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精准报出了自己的身份,李黛鸢扬起小脸,轻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拦我的路?”
小姑娘扯了扯嘴角,笑容僵硬,“并无旁事,只是我们小姐有意寻李小姐一聚。”
闻言,李黛鸢眉头轻蹙,开口拒绝,“我又不知你是谁家的婢子,你们家小姐又是何人?她有意见我,我便必须要去吗?”
“我家小姐乃定远侯独女。”
“定远侯独……”李黛鸢一愣,旋即回过神来,“梁晚余?”
玉竹颔首,低声道,“正是。”
提及梁晚余三个字,李黛鸢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轻哼一声,侧身就要走。
“李小姐。”玉竹再次叫住她,小声问道,“您在乌崖山遇险一事,内有乾坤,您不想查清楚吗?”
李黛鸢脚步顿住,缓缓回眸,一脸狐疑的望向玉竹。
玉竹仍旧冷脸卖着关子,“我家小姐说了,若您想知真相,便去玉雅居二楼四间,她在那等着您。”
眼瞧着玉竹离开,松枝小心翼翼的望向主子,低声问道,“小姐……”
李黛鸢难得冷了小脸,轻声道,“去玉雅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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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雅居
楼中琴音绕梁,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常久趴在桌案上,百无聊赖的逗弄着笼子里的蛐蛐,长叹一声。
盛守言摆弄着眼前的牌,瞥了眼空着的位置,也是一声长叹。
沈云之坐在他们身上,垂头看书,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你们如此想念二郎,不如上门去瞧瞧。”
“谁想他了!”常久重重哼了一声,心中不服,“我不过是想他养的那只蛐蛐了。”
“就是,谁会想一个重色轻友的人?”盛守言撇了撇嘴,继续摆弄着自己的手牌。
沈云之无奈摇头,抬眸看了眼空着的座子,不免感叹,“二郎成了家,稳重了许多。”
“怕是要成第二个你了。”常久睨着他,又是一声叹息,“我实在是想不通,你博学多才,为何会与我们混在一处?”
“没错,我娘时常拿你和我们做比较。”盛守言托着下巴,定定望着他,“先前你和二郎最不对付,是如何玩到一起去的?”
沈云之似是想起了什么,唇边勾起一抹笑来,温声道,“不告诉你们。”
“装模作样!”盛守言白了他一眼,余光撇见对面雅间。
恰逢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小丫头挤进了屋中。
透过缝隙,盛守言清清楚楚的瞧见了里头坐着的人,登时站了起来,一脸诧异,“梁……梁晚余?”
“什么梁晚余?”常久抬头,不解的看着他,“你得失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