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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借债人

李路六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小六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村口有一颗大树,每年七月初五都会有一个村民在树上上吊自杀。这样的状况,直到爷爷搬来这里之后,才得以避免。爷爷是十里八村有名的风水师,老人家改变了整个村子的风水格局,以阳气镇住了这棵树的邪气。小六在七月初五那天出生,母亲难产而死,婴儿本是百鬼缠身之命。是父亲吊死在了老树上,小六才得以活了下来……

主角:小六,大伯   更新:2022-07-16 0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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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六,大伯的女频言情小说《阴间借债人》,由网络作家“李路六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六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村口有一颗大树,每年七月初五都会有一个村民在树上上吊自杀。这样的状况,直到爷爷搬来这里之后,才得以避免。爷爷是十里八村有名的风水师,老人家改变了整个村子的风水格局,以阳气镇住了这棵树的邪气。小六在七月初五那天出生,母亲难产而死,婴儿本是百鬼缠身之命。是父亲吊死在了老树上,小六才得以活了下来……

《阴间借债人》精彩片段

曾经吊满过死人的树,称作为百吊树。

在我们村的村口,就有这么一棵吊满死人的老槐树。

古时候,兵荒马乱,山匪当道。树上挂着死人,不是什么新鲜事。

曾经,每年七月初五,就会有一个村民离奇地在树上上吊自杀。

这个怪事,一直持续到我爷爷搬来村里住。

我爷爷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风水师。

在他的帮助下,改了整个村子的风水格局,以阳气镇住了这棵树的邪气,后来再没人吊死在树上。

直到我的出生,打破了这个平衡。

我出世时是七月初五,母亲难产而死。

爷爷说,我是百鬼缠命,注定活不长。

父亲为了救我,在村口的百吊树下跪了整整一宿。

天亮时,人们却发现,他吊死在了树上。

爷爷抱着还没满月的我,拜这棵百吊树做了干亲。

我得以活命的同时,在我的后背也隐现出树状的纹身图。

双亲早亡,是我爷爷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拉扯大的。

除了后背那诡异的树状纹身图,我与常人并无两样。

但是,平静的生活并未持续太久。

到我八岁那年,村里忽然来了一个叫花子模样的老头。

那老头自称是个道士,在村口召集了一大批村民,说那棵百吊树是棵邪树,必须要铲除,不然全村人都活不成。

说实话,百吊树的传说,我村里人都知道。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邪树已经被镇压。除了我父亲那档事,还真没出过什么邪事。

村里人说什么都不肯同意,把那老叫花当成了疯子,不时地揶揄嘲笑。

人都喜欢凑热闹,我也不例外。

当时,我和几个小伙伴也在人堆里,跟着大人们起哄。

也不知道是我笑得太大声了还是怎么着,那老叫花突然就朝我看了过来。

他杀气腾腾地冲到我的身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从人群里抓了出来。

“你的命格,怎么可能还活着?!”

老叫花的力气很大,把我整个人都给提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神中万分惊讶。

忽然被这疯子似的老叫花抓住,我害怕极了,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我爷爷闻讯赶来,怒气冲冲地挤开人群,将我抱了过来。

后来,我爷爷还跟那老叫花吵了起来。只是当时我就一个劲地哭,也忘了他们吵的内容。

到最后老叫花把人群都轰走了,说是无论如何都要除了这棵邪树。

因为时间有些久远,我的记忆也有些模糊。

只记得,当天夜里,狂风骤雨大作。

大风夹裹着暴雨,吹打在门窗上,噼啪作响,就像是有人在外面不停地敲打求救似的。

那一晚,我发起了高烧,身子烫的跟火炭似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爷爷一边咒骂着那老叫花,一边脱了我的上衣。

我光着上身,趴在床上。爷爷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银针,给我做针灸。

说来也怪,每当一根银针扎入,就会有一股凉意注入体内。

很快,我身体的燥热就被驱散。迷迷糊糊的,我也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雨停了,我也完全没事了。

我出门去找小伙伴玩耍,来到村口,却发现大树旁又围上了一群人。

我挤进去一看,那棵百吊树,像是被雷劈过了一样。

偌大的树冠,被烧焦了一半,地上铺满的断枝残叶。

村民们指指点点,纷纷议论着。

我循着他们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赫然看见,昨天那老叫花子,吊死在了树上。

而且,他死的位置,与我父亲当年,是在同一个地方!

“区区凡胎,不自量力!”

惊惧之余,我身后传出一声冷哼。

回首望去,我后面站着的,居然就是我爷爷。

而此时,我爷爷阴沉着脸,嘴上挂着一抹冷笑。

这模样,让我感觉极为陌生。一向和蔼可亲的爷爷,怎么会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来。

爷爷看到了我,又露出了以往那种熟悉的微笑,弹了我一个脑瓜蹦子:“小孩子别看这个,回家玩去。”

我害怕死人,也没敢多看就跑回去了。

后来我听说,那老叫花无亲无戚的,死了也没人管。

还是我爷爷心肠好,是他出资给买了一口薄棺,替他料理了后事。

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小孩子忘性大,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我几乎都要把这事给遗忘了。

在这之后,我的生活一直风平浪静。

与常人一般,读书、考试,规划未来。

我大学是在外地读的,就在我毕业的当天,收到了爷爷发来的短信。

“蛇进门,地追人!”

这是一条死亡预告!!

我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担心爷爷会出什么事。连庆典都没参加,收拾了东西就匆匆赶回了老家。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的光景了。

进村前,我特意来到了村口的大树下,恭敬地鞠了三个躬。

爷爷说过,我认了这棵树做干亲,那礼数就要做足,每次出远门或者回来,都要来树前说一声。

当我靠近这棵大树时,风陡然大了起来。

大风吹得大树的枝叶摇摆着,树叶唦唦作响,像是在和我说话似的,甚是好听。

地下的树影摇曳,我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却见到树影中还有一个人影也在跟着摇晃!!

我下意识地抬头上望,果真见到,在节枝错综的树桠中,吊着一个干瘦的身影,在风中晃动。

借着透过树影的朦胧月光,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面貌,那熟悉的模样,正是我的爷爷!

阴影之中,我见到我爷爷穿着一身黑色的寿衣,如风中枯叶般,吊在树上,面无表情地随风摇摆……

“啊!!”

我惊声尖叫出来,想要爬上去救我爷爷下来,手脚却发软,使不出半点力气,跪坐在了地上。

许是我的喊叫声太大,吵到了附近的几户人家,纷纷出来观望。

知道是我爷爷吊在了树上,很快就发动起了村里人出来帮忙。

亲眼目睹这一幕,对我精神造成了极大的冲击,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被人扶到了一边缓神,我的大伯和二伯借了梯子,爬到了树上,小心翼翼地把我爷爷放下来。

在这期间,围观的村民也在小声议论着。

“这棵树又开始吃人了吗?”

“今年是他李家,明年就不知道谁家遭殃了。”

爷爷的离奇死亡,就像是一种信号,预示着某种恐怖的开端。

恐慌,开始在村民中蔓延。

“乡亲们,多谢你们的帮忙,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自家人来处理就行了,快回去休息吧。”

大伯的声音打断了村民们的讨论。

待人群散去,我见到爷爷已经被他们放了下来,遗体盖上了白布。

“刚回来就碰到这个事,没吓到你吧?”大伯蹲坐在我的身边,摸出了一支烟点上了。

“大伯,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缓过了神来,喃喃地问着话:“爷爷他,怎么会……”

以我对爷爷的了解,他不可能会自杀。

“不清楚。”大伯摇着头,吐着烟雾说:“不过,从时间上来看,应该是早上走的……这一整天的,进出的人那么多,居然都没人发现,确实是怪。”

“早上?!”

我愣了愣神,下意识地就想要否定大伯的推断。

但我大伯是专门干白事的,在这方面他绝对不会看走眼。

大伯应了一声,就被我二伯叫了过去。

我颤着手,摸出手机,又翻出爷爷发给我的短信。

发信时间上,显示着:十二点三十分!!

如果爷爷是早上走的,怎么会到中午才给我发信息?!

忽然,我猛然又想起,爷爷只会打电话,根本不会打字发信息这么复杂的操作!

那这条信息,又是谁给我发的?!

我怔怔地看着屏幕上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脑门上冒出了一层白毛汗。


“小六,小六。”

大伯的轻唤,把我从惊憾中拉了回来。

“你二伯到镇上去订棺木,你和我先把遗体抬到村后的庙里吧。”

如今爷爷不在,大伯就成了我们的主心骨。

我走过去后,大伯就交代了下来。

二伯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眼神很凶。我打小就挺害怕他的,见到他的怵头,跟他也不甚亲近。

此时,二伯就站在我的身后,大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显得很亲昵的模样,让我暗感奇怪。

“我走了。”二伯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声。

但在他临走前,却用手指在我背上划了两个字。

小心!!

当我反应过来他的写的是什么时,二伯已经走开了。

回到村里,还要小心什么?!

我一肚子的疑惑,但既然他用这么隐秘的方式来提醒我,我也没敢直接问出来。

本来我还打算问问他们,那条诡异的短信是怎么回事,现在也不敢再跟他们提起了。

“小六,过来搭把手。”

大伯做了扶简易的担架,招呼我过去。

我们两人合力,把爷爷抬到了担架上。

爷爷已经七十多的高龄了,身形单薄,整个人轻飘飘的,没多少重量。

在抬起爷爷的瞬间,又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爷爷一生操劳,最终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悲从心来,我眼睛不由得就红了,眼眶升起了水雾。

“咱们不能进村,得绕过去走荒路,你当心点。”

大伯叮咛着,他是个硬汉,悲痛从不形于色。但在此时,他的声音也有些低沉。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就默默地跟着他赶路。

在我们村的后面,有一个小庙。

我们村里人认为,凡是死在这棵树上的,就算是被邪树带走了,不能再进村,尸体只能摆放再村后的小庙里,择日安葬。

后来,我爷爷摆了风水局,镇住邪树,村里就没人再死在树上,这条路也就荒废了。

小路上长满了野草,一脚深一脚浅的,很是难走。

风陡然大了起来,乌云遮蔽了月光,前方的道路变得一片漆黑,使我的内心也变得更加忐忑。

呼呼的风声,似是恶魔的低语,在我耳边轻轻诉说着什么。

不知不觉间,我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大风夹裹着沙石,吹打在我脸上,迷住了我的眼睛。

我睁不开眼来,正想叫大伯停下。

没等我开口,突然间,像是无形中有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瞬间,我就失去了平衡,一个趔趄朝前跌去。

好在我反应够快,及时作出了调整,只是半跪了下来。惊叫间,双手往上一抬,不至于让爷爷的遗体落地。

“小六,你没事吧?”

大伯停了下来,撇过头询问着我的情况。

我抬起头,正要回话。却见到原本盖着爷爷遗体的白布,已经被风吹开一角,露出他的遗容。

在昏暗的夜色中,我赫然见到……爷爷原本已经凝固的表情,却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要在以前,爷爷的笑总能让我放松下来。但在此时,再见到他笑,却我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大……大伯……”我紧张地都有些结巴了:“爷爷他……怎么在笑?”

我望向大伯,希望他能解答。

但大伯低头看了眼爷爷后,眉头却皱了起来:“胡说什么,这不好好的么?!”

我鼓着勇气,再朝爷爷看去时,果真见到爷爷的神情平常,并没有在笑。

难道是我看错了?!我愣了愣神,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紧张,看花眼了。

“别多想。”大伯轻哼着:“没事就继续走吧。”

我应了声,按捺住心中的不安,跟着大伯继续往村后走去。

我们走的很慢,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绕到了村子后面。

往前方看去,在朦胧的月光下,一座破败的小庙静静地伫立在夜色中。

要是在平时,看到这种环境,我断然不敢接近。但在今晚,我心中充满了悲痛,连害怕都忘记了。

大伯没有说话,抬着担架,就往小庙走去。

用脚踢开掉漆的厚重大门,发出牙酸的吱呀声。

这个小庙已经废弃,里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幸运的是,在小庙里面,还有一张用长凳和木板支起来的简易木床,倒是让我们省了一番功夫。

我们轻手轻脚地把爷爷的遗体放在了木板上,大伯轻叹着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去吧,明天还得安排下葬的事。”

我看着木板上被盖上白布的爷爷,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喉咙却像是被棉花塞住了似的,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忍住心中悲痛,我朝爷爷深深地鞠了三个躬,才跟大伯转身离开。

就在我刚要走出小庙时,迎面却见一个身着黑衣,佝偻着腰,蓬头垢面的老人正要抬脚进来。

这老人也不知道多大年纪了,脸上的皱纹重叠在一起。干瘦干瘦的,两颊深深的凹陷进去,仿若骷颅头似的。

他牙齿已经掉光,嘴巴向内深陷。最可怖的是他那双眼睛,眼球被一层白膜盖住,就算他瞪大眼睛,都看不见眼仁的存在!

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之下,冷不丁地瞅见这么一号人物。吓得我七魂跑了六魂,惊叫着,条件反射地就向后跳开。

“谁啊?”

老人开口问话了,他没了牙,说话也是含糊不清。

“别一惊一乍的,这是安老伯。”大伯重重地在我背上拍了一下,让我放心,又上前跟那老人交涉:“安老伯,是李家的人,今晚要借老庙停灵。”

大伯交谈期间,我看清了来者,确定真的是安老伯,这才稳住了心神。

在我们村,没人不认识安老伯的。

据说,他以前家还是个大户。后来解放了,他家成分不好,就被批斗了。

安老伯的家产被充公,家里人死的死,伤的伤。伤心之余他没日没夜地哭,最终哭坏了眼睛。

这个小庙,是我家族搬来以前修建的。村里人想借着这个庙,去镇村口的百吊树。

发现没什么用,渐渐地就破落了。

后来安老伯没处可去,就在这里安了家。

见到安老伯,无数的童年回忆涌上心头。

他可是我们村所有小孩子的童年阴影,能让小孩止哭的存在。

村里人教训小孩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再不听话,就把你扔到破庙去,去跟安老伯睡。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安老伯早就入土了,没想到他还活得好好的。

“是李家的人啊。”安老伯神色有些落寂:“我刚听到村里有些吵,想过去看看,晚上路不好,就回来了。没想到啊,李老哥居然比我先走了。”

“是。”大伯轻点着头:“今晚就劳烦您照看了。”

安老伯笑了起来,脸上的褶子皱到一起,变得更加难看了。

他连连摆手说:“没事,难得有个人陪我,也挺好的。”

也不知道为何,明知道他是在安慰着我们,但看着他的笑容,却让我心里极度不舒服。

辞别了安老伯,走在回村的路上,大伯跟我说,要是我觉得害怕,可以到他家去住。

我觉得没什么好害怕的。就算爷爷成了鬼,也绝对不会害我。

拒绝了大伯的建议,回到熟悉的家里。

简单地洗簌过后,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隐现出爷爷生前过往的回忆。

翌日清晨,太阳刚刚出来,我就被外面嘈杂的叫声吵醒。

叫门的,是我大伯。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伯的神色显得很是着急。

“怎么了?”看见大伯这模样,我顿时就睡意全无。

“快跟我来!”大伯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就往村后的小庙跑去:“你爷爷不见了!”


爷爷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脑子还有些迷糊,到了小破庙,才明白过来,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来到小庙时,里面摆着二伯买回来的寿材。

但旁边床板上只留下一张白布,爷爷的遗体……真的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爷爷呢?!”

我问着话,却没人应答。

小庙里,二伯冷着脸站在寿材边,眼带怒意地盯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安老伯。

大伯叹了口气,和我说起了来龙去脉。

昨天晚上,二伯到镇上去买棺材了,到了早上才叫到车运回来。

可到了小庙,却见床板上躺着的是安老伯,爷爷的遗体不翼而飞了。

他立刻就打电话通知了大伯,把我带到这里来。

“安老伯,你别怕。”大伯安抚着安老伯,问着他话:“昨晚发生了什么,可以和我们说说吗?”

安老伯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睁大那双看不见眼仁的老眼,蠕了蠕嘴唇,才慢慢说了出来。

他的眼睛虽然坏了,但没完全瞎,还能看见模糊的影像。

昨天夜里,我们回去后,他就睡在我爷爷遗体的边上。

到了深夜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把他给吵醒了。

当时他就躺在我爷爷边上,睁开眼来,就见到一个朦胧的影子。

那人影却没有理会他,步履摇晃地缓慢走出了庙门。

安老伯缓过神来时,我爷爷的遗体也不见了踪影。

他也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害怕得一动不敢动。

躺在木板上,连被打开的庙门都没敢去关,硬是吹了一晚的冷风,挺到了我二伯回来。

听着安老伯的叙说,我实在无语。

心说,这得多大的心,才敢跟我爷爷的遗体躺在一块。而且,都敢跟尸体睡一张床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当时那人影没对安老伯做什么,估计是把他也当做是死尸了。

就他的这副尊容,动起来也跟诈尸似的。即使是在白天,都能把人吓一激灵。

“那你看清楚,是我爹自己走的,还是被别人背走的没?”大伯一着急,连忙追问了出来。

安老伯眉头拧巴起来,苦思冥想了片刻,才又摇了摇头:“我眼神不好,那会天又黑,看不清。”

“人老了不中用啊,没能把李老哥看好。”安老伯还挺自责的,说着话就呜咽呜咽的,像是要哭了。

大伯又安慰了几句,让安老伯情绪平缓了下来。

回到这件事中,我心感戚戚。

念及昨晚爷爷死后发来的那条诡异的信息,我不敢立刻做出判断。

退一步来讲,如果我爷爷是诈尸、尸变的话,那睡他旁边的安老伯断然不会还有命在。

行尸可不是看样貌也判断生死的,凡是阴物的行动,都是逐阳而行。

要是爷爷尸变了,安老伯必然会先死在他手下。

如此看来……那就是有人偷了我爷爷的遗体?

谁又会干这种事?这村里的人,我们都认识,也没有外人来过。

“大伯,要不叫上村里人帮忙去找找吧。”大伯回来后,我提议说:“人多点,也方便。”

“不行。”大伯一口就否定了我的想法:“这件事,已经闹得村里人心惶惶了。要是再让他们知道遗体不见,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我看了眼身边的二伯,有些不敢同意大伯的看法。

这人都不见了,还遮遮掩掩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先找到爷爷再说么?!

我希望二伯帮我说句话,但他向来惜字如金,现在也没有发表过任何看法,只是静静地听着这一切。

“行吧,就这样了。”大伯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当下就拿定了主意。

在大伯的安排下,我和二伯到村外搜寻,他则留在村中暗访,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约定好集合的地点和时间,我们三人就分头行动。

我出了小庙,就往村后方的小山上去寻。

但在山上搜寻了一整天,也没见到我爷爷的踪影。

眼看着就要日落西山了,却还没收到两位叔伯的消息,看样子他们那边也没有进展。

天就要黑了,我只能折返回去。

在小庙处,大伯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

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也没有什么收获。

大伯问我有没有找到线索,我也只能摇头作答。

“等等吧,等你二伯回来,看他有消息没。”大伯有些失望,叹了口气,便没再说话了。

等待二伯回来期间,已经到了晚饭光景。

朝村里看去,家家户户都升起了袅袅炊烟。

空气中,飘来阵阵肉香,馋得我口水直流,肚子咕噜直响。

为了找爷爷,我大清早就出发了,几乎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

现在又闻到如此馋人的肉香味,更是让我饥饿难耐,忍不住又深嗅了几口。

但闻着闻着,我心里却忽而感到有些奇怪。

我们所处的位置,距离村子还有一段路程,就是村里人煮饭,我这边理应闻不到味儿才对。

好像……我闻着香味寻过去,发现那肉香好似是从小庙后面散发出来的。

“大伯,好像是安老伯在煮东西。”

我心生疑惑,安老伯住在庙里,后面用竹棉瓦搭了个厨房。但以他的情况,怎么会整出这么香气扑鼻的东西来。

大伯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妥,募地就站了起来,高声叫唤着安老伯。

不一会儿,就见安老伯神色紧张地从庙后摸了出来。

“安老伯,你在煮什么呢?”大伯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

这只是一个平常的问候话,安老伯的神态却有些不对,眼睛躲着我们,吞吞吐吐地支吾着:“猪……猪肉。”

“猪肉?”大伯眉头一皱,显然没有相信他的说辞,又追问说:“谁帮你买的猪肉?”

“就……村口春生他媳妇,我叫她帮我买的。”安老伯随口应答了出来。

听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我大伯脸色却忽然剧变,沉声反问:“春生他媳妇,不回娘家了么?今天都还没回来呢!”

这老东西在撒谎!!

我突然明白过来,一阵恶寒涌上心头。

一个极其黑暗且恶心的想法,不可遏制地占据了我的脑海。

“你到底在煮什么肉?!”我忍不住进一步厉声逼问。

安老伯却缩着脑袋,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爷爷遗体的失踪,安老伯却煮着说不明来路的香肉……

我再也坐不住了,不等他回答,快步绕到了小庙的背后。

在简易的竹棚内,见到了用砖头垒起来的灶台,灶上架着一口锅,底下熊熊大火在燃烧着。

锅里肉汤沸腾,热腾腾的蒸汽带着阵阵肉香扑鼻而来。

我脑子里全是那邪恶的想法,见状更是怒不可遏,直接一脚将灶上的热锅踢翻。

哐啷一声响,肉汤撒了一地。

里面的肉已经煮得稀烂,看不出是什么肉来。

但那艳红的色泽,还有那诡异的香味,绝对不可能是猪肉!

难不成……看着地上那血红的肉糜,似乎印证了我的心里的猜想。

这时,安老伯也被我大伯拎着衣领给提了过来。

我立马冲了过去,将其揪了过来,指着地上的肉糜,咬牙逼问:“这究竟是什么肉?!你从哪儿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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