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什么交换生计划?”
“你不知道?”
小陈睁大眼睛,“每年我们学校会选一批最顶尖的学生去国外合作学校交流。那些学校可牛了,甚至培养出了诺贝尔奖得主呢!不过有趣的是,他们好像出去之后……很少有人回来。”
“很少回来?”
我皱了皱眉。
“是啊,估计是人家国外的月亮圆吧!”
小陈打趣道,“我有个学长,前年被选上了交换生,学校还给他办了超级大的欢送派对,搞得像庆典一样热闹。还说他的名字会被刻在外国合作学校的荣誉墙上,感谢他为世界学术交流作出的贡献。”
“名字刻在墙上?”
我喃喃重复,后背忽然一阵发凉。
小陈没注意到我的异样,继续滔滔不绝地讲着:“对啊,据说是大理石墙,特别高大上,能上去的都是天才。你说,这是不是说明人家国外是真的懂得尊重人才?”
我没接话,只觉得呼吸变得沉重。
眼前的美好校园突然变得模糊不真实,像被一层浓雾笼罩。
我耳边隐约响起龙门试的低语:“锦鲤庇佑,奉身为池。”
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曾经被送往书院的候选人,以及哥哥的尸骸被从状元池底捞出的那一刻。
国外的“荣誉墙”,欢送派对,不归的天才学子……
这些信息一条条串联起来,像毒蛇一样勒住我的思绪。
“凡哥,你没事吧?”
小陈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从思绪中惊醒。
“没事。”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起身朝食堂走去,脚步却有些虚浮。
身后,小陈依旧在叨叨:“这次交换生选拔,你要不要试试啊?我觉得你肯定行!”
我的身体僵住了,脚步停在银杏树下。
风拂过,落叶沙沙作响,像无数窃窃私语在耳边环绕。
“我不会去的。”
我低声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