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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双叒叕被人撩了温雪晴顾琰宸无删减全文

尚梓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就不信,莫凌擎能扛得住。“是,少帅。”警卫员扣靴行礼,赶忙准备刑具。“霍渊城,我猜你不敢杀我。”莫凌擎无所谓的冷着笑,悠闲的摇晃着头,一副清风拂面的悠然自得。“拭目以待。”霍渊城冷哼。炙热通红的铁烙,在炭盆之中烤的猩红,他执起烙铁,压在了莫凌擎的肩头,像是军人的勋章一般,狠狠压了下去。莫凌擎冷哼了一声,咬着牙关,愣是不发一声。“嘴巴挺紧,不错,是条汉子。”霍渊城有一下没一下的击着掌,慵懒的往椅背上靠了靠,摩挲着下巴,玩味一笑。“我想起来了,莫少座好像钟情戏子,不若我找一个来,服侍服侍你。”莫凌擎垂着头,黑发遮住了眼眸,额间的汗细密的滚落了下来,他强弩着一丝力气,忍着钻心般的疼痛。“你若敢动她,我便让你后悔。”“呵呵,看来莫少座不了...

主角:温雪晴顾琰宸   更新:2024-11-20 1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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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雪晴顾琰宸的其他类型小说《少帅,你老婆又双叒叕被人撩了温雪晴顾琰宸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尚梓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就不信,莫凌擎能扛得住。“是,少帅。”警卫员扣靴行礼,赶忙准备刑具。“霍渊城,我猜你不敢杀我。”莫凌擎无所谓的冷着笑,悠闲的摇晃着头,一副清风拂面的悠然自得。“拭目以待。”霍渊城冷哼。炙热通红的铁烙,在炭盆之中烤的猩红,他执起烙铁,压在了莫凌擎的肩头,像是军人的勋章一般,狠狠压了下去。莫凌擎冷哼了一声,咬着牙关,愣是不发一声。“嘴巴挺紧,不错,是条汉子。”霍渊城有一下没一下的击着掌,慵懒的往椅背上靠了靠,摩挲着下巴,玩味一笑。“我想起来了,莫少座好像钟情戏子,不若我找一个来,服侍服侍你。”莫凌擎垂着头,黑发遮住了眼眸,额间的汗细密的滚落了下来,他强弩着一丝力气,忍着钻心般的疼痛。“你若敢动她,我便让你后悔。”“呵呵,看来莫少座不了...

《少帅,你老婆又双叒叕被人撩了温雪晴顾琰宸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他就不信,莫凌擎能扛得住。

“是,少帅。”

警卫员扣靴行礼,赶忙准备刑具。

“霍渊城,我猜你不敢杀我。”

莫凌擎无所谓的冷着笑,悠闲的摇晃着头,一副清风拂面的悠然自得。

“拭目以待。”霍渊城冷哼。

炙热通红的铁烙,在炭盆之中烤的猩红,他执起烙铁,压在了莫凌擎的肩头,像是军人的勋章一般,狠狠压了下去。

莫凌擎冷哼了一声,咬着牙关,愣是不发一声。

“嘴巴挺紧,不错,是条汉子。”

霍渊城有一下没一下的击着掌,慵懒的往椅背上靠了靠,摩挲着下巴,玩味一笑。

“我想起来了,莫少座好像钟情戏子,不若我找一个来,服侍服侍你。”

莫凌擎垂着头,黑发遮住了眼眸,额间的汗细密的滚落了下来,他强弩着一丝力气,忍着钻心般的疼痛。

“你若敢动她,我便让你后悔。”

“呵呵,看来莫少座不了解我,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两人冷冷的对峙着,审讯情形僵持不下。

温雪晴被带到审讯室的时候,幽暗的空间里,几个女孩瑟缩在角落,可怜巴巴的望着门口,见有人经过,哭着抱作一团,吓得不轻。

“进去。”

罗副官开了铁门,将她推了进去,说是推,罗麟没落到实处,只是重重的阖上了铁门,转身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惊魂未定的温雪洛,待看清是温雪晴时,哭得越发厉害了,这一晚上的折腾,她以为自己要死在监牢了。

“三姐,三姐姐,呜呜呜,我好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雪洛呜呜咽咽的哭得厉害,她哪里碰到过这种事。

若说昨天她那杯橙汁闯了祸,可那是周君怡给她的,说只是教训教训温雪晴,没想到所有人都被逮捕了。

“我还想问你,昨天给我喝了什么?”

温雪晴视线早已适应了黑暗光线,死死盯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温雪洛,谁知她这一问,温雪洛闭了嘴。

泪水始终在眼眶之中来回打转,委委屈屈瘪了瘪嘴,急急忙忙推卸责任。

“我也不知道,是表姐给了我一个宝石戒指,让我把橙汁给你喝的,三姐姐,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若是毒药,你也替她偿命?”

温雪晴被气笑了,她自然知道温雪洛没有这个胆量,只是生气她这为了钱财毫无骨气的做派。

看得出,温雪洛早就被吓坏了,她紧靠在温雪晴身边,清丽的容颜早已被泪水和灰尘蒙蔽。

“哦,原来是你的错,温雪洛,要不是你惹祸,我们怎么也被牵连在这西城监狱,你等着,等我出去,就把你的丑事都抖露出来,让你学校也去不成。”

“石筠雅,你还敢说我,不就是仗着你家有人在奉军当校尉就无法无天,如今你不一样在这受审,关押,跟我有什么两样。”

温雪洛反唇相讥,她见到自家姐姐之后,立时腰板都硬气了几分,天真的以为三姐再不济也是霍渊城的女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该不会有事了。

“你..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你什么东西,还敢来讽刺我。”

石筠雅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被温雪洛这么一呛声,不服输的劲头窜起,朝着她便掐了过来,誓要跟她拼个你死我活。

“我姐姐可是霍渊城的人,你敢欺负我,小心我让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温雪洛见到温雪晴在身边,有了底气,卯足了劲头,要反击。

“放屁,霍渊城要是还认她,你早就尾巴翘到天上了,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你就别往脸上贴金了,否则她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石筠雅在其他两个女同学的帮忙下,掐得温雪洛直翻白眼,可温雪洛死死的撕扯着她头发,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打成一团的几个人,温雪晴额角突突直跳,明明刚刚还抱团取暖的几个人,一下子决裂的彻彻底底。

她屈膝坐在角落,冷眼旁观着,不急不缓的问了一句:“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有人在拿刑具,那么红的烙铁落在人身上,人会不会烫熟了?”

温雪晴若无其事的看着交缠在一起的身影,监狱很黑,黑到她看不见谁被压在下面,谁又掐住了谁的脖子。

她自顾自的聊着天,不管有没有听众听她在说话。

“听说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呢,剥人皮,断手指的见过吗? 有几个审讯室你们还没去过吧,反正监牢也黑,湿漉漉的泥泞处并不是什么水渍,而是人血。”

她声音不大,讲故事一样。

果然,几个人停了手,取而代之的慌张,恐慌。

啪嗒啪嗒,一阵阵沉闷的脚步声,催命符般逼人心魄。

“三姐,我害怕。”

温雪洛披头散发的扑了过来,哆哆嗦嗦的蜷缩在她脚边,警戒着望着破旧的铁门。

漆黑幽静的空间里,气氛更加诡异。

“温雪晴,你少在这危言耸听,昨天受审的时候,只是问我们有没有夹带禁药,这种罪名不足以判刑问罪,何况我们还是冤枉的。”

石筠雅强作镇静回怼了过去,稚嫩的小脸闪过一丝惶恐。

“是吗?这监狱里有几个不说自己冤枉的,招供的还需要用刑罚么?”

温雪晴冷哼,半闭着眼睛靠在石墙上浅眠,也懒得再费唇舌。

鬼魅的脚步声像是黑暗之中的勾魂使者,几个丫头又一次瑟缩在了一处。

门,被推开了。

“温雪晴,温雪洛,你们可以走了。”

一道冷硬的声音响起,两个警卫员铁塔似的守在门外。

“那我们呢?我们也是冤枉的。”

几个女学生争先恐后的往门口挤,被狱卒三两下推搡着又跌坐在地上。

门在身后被关上,温雪晴并着温雪洛出了西城监狱。

天色尚早,两人一路从西城监狱往家走,温雪洛只是哭,眼肿的核桃一般。

街道上只有挑水的苦力,街口卖小吃面食的人家才刚刚收了摊铺,待回到温府时,已是早上七点。

一夜未归的温家姐妹自然被请到了秋明堂问话。

秋明堂众人都在,齐刷刷的看着两人进门。

“到底怎么回事,昨天你们都去了哪里?”

温老夫人耐着性子道,看着两人如此狼狈的进门,面色有些不悦。

“你去问雪洛吧。”

温雪晴冷冷地道:“说实话,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在监狱待了一宿,都是拜她所赐。”

经昨晚一事,温雪洛早就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委吐露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也不见谁来宽慰她。


秋明堂

温老夫人召见了林嬷嬷,两人密谋了一下午,直到晚些时候,温雪洛下了学,来请安,这才消停。

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温雪洛,今天格外的安静,蔫巴巴的给温老夫人请了安,明艳的小脸如今愁容满面。

“洛丫头这是怎么了?今天回来还没给祖母讲洋学堂的事呢。”温老夫人笑眯眯的问道。

“祖母,呜呜,是真的,那贱丫头真被霍渊城给厌弃了。”

温雪洛这一开口,便带了几分哭腔,好像被厌弃的不是温雪晴而是她一般。

“怎么回事?”

温老夫人面色一紧,慈爱的小脸挂着一丝严肃。

“石筠雅跟我说,霍渊城最近又迷上了一个戏子,叫什么沈四凤的女人,平素里出双入对,这几日霍少帅长在戏园子一般,就是为了捧她的场子。”

温雪洛一面说一面愤愤不平,林嬷嬷递来的桂花糖水砸了个粉粉碎,她实在是太恼火了,哪里还顾得上教养娴静,她装都懒得装了。

今天这一天不仅被同学们轮番羞辱,就连学堂上的老师也跟着举高踩低,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实在是窝火。

“这孩子,魔障了,在堂屋也敢摔摔打打起来了。”

温老夫人气得暴跳,纵然多偏袒洛丫头,可也不代表这两姑娘都能在她头上动土。

“祖母,你就别吼我了,石筠雅让我还她银子,还她首饰妆粉,我都用了,如今怎么能说还就还的呀,学堂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温雪洛也不理会祖母的怒气,撒泼耍赖起来,依仗着自己年岁小,就肆无忌惮。

才走到院子里,温雪晴便听到了主屋摔碗拍桌子的声音,她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脚步也加快了几步,也不等门外的丫头通禀,就这么施施然的挑帘走了进去。

她掐着时间回了府,料到温雪洛在院子里请安时,才赶来给老夫人谢恩请安,没成想,她还没出招,院子里已然敲响了戏锣点。

温雪晴刻意换上了新买的洋装,一身鹅黄色连衣裙熨帖的将身体线条勾勒的几近完美,明黄色的绸带系成了蝴蝶结扣在发丝中,整个人都明艳动人了起来。

“呀,四妹妹你怎么哭了?”温雪晴坐在椅子上,凑趣似的问道。

“温雪晴,你这衣服哪里来的,为什么你有,我没有?”

温雪洛停了哭声,盯着温雪晴的衣服发愣,立时忘记了耍赖撒泼,眼里如今只能装下她那件鹅黄色的连衣裙。

一件小洋装成功的转移了温雪洛的注意力。

“哦,你说这个呀。”

温雪晴放慢了语调,若无其事的低头扫了一眼连衣裙。

她这一顿,吓得温老夫人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那扒着桌子角的手,都紧绷了起来。

“祖母说这是从少帅府拿回来的,好看吗?我都不记得这霍渊城还给我买过洋装咧,质地不错,明天去参加宴席刚好相配。”

温雪晴慢条斯理的拢了拢松散的发苞,搔首弄姿的做派更加气人。

这骗傻子的话,也就只有门房阿力听不出端倪。

温雪洛喘口粗气,瘦小细弱的腰板都颤抖了,在外面受气就罢了,回家这贱女人也给她气受,实在是忍不了。

“祖母,您偏心,还说最疼的是洛儿,竟然给这贱丫头买衣服,不给我买,呜呜呜。”

温雪洛猛地掀开帘子跑了出去,宝蓝色的珠帘被她摔得稀里哗啦的乱响。

温老夫人被气得心口疼,捂着心口靠在椅背上,一双阴沉的眼死死盯着温雪晴,这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在她眼皮底下就敢搞事情,真是气死人了。

“晴丫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温老夫人用尽全身气力才压下的怒气,强忍着没有暴跳如雷。

“不是祖母交代我这么说的吗?见了洛妹妹,说这是从少帅府拿出来的衣服,我如实说了的呀。”

温雪晴眨了眨眼,一脸无措,湿漉漉的大眼装满了无辜。

见状,林嬷嬷颤巍巍的走上前,给老夫人端了杯茶水,忙道:“老夫人,这三小姐真是天生丽质,果然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明天一定会艳压群芳,咱没了霍渊城,也会有第二个枭雄霸主看上咱家姐的。”

林嬷嬷何等精明的人,看出了温老夫人要发作,可偏偏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也不好真的跟温雪晴闹翻,只好上前进言。

“是呀,晴丫头与我年轻时真的太像了,日后定然是个理事当家的祖母,我最欣慰,那洛丫头还是浮躁了点,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打扮好了就去参加。”

温老夫人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那谢谢祖母给我买的洋装,那孙女就先告退了。”

温雪晴低眉顺眼的出了门,一路行至没人处,笑得花枝乱颤,憋了许久,差点就忍出了内伤,等她再见霍渊城的时候,一定要将今天这一幕给他讲一讲。

不知道祖母用了什么法子去规劝,晚饭后,温雪洛出奇乖顺的来露微阁给温雪晴送高跟鞋,又非常顺便的跟温雪晴闲聊了一会儿。

那乖巧可人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温雪洛:“三姐,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宴席,明天你一定要提点我,我最怕出丑了。”

温雪晴:“...不会的,你这么懂事乖巧,不会出丑的。”

温雪洛:“三姐姐,你看我戴这个珠宝首饰会不会有些过时了,明天石筠雅她们都会去,你说霍渊城会去吗?”

温雪晴微笑不语:“......”

温雪洛:“三姐姐,听说周家跟顾家有交情,顾家又是从事军火军需的生意,除了奉军的人,会不会其他的军阀也会来?”

温雪晴含笑不答:“......”

一晚上,温雪洛叽叽喳喳个不停,话题始终围绕着明天的生日宴,温雪晴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致,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眼皮都有些发沉。

终于送走了温雪洛,她洗漱过后,径直扎进了偏屋,油灯一吹,便找周公下棋去了。

果然宴无好宴,席无好席。

温雪洛一语成谶,一场宴会,各方势力悉数到场。

感谢【结婚吗,要命的那种】打赏的中秋月饼,谢谢亲爱滴,感激,么么啾


“这是天佑的两个兄弟,这是天池,你们平辈,唤名字便是。”

欧阳夫人笑眯眯的指了指那个温润儒雅的蓝衣公子。

“这是天泽,他比你小半岁,日后见了他得唤你姐姐。”

欧阳夫人热心的给她做了引荐,温雪晴一一矮了矮身,算是见过礼了,那蓝衣公子倒是礼数周全的拱手答礼,那一旁的天泽依旧清清冷冷的,眼皮都不挑一下。

好吧,你是大爷,傲冷有理。

温雪晴拣了一处角落里坐下,接过丫鬟奉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听着大家热络的攀谈着家长里短,并没见到欧阳玉萍在场,料想该是去忙府上的事情了吧。

她挑眼便看见坐在对首的温雪洛,这丫头难得乖巧识大体的不插嘴,十分淑女的面带微笑。

“我家天佑把我当亲娘,他的两个幼弟如今都还没婚配,温老夫人,我这心里焦急的很,看着你这两如花似玉的格格,我这心里又开始欢喜了。”

欧阳夫人慈爱的看了看温雪洛,又将目光看向温雪晴,一面说着,一面拍着温老夫人的手,满意的,止不住的点了点头。

呃。

这妇人们凑在一处就没有点别的爱好吗?

只会保媒拉纤。

温雪晴默默喝了口茶水,忙做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

“可巧,我家这俩丫头都没有许配人家呢,你相中了哪个,咱们约个时间,把这事办了,也是添个喜气不是。”

温老夫人笑容得体,就坡下驴。

“我看晴丫头就不错,文文秀秀的,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徐家祖上也是书香世家,到了天佑这辈,没办法,赶上了乱世呀,不拿枪,这如何养活大两个幼弟,这就是长兄如父的苦呀。”

欧阳夫人说话间抹起泪来,她想起徐天佑这一身的伤痕,委实难受,她是真心想要帮衬帮衬她这个半子。

“欧阳夫人,我看不必了吧。我还小,不用急着娶亲。”

徐天池一听话锋不对,吓得蹭的一下站直了身子,这哪里是娶妻,这是要命啊。

这前几日他大哥还耳提面命的交代他跟天泽见了温家两姐妹躲着走,那温雪晴可是霍渊城少帅的心尖尖,霍少帅又是个跋扈的醋坛子。

这段话要是听到他耳朵里,别说日后在奉军效力,就是去敌军,都没人敢收他。

“怎么行,我看中了雪晴丫头了,我连你大哥的主都能做的了,莫不是做不了你的主?”

欧阳夫人没想到一向温润恭敬的徐天池会站起来反驳她的美意,又是当着温家祖母的面子,那不是太打脸了吗?

徐天池:...欧阳夫人,你确认这件事能做得了我大哥的主?他要是知道您乱点鸳鸯谱,怕是要第一个站起来反对的,您这可不是配对成亲,这是屠府。

一下子,小花厅没了声音,欧阳夫人冷着脸,徐天池不为所动,也不开口回话,气氛就这么僵着,尴尬的不得了。

温雪晴施施然的站了起来,毕竟这她也算是一个主角,再不说话表态有点不合适了,顺便也解救解救眼前这个耿直少年郎。

“欧阳夫人您息怒,初次见面便知道您是个心热慈爱的人,这婚姻如今也讲求民主啦,看徐二少爷如此意志坚定,料想是有意中人了,就别为难他了。”

温雪晴笑容得体,娓娓道来,声音纯净清脆。

看在欧阳夫人眼中,无疑是格外满意的,虽是忤逆的话,就这么从温雪晴这小嘴中一绕,就这么让人不愿反驳了呢。

“真是可怜见的,听了晴丫头这话,老身我倒是越发喜欢了呢,你靠近些,让我好好看看你。”

欧阳夫人慈爱的朝着她招了招手,看着眼前瓷娃娃似的温雪晴,实在是打从心眼里喜欢的紧。

“是,夫人。”

温雪晴见她再不提联姻之事,倒也顺从的走了过去,低眉顺眼的偏坐在炕几边缘,也不敢坐实,就这么虚浮的蹭着边缘。

“你上过几年学呀,读过什么书呢?”

欧阳夫人慢声细语的问着,越是凑近看,越觉得温雪晴生得娇美,绝俗的脸上带着熟悉的雅韵,这少女气息十足的样子,让她一下子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回夫人,我没怎么上过学,也不曾读过书,不像我妹妹雪洛是上过女子学校的。”

温雪晴表情淡淡的,不悲不喜的如实作答,她又不想博人好感,既然雪洛喜欢出风头,这个风头让给她便是了。

话落,温老夫人和温雪洛都一愣。

没想到温雪晴这般识大体,竟然在欧阳夫人面前帮衬了温雪洛一把,温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举起茶碗喝了一口,顺道将话题岔开。

“是呀,雪洛这些年读了不少书,也算是上过洋学堂见过世面了,这雪晴孝顺,放不下她姆妈,一直在家侍奉,便耽误了学业。”

“是吗?我看真不像。”

欧阳夫人看得有点吃惊,目光在雪洛雪晴二人之间流转,这孩子不太像是没读过书的样子,周身的书香气,姿态娴静优雅定然不是装出来的。

“那是抬举她了。”

温老夫人不妨她这样说,一时间有些微微发愣。

好在没人在围绕着婚姻大事做话题,徐家两兄弟从头到尾都存在感很低,闷头坐在椅子上,甘当陪衬。

听了风声,匆匆赶来的欧阳玉萍,人还未进屋,这娇俏清脆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哎呦,你们都委顿在这里呢,我说怎么四下里找人都找不到,原来娘亲在这里摆了小宴席,就是唯独不请我这个亲生闺女,真是呜呼哀哉,可怜了我。”

“哈哈哈,看看,我家这嫁了人的闺女,还是风风火火,没个章法,也就天佑宠着罢了,换一个厉害的夫婿都得大棒子将她打出去。”

欧阳夫人听了自家女儿的调笑,兀自笑得前仰后合,忙命人将她请了进门。

小花厅珠帘被丫鬟轻轻分开,一道嫣红色丽影走了进来,一双吊稍美目在屋中扫了一圈,便知怎么回事,赶忙拉起了坐在欧阳夫人身边的温雪晴,打趣道:“这丫头,怎么还抢我姆妈,我才是正根苗呢,你坐一边儿去。”

她笑语连珠,不着痕迹的将温雪晴安顿到了一旁的席位,就这么轻而易举便化解了她的危机,温雪晴朝她颔首,报以感激一笑。


欧阳玉萍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在场众女眷脸色,红唇微勾,装作不知情的问了一句。

“巧了,我姆妈前几日去了临窑,自从我祖母过世,姆妈便一直叨念着来看老夫人,若您不嫌弃,跟我们一道去临窑避难,等奉军局势渐稳固了,咱们再回青州,也是行得通的。”

“这,怎么可以,我们这一大家子劳师动众的,可不敢去叨扰。”

温老夫人嘴上这么说,心思早就百转千回的算计了起来。

她刚刚出了两百大洋的血,体己银子一下子都被掏空了,别说是阖府搬家,就是她自己想走,都要斟酌一下,是真没银子了。

“这又算什么,我家那口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手下的兵将多,搬家算什么,您若不嫌我们粗鄙,就都去热闹热闹,我姆妈也想您,就当是成全了我这份孝心也好。”

欧阳玉萍一眼看穿了温老夫人的心思,面上偏偏不露半分,又情真意切的邀请了一番。

“是呀,是呀,老夫人也很多年都没有见过欧阳夫人了吧,就成全了玉萍的心意吧。”

邢夫人坐不住了,再不走,城破人亡,何苦呢,邢夫人内心腹诽着,有点焦急。

“玉萍表姐,临窑有什么好玩的吗?”

温雪洛年纪轻,一双大而乌黑的眼睛看着欧阳玉萍,她从没见过哪位官太太有她这气派华贵,心生艳羡到有点嫉妒。

她也想跟欧阳玉萍一样平步登天,哪怕是当个军官太太也好,就是不知道临窑那边有没有这机会。

“这是四妹妹吧,真是漂亮,临窑虽不大游玩的地方不少,更是奉军驻守之地。

这次天佑刻意调遣了几个年轻有为的将领驻守,由他们保护,你放心去玩就是,必然能保咱们平安。”

欧阳玉萍眼尾一扬,特别妩媚多情。

她怎会看不出来这四小姐的不安分,便挑了她喜欢的来说。

年轻有为的将领,不正是温雪洛想要的?

“那我要去,祖母,咱们去临窑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青州呢,我要去,要去。”

温雪洛轻摇着祖母,撒着娇,水蓝色的连衣裙显得她格外轻盈。

“四处走走多好,万一这次到了临窑,没准遇到合适的青年才俊,表姐我自然会给你保媒。”

欧阳玉萍不遗余力的鼓吹着,两片娇艳红唇,说出来的话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好听又动人,撩的人各自心有所向。

“唉,玉萍啊你是自家人,我也不怕你笑话,说句掏心窝的体己话,自从雪晴被少帅府赶了出来,温府境遇大不如前了,这么贫瘠的人家,哪里有银钱搬家躲难,不过是走到哪步看哪步罢了。”

温老夫人扼腕,面色郁郁了几分。

“您老别担心这个,看看我四妹妹这通体气派,日后怎么不比我还前途光明。

可见人生在世,这境遇二字,还得靠机缘巧合不是,这搬家的银钱不打紧,只待我四妹妹有了通天的本事,别忘了欧阳府就是了。”

“那,何时动身呐?我们也得准备准备。”

温老夫人难掩惊喜,真是天降好事,吃穿用度都省了不说,还能给温雪洛找个好媒人。

这欧阳玉萍自然接触了不少的年轻将领校尉,那再不去,岂不是傻子。

“连夜就走吧,这真要是打起来,封了城,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欧阳玉萍心中一阵冷笑,若不是少帅霍渊城亲自给徐天佑下命令,她还真懒得搭理这些破落亲戚。

那穷酸算计的本事都刻在了骨子里,真是让人作呕。

“这,这么急的吗?”温老夫人面色一僵硬,真是逃难呀,连夜就走?

“是呀,我家那口子是这么说的,到时候自然有军用卡车来搬家私,老夫人也赶紧准备准备吧。”

欧阳玉萍斜眸打量了温老夫人,矜持的面容如今便装不下去了吗?

“那好,我这就命人去收拾一下。”温老夫人急不可待,恨不得赶紧打包走人。

“咦,不急不急,怎么说了这么多话,也不见三妹妹?我这备了两份礼物,四妹妹的给了,总不能厚此薄彼的呀。

我可是对这丫头好奇的紧,能入得了霍少帅的眼,一定不是凡人。”

欧阳玉萍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倏然起身,在大厅走了一遭,月白色苏绣旗袍,高跟鞋踩在青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温老夫人心中咯噔一下,不知该如何接话。

“雪晴丫头自从回家就鲜少见客,在露微阁歇着呢,您这礼物叫下人送去赏了便是,不打紧。”兆佳古云机敏,接了话。

“那怎么行,这温府正牌的小姐,怎么能随便赏了,走吧,咱去看看她。”

欧阳玉萍语柔词锋,兆佳古云自觉说错了话,也不敢再搭腔。

说着,便迈步出了大厅,众人无奈,也不好拦着,只好跟着引路,一行人各怀心思,都在揣测着欧阳玉萍要做什么。

一行人行至露微阁,温雪晴正坐在梧桐树下喝茶看书。

香茗则是拿着一支树枝在沙土前练字,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进了门,她心中便有所了悟。

她看到一个黛眉远山,唇红齿白的丰腴女子,她穿着月白旗袍,黑色细高跟鞋,时下最流行的挂耳荷叶头,看着骄阳白雪似的美人。

她就是欧阳玉萍吧,一个连笑容都带着伶俐的女人。

“...你长得真好看,像是从画中走下来的,难得到了民国,还能有这么古香古色的人儿,说是天仙下凡都不为过。”

欧阳玉萍也在细细打量着温雪晴,看她虽然穿着一件旧时鹅黄衣裙,乌黑的长发随意梳着两根麻花辫,可这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难怪,能让霍渊城为之倾倒,就连她这女人看了都恨不得捧在手心上护着。

“你是?”温雪晴装作不知,侧目打量。

“这是你玉萍表姐,她可是徐参谋的太太,你就不曾见过?”

温老夫人脸上含着韫色,明明不相伯仲的两人,怎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是...让人难气结。

“玉萍表姐。”

温雪晴不搭理温老夫人的话,走上前,行了个礼,一双手被欧阳玉萍拉了起来。

“快别行礼,我就是来看看你,左右往后我们是在一处的,有的是机会聊天,你也快收拾收拾吧,晚上就带着你姆妈一道去临窑避难。”

避难?

温雪晴心口一紧,怎么跟霍渊城说的不一样,她眼带迟疑的看着欧阳玉萍,满眼的疑问。

欧阳玉萍不着痕迹的捏了捏她的手,而后又塞了一个荷包到她手上。

“这是见面礼,你跟雪洛都有,收下吧。”

“谢谢表姐,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温雪晴微愣,捻着荷包时,只觉得有纸张细微的质感,便将荷包收了起来。

信,是霍渊城给她带的信吗?

若不是众人在场,她早就扯开荷包取信来看了。


“佛珠?我从不信佛,何来佛珠。”

霍渊城扬了扬眉角,随即勾唇一笑,不知道她为何有此一问。

他说他从不信佛,也从没有佛珠。

温雪晴的左手被草绳划了一下,血染红了药包纸张,针扎般的刺痛让她心头一紧。

她顾不得手上的伤,径直走到霍渊城眼前,清澈如溪的眼眸看着他。

“可是我信,明天你就要带兵出战,图个吉利,陪我去法觉寺祈福上香,我今天就想去那。”

“好,你说去哪里都好,让我看看你的手。”

霍渊城一把抓过她的手,看着那细小的划痕,眉头打了结,曾经过于倨傲冷蔑的黑眸尽是柔情。

“我的手没事,那我们现在就去。”

“好。”

从来不知道她还信佛,罢了,随她吧。

霍渊城一身便装,牵着温雪晴一路穿街绕巷,开着车往城外走。

青州城外有一处香火鼎盛的寺庙,平日里佛香不断,求姻缘求仕途,老百姓都喜欢来这里,他从未进过寺庙,因为不信。

法觉寺在岳林山角,两人徒步上山,正值下午,大地在橘色的阳光下照得四处蒸腾,乃至于走到寺庙前,两人都是一身细汗。

寺庙佛香阵阵,拜佛许愿的人比比皆是,寺庙一棵参天古树,红线丝绦随着微风轻轻摇摆。

她温软的手牵着他的手,走到了大雄宝殿。

看着双手合十,诚心祈求的温雪晴,口中默默叨念着什么,瘦小纤细的身影跪在蒲团上,三跪九叩,格外虔诚。

也不知道她求了什么?

“你怎么不跪,快点磕头行礼。”

温雪晴叩拜行礼,回眸便看见霍渊城呆愣愣的站在大殿门口,也不进来,只是看着她行礼。

“...”

他也要叩拜的吗?

虽然今日未着军装,要他拜一个泥胎,委实可笑了些。

霍渊城理了理略有褶皱的长衫,矜贵的摆弄着衣袖,丝毫没有上前行礼的打算,眼尾瞥了一眼面露不悦的温雪晴,又有些犹豫了。

“快点,别让我生气。”她催促着。

小丫头生气了,看着奶凶奶凶的。

从来说话慢声细语的温雪晴,如今柳眉倒竖,满脸写满了你敢不跪,我就不理你的架势。

霍渊城妥协了。

他硬着头皮,依样画葫芦的双手合十,眉目紧闭的那一刻,他脑海中是温雪晴轻柔婉约的笑容。

他求得只有一个温雪晴,于他而言,什么家国天下,不过是一个她罢了。

待他睁眼,那清丽脱俗的人儿,不见了。

霍渊城诧异的四处打量,大雄宝殿只有他跟诵经礼佛的和尚,根本没见到温雪晴的身影。

顾不得许多,惊得他赶忙出了大殿,站在院中目光四处找寻。

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假设,暗骂自己不虔诚惹了佛祖,他正要抬腿往寺院门走,身后一道甜软的声音叫住了他。

“泽章,你怎么出来了?”

温雪晴手中捧着一串佛珠,那木檀色在她白皙的手掌心中拖着,小心翼翼的捧到了他眼前。

“...”

霍渊城愣了,她唤他——泽章。

这法觉寺太灵了。

“快戴上,这串佛珠以后都不能离开你,是佑你平安的。”

她拉过他的手腕,戴上了那串檀木珠子。

“这是你刚刚求的?”

霍渊城手上一片沁凉,望着那串色泽圆润的珠子,唇角再也压抑不住上扬的弧度。

“嗯。”

温雪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上一世那串佛珠不知为何不见了。

这一世,她送给他的佛珠,要守护他平安顺遂。

两人并肩走出了寺庙,下山的路上,她好奇:“为何你不信佛?”

“傻丫头,我若信佛,才是伏尸千里,血染山河。”

霍渊城眉角一扬,细碎的光芒在眼眸中像是揉碎的星辰。

“不懂。”这有关系吗?

“我穿得是军装,吃的是粮饷,杀得是敌寇,保的是民安,若我信佛便不会杀戮,那样国之将倾,浮尸千里,何谈民安呢?”

他的声音很遥远,虚无缥缈的清冷。

霍渊城牵着她的手,宽厚有力,那虎口掌心处薄茧摩挲着她,山涧泉水高竹,曲径通幽,像是走不到尽头一般。

“以后你守家卫国,我就守着你。”

她微笑着,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

这一世每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赐,她要陪着他,哪怕是荆棘丛,她都不怕。

“好,你可不能食言,我守家卫国,你就守着家,再给我生十个奶娃娃,五个像你,五个像我,等我们老了,子孙绕膝,煮茶谈心。”

霍渊城笑得像个大男孩,阳光侧映在他的面颊上,犹如拨云见日。

“哪能生这么多?”温雪晴倒抽一口冷气。

“好好,只要你肯,生几个都听你的,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

温雪晴面色爆红,怎么这人说不了几句便开始是不正经。

山路萋萋,她却不想走到尽头。

山下是烽火连天,是阴谋倾轧。

她没有跟霍渊城提起家中的事情,毕竟他大战在即,她不想让他分心。

“等战火平息了,找一处僻静临山的宅子,不问世事,避世而居,该多好。”她叹息着。

“会有这么一天的。”

霍渊城笑得清浅,他不是没有在温府安插眼线,温家下人实在是见利忘义,随便一些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她祖母敢拿周月华的命来要挟她,若不是三个月之约,他早就提着枪上门去了。

可,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直接叫板温家主母,一人单枪匹马就敢去董记成衣铺收铺子,对簿公堂都丝毫不畏惧。

看她这架势,从前对他,还算是柔和婉转的。

不过,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马上就要离开青州了,就算他能留再多的警卫员,也不能管到后宅之中的争斗。

那温老夫人可不是好相与的,小丫头想跟她斗法,赢了她开心倒也罢了,若是斗输了指不定要吃什么亏。

温雪晴是什么人,那可是他捧在心的人,怎么能受委屈。

她自己乐意,他都不乐意。

于是,他倒是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一劳永逸,以霸治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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