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被女闺蜜紧紧抱在怀中。
嘴巴被手掌箍住。
它被教的太好了，这样都没有咬人。
我急的团团转，我妈还没有发现毛球不见了。
怎么办。
车子正在发动，我飘再毛球面前，拼命对它打着我小时候的手势。
起来，毛球，起来。
汪！
汪汪！
汪汪汪！
我妈终于听见了声音，脸色苍白忙拦在车前，看到被林可搂在怀里的毛球。
我妈手指翻花。
“妈，你干什么，林可喜欢毛球，你就抱给她玩玩就是喽。”
我妈看向爸爸。
对，求爸爸，他不会不知道毛球对我妈妈的意义。
“就抱过去玩几天，没事的。”
有事，毛球已经十九岁了，不是可以陪小年轻玩的小狗。
我妈疯似的趴在车窗前抢毛球。
女闺蜜像是被吓到了。
“林可，把毛球还给人家。”
顾文理轻声道。
林可噘着嘴，随手把毛球从车窗口扔了一下去。
顾文理伸出手，没有拦住。
“不就个狗吗，我是看它血统纯正才想拿回去配个种，现在看来是这老狗不配。”
两人离开了我家，顾文理从后视镜望过来。
妈妈蹲在毛球旁边，抖着手指不敢碰。
毛球在抽搐，今天被摔了两次。
抬头恳求地看向父亲，我知道这是求爸爸带它去兽医院。
我妈做了多年的全职主妇，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只是，我爸还没表态，毛球就被一脚踢飞了。
子嫒大声嚷道：“你让我丢死人了，一只狗比你女儿还重要是吗。”
我妈疯了似的跑步去，我心绞一样痛。
毛球还在努力的站起来，想走到我的身边。
但是它哪儿还有力气，站起来，倒下，站起来，倒下。
妈妈连哭都没有了声音。
我爸走了过来，我眼睛发亮，毛球有救了。
“死就死了，不就一条狗吗，你喜欢再给你买个就是了。”
我妈震惊抬头。
啪！
这是这么多年来，我妈第一次反抗。
子嫒呆了不过一瞬，冲过来抱起毛球，狠狠往地上摔。
“我让你为了个畜生打我爸。”
“这畜生，死了算了。”
我眼睁睁看着毛球的身子在地上弹了好几下。
毛球发出两声唧唧地声音。
嘴角眼睛耳朵咕咕地往外冒血，直到再也动弹不得。
毛球死了。
我妈扬起手，被爷爷奶奶拦了个结实。
奶奶左右开弓，我妈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让你打我儿子，你个扫把星。”
子嫒和刚回来的子林微笑看着。
我爸别过脸，一句话没说。
我妈把毛球埋在了后院，坐了一整夜。
我是鬼，哭不出眼泪，只能陪她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