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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大院:从贴身秘书开始沈鹏齐全盛

疯眼睛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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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鹏任职江州公安局政委一职也将近四个月,可这些日子来遇到的破事,他一件都不愿做,这样的时候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逃避,可沈鹏却一件逃避不起,不管是对宋世杰的检举材料还是蔡子铭的事,都是他现在需要去处理的,可是这些事一个处理不当,便会让他陷入困境。这些事处理得好便没有什么坏处,可是处理这些事却很讲究策略,所以怎么做却成为沈鹏目前最大的苦恼,这些事他一件也没有把握处理得好。就拿蔡子铭的事来说,一个处理不当,被有心人逮到把柄,虽然不至于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但是一定会让他政治生涯蒙上一层淡淡的灰色阴影,对宋世杰的检举材料更不用说了,这份检举材料无疑是一把双刃剑。当然这些事如果发生在他任齐书记秘书期间,那就很容易解决,因为谁也知道在官场只存...

主角:沈鹏齐全盛   更新:2024-11-22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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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鹏齐全盛的其他类型小说《省委大院:从贴身秘书开始沈鹏齐全盛》,由网络作家“疯眼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鹏任职江州公安局政委一职也将近四个月,可这些日子来遇到的破事,他一件都不愿做,这样的时候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逃避,可沈鹏却一件逃避不起,不管是对宋世杰的检举材料还是蔡子铭的事,都是他现在需要去处理的,可是这些事一个处理不当,便会让他陷入困境。这些事处理得好便没有什么坏处,可是处理这些事却很讲究策略,所以怎么做却成为沈鹏目前最大的苦恼,这些事他一件也没有把握处理得好。就拿蔡子铭的事来说,一个处理不当,被有心人逮到把柄,虽然不至于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但是一定会让他政治生涯蒙上一层淡淡的灰色阴影,对宋世杰的检举材料更不用说了,这份检举材料无疑是一把双刃剑。当然这些事如果发生在他任齐书记秘书期间,那就很容易解决,因为谁也知道在官场只存...

《省委大院:从贴身秘书开始沈鹏齐全盛》精彩片段


沈鹏任职江州公安局政委一职也将近四个月,可这些日子来遇到的破事,他一件都不愿做,这样的时候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逃避,可沈鹏却一件逃避不起,不管是对宋世杰的检举材料还是蔡子铭的事,都是他现在需要去处理的,可是这些事一个处理不当,便会让他陷入困境。

这些事处理得好便没有什么坏处,可是处理这些事却很讲究策略,所以怎么做却成为沈鹏目前最大的苦恼,这些事他一件也没有把握处理得好。

就拿蔡子铭的事来说,一个处理不当,被有心人逮到把柄,虽然不至于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但是一定会让他政治生涯蒙上一层淡淡的灰色阴影,对宋世杰的检举材料更不用说了,这份检举材料无疑是一把双刃剑。

当然这些事如果发生在他任齐书记秘书期间,那就很容易解决,因为谁也知道在官场只存在两种权力磁场力,一种是架构,另外一种是被架构,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为了更好地在这个圈子生活。

作为齐书记秘书的时候,沈鹏一直处于被架构权力网中,这种力磁场作用很大,大到足以让圈中人,不管乐不乐意都和积极去帮你去做一些你希望的事,或者你想不到但是又和你有关系的事。

可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个磁场的影响随着中心架构者的远离,而消散得无影无踪,而沈鹏却正好处于这种状态之下,环保局长张春生的态度足可以解析。

沈鹏现在最首要处理的,便是拜会刘秉义,沈鹏明白在江州这个圈子,想站稳还得自己架构一个属于自己的力磁场。

虽然在江州任职也快四个月,可在江州市的领导班子里,他却没有任何可依靠的背景,此刻他想到的是作为常务副市长的刘秉义。

对于江州市的领导结构,准确说是江州市政治圈子势力,沈鹏是有所了解的,刘秉义不参与任何的派系之争,是个敢作敢为的干部,但他也不是那种铁血干部。

沈鹏权衡了利弊,很快就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这个时候,向刘秉义汇报工作,是很有必要。

刘秉义没有住在市委家属大院里,而是在市委的城南的宿舍中,这让沈鹏对这位常务副市长徒生几分好感。

市委宿舍是原来是市纺织厂的工人宿舍,后来纺织厂实行了经济改革之后,这些宿舍楼便又政府征收改建为机关宿舍。

虽然进行过了大装修,可是还是掩盖不了历史的痕迹,毕竟也历经了几十年的风雨,在里面住着大多都是江州市个机关的普通科员。

刘秉义住的是二号楼四楼的一套小二居的宿舍里,沈鹏来到宿舍楼楼下,往上看了一眼,看到楼上的等亮着,心里才暗自欢喜。

沈鹏把车靠边停好,便爬上这二号楼的四楼,这楼原本就是为纺织厂的工人期间的,所以也没有太讲究,楼梯有点昏暗,也比较徒斜,这短短的几道楼梯让沈鹏喘气,他在刘秉义房门前整整喘了两分钟的气,整理一下衣冠才敲响那道发黄的木门。

开门的是刘秉义的秘书陈志明,沈鹏愕然一下,看样子,刘副市长也是刚到家,陈志明把沈鹏引到刘秉义的客厅里,而刘副市长此刻正好在客厅,手里拿着一份材料,他看到沈鹏拿下了老花眼镜,热情地指着沙发,说道:“噢,小鹏来了啊?来,来,来这里坐。”

对于沈鹏的到访,刘秉义好像预知一样,没有表露出一丁半点的惊异。

沈鹏走进刘秉义的客厅中坐下,暗自愣了一下,他的印象中,很多领导人家里都会有自己的书房,在书房中无一不是有几个大大的书架摆在里面,让所有进入其中的人都能看到。

可实际上,书架仅仅只是这些领导人的摆设,只是领导人的另一张脸,里面的书,别说是看,恐怕翻都没有翻过。

刘秉义的书房却是设立在客厅中,狭小的客厅更显得拥挤,在书架跟前是有一张学生时期的办公台,上面摆了一些花草,办公桌后面,也不像其他领导人那样,挂上一幅书法作品,俗一些的,上面写着勤政爱民、天道酬勤、革故鼎新、天下为公、裕民足国之类,雅的写着旰食宵衣、箕风毕雨、考绩幽明、悬石程书、政简刑清、鼎鼐调和之类。

刘秉义的办公桌后面,是一幅山水国画,清峻雄奇,颇见气势,让沈鹏感到惊讶的是,刘副市长竟然也是一位功力极深的书法家,感觉非常熟悉,但沈鹏也顿时想不出这样熟悉感由哪而来。

“谢谢,刘副市长。”沈鹏收回目光,比邻而坐,程志明给沈鹏倒了一杯绿茶。

刘秉义喝了一口紫砂杯中的茶,润了润嗓子问,“小沈,对新环境干得顺手么?”

“有组织的培养,前辈给我指引,能适应下来”沈鹏谦虚地说道。

刘秉义副市长望着沈鹏,过了一会,才说:“不错,不错。”

这话像是对着沈鹏说,但更像是自言自语,接着才说:“前段时间工人罢工的事,处理得不错。”

沈鹏顿时倍加凝神,心想,刘副市长有关注自己?

此时,沈鹏脑瓜闪过一个念头,对,这个环境布局和齐书记的书房有几分像,暗自愣了一下,心中不由得欣喜起来。

沈鹏和刘秉义不痛不痒地闲聊了一会,好不容易才逮到一个机会,当时刘秉义着说,这政工工作不好做,这权衡尺度要把握得很到位,向左让一些纪律部队纠风得不到有效的治理,向右就伤了同志们的心,所以对待这些问题尤为要谨慎。

沈鹏感叹着说:“是啊,很多时候真的感觉很迷茫,很无助的感觉。”

刘秉义好像意识到什么,他说:“哦?这么快就遇到情况了?”

沈鹏坦然的说:“恩,可不是嘛,最近遇到了个这样的情况,让我也措手不及,所以特来请教下。”

刘秉义问道:“什么情况。”

沈鹏从公文包拿出关于对宋世杰检举材料交给刘秉义。

刘秉义接过举报材料,没有直接看其内容,而是翻到材料的后一页,挥了挥这份举报材料,问道:“这材料怎么得到的?”

沈鹏说:“这是有人塞到我的办公桌抽屉里的。”

刘秉义满脸疑惑,他打开材料文件开始阅读这份文件,他翻了两遍这份举报材料,才放下来,他没有说出沈鹏期望的任何话,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这个时候,陈志明走过来俯身在刘秉义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把电话递过去给刘秉义,沈鹏看这情况,便起身告退,刘秉义也没有多留,只是让陈志明代为送一送沈鹏。

陈志明送沈鹏出去的时候,还发生了个小插曲,这也是沈鹏料想不到的。他不经意间,很随意地问了下,关于蔡子铭的事。

陈志明问道:“沈政委,环保局蔡子铭是你的小舅子?”

沈鹏愕然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他任齐书记秘书已经八年了,对于他的个人关系,在江东省政坛来说也早已经透明了,所以很坦然地说:“是啊。”

陈志明和沈鹏之前没有见过,根本不会有什么什么私交,不过他马上分析到陈志明话中的信息。

沈鹏意识到陈志明一支传话筒,于是,便加了句冠冕堂皇的话,“他最近好像犯了点什么事,搞得天*怒人怨。我岳母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哭哭啼啼的,都烦死我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蔡子铭搞别人的老婆被打这件事,虽然在蔡家里还是隐瞒着,可在江州官场中可是别人饭余茶后的笑谈,市政府有心人自然知道。

陈志明感言说:“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沈鹏也无奈着说:“是啊,一个不省心的舅子。老婆也一天到晚在耳边啰里啰嗦,这种烂事把我头也爆了。”

陈志明也没有再接过话来,简单聊了几句,并挥手送别了沈鹏。

蔡子铭确实是烂事,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是件大事,但对于有些人,却是小事。这界限的区别就是权力,难怪大家都想拥有权力,这是就是权力的好处。

蔡子铭终究还是保住了科长的职务,但不是在环保局,决定下来了,蔡子铭调到其他县继续做他的科长,而领导司机也作出了新的工作安排,具体沈鹏也就没有深入考究。这个结果,各方都能接受。

蔡敏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沈鹏没有觉得意外,只是有点欣喜,但是却带着一丝丝不安。

欣喜是因为他已经走入了一个新圈子,这个将会给他在江州官场带来不少的便利,而对于检举信一事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丝动静?他不清楚上面想怎么处理这事,完全平息压下来,还是低调处理呢?

沈鹏知道,一个副厅级干部的升、调、查都涉及很广的面,往往还关于几个利益链,所以大局出发,只要不是特别过分都只将会压下来。

想到这里,沈鹏不由得觉得心中闷气。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电话却意外响起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您好,我是纪委伍一鸣。”

……


江东省委齐全盛书记奉命飞了一趟,秘书沈鹏很快意识齐书记此行将让贤退居二线了,这是政坛永恒的议题,是理所当然的事,而齐书记六十四岁刚冒尖,退位是省委大院里的人预知的未来,但这么快交出权杖,是沈鹏......

第二天上午,江州市公安局局委一帮人就近期工作做了陈述,沈鹏也描述了昨天的工作。最后,宋世杰提议在周五上午召开一次全市公安系统大检查全市电视电话会部署会,并征求大家意见。

沈鹏率先表态同意,局委那一帮人也没有异议,这工作会不到半小时就开完了,会议决定电视电话会议由沈鹏主持,具体统筹工作由局委办主任潘志东组织,这让沈鹏轻轻有点不适应,不过深想一下也释然了。

见到局委办主任潘志东是星期四上午,他带着一份讲话稿,见面就说:“沈政委,这是您明天的稿子,请过目。”

沈鹏接来稿子扫了一眼,是主持会议并做总结的稿子,便问:“谁写的?”

潘志东答:“小丁。”

“哦。”沈鹏将稿子往桌上一放,便望着潘志东。

潘志东被看得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搭着话说道:“小丁是我们局办文笔最好的。所以,临时安排他为您写稿子。”

沈鹏依旧没表态,而是再次看着潘志东。此刻,潘志东明显局促起来,也搞不清眼前的沈政委葫芦卖什么药,于是,他摸了摸记事本,说道:“我们全局的人都知道沈政委您是……我省第一支笔,为您配备秘书是经过慎重才决定研究的。”

沈鹏并没相信潘志东所言,不过还是微笑着说道:“嗯。”

潘志东像是想起什么来,他试探性问道:““如果沈政委觉得不合适,我们再为您挑选一位德才兼备的文秘?”

沈鹏没回答潘志东,而是俯视打印稿,片刻,注视潘志东,问:“潘主任担任现职有几年了?”

潘志东更是迷茫,望着沈鹏,答道说:“快五年了,沈政委。”

“经验丰富,想必是成绩卓著。”沈鹏淡淡说道,“想不想过换一个岗位呢?”

潘志东眼睛泛出异彩,可瞬间又恢复原形,说道:“成绩卓著不敢当。只想做好本职工作,别无他求。”

“无论身居何位,都是为党工作,为人民服务。”沈鹏笑了笑,继续说道,“潘主任只讲奉献不求回报,如此思想境界是人民之幸!百姓之福啊。”

潘志东惊讶地望着侃侃而谈的沈鹏,瞬间,又以学生姿态辅以谦恭之色答道:“惭愧,惭愧,沈政委,我努力不够,还请沈政委多多引导我等后辈。”

“潘主任过谦了!”

沈鹏再次打量稿子,心中疑问再起,便问,“我带队到基层,潘主任事先知道?”

面对话题突然切换,潘志东有点猝不及防,目光游移:“啊,是临时接通知的。”

虽然潘志东的表情极其细微,但仍被沈鹏捕捉到,云里雾里又能沉着应对的潘志东隐退在门外,沈鹏并没有去默读周五的报告,而是合掌沉思。

沈鹏跟着齐书记纵横全省,但对他来说,公安局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我勉强记住了部分处室主要负责人姓名,可对于局机关部门来说,仍是两眼一抹黑。

要想在这里站稳脚跟,顺利开展工作,唯有知己知彼;但是,怎么样才能看清那些或谦恭或平静千人一面下的真实面孔呢?

沈鹏心中暗自苦叹:道远而任重!

周五上午,局党委个成员隆重登场一溜排地端坐主席台上。沈鹏偏右而坐,抬头望着台下黑压压的叫不出几个名字的局机关诸多警察时,沈鹏心想,要想耳聪目明,必须挖掘人才拓宽信息渠道。

主持会议的沈鹏压轴戏是做总结,他正襟危坐煞有其事地照本宣科,稿子还是昨日的稿子,废话空话一箩筐,没改一字。

开场和总结,两次对着话筒,第一次,他后背心渗出汗水了。看来,谈笑风生领袖群伦之风范不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而是经过一番磨砺得来的。

电视电话会议还是胜利召开,沈鹏给自己第一次这样的主持会议打了个八十分,可是心里却是有丝丝莫名其妙的感觉,至于什么感觉,他也说不清道不明。

回到办公室不久,忽然听到有人叩门,沈鹏微微抬起头只见虚掩的门板外恭候待命的小丁:“是丁秘书啊,进来,进来。”

丁秘书诚惶诚恐地请安:“您好!沈政委。”

沈鹏非常和蔼地说道:“进来说话。”

小丁跨入办公间,将怀里的服装小心地放到了沙发上,说道,“沈政委,您的警服,两套,您试穿一下,看合不合身。”

两套警服勾起沈鹏青葱时候的回忆:当一名抓坏人的威武警察曾经是多少人儿时的一个梦想,沈鹏亦然,不过进入仕途,那逝去的梦想渐行渐远。

人至中年,突然有一天,遥远的梦想化为现实,沈鹏内心着实激动了。在任职政委的第二天,办公室就安排人给沈鹏度量尺寸,说是不日送来。

那时他憧憬了穿上制服的英姿。

丁秘书的到来,又勾起了沈鹏的内心的激动。沈鹏从塑料包装袋里抽出雪白的衬衫,两手提起端详,并没找到警服的美感,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可能是小丁发现了沈鹏皱眉头的根源,他赶忙说道:“沈政委,这是三级警监警衔,我给您佩戴上。”

对呀,缺了警察标志的警服恰如脱毛的凤凰,我怎么没意识到呢。

沈鹏细心观摩毛秘书带有传授性的将警衔、警号、徽章悉数安装,然后接手观赏,果然,警察标志点缀下的警服十分的养眼,心说穿戴它,英俊威严无比!

丁秘书小心翼翼提醒沉醉中的沈鹏:“沈政委,您试一试,是否合适。”

“恩。”

沈鹏意识到流露的羡慕已暴露在属下眼里,便恢复了沉静状,简单折叠了下,将衣服放回沙发上未拆封的崭新警服上,大步流星地走回办公桌后头。

小丁以为沈鹏要试穿,准备回避,沈鹏丢下警服,他抓了抓脑袋,方才明白领导的“恩”的真实意思。

沈鹏看着丁秘书丑状,没去琢磨,而是和颜悦色地问道:“丁秘书从事文秘工作有几个年头了啊?”

“3年。”小丁本能地双手下垂。

台前就有两张椅子,那是给觐见者面对面交流享用的,之前,它们只接待过处级干部。沈鹏看了眼空置的椅子,任由小丁站在眼前,输入管理员密码登陆电脑上的人事管理查找小丁的档案,嘴里还念道:“都给哪些领导写过稿子呢?”

“局的稿子我都写过。”

“没有固定?”

“没有。潘主任叫我做机动打替补。”

“可有想法?”

“有什么办法呢,领导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小丁在回答过程中夹杂着一丝疑惑和阵阵不安,还有少许的不平。

就在短暂的问话中,沈鹏找到了小丁当临时替补并被安排给新任政委做枪手的原因所在。

虽然没有看过其他秘书的稿子,但平心而论,中文专业毕业,今年二十六岁的小丁他的文笔功底还是相当深厚的,既如此却没被钦点,是因为丁秘书不够成熟,用政坛上的话来说就是政治智慧还不够。

三分文字,七分做人。为人是丁秘书致命伤。刚才还是春风拂面的沈鹏渐渐地阴沉了。

“沈政委,我,我走了。”小丁瞅着突然变脸的沈鹏,颇为紧张,下意识地转身没经过沈鹏允许就退出政委办公室。

没征求沈鹏意见小丁的溜走让沈鹏心里有说不上的味道。

正当沈鹏感慨期间,宋世杰来电。这是沈鹏与宋世杰同僚以来,他第一次致电。宋世杰电话里相当客气:“沈政委啊,晚上可有安排?”

周末晚有几人没有活动安排呢?事先约定周五上午都显得晚了啊。沈鹏回答:“啊,宋局,这一周不断有人约了我,我都没给明确答复,上午省委林副秘书长又约我一起去拜访老书记呢,我正犯难呢。”

“办公厅主任、林副秘书长约你拜见齐书记?那你还不去吗?”宋世杰惊讶地说道。

“哦,是这样的,齐书记在任时忙于公务,疏于亲情了,他最近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与家人团聚。所以呢,我考虑不打搅他老人家为好。”沈鹏临时编瞎话,索性编造到底。

“这么说沈政委还没定?这么着吧,给我一个面子,今晚参加范市长的饭局,怎么样?”宋世杰诚恳地说道。

“市长请客?好啊!”沈鹏高兴地回答。

“那就这么定了啊。待会儿见。”宋世杰挂了电话,沈鹏睥睨话筒,笑了笑,放下电话。

晚上,沈鹏和蔡敏电话说了声,就与宋世杰先后抵达郊外山峦叠嶂绿荫覆盖下的世外桃园会所。

因为是在座最年轻的,又是新来的,沈鹏连敬带接的三杯茅台酒就下了肚,焦点转移,酒桌上交谈正酣,他招呼一声就出去方便。

洗了手回眸瞬间,眼睛余光里有一个熟悉身影向另一个包厢走去,沈鹏微微一怔。

夜晚,沈鹏迈进家门,室内静悄悄的。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习惯地说:“我回来了。”

喝了一口水依旧没见蔡敏人影,便四处找了找,“没回来?”蹑手蹑脚推开瑶瑶房门,女儿已经入睡,他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回到客厅摸出手机想给蔡敏电话的,又作罢,径自冲澡。

他套上睡衣出了卫生间,蔡敏像是空降而至,已斜躺沙发上,裙子翻了半边,两条黑丝腿几乎裸-露,醉眼朦胧的,他便问:“去哪儿喝酒的?”

蔡敏是半睁半闭着眼没有作答,最后索性横躺到沙发上,一只手无意地将裙子全部翻到腰部,裙-下风-光呈现。

沈鹏瞅到,口干舌躁起来,他咽了咽口水,脑子里的欲望在集结在迅速,他像条饿狼扑了过去。

“你……干嘛呢?”

对沈鹏的举动,蔡敏没有反应过来,被动接受片刻,便急切反抗,道,“没……没洗呢,脏死了。”

“没关系的。我……要!”沈鹏呼哧呼哧地喘气,捉住蔡敏双唇吮吸,手脚不老实。

“你……也不看地方,放开我……我去洗澡。”蔡敏紧闭牙关,扭脸躲闪,双手竭力推着沈鹏,两脚扑腾着。

沈鹏兴趣索然翻身落地,蔡敏爬起来就冲往内室取了内衣就去了卫生间,他悻悻地从包里取出香烟,抽了起来。究竟什么原因,夫妻间出现了不和谐,根源在哪里?

以往不离左右地跟随齐书记,蔡敏也有自己的应酬,夫妻聚会基本上停留在晚间,但每逢夫妻一方有兴趣,还是云雨一番直到双方像是然后相互依偎而眠的。

自从到公安局履新,夫妻的之间发生了微妙变化,最近表现犹为明显,是因为我的晋升没有达到蔡敏的预期吗?

她多次唠叨:“要么当个厅长,要么到地方当个厅级副市长,否则对不起这些年的牺牲。”

他曾经问:“谁的牺牲大?”

她答:“你在省委书记身边风光无限的,我默默地在背后支持你。牺牲的当然是我啦!”

离开省委大院前夕,听说他屈居公安局政委之职,蔡敏的小嘴翘上天了,“公安局?谁认识你沈鹏?你在公安局再牛逼,这个社会很快就会忘记你的存在。”

难道蔡敏她……沈鹏不寒而栗。

沈鹏抽了两支香烟,没想出头绪来,便将烟缸倒了干净,准备休息,蔡敏裹着睡衣出了卫生间,嚷嚷:“熏死人了,不是说家里不准抽烟的嘛。”

沈鹏看了蔡敏一眼,没说话,走回卧室。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沈鹏眯着眼,靠在办公椅上合着双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放人。”这个念头在早在他接到刘东升汇报案件的时候就已经在他脑子里冒出来了,因为他深体会到这是个人情大于真相的畸形社会,再者他现在最缺的就是能用的人,而这次偶然的事件来的正是时候,这让沈鹏内心涌动这沸腾。

徐汇仁那个侄子打的民警叫王德,是江州本地人,没有任何的政治背景,尽管进来局里两年多,但是一直还没有正式编制。

沈鹏飞快从档案库中调出被打民警的资料,他盯着王德履历,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沈鹏拿起警服,套在身上,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就出了门,他现在必要做的事就是去看望被打得民警。

在去医院的路上,沈鹏特意叫小丁去花店买了一束花,在病房里,沈鹏接过蝴蝶兰,放在民警王德的病床前,然后随和地坐在边上,亲切地问了问伤势。

小伙子见领导来看自己,心里感动的哗啦哗啦的,有点惊慌失措。

这个也是理所当然,对他们说和局里的大领导见面的机会是极少的,更不用说局里的领导带着花来到自己病房中。

虽说沈鹏在公安局中是个花瓶,但是对于基层的干警来说,这也是遥不可及的高层,于是小伙子连声说:“沈政委,没什么事,皮外伤,咱们做警察的那个没有点伤的。小事,首长你费心了。”

沈鹏没有再去说这事,话锋一转,问道:“小王啊,到局里多久了。”

王德腼腆地笑了笑说:“沈政委,我到警局快2年了。”

沈鹏轻拍着手背,说“两年啊,好,好,也是时候换个环境,把编制的事也定下了。”

“多谢,沈政委,我……”王德感到得差点就眼泪啪啦啪啦滑下来。

说实在的这两年来为了自己的编制事,家里该花的,不该花的钱也不知道花了多少,但是编制的事情一直也没有落下来,听到沈鹏的话,那可是个激动啊。

沈鹏挥手制止王德说话,说:“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交给组织,个人有什么困难,多和组织上说说。”

王德能把编制的事定下来这个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喜讯,哪里还敢多求什么。

随后沈鹏和王德左一句右一句的不痛不痒地聊了几分钟,最后嘱咐王德好好休息。

直到沈鹏离开的时候,小伙子差点就要爬起来送沈鹏,可让沈鹏挥手制止,感动得小伙子再次眼泪哗啦哗啦的。

走出病房,沈鹏马上拿出手机,翻了一个号码,直接拨过去,说:“老冯,最近可好?恩恩,是遇到点小事,得你帮个忙,对对,那是在是劳烦老哥你了,怎样,晚上喝上一顿,那好,一定,一定。”

合上电话,沈鹏满意地笑了。

车子在路上飞跑,沈鹏在后座定了定神,再次掏出电话,“徐局长,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不过,接下来你还有些工作要做,得和管宣传的口子说说这事,能压下来就压下来,别到时候大家面子不好看。”

徐汇仁连声称谢,最后还说晚上哥俩小聚一下,沈鹏欣然应邀。

生活就像一个大游乐场,人生就像一场游戏。游戏都是有规则的,谁如果无视规则,就注定要被裁判红牌罚下场。同样道理,你精通这个规则,那你将获得意想不到的收取,这是一个博弈,胜者为王。

民警被打得事件算是慢慢过去了,这事情并没有牵起一丝半点的浪花,就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公安局的非干部指标也批下来了,沈鹏看着新入职的三十六个新人笑得合不上嘴。

……

沈鹏履历江州市公安局政委一职已经四个多月了,这四个月里,江州市一如既往的平静,新入职的公安干警也投入了新的岗位,沈鹏在公安局系统内部的威信慢慢也建立起来了,当然这和宋世杰的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相比交算不上什么,但是这也让他找到了方向感。

局里潘志东之流和往常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可好像又多了些恭敬,不像以往那样随便出入沈鹏的办公室,似乎有点拘谨,沈鹏总觉得有点不一样,可沈鹏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沈鹏正在办公室筹谋沉思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接到这个电话之时,他感到意外,但是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接到这个电话后,一秒钟没有耽搁,立即驱车到了市委一号红砖洋房中。

来电者乃江州市委书记程子坤的秘书钟鸣洋,钟秘书让他立刻赶到市委家属大院,并再三嘱咐他要马上到,一个人到。

虽说程子坤是齐老的嫡系门生,与自己师出同门,但作为领导者,特别是班子里的一把手除了特殊事件外很少召见下属,如今叫自己马上到他那里,这件看似小事一桩,但味道却就越来越多。

到了门口,程子坤秘书早已经在哪里等待了,这也让沈鹏感到意外,秘书出身的他脑海中闪动过一丝快感,虽说这是个小小的细节,但是个中味道沈鹏却很清楚。

他作为齐老书记秘书的时候,就算是省政府一号首长到访,齐老也不会轻易让他到门外等候其到来。

不过让沈鹏猜不透的是程子坤此举目的,不说他这个公安局的二把手,就算是宋世杰,甚至是市政法委领导来汇报工作也不见得有此待遇。

也罢,谜底很快就将会退却那层薄雾,沈鹏便径直走了过去。

这边钟鸣洋他也看到了沈鹏,简单地打过招呼之后,他便赶紧带他进门,没有在客厅停留半刻,而是直接到了二楼书房去了。

钟秘书敲了一下接着便推开门,示意沈鹏进去。

沈鹏进去后,钟秘书并没有一起进入,而是在背后关上门,随后沈鹏听见脚步下楼的声音。

沈鹏暗忖,看来这事来头还不小呢。

官场之中,门的开关极有讲究。一级首长谈话的内容往往涉及重大人事、重大决策或者重大事件的解决,影响巨大且深远,不能为外人所知,他们的门,永远都是关上的。

沈鹏进去一看,原来召见的人不止是自己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在里面,看到这个人,沈鹏不由得兴奋起来。

程子坤此刻正是正坐在书房中堂,旁边背靠着门的方向也有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市纪委书记黄岐山还会是何人?

程子坤见到沈鹏走了进来,程子坤只是点了点头,说:“小鹏来了啊,过来坐吧。”

沈鹏坐下来留意到在茶几上摆着两份材料,其中一份沈鹏再熟悉不过了,那赫然是关于宋世杰的那份检举材料。

沈鹏更是惊讶,暗忖:宋世杰刚到党校学习莫不成也是政治安稳上的手段?他深知政治上的安稳手段这东西很玩味。

让沈鹏受宠若惊的是程子坤竟然亲自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他说:“老黄,人我可帮你叫到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说完他便站起来,到了一边把弄起墨砚,这一切都让沈鹏摸不着头。

黄岐山没有半句客套,开门见山地说:“小沈,这次让你过来,是想从你这了解点情况,这里有两份材料,你先看一看。”

沈鹏再次愕然,他望了一眼眼前的黄岐山,拿着茶几上的两份材料,不经意间发现在一旁的市委书记程子坤正好注视着自己,他背上莫名的感到一阵凉快。

沈鹏飞快地翻阅了手中的文件材料,心里却是心惊胆战,后面的材料上也是关于宋世杰的,这份文件分量可比之前的检举材料重很多。

黄岐山,说:“小沈啊,这本来是的机密文件,但是我们考虑到你作为公安局的政委,有必要和你提前打个招呼,听听你的看法。”

此刻,沈鹏内心更是一片涌动,如此同时,齐老书记那天的话在他脑海中闪动了一下,要么忍,要么狠。

可是他想在也猜不透市委的态度,按理说,市委书记和纪委书记两位班子巨头碰面,这距离上移常委会讨论也不远了,可是诡异的是这次碰面只是在程子坤的家里,这一细节明理不显眼,可是却很微妙。

沈鹏快速做出了判断,说:“我刚到江州市,很多情况还不是很了解,在这段时间里,从我这党政工作角度来看,宋局很有魄力,也很受局里上下的爱戴,至于其他的情况,我也未曾有所听闻。”

黄岐山明显有些疑惑:“噢?”

沈鹏表露得很坦然:“至少在我任职这段时间,我没有收到过相关的举报信息。”

黄岐山点了点头,似乎在思索什么,不过最后他也没有继续深入去追问,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些其他的情况。

这次谈话只是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后来,沈鹏起身告退的时候,瞄了一眼程子坤,只见他皱着眉在纸上挥笔,沈鹏不知道纸上写着什么。

这夜,显得格外的宁静,静到沈鹏在老爷车的嘶鸣声下仿佛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来日方长。

他一个加速,老爷车便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之中。

“老黄,你怎么看这事。”

……


临近中午时分,宋世杰再次来电让沈鹏受宠若惊,他以商量的口吻请沈鹏接待兄弟省市公安局考察团,沈鹏没有推脱说,很平淡地接受了:“我听从宋局安排。”

“话不能这么说哦,我是在和你商量,如果你不方便,我挤出时间去接待。”宋世杰很客气地说道。

沈鹏说:“这哪里话,我去安排,宋局忙你的。”

宋世杰挂断电话不到十分钟,潘志东来汇报接待细节。在听潘志东汇报的时候,沈鹏突然想一个问题:莫非又是临时安排?听完了介绍,沈鹏便问:“对方临时来的?”

潘志东答:“对方一周前就联系的。我们早就安排了接待事宜。”

沈鹏若有所思地说:“哦,对方谁带队?”

“原先是局长带队的,因为局长有重要会议,改为侦副局长带队参观考察。”

原来如此,这又不是多大级别的公务接待,何必这么讲究呢?沈鹏自嘲,看来我沈鹏也要将在省委学来的官场常识运用到实践中去。

中午养了一会儿精神,沈鹏取出行头,第一次上下一身警服装扮,自己独自给予自己配上三级警司,更是精神。

秘书小丁进门那会儿,沈鹏正在前后转动打量自己呢,小丁说:“沈政委,你好英俊哦!”

沈鹏洋溢着喜悦,暗地比较了也是一身警服的小丁,心说,比起你小丁来,我不英俊谁敢说?可他客套着打哈哈地答道:“我都中年人了,还英俊?小丁你说假话也不看对象。”

这次接待工作沈鹏是全程陪同。来访的副局长年过半百,面对小自己一轮还绰绰有余的沈鹏,可能是自认官场历练久学问深,因而说话文绉绉的,套话连篇,沈鹏谨慎应对,笑脸侍候,套话奉陪。

饭桌上,听说沈鹏从封疆大吏身边走来的,来宾无不伸颈侧目而视,这名那副局长立刻以景仰眼神望着俊朗的年轻人,道:“哦,沈政委年少有为原是出自高层啊,幸会,幸会!你这是到公安局局锻炼来的?”桃花适才收敛些许。

“他这是在说笑话呢。”沈鹏望了一眼替自己贴金的自家公安局局委办副主任,腼腆地说道,“小可不才,是向在座学习来的。”受到兄弟单位副局长侧目,沈鹏心中短暂荡漾了自豪。

接待期间,蔡敏来电,说女儿开学了也一段时间了,该请学校老师吃顿饭,说起自家女儿沈鹏甜蜜立刻滋润着他的心田。

瑶瑶今年十岁,以自己的优秀成绩升入省重点初中。在省委期间,沈鹏一直没时间陪瑶瑶,但瑶瑶聪颖好学,琴画天赋极高,且文化成绩名列前茅,为此沈鹏为此欣慰不已。

蔡敏说要请客吃饭,沈鹏欣然同意,还说这规格得按我们老沈家最高规格,这个我们和不能掉孩子的后腿。这引来蔡敏的阵阵笑声。

晚上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瑶瑶已经睡了,蔡敏着黑色吊带衫蜷缩在沙发上观赏韩剧。

沈鹏放下皮包坐在太太侧面,问道:“学校老师请了么?”

“嗯。”蔡敏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机械化地点了点头。

“哦。我去洗澡了。”

“明天把发票带上。”

“嗯?”已经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沈鹏一愣,回头问,“什么?”

“请学校老师吃饭的餐费,两千六百元。”蔡敏轻描淡写地回答。

“多少?”沈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耳背啊,是两千六。”蔡敏抬高了嗓门。

“这规格还真高。”沈鹏轻声喃喃说道。

“这可不是,我可是按照领导指示依照老沈家最高规格标准,我和你说,明天你可得把这发票拿回去局里报了。”

沈鹏一怔,自言自语般说道:“这关局里哪门子的事?”

蔡敏破天荒地转过了头,盯着沈鹏,厉色说道:“我说沈鹏你这个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呢?你这官还真白当了,有没有实权我就不多说了,说多了也没有味,可这一千几百的费用也不能报销,那你干脆回来带瑶瑶得了。”

沈鹏苦笑着,更让他疑惑的是,不就是孩子上学么?又不是开后门去的,他们也真够现实的。家长请客,他们是当仁不让的。

十月底,江州还是骄阳似火的,在露天待上几分钟就要出一身汗的。针对前面的电视电话会议,一轮公安系统工作正在进行。

正当各处系统部门开展电话电视会议后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期间,沈鹏在办公室对着工整的发票,从头至尾在票据上一张不落地“沙沙”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掂量票据,心说,票据纸张轻飘飘的,分量可不轻,这些发票是经得起推敲和日后审计的。发票有住宿餐饮的,有礼品,而餐饮则占多数,单子金额没有低于五千元的。

原本作为局党委书记宋世杰是财务一支笔,财务一支笔,当着局党委其他成员的面亲口授权过,沈政委年富力强,担子替我挑一部分的,便将这个单子落在沈鹏的肩膀上。

沈鹏合上装有发票的文件夹,略加斟酌,还是没有把抽屉中的发票夹在其中,这个时候,高中同学姚志勇来电,沈鹏便一步跨入同学情谊之中。

姚志勇来电目的很简单也很直接,说是晚上聚一聚。

沈鹏笑着打趣着说,“最近很忙哟,估计抽不出空。”

姚志勇估计也熟悉官场文化,听沈鹏这般说,便知道晚上沈鹏没有饭局,于是他不容置疑地说:“那就是说今晚没有饭局。那就这么说定了。”

沈鹏也没有造作,他说:“待处理了公务再说吧。”他估计是局里最空闲的人员了。放下电话沈鹏在办公室浏览了一下网页,看看腕中的表,已经是五点四十分了,换下警服,给蔡敏说了声,他方才懒洋洋地给老同学去了一个电话,姚志勇说,好那晚上起点九号公馆见。

沈鹏对九号公馆可是熟闻耳详,这是一家达官贵人社会名流云集之所。

沈鹏走出办公室时,大楼静悄悄的,还如往常,侧了一个身放眼,宋世杰的办公室门是紧闭的。宋世杰的办公间和沈鹏的安排得特有意思。这两间比邻,但却处在垂直的两条边上,各自进出谁也看不到谁。

沈鹏迈着均匀的步伐走到出口,接受了值班民警的问候,便跨入车里,直驱九号公馆。

这里侍应生个个是英俊小生,侍应小姐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粉黛,沈鹏虽说对九号公馆熟闻耳详,但从未深入,不由得被那气派的装潢勾动心弦,这里的镜、画、光、饰、挂、摆、陈、色、间等九大娱乐空间的新概念,匠心独具、金雕玉砌、浑然天成,一进设计独特的大厅,娜娜看到穿梭在装修豪华的保养很好的标致妇人和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鲜花,美食,美妇,一切都是那样相得益彰。心想,这家是不是可以满足耳目之欲。

“呀,老同学很久不见,甚是想念。”姚志勇迎接上前,便是给了沈鹏一个大拥抱。沈鹏笑了笑,被老同学亲热地搂抱了一下,感觉有点别扭,随即便去往一个小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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