一起去瑞士吧!趁着爷爷还能坐飞机,外公也很想念你们。”季柯看向自己的母亲,他对柯敏的感情极为复杂。有尊重、孝义,还有一道难以逾越的母子深情。小时候曾满心渴望,可25岁的季柯却早已看淡。但从小所受的家教,让他无法对母亲说不。季柯浅笑着点头:“好,您这次回去...
《白云情意深悠悠 全集》精彩片段
如此重大的担子全然落在了柯敏一人身上。
摊子实在太大了,柯家老爷子身体欠佳,早早便放权退居了二线。
她柯敏身为集团的最大执行人,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与义务。
对于这个独子,她亏欠甚多。
然而,做了半辈子的女强人,柯敏自然不是哄孩子的料,她既没那份耐心,更没有这个时间。
于是,这母子之间的疏离已经成为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
柯敏已有半年时间未见到自己的儿子,她试图缓和气氛,轻声问:“今年过年,带着爷爷一起去瑞士吧!趁着爷爷还能坐飞机,外公也很想念你们。”
季柯看向自己的母亲,他对柯敏的感情极为复杂。
有尊重、孝义,还有一道难以逾越的母子深情。
小时候曾满心渴望,可25岁的季柯却早已看淡。
但从小所受的家教,让他无法对母亲说不。
季柯浅笑着点头:“好,您这次回去,替我向外公舅舅问好。”
柯敏心中满是惊喜,笑着回应:“好!那过年我在瑞士等你们。”
饭后,一家人看似其乐融融地喝茶聊天。
实则,这对夫妻根本走不进季柯的内心。
季柯不但与母亲关系生疏,对父亲亦是如此。
这一对集团掌舵者夫妻,连唯一的亲生儿子都无暇顾及,更别提他们自身感情的维系了。
柯敏原本与季正贤是经人介绍的商业联姻,属于毫无感情基础的闪婚。
再加上,一年当中聚少离多,各自忙碌。
两人近三十年来,真正相处的时间连两三年都不到。
季柯自小到大,从未觉得自己的父母相爱过。
在他看来,父母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生个孩子。
柯敏回国,季柯当然得老老实实呆在老宅住几天。
维持表面的和谐,他向来也会主动去做。
回房洗漱完毕,他拨通了阮鸢的视频通话。
此时已将近十点,视频那头的小女人,一头柔顺的黑长直发,身着乳白色的家居服,正窝在沙发上侧躺着。
季柯见她那眯着双眼,眼神迷离的小模样,不禁轻笑出声:“回房睡去,记得把门关上。”
阮鸢还未来得及回应,辛巴在沙发边,听到他的声音便汪汪大叫起来。
阮鸢眯着眼,瞥了一眼狗狗,嘴角弯起:“它能听懂你说的话。”
“你教出来的好狗。”季柯忍不住吐槽道。
阮鸢的声音绵软无力:“那是你的狗。”
季柯懒得与她谈论这条不懂事的狗,只是低声说道:“困了就回房去睡,明天再说。”
阮鸢被辛巴这汪汪几声叫唤,已没了睡意,本想问问他妈妈回来的事宜,却又觉得不太合适。
阮鸢之前问过他:“你家里人知道你恋爱了吗?”
季柯只是回答:“没必要告诉他们。”
自那之后,阮鸢之后便不再问起。
他在自己面前,几乎从不提及家里的人。
提到时,也只是个代号的意思。
诸如“我妈回来了,老爷子来电话了,我爸让我去公司。”然后便没了下文。
阮鸢看着手机里的季柯,懒懒的朝着镜头挥了挥手:“季老板,晚安。”
视频突然中断,季柯本想再多看看她,只因见她困得厉害,才让她回房休息。
老宅这两年,他很少回来过夜。
与阮鸢同居一年多以来,他早已习惯身旁那人的温柔绵软。
此刻,他毫无睡意,只好调出游戏,玩上两局再睡。
第二日,一家人都在等着季公子下来吃早餐。
大少爷昨晚直至三点才睡着,哪能这么早起床。
季弘一直等到八点,实在没了那份耐心,他强忍着怒气去了公司。
季老爷子与孙子相处的时间最长,早就习惯了宝贝孙子的作息时间。
他自顾自地吃完早餐,宽慰着儿媳:“由他多睡会儿吧,他也就每天起床晚些。公司那边,打理得很好!”
柯敏向来对自己严格要求,生活习惯更是健康且规律。
这儿子大了,不好凡事都唠叨,况且她之前也未管过。
她强压着自己的性子和老爷子吃完早餐,回书房处理工作事宜。
季柯一觉睡到十一点,恰好起来洗漱后便可以用午饭。
若是季弘在家,估计会被气得暴跳如雷。
然而,他的母亲大人,为了缓和母子关系,也只能由着他。
午餐时间,柯敏说出了此次回国的目的。
她向来行事果决且强势,小事尚可容忍,大事绝不妥协。
从季柯的名字,便能知道这一点。
柯敏直言道:“你过年就满25岁了,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吗?”
季柯闻言,家里人从未过问过他的私人生活,自己母亲明显话里有话。
但他不想任何人打扰他与阮鸢的和谐相处。
季柯面不改色,语气如常:“没有。”
这庞大的家业,必定不会让他在婚姻上自主抉择。柯老爷子早已为外孙做好考量,也说服了自己的女儿。
柯敏面带微笑地说:“那想必是你的眼光太高。”
季柯未作回应,等待着母亲直言。柯敏也不再拐弯抹角:“我们家的情况,你自己心里明白,现在也不需要商业联姻来助推家族产业。只是,那人必须能够在公司里帮衬到你。”
季柯挑眉,接话道:“所以呢?”
柯敏嘴角上扬:“外公的老友们有几位孙女都很优秀,名校商科硕士毕业。我已经看过照片,相貌也很不错。等你这次回瑞士,让她们过来和你见面,可好?”
见儿子听完后,迟迟没有回应,柯敏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人还要能入你眼。我们也期望,你能找到一位自己既喜欢又能分担公司事务的伴侣。”
季柯心中冷哼,他们自己的婚姻已经不幸,竟还要强加于他。
在他们夫妻二人的心中,唯有这两边的家业继承才是最重要。
季柯心中虽有怒气,却思考着如何应付。
在这件事上,他母亲所言确实在理,既给了他选择的机会,又为了两边的公司着想。
若是与她强硬对抗,恐怕连爷爷都不会帮他。
要不,暂时敷衍过去。到时候,对谁都不点头就行。
季柯舒展开眉头,轻轻一笑:“去了再说吧!”
柯敏见他没有反对,那便是同意了。
她心满意足地继续为他布菜,心里琢磨着要多安排几个才好,总归会有一个能让他喜欢的。
生活异常的安静且规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快结束了,只等着一张机票飞往异国他乡。
可这天傍晚,她在小区里和辛巴散步时,那辆熟悉的黑色大G却停在了阮鸢身旁。
季柯降下车窗,露出那张既贵气又痞气的脸,他下颌线绷紧,半晌才朝她牵起嘴角:“上车,带辛巴去公园走走。”
阮鸢并无拒绝,也没出声。
她拉开后车门,辛巴立马要跳上去。
大G车身高,辛巴先是将两只前爪搭在车门边缘,后脚用力一蹬,它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又充满了急切。
辛巴上半身成功进入车内后,后脚还在空中扑腾了几下找到着力点,整个身子这才成功地跃进了车里。
看着辛巴这略显滑稽的上车模样,阮鸢忍不住轻笑出声。
季柯默默地在倒车镜里看着阮鸢的神情,顿时脸上多了一丝浅笑。
两人在常带辛巴遛弯的公园长椅上刚坐下,辛巴就早已撒腿跑远了。
阮鸢神色平静,她早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
季柯侧头看向她,声音竟有些嘶哑:“新产品马上要上市了,公司最近特别忙。有时我就在公司过夜,有两个晚上回了‘蓝海阁’。”
蓝海阁是季柯回国之后入住的一套顶层大复式,其装修既豪华又智能。那里的地理位置绝佳,身处闹市之中却能独守一份宁静之感。
而且,距离他们的季川集团以及他的科技公司都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阮鸢刚与他恋爱时,去过好几次,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在那里。
后来,她嫌离学校太远,季柯这才买下了学校附近这套小公寓。
季柯的一番自曝行踪,明显有着示好的意思,阮鸢没接他的话,而是问道:“嗓子是没休息好,还是感冒了?”
这一周,季柯过得极为糟心。
他忙得不可开交,甚至分身乏术,更糟糕的是,还高烧了整整两天。
原本,他想着半夜悄悄溜回来,好让阮鸢心疼自己一番,可骨子里的傲娇却让他拉不下这个脸。
毕竟,他可是季川集团的太子爷,在女人面前低头求安慰这种事,太掉价了。
然而,对阮鸢的思念终究难以抵挡。
待公司的急事处理完毕,他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此刻,坐在阮鸢身旁,季柯的心才真正踏实下来。
他不想与阮鸢争吵,更不愿看到阮鸢咄咄逼人的模样。
无论如何,季柯都不想让这该死的冷战继续下去。
他与阮鸢原本性格十分合拍,彼此需要。
季柯不愿这种生活被打乱,于是率先低头求和:“我们别再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或事吵架了,这一周我过得实在糟糕。”
阮鸢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看着他。
季柯突然觉得这一刻的阮鸢有些陌生。在她身上,他看不到任何吵架过后应有的伤心难过。
季柯的心里猛地慌了一下,他试着求安慰,把声音压得更加沙哑:“高烧两天了还没好,嗓子也疼得难受。”
“鸢宝……”季柯握住她的手,声音嘶哑,眼神中满是委屈。
阮鸢刚刚还在想,如果再次跟他吵架,是否能顺利分开呢?
可那声可怜兮兮的“鸢宝”,却让她瞬间又软了心肠。
她没有继续去较真上次吵架的缘由,因为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阮鸢只是叹了口气:“回家吧!我给你煮点川贝梨汁。”
反正迟早都要分开,那就再等等吧!
柯敏的心中,其实很不是滋味,她暗叹:儿子,谁不想随心自我地生活,可你偏偏做了我的儿子。
……
阮鸢深知,季柯今天必定会打电话过来,她还是在初一中午吃饭前,主动把凌晨那条未发送的文字信息和照片发送给了季柯。
季柯的回信在十分钟后发来:小没良心的。
阮鸢没继续文字回复,她以一个吐舌头的卡通表情回了他。
之后,便没了回音。
接着,她接到母亲苏絮的电话。
母女俩早就有了隔阂,更何况是隔着电话去沟通。
她们之间的对话永远是老三样。
“阿鸢,还好吗?”
“帮我向姑姑问好。”
“没钱花了,跟我说!”
其实单听这几句话还挺贴心的,可放在阮鸢的人生中却是无言以对。
因为,她的母亲从未在自己需要她时出现过,母亲自己的幸福永远大于一切。
阮鸢在林玖儿家里待到大年初三,吃过晚饭后,她便带着辛巴回学校旁边的公寓里。
阮鸢想趁着寒假期间,多画些设计稿。
留学费用还差一半,尽量在国内赚到这些钱。出国后,她才能安心学习。
可灵感这东西怎么可能源源不断。
她决定先从研究传统文化入手。
回去的第二天她便一头扎进了图书馆,开始翻阅大量关于古代珠宝和黄金工艺的书籍,从古老文明的璀璨饰品中汲取养分。
之后的连续两天,她频繁去各大珠宝店,近距离观察那些精致的成品首饰,分析它们的线条、色彩搭配和材质运用。
阮鸢还抽出一天时间,拉着林玖儿漫步于古董市场,在那些陈旧却充满故事的饰品中寻找灵感。
有时候,一件不起眼的老物件上的独特纹理就能让她构思出一整个系列的珠宝。
为了获取更多元的灵感,她开始关注时尚潮流,研究当下流行的服装款式和色彩趋势,思考如何将其与珠宝设计巧妙融合。
每晚带着辛巴逛公园时,她也会习惯性观察花朵的绽放姿态、树叶的脉络、鸟儿羽毛的色彩。
十来天的用心收集素材,阮鸢确实画出了几组满意的珠宝设计创意。
……
这段时间,阮鸢和季柯的联系并不频繁。
他们好几天才会通一次电话,而文字信息虽然每天都有,却总是断断续续的。
阮鸢发一条短信过去,常常要等上半天才能收到回复。
阮鸢心想,季柯一定很忙吧,或许正在和家人共享欢乐时光,又或许在忙着应付那些相亲对象。
她逐渐意识到,习惯的力量确实可怕。季柯刚离开的头两天,她满心惦记,睡眠也受到了影响。
然而,随着三五天过去,她慢慢适应了这种状态。
这几天,阮鸢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虽然会想念季柯,但已经不再影响她的日常了。
正月十六,学校开学。
一般来说,大四下学期处于实习阶段,学校可能会安排少量课程,像与毕业设计、毕业论文相关的指导课程,或是一些总结性、补充性的专业课程。
所以,对于阮鸢而言,去学校并非必要之事。
然而,今天是老师们和主任们上班的日子,她打算去确认自己留学手续的具体办理情况,以及毕业论文和毕业设计能否提前提交。
待她与老师沟通完这些事宜后,正走在办公室楼下时,有人呼喊她的名字。
生活里并非只有男人,两人在出门逛街后,早就将那些烦心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林玖儿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两年,虽说没有大红大紫,但也赚了些小钱。
她在今年夏天的时候,在粤州分期购置了一套两居室,母女俩打算就在这边过年。
阮鸢简直开心得不得了,她再也不用一个人孤单地过年了。
两人尽情地吃吃逛逛了一个下午,晚上又去超市大肆采购了一番。
等到回去的时候,大包小包的物品已经多到让人拎不动的地步。
临近过年,打车变得十分困难。
正当二人在路边等待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停在了她们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苏逸舟那张帅气的脸。
他笑容满面地与二人打招呼:“阮鸢,上车吧!我送你们。”
过于客套反而显得矫情,苏逸舟是季柯的好友,阮鸢也比较熟悉。
她礼貌地向他道谢,随后便拉着林玖儿一起上了车。
一路上,苏逸舟的话多如牛毛,嘴巴就没停歇过。
阮鸢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她突然生了心思,想要试着套话:“听说你快订婚了,真没想到在你们这群人当中,你会是最先结婚的那个!”
苏逸舟的兴致瞬间降了下来,语气也变得不咸不淡:“本就是定好的事情,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阮鸢说道:“那也是,你们这种家庭的婚姻多数都不能自主。”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郁闷了。其实我们都挺羡慕季柯的,有喜欢的人又不用急着结婚,你俩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苏逸舟这话倒是真心实意。
阮鸢笑了笑,回答道:“哪好了?迟早他也得结婚。”
苏逸舟开着车,回头看了一眼阮鸢,他对阮鸢的通透清醒感到有些惊讶,她竟然面色不改地说出自己与季柯的未来。
随后,苏逸舟叹了口气:“季柯不一样,他纯粹是不想结婚。联姻对于他来说其实没什么必要,他们家要找的,是能帮助他共同掌管家业的人。”
阮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理也差不多,也就是不能自主。”
林玖儿听着阮鸢与这位富二代闲聊,她强忍着想要笑的冲动,心中暗暗感叹:她家阿鸢还长了些心思呢!
临下车时,苏逸舟说道:“你放心吧!季柯还年轻,熬到30岁没问题。你俩若是能走到那一步,说不定还有戏。”
两人在公寓楼下与苏逸舟道别后,提着一堆购物袋走进了电梯。
林玖儿气不打一处来:“鬼才信他的30岁呢,他想得美!把你耗这么多年去等一个未知的结局,真是缺德!”
阮鸢抬眸,悠悠说道:“哪能等到到他30岁,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其实他也不容易,确实有自己的不得已之处。”
林玖儿反驳道:“算了吧!别为渣渣找理由。你没听到苏逸舟说,季柯压根就没想过结婚吗?”
率先走出电梯后,林玖儿又来了句大总结:“现在我算是想通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阮鸢咯咯笑了起来:“原来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当初还深情款款地和我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林玖儿却正色道:“那时候懂个屁!不怕告诉你,我无数次后悔过和顾宴礼有过那么一段。”
这话,她还是第一次说。
林玖儿向来大大咧咧,没想到她竟然把这件事藏了一年多。
阮鸢本以为,她早就放下了。
俩人把买回来的购物袋一一整理好,阮鸢这才开口问道:“你还喜欢他吗?”
林玖儿马上接话:“怎么可能,只是开始得过于草率,我连自己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后面每每想起,都会怪自己太蠢,后悔的要死。”
确实,她和顾宴礼在一起都没到一个月,当初为了感觉,为了虚荣,想也不想就往坑里跳。
这事,谁也不怪,她只怪自己蠢。
阮鸢又问:“后来,你俩有过联系吗?”
林玖儿顿了顿,低声回答:“解约后两个月,他来找过我。但我没给他好脸色,这一年多,我俩也在一些场合上碰见过几次。”
她抬眸看着阮鸢,音量提高了一些:“你放心,我可没理他,我还没贱到主动当第三者。”
阮鸢顿时拉下脸来,心疼她所受的委屈。
她拉住林玖儿的手,斥责道:“你不许这么说自己,你从来就不是第三者。”
气氛沉静了半分钟。
林玖儿哪是会消沉的人,她掏出几包零食,走向客厅的沙发,整个人直接倒了上去:“哎……一分钱一分货,这上百万的沙发果然舒服,今天你别拉我,我要睡沙发!”
阮鸢打趣道:“好,今晚辛巴在客厅跟你做伴!”
大金毛辛巴摇摇尾巴,似乎听懂了阮鸢的话,然后慢悠悠地走到林玖儿身边趴下。
林玖儿顺手摸摸辛巴的脑袋,顺便嗅了嗅大金毛的头,她满足一笑:“嗯~挺香的,我不嫌弃!”
阮鸢摇头失笑,她在心中期盼着,玖儿这么好,一定会碰到值得交付的人。
……
季柯的电话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打来,阮鸢正昏昏欲睡中。
接通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传来:“想我没?”
阮鸢装迷糊,声音懒懒的:“还行吧!”
季柯说:“小没良心的。挂了,开视频。”
“别,困死了。昨晚被你闹得就没睡好,明天开视频,你也早点休息吧!”阮鸢不想与他多纠缠,如果两人能渐渐淡忘,或许更好。
她甚至希望,季柯这次在瑞士相亲能相中一个。这样,她就不必苦恼该怎么分手了。
季柯听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只能作罢:“那你睡吧!”
俩人挂断电话后,季柯在房间里思考了许久。
这次回瑞士,明摆着是外公和他妈妈蓄谋已久。
若是想维持家庭的和谐,他无法去拒绝。而且他们也没有强制自己必须在相亲中选一个出来。
但季柯心中却有些觉得对不起阮鸢,若是她知道了,会怎样呢?
会不会生闷气,或者直接和自己发脾气。
季柯暗暗思忖:还是找个机会与她坦白吧!免得影响了两人的感情。
阮鸢还记得,那次从港城回到姑姑家,她将港城的遭遇告知了姑姑阮文舒,阮文舒紧紧地抱着她,大哭了一场。
那个画面,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记忆中,终生难忘。
在那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是有人疼爱的。
姑姑阮文舒也是个苦命之人。
用当下的话来说,就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她原本在粤州拥有一份极为出色的国企工作,可惜是个十足的恋爱脑,被许墨的父亲迷了心窍,毅然决然地辞去工作,来到这座三线城市结婚生子。
当初,阮鸢奶奶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奈何自己的女儿铁了心要嫁。
姑父是那种典型的没什么大本事,却事事挑剔讲究的人,婚前婚后判若两人。
他赚得不多,狐朋狗友却特别多。平日里的工资连自己都不够花,更别提拿回家了。
所以,姑姑家里的日常开销,基本上全靠她一个人的工资支撑。
姑姑的婆婆更是百般挑剔。嫌弃姑姑做的饭菜不可口,嫌弃姑姑收拾的屋子不干净。
总之,无论什么事,她婆婆都能挑出毛病来念叨。姑姑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每天起早贪黑地操持家务,照顾孩子,却还要忍受着婆婆的冷言冷语。
然而,她的付出并没有换来丝毫的尊重和感激,反而让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许墨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姑姑一个人忙前忙后,姑父却在外面喝酒玩乐,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顾。
姑姑向她婆婆求助,婆婆却冷着脸说她几十岁的人了,连孩子都照顾不好。
对于阮鸢而言,还好她的妈妈苏絮每年会给生活费。不然,那个老太婆肯定会把她赶出家门。
阮鸢望着车窗外,长叹一口气,感慨道:“这人呐!要么自力更生,要么擦亮眼睛。”
这人发愣了半小时,突然冒出一句人生哲理。
正啃着苹果的林玖儿咯咯大笑:“这话没毛病,你是准备自力更生呢,还是擦亮眼睛?”
阮鸢从她面前的袋子里也掏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含糊其辞地说:“先自力更生吧!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到达粤州后,阮鸢先是返回公寓,整理了两套换洗的衣物,接着牵起辛巴,打车前往林玖儿家。
这个年,有她们的陪伴,阮鸢不会再感到孤单了。
晚上十一点多,身旁的林玖儿已经进入了梦乡,阮鸢握着手机,却辗转难眠。
过了十二点便是年三十,也是季柯二十五岁的生日。
阮鸢早早地编辑好了祝福短信,还附上了她和辛巴晚上拍摄的照片。
然而,她犹豫再三,始终不想发送出去。
回想起去年的这个夜晚,她在零点的第一时间给季柯发去信息,配图是自己亲手制作的珐琅鸢尾花胸针。
而季柯的电话在第二天下午才回拨过来,他说道:“娘们唧唧的!不过,还挺好看。”
去年的年三十,一人一狗。
她自娱自乐地做了三菜一汤,和辛巴一起吃团圆饭,还拍了许多照片发给季柯。
整整一晚,她不时地查看手机,等待他的消息。
而季柯的信息在初一的凌晨才发来:两个傻子,今晚家里客人太多,没看手机,明天跟你通视频。
可不就是傻子吗?一点点甜就能让她开心许久。
放在古代,阮鸢觉得自己就是外室的存在,她可能会一辈子无名无分地等待。
如今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己愚蠢得可怜,为何要将希望与快乐寄托在他人身上?
没有季柯的那么多年,自己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手机上的时间已然显示00:30,阮鸢并未发送那些编辑好的信息,她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次日清晨,天还未完全亮透,阮鸢便跟着钟妈妈一同前往市场买菜。
这种久违的感觉,她甚是喜欢。钟妈妈不停地念叨她:“让你多睡会儿,你偏不听。你瞧瞧这里,哪有年轻人大清早来买菜的。”
阮鸢从小就常在林玖儿家吃住,她与林玖儿的妈妈钟月十分熟稔。
阮鸢挽着钟月的胳膊,语气变得娇柔:“有我在呀!您都不知道,这来买菜的公公婆婆们有多羡慕您呢!”
钟月看着阮鸢长大,这孩子一直性情温和,懂礼又乖巧。
她和玖儿之间的情谊深厚,钟月早就把她当作女儿看待了。
此时,她被阮鸢逗得笑容满面。心中暗道:有两个女儿也很不错!
林玖儿这个懒虫起床时,厨房里已经忙活了半天了。
当然,她免不了被钟月一顿唠叨。
厨房里,摆放着为年夜饭准备的丰富食材。
有新鲜的白切鸡,肥美的烧鹅,盆子里还养着活蹦乱跳的大虾。
一旁的案板上,放着已经切好的马蹄和猪肉,准备用来做马蹄蒸肉饼。
还有泡发好的花菇,准备和发菜一起做一道寓意美好的花菇发菜蚝豉煲。
锅里正炖着的是老火靓汤,用猪骨、鸡脚、枸杞等食材精心熬制,营养丰富,味道醇厚。
此外,还准备了炒时蔬和腊味煲仔饭,充满了地方特色和家的味道。
林玖儿嬉皮笑脸道:“晚起的幸福感拉满了!”
可不是拉满吗?阮鸢和钟月已经忙活大半天,这人才起床。
钟月掌着勺子,嫌弃地睨她一眼:“快洗漱去,我们中午就吃团圆饭,晚上吃汤圆!”
阮鸢其实不太会做饭,简单地做两样还算勉强能吃,可这种正儿八经的团圆宴大菜,她可一个都不会。
今天她全程打下手,还学习了好些做菜小技巧,以及几种老火汤的熬制方法。
她心中暗想,就算以后一个人生活,也要学会精致讲究,好好爱自己,照顾自己是第一步。
餐桌上丰盛的佳肴已经摆满,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那盘油亮的白切鸡,皮黄肉白,被精心地切成均匀的块状,整齐地码在盘中;肥美的烧鹅色泽红亮,皮脆肉嫩,切面上还渗着晶莹的油脂。
她们三人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阮鸢为林玖儿夹了一块烧鹅,笑着说:“玖儿,你尝尝这个,我排队了好久。”
林玖儿接过,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嗯,好吃!这家手艺简直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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