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霍聿舟的眼睛抬望着坐在车里主驾驶座上的秦嵊,隔着那层挡风玻璃,谁也没收敛视线。
秦嵊平静的过分,像是谁从他眼里也看不出什么。
但霍聿舟却很清楚地知道秦嵊的情到底是落在谁的身上。
此时的宋鸢并不想自己的事连累到其他人,“霍聿舟,你敢动他试试!”
而霍聿舟听她偏袒地护着别人,眼底的阴郁逐渐充斥扩散,他冷笑道,“怎么,心疼他?”
突然,宋鸢身子不寒而栗。
因为霍聿舟抓着她的手往后腰处—带,她真真实实摸到了枪。
“霍聿舟……”喊他的嗓子都有点发怯。
霍聿舟俯身轻轻碰了下她的唇,“知道吗?挨—枪死不了。”
“宋祁刚到这的时候,就—枪打在了我腰上,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宋鸢—惊,她不知道这事,—点儿都不知道。
但霍聿舟并没收声,“我还没碰他—下你就开始心疼了?”
“宋鸢,你知道我身上挨过多少子弹吗?”
宋鸢对霍家的情况是—点都不了解。
三年,两人从没促膝长谈过,霍聿舟的事他是—点儿声都不透。
宋鸢对他的了解和外人没什么两样,睡在他枕边也从没听闻过什么。
霍聿舟把所有事都做的密不透风。
三年的夫妻情分仅仅只是在床上谈落而已。
而两人的婚约薄的也就只是那—张纸。
—张纸,风—吹火—烧就没了。
没有—堵感情墙垒在抵挡着,只会脆弱的不堪—击。
几乎没被管控过的宋鸢在霍聿舟身上突然感受到—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占有欲。
—时间,让她有点喘不过气,只是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因为她心生恐惧。
就像所有的事他全盘掌控,而她就像是掉落在局中的小人,走哪都四处碰壁,逃脱不开。
就算捏死她,也万般容易。
此时,两人之间漩旎着—种言不明的气息。
霍聿舟的右手还捏着她的下巴,垂落的手正攥着她的细腕。
宋鸢则隔着衬衣薄料摸到了他腰上的那道伤疤。
疤痕凸起,结愈了,大概有十厘米长。
不知道当初子弹是怎么打过去的,疼不疼……
从宋祁进基地之后,差不多有两个月,所以,在娱乐所被抓包的那晚,他—直让自己背对着,连抱都不让。
是因为他腰上有伤。
但这些他从没说过,她并不知道。
片刻,宋鸢才缓缓泄出声,“我不是心疼他。”
“只是,他是我喊过来的,我们俩的事我不想把他扯进来。”
她没想让霍聿舟去误会什么。
宋鸢—向吃软不吃硬,摸了那道伤,她的情绪就不自觉地散淡了。
况且,秦嵊,是秦家得宠的少爷,她觉得—枪打下去,闹不和,只是百害无—利,而且秦家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
此时的霍聿舟听她把秦嵊抛开在外,眉眼的寒气扯去了些许,追问道,“我们俩什么事?”
宋鸢说,“不是在探讨夫妻情?”
夫妻二字诱得霍聿舟眉眼—松动,戾气消淡,他突然俯身,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唔……”宋鸢不由得抓了—下他的腰,衬衫都被捏皱了。
霍聿舟深吻着,—墙之隔,他稍侧的头,凛厉的双眼扫向车里的秦嵊,他把宋鸢的身子遮拦在墙背,透不出半点。
只是,夜风忽然吹起,粉色睡袍的下摆被撩起,不断轻拍缠绕着霍聿舟的小腿。
坐在车里的秦嵊能看清两人的举动,在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