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晓晓付嘉鸣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首长破戒狂宠娇娇宁晓晓付嘉鸣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蟹小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媳妇太勤快,身子什么时候能养好?她男人怪好的呢,宁晓晓很满意,顺势歪进他的怀里,蹭蹭硬邦邦的胸膛,又吃到豆腐了,嘿嘿。“它空了。”宁晓晓指着水缸柔声道。“我去打水。”付嘉鸣扶起她就要走。宁晓晓拉他,“吃完饭再打呗。”急什么?“你先吃。”付嘉鸣拎上水桶就走。宁晓晓错愕,这人莫名其妙,跑这么快干嘛?付嘉鸣跑步前进,一上午释放掉的精力,在晓晓贴上他胸膛那一刻,又回来了。井水处,碰上了宋玉兰。宋玉兰见到付嘉鸣很惊讶:“付团长来打水?”卫龙明明跟她说家属院都是女同志打水,宁晓晓怎么不来?“宋同志。”付嘉鸣点头。宋玉兰眸光一闪:“付团长娶了个好媳妇,晓晓真能干,前日在供销社买了好多东西,布料有几十匹,也不知怎么拿回去的?”“辛苦她了。”付嘉鸣拎...
《穿越:首长破戒狂宠娇娇宁晓晓付嘉鸣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媳妇太勤快,身子什么时候能养好?
她男人怪好的呢,宁晓晓很满意,顺势歪进他的怀里,蹭蹭硬邦邦的胸膛,又吃到豆腐了,嘿嘿。
“它空了。”宁晓晓指着水缸柔声道。
“我去打水。”付嘉鸣扶起她就要走。
宁晓晓拉他,“吃完饭再打呗。”急什么?
“你先吃。”付嘉鸣拎上水桶就走。
宁晓晓错愕,这人莫名其妙,跑这么快干嘛?
付嘉鸣跑步前进,一上午释放掉的精力,在晓晓贴上他胸膛那一刻,又回来了。
井水处,碰上了宋玉兰。
宋玉兰见到付嘉鸣很惊讶:“付团长来打水?”
卫龙明明跟她说家属院都是女同志打水,宁晓晓怎么不来?
“宋同志。”付嘉鸣点头。
宋玉兰眸光一闪:“付团长娶了个好媳妇,晓晓真能干,前日在供销社买了好多东西,布料有几十匹,也不知怎么拿回去的?”
“辛苦她了。”付嘉鸣拎水。
宋玉兰:……
她是这个意思吗?
这么败家还辛苦?
“晓晓怎么没来打水?还得付团长亲自来。”
付嘉鸣拎上两桶水转身,“她拎不动,打水是男人的事。”
宋玉兰脚下一歪,水撒了半桶。
宁晓晓一个乡下姑娘,凭什么命这么好?
宋玉兰拎着小半桶水,气呼呼回家。
“怎么了?”卫龙上前关心。
见到只有一个桶底的水,惊讶道:“你一中午,就打这么点水?”还不够他喝的。
宋玉兰摔下桶,瞪他:“我拎不动,打水就是男人的事。”
要不是家里一滴水没有了,她才不会去打水。
这两日,她洗漱都只敢打湿毛巾擦一擦,脸都没痛快洗过。
卫龙:“男人就该保家卫国,打拼一番事业,家里的事都是妇人干的。我堂堂一个团长咋能干妇人的活呢?让人看到笑话。”
宋玉兰气急:“那付团长怎么能打水?就你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卫龙很生气,他怎么不如付嘉鸣了?脱口而出道:
“别人媳妇都能洗衣做饭,怎么就你不行?结婚多少日了,顿顿吃食堂,娶了媳妇和没娶有什么分别?”
宋玉兰红了眼眶,摔门进屋,哭的妆都花了。
卫龙给自己一巴掌,他太凶了,该好好说的。凑过去放低姿态哄道:
“别哭了,我没嫌弃你,不会咱慢慢学呗,你哪都好,就是太娇气了。”
宋玉兰一口气堵在胸口,哭的更凶了。
午饭也没吃,洗把脸重新画上精致妆容去上班。
卫龙心疼饭菜,见媳妇不吃,一个人吃了两盒,撑得够呛。
临走前给媳妇塞了五块钱,“你没吃饭,在供销社买几块桃酥,垫垫肚子。”
付嘉鸣毫不知情,来来回回打满一缸水,终于压下奔腾的气血。
宁晓晓已经吃完了,拨出半盒饭菜留给他。
付嘉鸣:“你怎么吃这么少?”
宁晓晓决定跟他说清楚,“咱俩体型不一样吧?那饭量也该不一样吧?这么一大盒,我哪里吃的完。”
付嘉鸣:吃这么少,身子什么时候能养好?
是不是又会散架?
吃完一盒半饭菜,给宁晓晓冲上一碗麦乳精,嘱咐道:“别忘记吃桃酥,吃完再买,糖也记得吃。”
吃不下饭菜,多吃些零食也行。
嗯,能快点养好。
下午,宁晓晓把旧被褥拆下来洗干净。
中午太阳足,新四件套晚上能干,晚上换新被褥用。
睡衣差几针就好了,她缝完后顺便洗干净。
今晚是全新的夜晚。
晚上,赵连弟下班,宁晓晓过去打听消息:
“连姐,咱们家属院有没有正在招工的岗位?”
赵连弟蹲着做饭,热心道:“咱们这人多岗位少,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人下来,就没有空岗位。上次和你说的学校,你去不去?”
宁晓晓帮着煽火,“想去试试,我该去哪里报名?”
赵连弟把萝卜扔进锅里,冲她眨巴眼睛:
“学校还没开学呢,估计里面没有人,让你家付团长在部队给你报名,咱们家属可以优先。”
宁晓晓秒懂,提点她走后门呗。
也是,她一个小学毕业的,想进学校教书的确不容易。
郭政委回来,见到宁晓晓离开的背影,快跑几步看向自家饭桌。
赵连弟端菜上桌,“找啥呢?”
“宁同志来没送肉吧?”
赵连弟斜他一眼:“想啥美事,谁家天天炖肉吃?”
郭政委松了口气,没送肉就好。不然他家又得炖肉回礼。
来宝跑出来,扑进郭政委怀里,“姑父,今天没肉吃,有糖吃,姑父吃。”
说着扒了块糖送进郭政委嘴里。
郭政委心里甜嘴里更甜,还是块奶糖呢。
赵连弟:“付团长媳妇送的。”
郭政委:……
隔壁。
付嘉鸣做了猪肉炖粉条,宁晓晓凑过去帮着煽火。
付嘉鸣:“这里灰大,你进屋歇着。”
宁晓晓期待地问:“听说军区建学校了,要招老师,你觉着我行不行?”
付嘉鸣惊诧抬头:“你想上班?”
宁晓晓连连点头,看向他的眼睛,这么惊讶干嘛,不会不想让她去吧?
“家里不缺钱用,要不……”付嘉鸣斟酌着语气。
晓晓身子弱,上班会不会累散架?
身子什么时候能养好?
“可是我想去。”
宁晓晓面露失望,怎么跟他说呢,一个人要活的有价值,要有自己的事业。
不过这不是原主能说出的话,容易崩人设啊。
付嘉鸣:“好,我去问问。”
他得好好问问,工作辛苦不,别累散架了。
宁晓晓笑了,男人这么上道,得给个奖励,在他脸上留下飞吻跑了。
付嘉鸣面色微红,回味着那抹柔嫩的触觉,气血再次下涌。
整个晚上心猿意马。
他在院子里切冬菜,切到月光洒满庭院,回望屋内,晓晓在缝被子。
她怎么还不睡?
宁晓晓缝好四件套,洗香香,换上睡衣,心情美美哒。
今晚睡的是双人被褥呦。
望向窗外,付嘉鸣怎么还不进来?
宁晓晓美滋滋躺进被窝,被褥又宣又软,还够大,她翻滚两圈,躺着等他。
付嘉鸣望望天色,见宁晓晓好像睡了,他悄悄洗漱进屋。
一会他把被褥挪远一点。
嗯,应该能睡着。
付嘉鸣关灯,拽一下被褥,宁晓晓跟着移来了。
付嘉鸣:……
这被褥怎么这么奇怪?
宁晓晓睁眼,迷糊起来:“你回来了?这是我新做的双人被褥。睡衣做好了,你换上试试。”
睡衣?是睡觉穿的意思吗?
付嘉鸣摸黑换上睡衣,穿着很宽松,的确适合睡觉穿。
想想儿时,他穿上晓晓妈妈做的衣服,开心好久,现在,他穿上媳妇做的了,是家的感觉。
付嘉鸣心中温暖,翻身上炕。
躺进被窝下意识掖被角,惊人发现,被褥竟然是打通的?
他,和晓晓,在同一个被窝里。
宁晓晓挨着付嘉鸣的肩膀,头靠过去。
一个翻身,滚到他坚实的胸膛,满意地窝在里面,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双人被褥真好,她都不用钻来钻去了。
付嘉鸣感受到一抹柔软,一处柔嫩的地方撞向他的胸膛,那是……
晓晓好像胖了些。
一块烙铁突然D起,他下意识抚上那抹柔软,紧紧抱上去,气息紊乱。
桌上还有一碗小鸡炖蘑菇,赵连弟送的。
太好吃,宁晓晓直接吃撑了。
吃撑了怎么办,再来两个杏消消食。
付嘉鸣眸子发亮,看着她吃,能吃好,身子养的快。
再养养,就不会散架了吧?
家里收拾差不多了,宁晓晓想起了小强,“你那个帮咱们收拾房子的兄弟呢?什么时候叫他来家里吃饭?”
付嘉鸣:“他出任务去了,等他回来,不用叫,自己就来蹭饭了。”
难怪一直没见到人。
宁晓晓点头,书中的确有写,小强经常去男主家蹭饭。
出任务?宁晓晓有点担心,抬头问:“你会不会突然出任务?”
她才不是舍不得他,是住了平房才发现,家里活多的吓人,她一个人干不完。
付嘉鸣:“我不去,放心吧。”
他们刚来,她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
付嘉鸣看看天色,日头西落,今日进城来不及了,下个周末,他再带她进城。
付嘉鸣是个闲不住的,吃了饭又码绊子,堆柴火,囤煤球,家里东西收拾的井井有条。
过冬的东西储备差不多了,俩人熬浆糊,准备糊窗缝。
老式浆糊,是用面粉兑水,小火慢熬的。
以前贴对联,用的就是自家熬的浆糊。
宁晓晓裁剪报纸,裁成一条条备用:“现在糊窗缝早了点吧?”
“东北的天说冷就冷,你才来,别冻坏了。”
付嘉鸣在条形报纸上抹浆糊,整整齐齐粘在窗户缝隙上。
晓晓身子弱,怕冷,赶早不赶晚。
别冻散架了。
得好好给她养养。
付嘉鸣是有先见之明的,当夜就降温了,白天有阳光还好,夜晚北方呜呜的吹,昼夜温差很大。
他们的小家密不透风,火炕温热,暖暖的。
这一日,俩人睡在同一被窝,分守被褥两端,一人一面,中间留有很大空隙。
宁晓晓不敢招惹他,付嘉鸣也不主动过来,安静睡觉,仿佛没吃过肉一样。
宁晓晓心系工作的事,次日一早决定进城买书。
她要看看这个年代的教材长什么样?她不打无准备的仗,提前准备,应聘的成功率才高。
宁晓晓在公交站点等车,进城的班车一日只有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赶不上只能自己走着去。
赵连弟领着两个孩子路过,离老远摇手喊她:“晓晓,你咋在这儿呢?”
“连姐,送孩子啊,我进城看看。”
听说她家两个孩子在城里读书,周末结束,应该是送孩子上学去。
“啊,孩子一个月就回来一趟,我送送。我得上班去了,你们和宁姨在这等车吧。”
赵连弟一走,两个孩子撒丫子跑路。
宁晓晓:……
大一点的孩子跑回来,央求宁晓晓:
“姨,你别和我妈说我们没坐车呗。”
小一点的孩子也跑回来,嘻嘻道:“我们跑的快,剩下两毛钱能买两根糖葫芦。”
不愧是郭政委的儿子,有他们父亲的风范——精打细算。
这个年代,出行全靠腿并不是一句虚话,自行车还没普及,公交车一毛钱,多数人宁愿走两个小时进城。
“晓晓。”
听到有人叫她,宁晓晓抬头,见是结婚那日帮她化妆的文工团孙姐,笑着打招呼:
“孙姐,你也进城啊。”
“嗯,我进城买布料,咱们军区学校要建好了,要庆祝庆祝,我们文工团得演出。”
孙姐很善谈,人也热情,拉着她向身边的人一一介绍。
“这是新分来的付团长媳妇,前两日在部队办的婚礼。”
军嫂们热情地拉着她说话:
“听说前两日办婚礼了,家里忙没去上,终于见到人了。”
宁晓晓无语凝噎。
“晓晓。”
是付嘉鸣的声音,宁晓晓突然有了精神,高举手臂摆手回应:
“我在这。”声音透着愉悦。
这时候有人来接,真的好幸福,仿佛黑暗里的一束光。
付嘉鸣快步跑过来,接过她的包裹书本。
宁晓晓攀上付嘉鸣,整个人挂上去:“你怎么来了?”
她走不动了,反正天黑,别人看不清楚。
“见你没回去,过来看看。”
付嘉鸣下班没看到宁晓晓,生怕她没赶上车,一路奔跑过来接她。
还好,接到了人,没想到是车坏了。
付嘉鸣捧着书,心里一紧,她进城就是为了买书吗?
这样好学,是为了去教书?
她上班的事,他应该更上心一点的。
付嘉鸣愧疚道:“学校的事,明天我就给你报名,一定没问题的。”
宁晓晓挂在他身上的手一紧,所以,他没给她报名??
“我走不动了。”宁晓晓气呼呼道。
付嘉鸣:……
那怎么办?
“要不……你休息一会,我们再走?”
“休息一会也走不动。”宁晓晓站那不动,她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早知道自己想办法报名了。
哎,好气。
付嘉鸣:“我背你。”
嗯?夜色中,宁晓晓眼眸发光,如星星般明亮。
她趴在付嘉鸣宽阔坚实的背脊上,舒服的蹭蹭,这身材真好,好舒服,好满足。
哈哈,难怪说找对象要找帅哥,看这身材,什么气都没了。
对帅哥和衣食父母,要宽容嘛。
宁晓晓狗腿地喂他吃麻花,“你饿了吧,咬两口麻花垫垫,我在国营饭店买了红烧肉,回去就能吃饭。”
付嘉鸣走路很快,一会就甩开了人群。
宋玉兰一口气堵在胸口,气得胃疼。
卫龙呢?他不知道她没回家吗?怎么不来接她?
宋玉兰背着大包袱,冷风中走出了一身汗,走到家门口才看到卫龙的身影,气愤道:
“我没回来,你不知道去接我吗?天都黑了,你就不怕我出事。”
卫龙担心,在家附近转悠好一会了,终于见到人回来,接过包裹道:
“怎么才回来?进屋说。”
宋玉兰不想在外面吵架,影响她文化人形象,气哼哼进院,趴在炕上道:
“你给我烧水,我要洗澡。”
卫龙一脸懵:“没有水啊。”
家里没水她不知道吗?这么多天了,她就打回来一个桶底,他洗漱都去军营洗的。
提到水,宋玉兰气得发抖,吼道:
“我嫁给你有什么用?就是来吃苦的吗?”
卫龙急了:“你出去花钱,买这么多东西,你还不满意?”
他打开包裹,拿出一堆衣服,瓶瓶罐罐,指着道:
“衣服一件又一件的做,化妆品一大堆,嫁给我怎么亏待你了?这叫吃苦吗?结婚这些天,你给我做过一顿饭吗?给我洗过一件衣服吗?”
宋玉兰更气了,“你是不是心疼了?我有工作,我也挣钱,我花钱怎么了?”
卫龙心累,和她说不清,她怎么不知道低调呢?
宋玉兰趴在那哭,她又累又饿又渴,衣服贴在身上,浑身黏腻腻的,满心委屈。
宁晓晓哪里比得上她,凭什么命那么好?
想到付团长说给她报名学校,她一个乡下人,不过小学毕业,凭什么当老师?
宁晓晓到大院附近就从付嘉鸣背上下来了,人多的地方当然不行,做人不能太高调嘛。
他们一路回家,付嘉鸣兑了一盆热水,让她洗脸。
“我热饭,一会就好。”
宁晓晓把手伸进水中,温度刚好,她洗手洗脸,顺便擦洗了身子,浑身清爽,缓解了几分疲惫。
洗漱好,饭菜刚好上桌。
一夜无梦,宁晓晓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温暖整间屋子。
简单收拾一下,发现隔壁房间没人。
付嘉鸣出去了?
宁晓晓准备下楼问问,还没走下楼梯,刘冰高兴地迎过来:
“嫂子,终于见着您了。我一大早就到了,一问付团长没在,我就坐这等,没想到先等到了您。
这是我妈做的饭,让我给你们送来,一份是早饭,一份你们带着路上吃。”
宁晓晓推辞,刘冰非让她吃,说是一点心意,他们不也送他一大把糖嘛。
推让间,付嘉鸣回来了,手上拎着铝饭盒。
“付团,您回来了,我过来送你们的。”刘冰敬礼。
“不用这么麻烦,还辛苦你跑一趟。”付嘉鸣把饭盒递给宁晓晓。
“不麻烦,不辛苦,我想着你们行李多,有车去车站也方便,昨天害你们没赶上车……”
刘冰絮絮叨叨,最终他带来的那盒饭,都让付嘉鸣吃了,吃完好让他把饭盒带回去。
宁晓晓打开铝饭盒,里面是两个大肉包子,一开饭盒,一股肉香扑鼻而来。
昨天一说,她竟放在了心上,大早上没在,就是去买包子了?
包子个头挺大,看着比后世实惠多了。不过只有两个,三个人……
宁晓晓让两人吃,俩人谁也不吃,非让她吃。
刘冰笑嘻嘻:“这是付团专门给您买的,您不知道吧,国营饭店早上的肉包子,天不亮就有人排队,每人限购两个,付团对您真好。”
宁晓晓笑着咬上一口,里面肉很实惠,是满口流油的感觉,这年代早上能吃上一口肉包子,真的很幸福。
她掰开另一个,给旁边两人一人一半,最终也没送出去,全进了她的肚子。
刘冰嘴不闲着:“付团,嫂子,你们知道吗?昨天有个百货大楼的售货员去部队举报你们,说你们买了好多东西,票一定来路不正。
你们说这是什么人啊?我们人民解放军最优秀的战士,能是那样的人吗?
我们领导气得呦,票还是前两日他亲自颁发的奖励呢,说让她以后少打听军人的事。
送她出去的时候,她竟然说想找个军人,问我们部队有没有单身的?真是不知羞。”
宁晓晓没想到,多买几件东西都能被举报,以后一定注意,要低调。
刘冰气愤道:“更戏剧还在后面呢,晚上我七姨来家里,说要给我介绍对象,说女方长得好,工作好,还是高中毕业呢。
我都心动了,结果你们猜是谁?是那个告状的售货员。一听我就拒绝了,人品不行的我可不要。”
吃了饭,听了半上午的八卦,他们早早去了火车站。
昨日没赶上车,今日早早去车站等着。
刘冰抢着帮他们拿行李,全然不顾付嘉鸣的拒绝。
挤进火车站之后就是等车了,付嘉鸣给他拿个橘子罐头,让他先回去。
刘冰十分热情,坚持要送他们上车,要帮他们拿行李。
直到火车关门启动,刘冰还追着火车摇手,大声高喊:
“付团,我能给您写信学习写情书吗?”
付嘉鸣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当不认识。
他们买的是卧铺,一张下铺,一张中铺。
付嘉鸣让宁晓晓住下铺,把行李放进铺底下,就要上去。
宁晓晓拉他:“先在下面坐着呗,晚上你再上去。”他这大高个,上去根本坐不起来。
俩人同坐下铺,付嘉鸣总是闲不下来,一会拿一样出来,让她吃。
宁晓晓周围摆着金鸡饼干、橘子罐头、大白兔奶糖、瓜子花生……
她好像坐的飞机头等舱,完全没有路途疲惫。
一路嗑着瓜子,吃干巴了就喝两口罐头。
付嘉鸣又拿上她的水壶去打热水,里面冲的麦乳精。
宁晓晓拨了一把瓜子仁,塞进付嘉鸣手里,“给你吃。”
她笑得灿烂,一个小酒窝格外明显,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眸子亮晶晶的。
付嘉鸣手心温热,小口吃完,仿佛又找到了新的工作,开始给付晓晓剥瓜子仁,花生仁。
宁晓晓吃不下了,摆手拒绝:“你吃吧,我吃不下了。”
付嘉鸣放下拨好的瓜子仁,拧开她的军用水壶,“喝口水顺顺。”
水壶一开,奶香味扑鼻而来,香气弥漫。
对面下铺的姑娘背过身去躺着,捂住了鼻子,咽咽口水,眼不见鼻不闻,心静。
对面小夫妻啥家庭啊?这些好东西她过年都没见全乎过。
一路上,嘴就没停过。
她心里微微酸涩,酸涩的不是家庭条件,是人家男人咋对媳妇那么好呢,照顾的无微不至。
想想自家男人,躺上面就知道睡,跟个死猪似的,真想一脚把他踹醒。
天黑了,宁晓晓俩人吃够了,东西收了起来。
付嘉鸣让她把腿放床上来,一直空着容易腿肿。
宁晓晓是个听劝的,主要坐了这么久的车,腿真的酸,又酸又胀,这具身子太弱了。
付嘉鸣让她把腿伸直,他坐旁边搭个边,帮她按摩腿。
“好点了吗?”
宁晓晓:哇,好舒服,他的手法好温柔,他绝对是军人里最暖的。
“你酸不?我给你按按。”
宁晓晓享受够了,主动爬起来,她可是懂得投桃报李的人,“你躺这。”
付嘉鸣面色微红,车厢里黑了,看不分明。
宁晓晓都下来了,他却拿着毛巾跑了。
他递过打湿的毛巾:“给你擦擦脸,早点睡,我上去了,有事喊我。”
对面姑娘再也忍不了了,站起来一巴掌把上面的男人拍醒。
对面中铺男人迷迷糊糊,一起身,砰的一下撞到了上铺,捂着脑袋一脸懵地问:
“怎么了,怎么了媳妇?”
姑娘瞪他一眼,愤愤坐了回去。
他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媳妇中邪了?
对面姑娘:她不嫌弃他家里负担重,兄弟姐妹一大堆,愿意远嫁跟着他,去他老家生活,哼,他却一点不体贴。
从上车,就知道睡,没关心过她累不累,腿酸不酸,没给她打过一次水,递过一次帕子。
宁晓晓从军绿色布兜里拿出两个鸡腿,送给他感谢道:
“同志,辛苦你了,我们自己逛逛就好,你还有其他工作吧,快回去吧。”
付嘉鸣塞给他一大把大白兔奶糖,顺手把鸡腿拿了回来。
宁晓晓:……
咋的?他爱吃鸡腿?
小伙子也一脸问号,悄悄问宁晓晓:“嫂子,你说付团是不是烦我啊?”
“哪能呢,他是对你工作满意,觉着我送鸡腿礼太轻了,不合适。”宁晓晓胡诌八扯。
不过这时候,大白兔奶糖的确比鸡腿金贵。
小伙子又有了笑模样,高兴道:
“嫂子,我叫刘冰,下次你们回来,和我说一声,我来接你们。”
“付团,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您随时叫我。”
付嘉鸣摆手,两人刚告别完,刘冰又折返回来。
笑嘻嘻问宁晓晓:“嫂子,付团到底给您写了多少封情书啊?”
付嘉鸣刀子眼扫过去。
刘冰摸摸脖颈,咋觉着凉飕飕的呢,“我这不是没经验,不知道写多少封能追到女同志嘛。”
“一百封吧。”宁晓晓狡黠一笑。
“这么多?付团真厉害。”
刘冰竖个大手指,在挨揍前,终于跑了。
宁晓晓看向街道,县城的道路不宽,铺的是煤渣路也不算平,路上是熙熙攘攘的行人,看不到自行车的身影。
一眼望去,多是低矮的平房,外墙粉刷着毛主席万岁。
零星看到几个楼房,她拉着付嘉鸣好奇问:
“那几个楼房是做什么的?”
“有百货大楼,里面卖什么的都有,我们先找招待所入住,过会我带你去逛逛。”
他们一路朝着楼房走去,最后在一栋凸字形楼房前停了下来。
大门上写着某某县人民政府招待所。
院里面一栋三层主楼,是苏式的筒子楼,还有一排低矮的平房。
俩人进去办理入住,服务人员穿着绿色军装,查看他们的介绍信。
“有结婚证吗?”
付嘉鸣打开一张纸:“有结婚申请。”
服务人员扫了一眼,“不行,没有结婚证不能住一间房,我给你们开两间,对了,得拼房住,一会可能会安排其他同志入住。”
付嘉鸣点头。
“给你们开了两间挨着的房间,在二楼。”服务人员打开本子记录着什么,之后拿出两把钥匙。
付嘉鸣:“谢谢。”
“一共一块二。”
付嘉鸣付钱,拎着行李先送宁晓晓。
上了二楼,中间是一条又长又阔的走廊,两旁有众多房间。
路过水房时,付嘉鸣指着道:
“这间是水房,可以打水洗漱,对面是厕所,这间是女厕,别走错了。”他解释得很详细。
宁晓晓点头:“放心吧,我记住了。”
“没事,你要洗漱还是喝水我给你打,你可以在房间歇着。”
走到宁晓晓房间门口,付嘉鸣递给她一个小布包,
“你饿不饿?里面是妈给带的吃的,你拿进去先垫垫,休息一会,我们去国营饭店吃饭。”
说着又塞给她一打钱,“放兜里,别丢了,你揣着,万一有紧急情况可以应急。”
宁晓晓拿出两个大鸡腿,想想又拿了几张饼递给他,“你拿过去吃。”
宁晓晓拿钥匙开门进屋,进了屋却不关门,定睛回眸看他。
看到那张俊朗的面庞,她真想捏着他的下巴……
当然,有贼心没贼胆。
付嘉鸣温声安慰:“别怕,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喊一声我立马出来。”
宁晓晓:谁怕了?不解风情。真想把门甩他脸上。
面上却甜甜一笑:“好。”
进屋第一件事,锁好门开始数钱。
一打钱有零有整,正好一百块。这时的一百块很多了,有些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十几块。
宁晓晓把钱贴身收好,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花男人的钱,感觉还不错。
收好没一会,响起了敲门声。
室友来了?
一开门,是付嘉鸣,端着一盆热水,“你洗把脸,要是不累,我们出门逛逛,洗完把盆放门口就行,我去倒水。”
宁晓晓感觉自己像个巨婴,暖男太暖了她还有些不适应。
“谢谢,你也休息会。”
宁晓晓洗了脸,吃几口妈给带的干巴饼。
干巴饼做的是真干巴,噎得慌。
王桂花烤的干干巴巴,怕路上坏了。
宁晓晓收拾妥当,换上满是补丁的土布衣服。没办法,出去逛街不适合穿大红嫁衣。
俩人门口集合,并排下楼。
楼下服务人员闪着好奇的大眼睛,偷瞄他们,一直目送俩人走出招待所,偷笑:
“俩人并排走,就差牵手了。”
这年代夫妻走大街上,都是一前一后离老远,像不认识一样。走一块牵个手还得偷偷摸摸,生怕让人看到。
这是个男女朋友说句话都脸红的时代。
毫无察觉的宁晓晓,昂首跟着付嘉鸣进了百货大楼。
百货大楼一共三层,一楼食品衣服鞋包等百货,二楼收音机缝纫机等大件,三楼是存货区,顾客免进。
他们直奔一楼衣服布料区。
女生天生喜欢买衣服,宁晓晓已经先一步走向了柜台。
服务员站在柜台后,扫了眼满身补丁的宁晓晓,手一挥:“买布料去那边买。”
她有傲气的资格,她的柜台卖的是成衣,高档货。
在一楼她是最轻松的岗位,一日也接待不了几个顾客,多数人连问都不敢问一句。
付嘉鸣后一步过来,斜睨了她一眼:“我们买成衣,不买布料。”
服务员挂上笑脸,眼前穿军装的男人长得真好看,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长得都好,气场也足,一开口吵闹的大楼都安静了几分。
不知道他有没有对象?自己家境好,工作好,长得也好。
“那件红灰格子外套拿来看一下。”
付嘉鸣站在宁晓晓身边,指着柜台下最好看的一件,声音清冷。
服务员态度热情:“您眼光真好,这是刚到的货,大城市最流行,一共就到了三件,我自己也留了一件。”
宁晓晓看向这件红灰格子衫,在一众蓝绿灰的衣服里最亮眼。
犹豫道:“会不会太打眼了?”
“没事,我们新婚,就该鲜亮些。”
新婚?付嘉鸣一开口,服务员心都碎了。
看向一旁的宁晓晓,皮包着骨头,瘦的都脱相了,哪里配得上。
气哼哼道:“十九块八分,两尺布票。还有便宜的,要不要换?”
宁晓晓想着都收拾了吧,解开,入目是鲜艳的大红色,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衣裳。
嫁衣?
书里没写当初男主回来,是否准备了嫁衣,只写两人错过,未婚妻已经嫁人了。
但他依然把王桂花当岳母,很孝顺。
后来石头杀人出事,王桂花失去了儿子,他特意赶回来帮忙处理后事,还说以后他就是她的亲儿子,他会给她养老的,说要接岳母去随军。
王桂花死活不去,不想给他添麻烦,因为女儿的事,对他满心愧疚,劝他娶个媳妇。
后面每逢过年,他都会带着女主回来看看,大包小包的吃的用的往回拿,帮着家里干活修补房子。
村里人人说他仁义,说原主没福。
刚开始女主对王桂花很好,后来来的次数多了,女主开始吃醋,说付嘉鸣对原主旧情未了,俩人吵架了。
宁晓晓一拍额头,付嘉鸣咋解释的?俩人咋和好的?完了,她跳章了,她不知道。
她不爱看男女主误会,吵架,直接跳过了。
悔死了,她发誓,以后追文,绝不跳章。
宁晓晓一动,嫁衣里掉出来一张折叠的纸。
白纸红字,写着结婚申请书几个大字。除了他们俩的名字,上面还印着一段毛主席语录:
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
目光往下看,两个大字十分明显——同意。加盖了部队的军章。
结婚申请都打好了,所以一见面就喊妈?
她就这样婚都结完了?
原主是他的白月光?他对王桂花所有的好都是为了弥补原主吗?
早知道会穿书,她就不跳章了,一定一字字仔细的看。
“二丫,吃饭了。”
宁晓晓瞬间回神,收好衣裳,端着碗出来盛粥。
付嘉鸣和石头正好回来。
付嘉鸣背着满满一大兜粮食,肌肉线条分明,腰背笔挺,面色如常,脸上一滴汗都没有,好像只是随身背了一杆枪一样轻松。
石头气鼓鼓跟在后面,两手空空。
“回来了,正好吃饭。”
王桂花招呼着吃饭,自己却跑向刚领回的粮食。
农民对粮食的热爱是骨子里的,更何况是灾荒年。
她弯下腰,小心翼翼捧起一捧高粱米,泪眼婆娑:“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石头:“领袖是记挂我们的!”
他接过母亲手中的米,当家人一样,利落收好粮食,用瘦弱的肩膀扛起粮食袋,一摇一晃的放到粮食架上。
倔强着不用付嘉鸣帮忙。
宁晓晓摸着石头的头:“领袖记挂着我们,军人也记挂着我们,没有军人浴血奋战,哪有我们的太平岁月。”
她早看出来石头对付嘉鸣的不满,石头是为她鸣不平呢。付嘉鸣十二年杳无音信,让她遭受了不少非议。
石头倔强扭过头,却破天荒地没有反驳。
付嘉鸣心中一荡,她竟这样想。
抬头望去,当年那个跟在他后面怯懦的小姑娘,已然亭亭玉立。
长高了,却瘦得可怜,看起来严重营养不良。
脸上挂着笑,右侧有个小酒窝,温温柔柔的。
饭桌上,很安静。
许是大家有些生疏,许是米粥的味道太香了,几人全都低头吃饭。
王桂花喝下一碗粥,胃里舒服多了,不好意思道:
“嘉鸣,让你见笑了,第一次上门没什么好吃的招待,一家人吃的还是你带的粮食。”
付嘉鸣:“您说过我也是您孩子,您和自己孩子还客气。”
宁晓晓拄着下巴看他,在他黑亮的眸子中似乎看到了孺慕之情。
付嘉鸣:“我向部队打了结婚报告,上级领导同意了,这次是回来接你们的,你们和我去随军吧。”
军人干脆利落,言语跨越太大,王桂花有点懵,磕磕绊绊道:
“不用,不用,你,你带二丫去就好。”
付嘉鸣眼中划过一丝失落,没有勉强:
“好,那我先带晓晓过去,等我们安顿好了再接你们过去。”
王桂花不知怎么接,付嘉鸣继续道:
“我们后日就得走,您放心,我会对晓晓好的。”
“嗳,我放心。”
王桂花转而关心道:“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参军,后来去了特种部队,一直执行秘密任务,不过您放心,我现在退到地方部队了,不会再失踪了。”
王桂花眼眶微红,心疼道:“那时候,你还是个孩子,这么多年,不容易,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部队很照顾我。”
付嘉鸣说的云淡风轻,宁晓晓却记得书中写过男主身上的伤疤。
“我给你收拾屋子去,今晚就住家里,好好歇歇。”王桂花起身。
付嘉鸣一家是后搬到十里村的,家里就他和父亲两个人,父亲去世,他不知踪迹,也没有族亲,村里早已把房子收回了。
“不用收拾,我和石头住就行。”
石头撇嘴:谁想和你住?
他的确和石头一屋,家里小,没地方,还好大姐嫁人了,有一床多余的旧被褥。
天还没黑,一家人就准备休息。
都是这些年缺粮养成的习惯,少动吃的少。
宁晓晓洗完碗,见付嘉鸣在烧水,以为他要洗漱,转身进屋把院子让给他。
她刚进屋,付嘉鸣敲门,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麦乳精,离老远她就闻到了香味。
“妈,晓晓,你们尝尝,城里人喝这个,说是补身子的,以后你们每天喝一碗。”
王桂花看着金贵物,不舍得喝,想让他带回部队,还没开口,
宁晓晓笑着接过,“谢谢,你给自己冲了吗?”眼前男人看着是个硬汉,还挺细致的。
“你们喝,我一会喝。”
付嘉鸣放下另一碗,又端了一碗,回屋给石头。
宁晓晓强迫母亲喝完,躺在母亲身边缠着她聊天。
书中只写了一句男主乡下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嫁人了,没有细节,她得趁这两日多了解,免得穿帮。
“妈,以前你和付家很熟吗?”
“付家两口子后搬来的,就住咱家隔壁,他妈妈死得早,我不好和他家多来往,后来你爹也没了,寡妇鳏夫的,怕人说闲话,邻里住着,话都没说过几句。”
“那我们俩怎么从小一块长大?”
赵连弟今日收了一碗油滋啦,不能在要贵重物,死活不要。
宁晓晓:“给孩子的,别推了。”
送走赵连弟,宁晓晓休息一会,开始做饭。
付嘉鸣给她做好几顿了,今天让他下班吃上热乎的。对待衣食父母,她还是得勤快点。
昨天吃茄子的时候没有大酱,东北的茄子用酱炖更好吃。
宁晓晓做个酱茄子,摆上连姐送的小咸菜。
上辈子她经常点外卖,做不到付嘉鸣那样短短时间三个菜,只能咸菜凑个数了。
付嘉鸣还没进院子就闻到了香气,过来帮忙道:
“你要多休息,以后等我回来做。”
他很怕她累着,再散架了。
没法和母亲交代。
宁晓晓心里暖暖的,这么好的男人是她的。
“洗手吃饭吧,已经好了。”
酱茄子泡大米饭,真的好吃,不用付嘉鸣让她多吃,她一口气吃完一大碗。
付嘉鸣:他要练厨艺。
早饭晓晓没吃,是不是不好吃,以后换样。
付嘉鸣主动洗碗,又接过切菜刷缸的活,宁晓晓回屋缝睡衣。
隔壁郭政委家。
今日饭桌上除了白菜炖萝卜,小咸菜,窝窝头外,多了一碗油滋啦,几块桃酥。
郭政委心疼道:“你买肉了?”
又提高音量:“还买桃酥?”
赵连弟看他那抠样,翻白眼道:“隔壁付团长媳妇送的。”
“我不要,她非说给孩子的。”
来宝眨着黑溜溜的眼珠,拿起勺子给郭政委夹了一大勺油滋啦:
“姑父吃,等来宝长大了,挣钱给姑父买肉吃。”
郭政委心都化了,他家两个小子,没一个跟他这么贴心的。
把孩子抱在怀里,揉着他枯黄的头发,“明天咱家也买肉吃。”
又对赵连弟道:“桃酥给孩子留着当零嘴,咱们这么大岁数了,吃这个干啥。”
来宝从怀里下来,拿起一块桃酥,掰开两半,一半放进郭政委碗里:“姑父吃。”
一半放进赵连弟碗里,“姑姑吃。”
赵连弟感动的眼圈都红了,家里两个儿子,见到好吃的就知道闷头吃,从没哪个儿子这样惦记她。
这孩子贴心,小小年纪,就知道护着她,刚刚是怕他姑父发火呢。
暮色降临,家家点起了灯。
宁晓晓困得眼皮打架,强撑着。
望向窗外,她睡衣都快缝完了,付嘉鸣还在院里干活呢。
连着两天没吃到肉,她今日非得吃饱不可。
夜夜和帅哥同床共枕,看得着吃不着,她心痒痒。
付嘉鸣把院里的活都干完了,很晚才洗漱进来,见宁晓晓还在缝衣服,催她早点休息。
宁晓晓立马扔开针线,来了精神。
她听话的躺进被窝,眨眼看他。
付嘉鸣利落关灯,睡觉,呼吸平稳。
宁晓晓:……
在这样,她要怀疑他不行了。
她今天非要检验检验。
宁晓晓一点点向他靠过去,一只手缓缓伸进他的被褥,接着整个身子钻进去,窝在他挺拔温暖的胸膛里。
付嘉鸣下意识的抱着她,浑身火热,呼吸开始紊乱。
**如一块烙铁D起。
他努力压制邪火。
宁晓晓回抱过去,抬头吻上他诱人的薄唇。
真香,嘻嘻。
她水润的眸子眯成月牙,两个酒窝见证着主人的欢愉。
下一瞬,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在身下,还没回神,衣服就被扒光。
酒窝消失,只剩下满脸错愕,借着月色,她清晰的看到……
完了,他们型号配不上。
完了,她低估了他,高估了自己。
她喘着粗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后悔也来不及了。
宁晓晓被禁锢在墙角,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铺在她的脸上、身上,层层热浪包裹着她。
宁晓晓恍然,原来落在书店了,难怪找不到了。
售货员激动问:“同志,这是你落下的吧?”
她对宁晓晓有印象,别人来书店不买书也是看书。宁晓晓很特别,找个角落写写画画。
宁晓晓点头,面露疑惑。
售货员看到付嘉鸣身上的军装,关心道:“你们是附近军区的吗?可否问一下,同志怎么称呼?”
宁晓晓点头承认,“我叫宁晓晓,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有人相中了你的字和画。”
售货员面露微笑,心里乐开了花,终于让她等到了。
她打扫店内卫生时捡到了这张纸,觉着画好字更好,写的词也好,拿回家给男人看,她男人激动坏了,说他们部门最缺这样的人才,让她一定帮忙找人。
大海捞针,竟让她找到了。
售货员很热情:“我男人是市委宣传部主任,他们部门正缺您这样的人才,您想去上班吗?”
宁晓晓惊呆,她的字和画有这么好?
付嘉鸣紧张,这么好的工作,晓晓会不会想去上班?他咋办啊?
宁晓晓心动,又纠结。她住军区大院,工作在城里,太远了。
美色和工作只能二选一。
呜呜,她太难了,哪头都难以割舍。
宁晓晓还没回答,售货员又问:“冒昧问一下,您是大学生吗?”
宁晓晓摇头。
“那是高中生?”
宁晓晓无奈,继续摇头,“小学毕业。”
售货员尬住,被劈个外焦里嫩,她没听错?小学毕业?
看字词和画,她觉着一定是个大学生,至少是个高中生,小学文凭,去市委宣传部,着实有点难。
售货员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说了。
宁晓晓看她表情就明白了,好了,这回不用纠结了,人家嫌弃她学历低。
学历真的什么时代都很重要。
算了,心不能太高,她当老师也挺好的,离家近,还有美男相伴。
付嘉鸣悄悄松了口气,得尽快让晓晓进学校当老师,别被城里挖走了。
简单聊了几句,付嘉鸣就结账告辞了,他们公交车快到时间了。
这次坐公交很顺利,车没有坏在半路,一路畅通,到军区时,天还大亮。
宁晓晓心想,付嘉鸣是个福星,有他在运气更好了。
下一瞬,她就想收回这句话。
军区大院公告栏前围满了人,叽叽喳喳:
“学校咋换人了?”
“说换人就换人?这不是朝令夕改吗?”
“刘芳是谁啊?”
“公告上写着呢,上面分配过来的,初中毕业。”
“就是嫌弃宁同志小学毕业呗,上面没同意。”
宁晓晓挤进人群,看向公告栏。
公告栏新贴着学校人员信息,覆盖住了上一张学校人员信息。
还是两个人,张艳红(高中毕业),钱秀英(初中毕业)。
括号里是特意标出来给她看的吗?
宁晓晓傻眼,白激动一场,市委宣传部黄了,学校老师也黄了。
她给妈妈的信都写完了。
小学学历不行,她还得先去学校读书吗?
付嘉鸣拧眉,冷声道:“走,我们去问问校长。”
如果只看学历,还考试干嘛?晓晓的试卷贴出来,他去看了,答的很好,满分。
当个小学老师都屈尊了。
她的能力去市委宣传部都够格。
俩人回家把军用背包放下,直奔校长办公室,扑了个空,连校门都没进去。
没人。
付嘉鸣把宁晓晓送回家,转身就走:“你先休息,我再去找,晚上一定给你消息。”
宁晓晓把他拉回来,“算了,如果事情已定,你找到校长问了原因,也改变不了结果,明天再说吧。”
宁晓晓无语,题出的太简单了吧?
校长:他容易吗?怕有人打零分面上无光,出了好几道送分题。
宁晓晓开始答题,语文有几道古诗词填空,对于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她来说,轻而易举。
还让默写一首诗。
她决定低调点,写一首床前明月光得了,要是默写个将进酒,怕崩人设。
最后一道是思想政治题,默写一句毛主席的话,并加以分析。
政治题更难不倒她,她上辈子学的专业就是政治,毛主席语录她都能背上几句。
为保持原主人设,她写了一句最简单的: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毛主席鼓励人民刻苦学习,建设祖国,为社会主义发展贡献力量。
顺便写几句对伟大领袖的敬仰。
宁晓晓十分钟不到就答完了,拄着下巴愣神。
多数军嫂就答上一道7加8等于15,其他的全不会。
毛主席说过的话她们知道,但有的字不会写,不敢乱写,怕对领袖不敬。
见宁晓晓也在愣神,朝她笑笑,大家都不会,她们就放心了。
只能说题出的太难。
题不多,半小时收卷。
一听交卷,军嫂们立马起身,揉着肩膀抱怨:“坐在这,浑身难受,比干活都累。”
一群人叽叽喳喳,围着校长你一言我一语:
“我考的咋样?”
“啥时候出结果啊?”
校长头发又掉了几根,更秃了。
一个女人等于两百只鸭子,他头疼。
安静坐着的,只有宁晓晓和后排一个女同志。
女同志安静坐着,气质文静。
宁晓晓回眸,女同志羞涩一笑。
宁晓晓:大院里军嫂多是大嗓门,没想到还有如此羞涩的女同志。
看着时间还早,宁晓晓直接去文工团孙姐那里练琴。
孙姐见到宁晓晓惊讶道:“这么快就考完了?”
都不会?没答完就回来了?
孙姐觉着自己真相了,安慰道:“没考上也没关系,好好练琴,过两年我推荐你进文工团。”
宁晓晓:……
师傅能不能盼她点好。
宁晓晓默默练琴。
孙姐:看来真没考好。
没关系,晓晓擅长弹琴就够了。
晚上,付嘉鸣下班,急着去市场碰碰运气,出军区时碰上了卫龙。
卫龙八卦道:“听说你家属去考试了?”
付嘉鸣点头。
卫龙挤眼:“弟妹想上班啊?要我说,咱们津贴高,她们妇人上啥班啊,照顾好家就行,你说是不?”
语气中有安慰,有得意。
他不信在乡下饭都吃不上的宁晓晓,能读多少书,要说有文化,还得是他媳妇。
付嘉鸣:“她想上班就上班,我可以照顾家。”
卫龙眼睛上翻,她想上班就能去上?
付嘉鸣一路进了市场,运气不错,见到了肉。
主要是骨头,上面没多少肉,更没有肥肉,一样的价格,带骨头的瘦肉自然没人买。
付嘉鸣全买走了,回家炖菜多少能借个肉味,给晓晓补补身子。
宁晓晓到家时,付嘉鸣正在给肉焯水,遗憾道:
“去晚了,没买到五花肉,就剩骨头了。”
宁晓晓凑到锅边,眸光微亮:“有排骨!排骨炖豆角最好吃了。”
不缺吃的后,她还是更喜欢瘦肉,尤其是排骨,东北的大丰收多好吃啊。
付嘉鸣:……
晓晓贴心,会安慰人。
谁不知道,五花肉炖豆角才好吃。
付嘉鸣做了排骨炖豆角,排骨玉米汤,拌黄瓜,炒鸡蛋。
饭菜上桌,付嘉鸣开了一瓶酒,举杯道:
“今晚我们好好庆祝,多吃点,提前祝贺你找到工作。”
宁晓晓举杯,与他碰杯,笑意盈盈:“很快我就能挣钱了,发工资给你买肉吃!”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