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宁感激的行礼,“如此,多谢郭夫人了!这个婆子处处可疑,还望夫人帮我把她捆过去,让太守大人亲自审问!”
郭夫人一拍手,眉开眼笑,“许妹子太客气了,这种嘴硬的刁奴就应该扭送官府!”
郭夫人招了招手,几个看热闹的婆子呼啦啦的冲了上来,将钱婆子堵上嘴,绑了个结实,顺手扔在了板车上。
许宛宁和郭夫人结伴来到了太守府。
太守府前院是办公的地方,后院是女眷的住所。
梁夫人已经得知了来龙去脉,她立马派家仆去请梁太守,又亲自在花园召见了两人。
许宛宁和郭夫人,向太守夫人行礼问好。
梁夫人坐在锦凳上,身前的桌案上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
她四十多岁的年纪,秋香色的襦裙外搭配着湛蓝色的半臂,面容白皙,保养的极好,只是眼角略生了几分纹路,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让人倍感亲切。
梁夫人望着亭亭玉立的许宛宁,感慨的说,“几月未见,你这孩子越发的清瘦了,昨日赏菊宴你为何没来?”
许宛宁眼眶微红,声音哽咽:“宛宁昨日偶感风寒,未能赴宴,还望夫人见谅。家中老夫人和大嫂昨夜未归,只有同去的婆子一人归来。那婆子满口谎言,宛宁心中担忧老夫人的安危,特来请太守大人拿主意!”
梁夫人皱起眉头,转头对身旁的丫鬟说,“去问问,大人何时回来?”
正说着话,梁太守神情严肃的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过来。
许宛宁等人连忙上前拜见。
梁太守面色凝重地坐下,目光犀利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钱婆子,开口问道:“你就是钱婆子?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钱婆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六神无主。
还没等厚重的板子落下,她就连忙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啊,我全都说!昨日我们回来的路上,车轴突然断裂。我们刚下车,突然冒出一伙贼人,他们二话不说就砍杀了家丁,然后将老夫人劫持到山上,要杀人劫财!我拼尽全力才逃了回来,求大人救救我们家老夫人!”
说完,钱婆子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上瞬间出现了几道血迹。
梁太守捋了捋胡须,冷哼一声,“你昨夜已回城,为何不报官!既然要劫财,你为何不筹集银两,还要诓骗二夫人只身前往!”
钱婆子语塞。
梁太守一挥手,噼里啪啦数十下板子下去,钱婆子的老命已经去了一半!
梁太守厉声呵斥:“大胆刁奴,还不快速速说来!”
钱婆子脸色惨白,气息微弱,断断续续的说,“贼人要一万两银子才能放人,老夫人说家里没有这么多银子。贼人又听说二夫人貌美,说,只要二夫人前去交换,他们不仅放了老夫人,还免了一万两银子!”
她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的说,“老夫人命我归家,哄骗二夫人前往。”
话一出口,众人皆惊。
梁夫人面露惊色,满含怜悯地望着许宛宁。
郭夫人面上亦现鄙夷之色,冷言讥讽:“宋老太婆好生无耻,自己贪生怕死,竟要牺牲儿媳!实在可恶!”
许宛宁脸色苍白,似乎不敢置信,她肩头颤抖,长长的睫毛低垂,几滴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可怜极了!
梁太守还算镇定,询问了钱婆子贼人的情况,方才问左右,“宋执事今日当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