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亲了他一口。
他不哭了。
他伸出小尾指,轻轻勾住我的手指头。
还有一次,他好像干错事了。
我也不知道他做错什么了。
姑父罚他跪在宣门外。
烈日炎炎,青砖烫得直冒烟。
我跟姑父姑母求情,可是他们说,「樱樱,你不懂,别掺和。」
我只能为他撑伞。
可监视的宫人夺走了我的伞。
我只好陪他一起跪。
他已经跪了很久了。
后背都湿透了。
浓密的眉睫也叫汗水濡湿了。
他的面色很差,脸发青,唇发白。
他差点没稳住,倒在滚烫的青砖上。
我扶住他,放声大哭。
为什么姑父姑母那么坏?
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澈哥哥?
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他伸手撑在地上,挺直了背脊。
他反过来哄我,「樱樱,不哭了。」
他伸手擦掉我的眼泪。
他的手好烫。
像烧红的铁一样。
我的眼泪止不住。
他又哄我,「樱樱,南城送了荔枝来,已经冰好了。你先去吃,好不好?」
我不愿意。
南城的冰荔枝,比不过他。
我陪他跪,我们一起晕倒了。
他把所有的南城冰荔枝,都给我一个人吃。
就连白芷,他也没给她冰荔枝。
白芷是太傅的女儿,她比我还早认识沈玄澈。
他们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