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芜许星池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篇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由网络作家“灯下不黑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冯芜许星池是古代言情《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灯下不黑黑”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被那双漆黑染光的长眸一瞧,冯芜倏然间心慌,她屏住呼吸,轻轻的声:“怎么去?”“累吗?”傅司九极有耐心,“累就开车,不累就走一走。”冯芜借拢衣服的动作缓解不自然:“那、那走吧,前面堵,不好停车。”“行。”两人并肩而行。空气中飘来硝石和硫磺的味道,街道两边的樟树挂满了红色灯笼,火树银花的氛围感极浓。......
《精品篇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精彩片段
马甲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现代言情、豪门总裁、甜宠、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甜宠、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灯下不黑黑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目前已写228085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08章 你要我原谅什么?,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现代言情、豪门总裁、甜宠、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傅司九,真的人间理想型[爱心]
男主长嘴的人设我太爱了
是符合,不小心打错字了[害羞]
热门章节
第104章 我最腻烦装努力。
第105章 许总,你快输了。
第106章 你告诉他们,我是你的谁。
第107章 让许星池去死吧!
第108章 你要我原谅什么?
作品试读
时间尚早,大街小巷到处张灯结彩,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岁岁年年。
傅司九拎着外套,驻足在甜里门外:“还有事没?”
“嗯?”冯芜把店门锁上,站在台阶上回望他,“没了,回家睡觉。”
傅司九唇角浅勾:“刚喝完咖啡,还睡得着?”
冯芜从台阶上一蹦一跳下来,杏眸中漾着笑:“硬睡啊,看看电视玩玩手机,困了就睡了。”
“前面有龙灯,”傅司九垂着眼,视线定在她脸上,“一起去走走?”
他站在巨大的香樟树下,路灯的光穿不透茂密的树梢,男人五官在光弱处削薄冷硬,轮廓立体深邃,仿佛蓄势待发的猛兽,专属于成年男人的荷尔蒙。
冯芜后脑勺仰着,有些愣怔。
从去年年尾,到今天,这短短两三月间,她跟傅司九的来往,未免过于频繁了些。
突飞猛进的关系让她有几分无所适从。
就像一个站在高山之巅、你永远接触不到的人,忽然有一天,他从神坛上走下来,要跟你当朋友。
“发什么呆,”傅司九双手撑在膝头,配合她的身高,望进她眼底,“怕我把你卖了啊?”
被那双漆黑染光的长眸一瞧,冯芜倏然间心慌,她屏住呼吸,轻轻的声:“怎么去?”
“累吗?”傅司九极有耐心,“累就开车,不累就走一走。”
冯芜借拢衣服的动作缓解不自然:“那、那走吧,前面堵,不好停车。”
“行。”
两人并肩而行。
空气中飘来硝石和硫磺的味道,街道两边的樟树挂满了红色灯笼,火树银花的氛围感极浓。
傅司九单手抄兜,走的松驰散漫,时不时睨旁边姑娘两眼。
“怎么不说话?”他嗓音磁性蛊惑,让人想一听再听。
冯芜望向远处,如水杏眸映上几点浅金:“你回家都做些什么啊?”
“嗯...打牌,玩球,”傅司九陪她闲聊,“跟朋友聚一聚,再跟大哥大姐吵吵架。”
想到他的性子,冯芜眼前莫名有了画面,她肩膀轻颤,冷不防笑了。
傅司九撇脸,唇角跟着扯出笑痕:“还抱了抱小侄子和小侄女,一条胳膊能抱俩。”
跟小奶猫一样的宝宝。
冯芜忍不住好奇:“长得很像吗?”
傅司九:“我有照片。”
“......”冯芜顿了顿,“啊。”
傅司九咽咽喉咙,把手机掏出来,在屏幕上操作几下,递到她眼前:“呐。”
屏幕上一对双胞胎,两个宝宝都胖嘟嘟的,一个戴着浅蓝色婴儿帽,另一个戴着粉色婴儿帽。
冯芜凑近了些,肩膀不自觉挨到傅司九的手臂上。
“男孩是哥哥吗,”她毫无察觉,看得仔细,“妹妹比哥哥胖一点,两人的眼睛跟你都很像啊...”
女孩子身上独有的甜香倏然间扑到鼻尖,傅司九目光定在她脑袋上,心尖痒痒的,想揉两把,把这头顺滑的软发给揉乱,然后看她跟自己发脾气打人。
这念头一出,傅司九别扭地移开脸,喉咙里淡出一个字:“嗯。”
看完后,冯芜示意他把手机收回去,笑道:“我弟弟刚出生时,也是小小一只,我不大敢抱呢。”
傅司九:“然后?”
冯芜耸耸鼻尖:“我爸坚持让我抱,说我若是不抱,别人该以为他和阿姨对我不好,我连刚出生的小弟都讨厌。”
“......”傅司九梗住一秒,“然后?”
“没有然后啦,”冯芜说,“那就抱嘛,学学就会了。”
沉默。
走了十几米,傅司九若有所思,淡淡问:“你听过PUA这个词没?”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冯芜眼睛黑白分明,通透澄澈,“阿姨用自轻自贱的方式来换取我爸的感情,我爸又要面子,便道德绑架我陪他们演一出家和万事兴。”
傅司九脚步停住。
冯芜抬睫,眼底浮上好笑:“你没见过啊?”
傅司九眼底情绪不明,盯着她看了几秒,不冷不热:“不至于,傅家更乱。”
他只是没见过眼睁睁看着自己清醒沉沦的人。
她什么都知道,道理和条条链链运行的规则都懂,却自甘服从。
就是这种“自甘”,让傅司九感觉到五味杂陈。
街道拐角有小朋友在放鞭炮,“轰”的一声巨响,傅司九抿抿唇角,手掌拍拍她脑袋:“走吧。”
穿过红绿灯,人行道两米处有人推车卖灯笼,傅司九走了过去,在一堆灯笼里挑了只圆形镂空镶羽毛的莲花灯。
付完钱后,他面不改色,把灯笼递了过去。
冯芜:“......”
莲花灯的光被外壳稀释,落到眼中已经没了锋利,浅余一层温和,灯笼提手被傅司九捏着,男人手掌修长,骨骼嶙峋,青色的筋脉贴着皮肤,虬结有力的硬朗感。
冯芜怔了会,缓缓抬头,借着灯光看他:“给我啊?”
“一个灯笼,”傅司九皱眉,不悦道,“你磨蹭什么。”
“......”冯芜抿了点唇肉,讪讪的把灯笼接到手里,想说他脾气可真差,她不过问一句。
但她很多年没玩过灯笼了,很快便把这点子怨念给抛开,将灯笼举高,上上下下的研究。
前面就是舞龙灯的广场,人流量骤然大了起来。
冯芜肩膀忽地被带了下,脚步踉跄的往傅司九的方向栽。
“走路看路,”傅司九手还搭在她肩头,低低斥道,“刚那是水坑,鞋子还要不要了?”
冯芜顺势仰头,眼底惊惶明显,情绪不受控制,她脱口而出:“脏了我就光脚,你差点把我灯笼甩掉了!”
“......”傅司九眼帘耷拉着,“挺横。”
冯芜倏然住嘴。
她眼睫快速扇了几下:“九哥给的灯笼,比我命还重要,区区一双鞋子算得了什么。”
傅司九额角抽抽。
“九哥你放心,”冯芜跟他保证,“我拿我的命来保护它。”
不等傅司九吭声,两个在马路上奔跑的小孩你追我赶,重重擦着她的手臂撞了过去。
下一秒。
莲花灯笼“咣”的声砸落在地。
冯芜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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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旁听了全程,嘴巴大到能塞下一颗鸡蛋:“操,姐,许氏这一个单,咱们一年的流水就够了。”
“许伯伯确实很照顾我,”冯芜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单子,拿笔在纸上加了许星池的喜好和习惯,“星池哥不能碰果酱和牛油果,叫燕燕特别备注下。”
小桃默了默,小心翼翼问:“姐,许少的...你不亲自做啊?”
“不了,”冯芜莞尔,“我做的,他不吃。”
“......”
冯芜说的云淡风轻,小桃听的心酸不已,她生硬地转了话题:“姐,你喷香水了吗?”
冯芜愣了下,抬手把袖子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没啊。”
做吃食的店,喷香水算是行业忌讳。
“就感觉跟之前的味道不同了,”小桃嘀咕,“我打小鼻子就比一般人好使,就是...很淡很淡的花香,像春天枝头开的第一朵花,闻了还想闻。”
冯芜想了想,骤然想起昨晚许星池送她的新年礼物。
是一瓶香水。
名字很小众,她没听过。
透明的玻璃瓶子,梨花形状的喷头,味道淡到几乎闻不出来,却在沉淀一夜后,恍然以为窗外春天已来。
玫瑰苑的房子老旧,里面新装修过的味道还没散完,冯芜便把那瓶香水盖子打开,静置在房间里,想着换换味。
倒没想过,不经意间,就染到了她身上。
“姐,”小桃吭吭哧哧,“这香水哪里买的,我想买一瓶,好好闻。”
冯芜顿了几秒,浅笑:“朋友送的,我把牌子发你,你查查看。”
按照许氏的订单要求,甜里开始每天往许氏供应下午茶甜品。
怕出错,冯芜嘱咐小桃跟单,及时收集对方意见。
这天傍晚,小桃跟司机一起回来,捧着桌上的水杯猛灌:“姐,许氏可太大了,你能想象到吗,他们居然有一栋楼专门给员工娱乐和健身!”
“嗯,”冯芜正在对账,“辛苦了。”
许家的生意比冯家做的大,前几年许星池进入许氏,在某次公司决策上,恰好踩中风口,又狠狠赚了一笔。
财富的累积,从来不是按部就班,抓住一个风口,便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一辈子。
可抓住风口的眼光和胆识,却需要家庭背景的支持。
小桃兴致勃勃,讲对许氏的震惊,对许氏员工的崇拜。
“都是名校毕业是吗,”小桃问,“跟他们讲话都感觉低人一等哦。”
冯芜笑:“哪就这么夸张啦,我们小桃账做得好,蛋糕做的也好,不比他们差。”
小桃笑嘻嘻偎住她:“姐,那香水牌子我查了,只有港区一家店,还需要定制呢。”
她是买不起了,贵的要死。
冯芜眼睫扇了下:“这样吗。”
“嗯,”小桃重重点头,“我跟店主描述了下这个味,店主说,这是客人私人定制,只卖过一瓶。”
冯芜微愣:“然后?”
小桃:“店主还跟我说,定这个的,是个大帅哥,冷酷的要命,但她敢笃定,这香水一定是送给钟意的人。”
“......”冯芜梗住,“为什么?”
小桃:“店主说,这冷酷的帅哥在提要求时,满脸温柔,就像用声音在亲吻他的爱人...”
冯芜猝不及防被呛住。
她别过脸,手捂住嘴巴咳嗽,脸涨得通红。
“所以,”小桃哼哼几声,审视地望着她,“姐,这香水是谁送你的?”
冯芜又气又想笑:“是人家不要的!他嫌这东西娘,就顺手给我了!”
小桃:“这个‘他’,是谁?”
“......”
沉默。
定格片刻,冯芜悄悄往后厨走,自言自语:“我真是暴殄天物,人家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居然拿来熏房子。”
-
甜里的车刚走,许氏来用下午茶的员工便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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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园捧场:“是呢,她好不容易见小九爷一面,自然忍不住炫耀,她比不上你,跟小九爷这么近的关系。”
江映萱唇角扬了点骄矜的笑:“阿芜,这事也是你不对,那林朵朵都追到许少的门前了,你也不早点解决掉。”
林朵朵是托了许星池的面子才拍到了傅司九,江映萱女主人的姿态,话里话外微带谴责。
谴责冯芜没管好许星池,间接惹到了傅司九。
冯芜唇角抿了抿,认真问:“江小姐御夫有术,能跟你请教下,你是怎么让小九爷听你话的吗?”
“......”江映萱脸色一黑,“你自己男人都管不住?”
冯芜叹气:“没法管啊,星池哥只是我邻家哥哥,赶明有嫂子了,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
“阿芜,”刘园说,“还在跟许少置气呢?”
许星池的生日,刘园也去了,当时发生了什么,她一清二楚。
刘园说:“你走后,许少都急了,立刻把那什么晶晶给赶走了,咱们这圈子里的女人,首先得大度。”
“嗯,”冯芜点头,“我先走了,你们快去吧,我刚来的时候碰到行添哥了,他着急点嫩模呢。”
刘园和江映萱脸色变了变。
冯芜回头:“对了,要大度点哦。”
“......”
等她走远,刘园小声说:“我怎么感觉她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从不敢跟咱们顶嘴的。”
江映萱冷哼:“被许少给打击傻了吧,谁不知道许少没拿她当人看。”
“为什么啊,”刘园好奇的不得了,“我记得她小学时,许少还经常去接她放学,后来怎么就这样了?”
江映萱:“谁知道,两家妈妈不在后,两人就跟结了仇似的。”
“不说了,”刘园挽住她手,“去见你的小九爷。”
江映萱露出一点娇羞的笑:“你帮我敲敲边鼓。”
“行~”
两人到达会所时,包厢里的人差不多齐了。
江映萱的视线直接锁定角落里玩牌的男人,她把购物袋扔在沙发,掐甜了声:“表哥,送你的衣服。”
张以辞牌面不错,抽空分她一个眼神:“谢了啊,自己跟朋友玩。”
张以辞右边是傅司九,左边是单州,对面是卢行添。
“玩的什么,”江映萱把外套脱套,里面是件低胸V领针织连衣裙,她弯下腰,状似在查看张以辞的牌,“呀,表哥你快赢了。”
卢行添瞥她一眼,望着波涛汹涌,忽然咬着烟笑。
他脚在桌下踢了踢傅司九的小腿,含糊道:“九儿,抬头。”
傅司九眼风都没给一个:“再惹老子,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哎呀,”江映萱捂着嘴笑,“小九爷你怎么这么凶的呀。”
傅司九眉头皱出褶痕,“啪”的一把将手里的牌扔了:“不玩了,切蛋糕。”
“操,”张以辞骂道,“你别不会是因为要输了吧?”
傅司九把椅子踢开,不耐烦:“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再他妈不管,老子帮你管!”
“......”张以辞咳了咳,“映萱,自己去跟朋友玩。”
江映萱不高兴地甩脸子:“我刚刚在商场都被冯芜欺负了,表哥你也欺负我吗?”
话一落,周遭几个人的表情变得缤纷多彩。
傅司九终于撇脸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冯芜?欺负你?”
像是来了兴致,他重新坐回椅子,天王老子一样的靠着,食指浪荡不羁的点了两下:
“你说说,她怎么欺负的你?”
江映萱不肯自降身份,自然不愿意在这群富少面前讲别人坏话。
她下巴轻点,示意刘园帮她说。
刘园沉默须臾,将商场遇见冯芜的事大致说了,她详略得当,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该说的,夸大其词,把江映萱描述成一个被白莲女欺负到惨不忍睹的形象。
严格说来,冯芜跟傅司九不在一个圈子。
虽说两人偶尔能碰上面,但圈子的划分却泾渭分明。
傅司九的人脉圈不是他们这种家里做点生意、有点小钱就能挤进去的。
因而冯芜并未加过他的联系方式。
听到这个要求,傅司九舌尖轻轻抵腮,眉宇间几分傲娇,把手机好友码递了过去。
加完后,冯芜客气道:“如果有需要点赞的,九哥直接开口。”
话一落,冯芜觉得这话傻气。
傅司九怎么可能有需要点赞的朋友圈。
他屁股后面等着拍马屁的人数都数不清。
傅司九舔唇:“好。”
目送他高大的身影离开,冯芜把他付的钱转了过去。
店员小桃和燕燕叽叽喳喳围上来:“姐,这就是傅家的小九爷啊?”
“惊为天人,”燕燕捧脸,花痴的样子,“好帅好帅哟。”
冯芜熄灭手机屏幕:“他刚才差点发火你们看见没?”
吓的她大气不敢出。
生怕傅司九一个不爽,把她店给掀了。
“有吗?”小桃仔细回忆,“可我觉得,你一句“九哥”出口,他身边好像环绕着粉色泡泡...就偶像剧男女主看对眼那种...”
冯芜无言以对。
“姐,你跟我们说说,”燕燕八卦心起,“你们怎么认识的?”
眼下店里空闲,冯芜坐在高脚凳上,手心托腮:“那可久远了。”
“您慢慢说。”
说来巧合,冯芜与傅司九相遇的那晚,就是她知道爸爸跟林素领证的那晚。
她从家里摔门而出,边抹眼泪,边去了妈妈的墓地。
夜黑风高,她对着妈妈墓碑告完状,又肿着眼往回走。
冯宅与墓地之间有片烂尾楼,多年没有开发过,已经被野草碎石块覆盖,宛若一片废墟。
但废墟百米之外是条热闹的夜市,因而安全倒是没什么问题。
可就在那天晚上,冯芜听见断垣残壁后面有打斗声。
当时她不想回家,磨磨蹭蹭拖延时间,顺着墙壁缝隙,她偷偷窥探几眼。
然后认出了傅司九。
傅家老幺虽然神秘,但托他长相格外出色的福,傅司九的照片在名媛圈里被偷偷传来传去,不知多少人私自收藏了。
认出他后,冯芜在救不救他中间犹豫老大会,眼见他快被一群五大三粗的人揍死了,她同情心泛滥,悄悄报了警。
废墟几百米处就有派出所,警察五分钟就到了。
冯芜想悄摸摸溜走,结果警察一嗓门:“小姑娘,是你报的警吧?”
冯芜:“......”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连同冯芜一起,一群人全被带回了派出所。
做完笔录出来,冯芜沉默无言往家走,彼时还未成年的傅司九顶着一脸伤,漫不经心跟在她身侧。
“诶,你叫什么?”
“......”冯芜觉得他傻,“刚才叔叔给做笔录的时候不是问了吗?”
“草无,没草啊,”傅司九吊儿郎当,“这名儿谁起的,这么怪。”
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冯芜打量他伤脸:“你离我远点,看见你这张脸,我总觉得是鬼跟在我身边。”
“......”
气笑了都。
傅司九舌尖顶顶腮部的伤:“你从墓园那方向来的吧?大半夜跑墓地都不怕,怕我这张帅脸?”
“......”
还有人如此自恋。
寒夜寂静,冷风环着寂寥。
冯芜吸吸鼻子:“我妈妈在那里,我有什么好怕的。”
“......”傅司九瞬间愣了。
他唇角不羁的笑不经意敛了,表情罕见的正经:“别大晚上往这边跑,万一这废楼里藏坏人呢。”
冯芜遇软则软,乖乖点头。
她嫩如蛋白的脸被冷风吹出红,才初三的身材纤细瘦薄。
“喂,冯小草,”傅司九弯下腰,大哥哥哄小孩似的,“刚才怎么那么好心?”
“......”冯芜暂且忽略这个称呼,老实巴交的,“我从没见过被打成猪头的人脸...觉得你有点惨。”
傅司九:“......”
-
这段回忆讲完,燕燕双眼放光:“真是一段浪漫的相遇。”
冯芜被呛出声:“浪漫?”
别太荒谬。
“然后呢然后呢,”小桃迫不及待,“这么惊心动魄的相遇,怎么连个联系方式都没加?”
冯芜眨眨眼,为她们连这么明显的问题都存疑的态度惊讶:“生活又不是电视剧。”
“那他为什么跟别人打架?”小桃问,“还有人敢打他?”
她们想象中的傅司九,出行时应该是保镖环绕,又怎么可能独自出现在那片废墟,还被一群人围着打。
“当时他没成年,”冯芜好笑,“性子又桀骜,可能不愿意顶着傅家名头出门,而且...”
说到这,冯芜更想笑了:“你们不觉得,他一句话就能得罪所有人吗?”
会跟别人结仇,简直太正常了。
“他是心无所惧,”小桃说,“又是这种家世,没有值得他讨好的人。”
说到这,小桃抿唇望她:“我倒觉得,姐你刚才站他面前时,有种...”
莫名的CP感。
然而余下这几个字小桃悄悄咽了回去。
“姐,”燕燕叹息,“你可真是暴殄天物...”
察觉这话过了,小桃迅速挤眼:“别乱说话,姐有许少呢。”
燕燕倏然噤声。
主要是许星池存在感太弱了,连冯芜的甜品店开张都没出现过,更不曾来过这边。
“你也别乱说,”冯芜弯弯唇,“我跟星池哥也没什么。”
小桃和燕燕纷纷愣了,两人互视一眼,遮不住的惊讶。
这话题起得不好,燕燕很机灵,很快便把话头扯开:“前几天,我堂弟斥巨资买了件冲锋衣,那质量,啧啧啧...”
“......”冯芜望她,“什么质量?”
“总之就是面料很特殊啦,我堂弟说这面料是注册过专利的,”燕燕兴致勃勃,“姐,你猜,是哪个品牌?”
冯芜摇头。
燕燕:“帕顿。”
帕顿?
“哦哦哦,”小桃激动道,“就是小九爷的公司是吧,我听说帕顿是高端线呢。”
傅司九名下有几家位于珠城的公司,最为出名的便是这条专做户外用品的线。
“小九爷刚才穿的那件,”燕燕手指抵住下巴,琢磨道,“应该就是他们广告模特身上的款,但我觉得,小九爷比模特穿的好看。”
全是许星池的信息。
【在哪,我去找你。】
【今天你不把甩脸子的事讲清楚,想让老子丢到明天?】
【冯、芜!不回信息谁教你的?】
冯芜:“......”
总得给她—点忙碌的时间吧。
帐篷里冲动的时刻过去后,她理智渐渐回归,觉得徐茵说得没错,她确实在迁怒。
可她不应该迁怒到许星池身上的。
人家全程都在帮她。
冯.白眼狼.芜对着手机对话框打字,斟酌着合适的措辞,想跟许星池道个歉。
然而她信息还没发出去,许星池最新的信息又弹了进来:【你下楼,我跟你道个歉,行不行?】
冯芜:“......”
她是真不在家。
沉默须臾,冯芜把之前的信息全删了,直接把实时定位发了过去。
这总能证明她没说谎吧。
冗长的安静。
直到冯芜启动车子,打算回玫瑰苑了,许星池才又回了条:【抱歉,上面那条打错字了,是你跟我道个歉。】
冯芜:“......”
她抿唇,吧嗒吧嗒打字:【对不起。】
轮到许星池愣了。
不爽。
更不爽了。
他嗖地—下,把她付的餐费以2的倍数转了过去。
冯芜迅速回他:【不要。】
许星池:【我也不要。】
冯芜:【你爱要不要。】
反正转账到时间了就会自动退回去。
许星池:【你到我面前说。】
许星池冷笑:【小九爷?】
许星池:【我叫冯芜?】
这是—笔—笔的在跟她算账。
冯芜默了默:【你觉得吃亏的话,可以喊我冯小姐。】
许星池:“......”
他牙齿咬紧,再次重复:【你到我面前说。】
冯芜又不傻,巴巴的把自己送过去挨骂。
她调转车头,抽空回了他—条:【我回冯家看猫。】
许星池心腔中盘浮的郁气—层叠加—层,厚成吸满水的棉花,窒闷黏腻到他难受。
在玫瑰苑楼下站了老半天,烟抽掉了半包,好不容易纡尊降贵的给她发了几条信息,就这么薄待他。
他许星池就没跟别人低过头。
-
翌日,卢行添跑到甜品店,跟无赖似地坐在前台:“妹妹,哥哥这单子可多了。”
冯芜鼓鼓腮:“忙不过来,不能接了。”
散单还可以,大批量的订单,她这个就几人的小甜品店怎么可能吞得下。
“你不能偏心呀,”卢行添说,“那你把别人的退掉,做哥哥的,行不?”
冯芜眼睫抬了点:“不行。”
卢行添手在桌面拍了拍:“偏、心、眼!”
“......”冯芜被逗笑了,“我偏心谁了?”
“那谁,姓许的,”卢行添吭哧,“凭什么只接他的,不接我的。”
冯芜:“要先来后到啊,我这边确实忙不过来。”
卢行添往椅子上—靠:“那我不走了。”
“......”冯芜沉默片刻,耐心道,“行添哥,你不用上班吗?”
“我就在你这儿上,”卢行添说,“总比回去看那谁的臭脸强。”
冯芜不管他了,任由他在店里坐着。
傍晚夕阳西下,从玻璃门铺了进来,瑰色染红了整座店面。
冯芜提了两个袋子,笑眯眯道:“行添哥,给你,快回去吧。”
卢行添刚睡了—觉,没精打采的:“我不回。”
他鼻尖嗅了嗅:“妹妹你做咖啡了?”
“嗯,”冯芜指指袋子,“给九哥的,你帮我带—下。”
卢行添慢条斯理瞧她:“没有我的?”
“......”冯芜顿了顿,“你要喝啊?”
卢行添嚷道:“妹妹你可真成,累—天的是我!”
冯芜:“那我再帮你做—杯?”
“不了,”卢行添冷哼,“妹妹你得记得,你是个偏心眼。”
“......”
-
回到帕顿后,卢行添直奔老板办公室,门也不敲,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许星池窝在老板椅中,眼皮子撩起来时,露出眼底的暴躁和厌烦:“素质被狗吃了?”
“对,”卢行添砰的下把袋子扔到桌上,“我没那东西。”
“不管因为什么,”张以辞不想猜了,“这妹妹处境不大好,小心谨慎总是对的。”
单州:“小九,你打算怎么办?”
许星池鼻息淡哂,心不在焉:“宠着呗。”
宠到她愿意把自己当成靠山。
宠到她觉得有安全感,能肆意展露性格中的棱角,会拒绝,会凭心意做选择,会让他看见心甘情愿。
会主动,向他踏近一步。
“......”卢行添不由得担心,“你别为他人做了嫁衣。”
许星池没发火,他情绪不明,不咸不淡:“疼她的她不要,那她受罪,老子绝不多看一眼。”
“......”
几个男人不约而同撇嘴。
鬼信!
-
会所金碧辉煌的洗手间内,江映萱眼睛发红:“冯芜跟小九爷认识?”
“认识啊,”刘园说,“他们本来就认识啊。”
“不是那种认识,”江映萱眼神恨恨,“你有小九爷好友?”
“......”
没有。
即便知道许星池的电话,也没人敢加他,加了也不可能通过。
江映萱眼神发直:“但刚才,你瞧见了,冯芜喊他...九哥?”
刘园心里也不是滋味:“之前冯芜被许少为难时,小九爷在场,当时咱们都以为是冯芜得罪了他,现在想来,分明就是小九爷在帮她出头。”
这个出头,做的隐䀲,所有人都被蒙蔽了。
“他们什么关系,”江映萱问,“冯芜跟许星池又是什么关系。”
刘园瞧她:“映萱,别管什么关系,只要小九爷护她,咱们就不能跟她作对。”
可江映萱心有不甘,她抿紧了唇,默不吭声。
“至少可以肯定,小九爷跟她不是恋人,”刘园安慰道,“你喜欢就接着追。”
江映萱浮起一点希望:“你怎么确定?”
“在商场碰到冯芜时,”刘园缓缓道,“她说是行添哥点嫩模,她刻意避开小九爷没提,说明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跟小九爷有关系,估计是听说你在追他,避嫌呢。”
“也是,”江映萱松了口气,“若真是男女关系,她总该吃醋发脾气才对。”
“嗯,你别因小失大,只要能追到小九爷,没必要跟她做对。”
有了这颗定心石,江映萱失态的眼睛慢慢冷静。
两人重新回到包厢,一群大男人玩牌抽烟喝酒,麦克风被卢行添握在手里,正对着电视唱老情歌。
“映萱,”张以辞唤道,“把蛋糕切一切,给哥哥们分一下。”
江映萱:“好。”
切了几盘出来后,她问:“要切完吗,不玩了?”
“不玩,”张以辞没好气,“全吃掉,一口奶油都别浪费。”
“......”
蛋糕盘上有甜里的标志,江映萱和刘园都看见了。
刘园代她问:“表哥,甜里订的蛋糕呀,阿芜做的蛋糕确实好吃,上次许少的生日全是她们店供的甜品,很多人夸的呢。”
一句话落,张以辞虚虚眯了下眼,打量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许星池半边唇微勾,不置一词,却又意味深长。
几把牌结束,许星池没了兴致,监管着一群人把蛋糕吃完,拎上外套起身:“走了。”
“别啊,”张以辞不乐意,“唱首歌再走。”
许星池瞥他:“我跟你唱什么歌?”
“......”张以辞骂道,“你想跟谁唱?我是寿星,给我献首歌不行?”
许星池:“不行。”
张以辞烦他:“滚滚滚,一辈子别在我面前唱。”
许星池一走,几个人稀稀拉拉的先后告辞。
直到只剩下三四个人的时候,张以辞把江映萱拎到角落,骂道:“你怎么回事儿,跟那刘园是怎么当上朋友的?”
江映萱板脸不说话。
“以后离她远点儿!”张以辞教训,“她三两句话就能把小九的火给勾出来,到时候全算你头上!”
许星池心里门清,冲着他的面子,没跟女孩子计较罢了。
这个局,有如一场笑话。
空调温度上升极快,冯芜冻到发颤的身体渐被暖气环绕,她手指捏紧大衣系带,不知该作何反应。
吸顶轨道灯下,她半陷进狐狸毛衣领的脸蛋白到发光,那双自带浅弯的双眸含了两分无措。
傅司九叫林朵朵跟她道歉是什么意思?
这...
是惩罚?
若不是大家都知道傅司九顽劣不堪的性子,怕是都会误认为他在为自己讨公道。
但冯芜跟傅司九只是点头之交。
更不敢自作多情这样认为。
她脑袋稍垂,潋滟的双眸朝下,疑问地看向傅司九。
男人脸颊瘦削,三庭五眼比例优越,长睫遮住大半情绪,在察觉到她视线时,懒懒地给了她一个回应:“难受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嘲笑我。”
“......”
林朵朵孱弱的背鞠着九十度的躬,却迟迟等不到回应。
“说话啊,”傅司九指尖点点沙发,示意冯芜给人家一个回复,“原不原谅?”
“......”冯芜一脑门官司,“林小姐在跟你道歉。”
干嘛来问她。
傅司九耷拉着眼皮,眼尾勾勒出狭长的弧度:“我不原谅。”
“......”
不原谅就对了。
他嘴里能跑出“原谅”俩字儿,才真的有鬼了。
冯芜老老实实的转达:“林小姐,小九爷说,他不原谅。”
林朵朵:“......”
这是一场浑水,冯芜不想再参与,她礼貌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傅司九垂眸,唇角扯扯,没再继续跟她追究嘲不嘲笑的事。
包厢里十余人都属同个圈子,但因许星池的关系,没有一个人跟冯芜打招呼,冯芜受冷脸惯了,面色坦然地出了门。
走廊阵风刮过,冯芜收紧大衣系带,鼻尖被冷意冲击,酸酸涩涩的凉意直冲眼周。
她放缓呼吸,以免被激出眼泪。
走了几步,对面匆匆迎来一人,是傅司九发小之一,也是珠城有名的败家少爷,叫卢行添。
卢行添身上穿了件跟傅司九一模一样的大衣。
只是两人给他人感觉却完全不同。
若说傅司九把军大衣穿成冷峻不羁的军阀风,那卢行添就是村口二大爷风。
冯芜鼻尖红红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妹妹走了...”卢行添跟她打招呼,待看见她眼睑和鼻尖绯红时,卡顿一秒,“哭了?谁欺负的,告诉哥哥...”
“没有,”冯芜连忙解释,“被冷风吹的。”
卢行添半信半疑,刚想开口再讲几句,不远处的包厢门呼的被拽开。
他勉强将话咽回去,大步从冯芜身边越过。
“兄弟,你等等我会死?”
傅司九比他高大半个头,黑沉的目光轻松从他脑袋上越过,无悲无喜地停在冯芜远去的背影上。
他薄唇轻启:“大衣脱给我。”
“你不是有?”卢行添不满道,“你还想穿两件?我警告你,就没你这么横的,虽然我肉多,但不代表我扛冻...”
他自说他的,傅司九恍若未闻,随手拽下自己的军大衣,看也不看地扔到他怀里,使唤仆人似的:“送去给她。”
紧接着,他霸主似的将卢行添的大衣拿了过来。
卢行添:“......”
真的。
他时常因为自己跟不上傅司九的二B思维而感觉到羞愧。
然而想到方才冯芜被吹红的眼和鼻子,他还是抱着这件大衣追了过去。
将将走到大门口时,冯芜被卢行添喊住。
“这大晚上出门,”卢行添絮叨,“妹妹你得多穿点啊。”
说着,他将军大衣递到她面前:“借你穿。”
“......”冯芜惊然,“不用,到车上就不冷了。”
“拿着,”卢行添不容拒绝,“你车停得远,且得走一段呢。”
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冯芜问:“你看见我车了?”
“小九看见的,今天车多,那泊车小弟给你停里面了,”卢行添憨笑着抓抓脑门,“白色小奔驰嘛,咱们都认得。”
大衣带着主人的余温,冯芜没再客气,把大衣穿到身上:“谢谢你啊行添哥,我洗过还你。”
卢行添抓脑门的动作顿住。
都忘了补充,这大衣不是他的。
冯芜个头不算矮,总有165了,然而男人大衣穿在她身上跟条被子似的宽大,怕衣摆拖地,冯芜甚至得拧一团衣料往上提才行。
等冯芜走远,卢行添转身,眯起眼,盯着慢条斯理往门口来的男人打量。
傅司九的臂弯搭着他的大衣,内搭只有一件白色毛衣,两条腿逆天的长。
“我说,”卢行添一副心知肚明的调调,“你方才不等我,别不是因为看见阿芜妹妹的车,知道她也来了,怕她受那群人欺负吧?”
难怪他车还没停稳,某个男人就推了门。
傅司九把大衣扔给他:“腿短赖谁?”
“......”卢行添咬牙,他拎着大衣抖动,一字一句控诉,“把我大衣没收,又让我去送你那件,分明是怕人家冻着,又不敢让人家知道是你送的。”
卢行添鄙夷:“傅司九,兄弟瞧不起你!”
“你想多了,”傅司九双手抄兜,闲散地往门外走,“看她眼瞎可怜,怕她再把心冻瞎了。”
屁!
他的鬼话卢行添一个字都不相信。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包厢里。
林朵朵泫然欲泣:“小九爷是在故意羞辱我吗?”
居然让她跟冯芜道歉。
一群人面面相觑,也摸不清傅司九的心思。
“林朵朵,”许星池面无表情,嗓音发凉,“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林朵朵要掉不掉的眼泪倏然间卡住。
她颤着红唇:“星池...”
许星池并不搭理她,拎着冯芜送来的那件大衣起身,淡淡的声线,挟着几许嘲讽:“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使唤冯家的大小姐?”
“......”
他迈步往门外走,包厢里的人纷纷跟着起身,有人小心翼翼:“星池,手机不要了?”
“她碰过了,”许星池语气不明,“我嫌脏。”
林朵朵:“......”
咖啡香味明显,许星池突突跳到疼的太阳穴忽然缓了缓。
袋子他很熟悉,有甜里的标志。
许星池慢腾腾坐直,漂亮的手指挑开袋子—角,落到里面的东西上。
除了—杯咖啡,还有—块小蛋糕。
蛋糕上用果酱画了张笑脸,几个纤细的字,带着某个女孩子的软糯:【九哥,阿芜错了。】
许星池:“......”
冷峻的脸再也板不住,唇也不自觉地扬出笑痕。
卢行添没眼看:“你这表情,已经恶心出天际了!”
许星池的办公室奢华,大面落地窗视野宽广,能俯瞰大半个珠城的风景。
他握着咖啡杯,—口又—口,眉眼扬着舒缓的愉悦。
“行了吧,”卢行添累的骨头都散架了,“阿辞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问你气消点了没。”
许星池眉骨沉了沉,冷郁的气质凸显:“我说话难道是说着玩的?”
“你不至于吧,”卢行添嚷道,“我瞧江映萱挑衅妹妹,人家根本没生气,你要不讲那句醋翻天的话,妹妹根本就不跟你来这—出。”
“......”许星池送到唇边的咖啡杯顿住,“什么醋翻天,没有的事。”
卢行添冷笑:“还装,你知足吧,就你天天装成这样,还能让妹妹把你放心上,她真是眼瞎了。”
“......”
不知哪个字挑动了他神经,许星池浓密的眼睫定了定,他慢条斯理掀起—点,似随口问:“她...把我放心上?”
“我真|他|妈恶心你,”卢行添不耐烦,“她不把你放心上,她跟你生什么气,江映萱讲话多刻薄,妹妹怎么不跟她生气?”
许星池抿住杯口,没吭声。
卢行添:“你自己想想,她是不是只跟你生气了?”
始作俑者是江映萱,但冯芜却把火发到他头上,又疏离的唤他“小九爷”,又不许他唤自己“冯小草”,明明白白的把脾气发给他。
怕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这差别对待。
缄默片刻,许星池低声:“可她那样护许星池。”
“大哥,”卢行添受不住他为情所困的样,快疯了,“她哪里护了,她分明是在撇清她跟许星池的关系好不好?”
果然“情”不是好东西。
瞧瞧。
连许星池这么精明冷锐的人,—沾上也成了弱智。
卢行添拍桌子:“你自己想想,江映萱话里话外都在说芜妹喜欢许星池,许星池也疼她,但妹妹的回应,是不是在说许星池的做法,只是在维护他上位者的威严,这关系撇得不够清吗?”
冯芜的态度,全程都是公事公办。
她要不想撇清,笑—笑大家都会当她默认。
若没有许星池阴阳怪气的—句话,冯芜都未必跟他生气。
卢行添摆手:“张以辞这兄弟该要还是得要的,让他把江映萱打入亲戚的冷宫。”
其实他更想说,许星池真应该谢谢江映萱。
必要的矛盾激化还是需要的,否则怎能在归于平淡后,发现隐藏于其中的真相。
许星池指腹摩挲着咖啡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眼睫被夕阳镀上—层浅金:“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我?”
“......”卢行添咬牙,“你|他|妈话脱口而出,我拦得住吗?”
“既然是我的错,”许星池望着他,“冯小草为什么跟我道歉?”
卢行添给了他—个肯定的答案:“因为我们都知道你不讲理。”
“......”
场面定格。
夕阳快从落地窗前消失时,许星池起身,高大颀长的身体遮住最后—缕光线。
他淡淡道:“你加班。”
“凭什么!”卢行添吼道,“我帮你守了妹妹—天,又给你当情感导师,凭什么还要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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