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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造反我跟着被流放全文

秦妙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割了一块好肉下来给孩子们熬肉粥,余下的全部用盐腌起来,打算等晚上歇息的时候,一部分用来做卤肉,另一部分做成熏肉。两人一起忙活,事情做起来也快。很快,两人就把狼肉分割好,抹盐腌好放进木桶里了。当然,盐和木桶都是找官差借的。

主角:秦妙妙谢阑深   更新:2022-11-15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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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妙妙谢阑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造反我跟着被流放全文》,由网络作家“秦妙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割了一块好肉下来给孩子们熬肉粥,余下的全部用盐腌起来,打算等晚上歇息的时候,一部分用来做卤肉,另一部分做成熏肉。两人一起忙活,事情做起来也快。很快,两人就把狼肉分割好,抹盐腌好放进木桶里了。当然,盐和木桶都是找官差借的。

《夫君造反我跟着被流放全文》精彩片段

谢阑深道:“我听梁大人说吃过午饭后要继续赶路,怕你忙不过来,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在规定的时间内不能到达流放地,不光犯人要被处罚,就是随行的官差也是要受惩罚的。


对于下午就要赶路的决定,秦妙妙没有半点意外。她把余下几只狼交给谢阑深处理,等手上这两只狼打理出来后,便赶紧焯水,然后偷偷拿了一点香料出来,混着驿站的萝卜一起下锅炖了。


两只狼,再加上二十多个大萝卜,炖了满满两大锅,够中午吃了。


余下的几只狼,秦妙妙不打算一次吃掉。


她割了一块好肉下来给孩子们熬肉粥,余下的全部用盐腌起来,打算等晚上歇息的时候,一部分用来做卤肉,另一部分做成熏肉。


两人一起忙活,事情做起来也快。很快,两人就把狼肉分割好,抹盐腌好放进木桶里了。


当然,盐和木桶都是找官差借的。


两人大气地分了两只狼出来,请他们一起吃,余下的狼肉说不定还会分给他们吃,官差也不介意给他们一点好处。


等狼肉腌好,锅里的狼肉也炖好了。


今天的狼肉,秦妙妙不光偷偷放了五香八角等香料,焯水过的狼肉还悄悄用料酒炒过,所以锅里的狼肉是一点膻味都没有,不光不膻,还十分的香。


锅盖一揭开,香味就顺着厨房飘了出去,驿站的犯人都躁动起来。


有人舔了舔嘴唇,伸长脖子往厨房的方向看道:“谢家那个胖媳妇又在弄什么好吃的?怎么这么香?”


“刚才我看他们提了几只狼回来,肯定是在炖狼肉。”


谢英勋愤愤道:“我们连粗粮都吃不饱,他们却能跟官差一起吃狼肉,真他娘的不公平。”


有人看不上谢家二房的嘴脸,“这能怎么办呢?谁让你没有人家这一手本事。再说了,那狼肉是人小两口带回来,他们吃不应该吗?昨儿林大嫂请你们帮忙你妹不去,要去了,说不得今儿这狼肉,就有你们的份了。”


谢英勋道:“周三石,你舔我侄媳妇的屁股沟子也没用,我家那侄子侄媳妇都是铁公鸡,有吃的连我们都舍不得分,更不会给你们。”


周磊和谢英勋一样,在周家排行老二,一直看不上谢英勋,闻言轻蔑地看了谢英勋一眼道:“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而已,并非想得什么好处。”


“行了,你就别装清高了,我还不知道你,连亲娘都可以拿出去换好处,还说——”


谢英勋话还没说完,就被周磊一拳揍到地上。


“你以为以前在京城,大伙真是敬重你?不过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而已。要是没有你大哥,你个窝囊废,根本不会有人搭理你!”


周磊说着,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陈英勋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贬低他,去赞美他大哥,当下便与周磊打了起来。


两人年岁差不多,但周磊是武官,和谢英勋这种天天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的混子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陈英勋只有受虐的份。


陈氏见自家男人被周磊打得头破血流,顿时尖叫起来,“救命啊!要打死人了啊!”


不过谢家二房不得人心,并没人过去帮忙。直到谢英勋快要背过气去时,官差才姗姗来迟。


这会儿官差正在吃饭。



虽然只有一个菜,但狼肉萝卜炖得喷香。简直比京城大酒楼的羊肉汤都好吃。


见人没死,他也懒得多管,只训斥了几句,让他们不得再闹事,不然鞭子伺候,扭头便跑回去继续吃饭去了。


秦妙妙和谢阑深没有和官差们一起吃饭,两人分了一些狼肉萝卜汤和糙米饭,带回房里去和苏氏等人一起吃。


路过周家人的时候,秦妙妙拿了一些狼肉干出来,递给周家的几个孩子。


“这真的是给我们的吗?”周家几个小孩都不确定地看着秦妙妙。


他们虽然年纪小,但经过流放,已经迅速成长起来。知道如今不比从前,肉干是十分珍贵的吃食。


秦妙妙朝着几个孩子友好地笑了笑道:“当然是给你们的!”


先不说果园里的水果粮食,就说她农家乐准备开业,里面存的各种吃食,就够她带着几个孩子吃几年了。


她真不觉得这狼肉干有多珍贵。


她乐得给周家人卖个好,同时也表明一个态度。


她秦妙妙不是冷心冷肺的人,如果向着她,她是不会亏待对方的。


陈氏看着秦妙妙把肉干给周家人,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秦妙妙才不管她怎么想,把肉干给周家人后,便拿着吃食回了房间。


这次官差特别照顾,给谢家大房单独要了一个房间。不仅宽敞,吃东西也没人打扰。


谢知熙知道,如今他们能住上大房间,吃上狼肉和米饭,都是因为秦妙妙


如果不是她去给官差做饭,和官差搞好关系,官差根本不会对他们另眼相待。


她现在终于知道,她当时说那些话,大哥为何会生气,要训斥她了。


她咬了咬唇,道:“大嫂,对不起!”


秦妙妙没想到谢知熙突然跟她道歉,倒是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谢知熙见秦妙妙不说话,心里有些忐忑,犹豫着要不要跪下,“以前是我错怪你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计较,就原谅我好不好?”


秦妙妙微微一笑,十分大度地道:“都是一家人,以后我们同心协力,共渡难关就好!”


“晏儿媳妇这话说得对!”谢老夫人赞赏道:“一家人,就是要团结!”


陈氏愤愤地走到门口,就听到谢老夫人这话,顿时气得不行,一下子推开门道:“娘,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为何独独丢下我们不管?”


谢老夫人冷冷地看了陈氏一眼,“以前在京城,为了定北侯府的面子,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你们计较。但现在,我儿去了,还要我的孙儿养着你们?”


如果二房三房的人争气,她也可以不介意他们庶子的身份。但一群不争气的水蛭,休想再趴着吸她孙子的血。


陈氏道:“大哥是你儿子,英勋就不是你儿吗?娘,你也太偏心了!”


谢老夫人冷笑一声,道:“我可生不出这样的儿子来!”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氏瞪大了眼睛道。


“如今定北侯府都没了,我也不用再顾及面子了!”谢老夫人道:“他不过妓子的生的,老侯爷为了面子,让我认到名下而已。”


陈氏两眼发黑,“可这事……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传出来?”


“当年我刚好怀的孩子掉了,老侯爷就让我将老二认到了名下。”谢老夫人现在说起来轻飘飘的,只三言两语就将当年的事情交代了清楚。


但实际上当年的情形,却远没有这般轻松。她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为何会掉?还不是因为那个妓子。


这心事她憋了大半辈子,这回可算是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了。


“那三弟呢?”陈氏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同是谢家的子孙,但谢老夫人眼里只有大房,从来看不到二房和三房的子孙了。


她虽然在问,但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就凭她对三房的态度,谢博文只怕也不是她亲生的。


不过以前侯府瞒得好,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而已。


谢老夫人拉长着脸道:“这事和你没有关系,滚吧!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陈氏失魂落魄地退了出去,满脑子都是,她居然嫁了一个妓子生的贱种,因为这么个贱种,她的儿女都被流放了,她们以后要怎么办?


这时候,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她刚才过去,原本是想找秦妙妙去找官差说好话,给谢英勋拿点治伤药的。


陈氏走后,房间里一片静默。


其实不光是陈氏吃惊,就是苏氏和谢阑深兄妹亦吃惊得不行。


谢老夫人在对待二房和三房的人上,一直比较冷漠。以前他们都以为是因为两房人不争气,竟给家里添麻烦,她的态度才如此。


今儿才知道,这背后竟然藏着这般隐秘的身世。


只是谢英勋是妓子生的,那谢博文呢?



“行了!都吃饭吧!”谢老夫人脸色淡淡的,端起碗继续吃饭。


见谢老夫人不欲多说,苏氏和谢阑深也没有多问。秦妙妙忙给三个孩子碗里各添了一勺肉粥。


自从怀疑空间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含有灵气后,秦妙妙便决定,以后多找机会,拿空间里的水果蔬菜给几个孩子吃。


想着小说里写的,空间里都有灵泉,所以这肉粥也是用空间里的水煮的。


几个小孩子虽然生了病,但并没有撒娇。都端着碗,拿着勺子,吃得很乖。


碗和勺子都是谢阑深用竹子做的,小小一个,装不了多少。


不过几个孩子胃小,又生了病,都吃不了太多。


谢璟城吃了第二碗只吃了一小半,便吃不下了。谢璟珩稍好一些,但也剩了小半碗。


反倒是谢甜甜,比两个哥哥厉害,两小竹碗的肉粥全吃完了。


谢阑深确定两个儿子都吃不下后,便把碗端过来,把两人的剩饭放到一碗,大口吃了起来。


只吃了一口,他就愣住了,“今天这粥……”


“怎么了?”秦妙妙心中狂跳,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她觉得在官差那换的米质量太差了,所以偷偷换成了农家乐里的米。


“没什么。”谢阑深三两口吃了碗里的剩粥道:“就是觉得这粥做得特别好吃。”


秦妙妙放心下来,“可能是放了狼肉的关系,还有三只狼肉没吃,晚上我单独留一块出来放着,以后给他们熬粥吃。”


听说还有三只狼肉,苏氏和谢时礼几人,脸上都多了几分喜色。


接下来几天,都有肉吃了。


谢阑深道:“那倒不用,没有冰,新鲜狼肉不好保存,以后要吃,我再去打猎就好。”


秦妙妙本来是想找个借口,以后把农家乐里存的猪牛肉拿出来给几个孩子做粥吃。


但他都这么说了,只好道:“那也行,放了肉肯定都香。”


倒是谢时礼担心道:“大哥,你身上的手铐脚镣……官差,还会给你戴上吗?”


谢阑深道:“即便是戴上,也不妨碍我打猎。”


“我知道你硬气,但戴着多受罪啊!”苏氏有些期盼地看着秦妙妙道:“晏儿媳妇,要不你跟梁大人说一说,后面这一路,就不要再给晏儿戴手铐脚镣了?”


“娘,你不要为难她!这是皇上的规定,”谢阑深不好责怪自己的娘亲,但对苏氏的提议十分不赞同。



秦妙妙道:“我倒觉得娘说得对,戴着手铐脚镣多重啊!万一要再遇见狼呢?”


“对对对,要再遇见狼怎么办?”苏氏赞同地点了点头,觉得儿媳妇越来越顺眼了。


想着今天检查的几只狼,明显不像是普通的野狼,而是像人工驯养的,谢阑深没再说话。


秦妙妙吃过饭后就去找梁嘉珉,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给他听,“大人,我听说出了驿站,还是大山,要是再遇见狼可怎么办?”


这问题梁嘉珉也头秃。


他不是第一次押送犯人去岭南流放,但从来没有出现狼群攻击他们的情况。


就算有这种情况,也该是出了旱灾,山上没吃上,狼才会来人的啊!


可今年根本没听说哪里出了旱灾,最近还接连下雨。


他想不通,也不敢打包票,说再不会出现狼群。


见他脸上出现凝重的神情,秦妙妙忙道:“大人,你看我夫君的手铐脚镣,不要再给他戴了如何?他行动方便,也好保护我们是不是?”


梁嘉珉摇头道:“那可不行,此番流放的男丁全部要带上手铐脚镣,那是皇上亲判的,我要是不按着这么执行,就是欺君。”


“皇上当时判案,不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吗?”秦妙妙道:“再说了,每到驿站的时候,他就主动戴上,这荒山野岭的,又有谁知道呢?”


到岭南的官道荒芜,一路上人烟甚少,


至于同行的犯人,都因为造反被流放了,这辈子可能都回不了京城了,他们就算想去告密,也没有办法啊!


梁嘉珉也想到这点,犹豫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下来。


下午赶路,谢阑深便没有再戴手铐脚镣。


梁嘉珉也是会做人的,既然都免了谢阑深的手铐脚镣,受伤严重的谢时礼,自然也一起免了。


这样一来,谢家大房的人,便没有一人戴手铐脚镣了。


这可把同行的犯人嫉妒坏了,纷纷找来官差道:“大人!他们怎么可以不戴手铐脚镣?”


官差轻蔑地看了那些犯人一眼,冷声道:“狼来了,你们能杀狼?”


谢阑深当时震断手铐脚镣,与狼群厮杀的样子,确实在不少人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谁也不敢拍着胸脯说,比得过他去。


人们把目光落到谢时礼身上,“那他呢?他也能杀狼?”


“他受伤了!”梁嘉珉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为了不影响赶路,所以暂时给她卸了手铐。”


虽然犯人都知道,梁嘉珉这是徇私,但还是有人不怕死地道:“我们也受伤了,大人,给我们的手铐也解了吧!”


其他人当然不行。


受伤了走不动,就鞭子伺候!至于受伤死了什么的,官差更是不当回事。


流放的犯人,是允许一定死亡率的!


犯人们费尽了口舌,不但没能解开手铐脚镣,反倒还被训斥了一通,那几个冒头的,更是差点被鞭子伺候。笔趣阁789


犯人们再看见秦妙妙的时候,眼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轻视与鄙夷。


有好几个妇人,都放下成见,真心与秦妙妙结交起来。



“这怎么会是浪费钱呢?这可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大事。”


秦妙妙直接推着他去了医馆,“你放心吧!我们现在不缺钱,就刚才那样的珍珠,我还有好多颗呢!不差钱。”


秦妙妙的力气并不大,谢阑深轻易就能挣脱,但他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动,顺着她的力道一同进了医馆。


“大夫,麻烦你看看他的腿。”进了医馆,秦妙妙忙找了大夫道。


医馆看诊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大夫,老大夫让谢阑深在一旁坐下,来回检查了一遍后道:“你这伤拖得太久了,要想腿能好,得把腿骨敲碎,重新接骨。”


他们还得赶路,现在肯定不能重新接骨,秦妙妙有点失望,“那能先开点什么药吗?”


“除了把骨头敲碎重新接骨,别的什么法子也不好使。”老大夫不耐烦道:“要不要治?要不治就赶紧走。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啊,你这伤已经拖得够久了的,要再拖下去,这辈子可都治不好了啊!”


“走吧!”秦妙妙还想多问几句,就被谢阑深拉着出了医馆。


“不用治,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谢阑深一脸的风轻云淡,看起来是真的不在乎跛足的事。


可他手上的力道,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秦妙妙莫名有点心酸,她故作轻松道:“没事,等我们到了崖州再治就好,反正也没几天了。”


而且她有空间里的灵泉,肯定能好的。


“去买牛车吧!”谢阑深没再说治腿的事,他松开手,率先往卖牲口的市场走去。


他本来就不爱说话,今天越发沉默了。


秦妙妙有点受不了这气氛,正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他,活跃一下气氛,突然发现有人在卖牛肉。


她顿时顾不上管谢阑深了,把钱袋里的钱拿出一半来给他,“你去买牛车吧,我去买牛肉,一会过来找我。”


要知道在大周,牛是受管制的,不能随意杀耕牛,只有老病残的耕牛,在官府登记,得到允许才能杀。


当然,权贵不在这一条律法的管束之中。


但她现在已经不是权贵了,以后要想吃到新鲜的牛肉,只能靠运气了。


她现在不那么缺钱了,立刻就想把整头牛都买下来。毕竟农家乐冰箱里的冻牛肉,已经被她霍霍得差不多了。


秦妙妙风风火火地挤了进去,“东家,你这头牛怎么卖?”


卖牛肉的汉子闻言略有些诧异地抬头打量秦妙妙道:“你说这一整头。”


秦妙妙道:“对,这一整头牛怎么卖?”


汉子见秦妙妙虽然穿得普通,但一脸福相,只当她是什么大户人家的管事,高兴地比了两根手指道:“二十两。”


他说着,还把案上的牛肉拼起来给她看,“我这牛大,今天一共才卖了十来斤,二十两银子买这么大一头牛,真是千值万值。”


秦妙妙挑眉道:“一头活着的牛也不过才二三十两银子,你一头病死的牛喊二十两银子,还说我捡了大便宜,你当我冤大头啊!”



小老头犹豫了一下,“那我跟你去崖州,不过那牛杂你得给我!”


这下轮到秦妙妙意外了,没想到他居然会同意。


就为一点牛杂?


秦妙妙想不明白,不过条件是自己开的,不好这时候反悔。


秦妙妙只能道:“那给你吧!不过我厨艺还不错,到时候交给我来煮更好。”


“谁说要吃了!”小老头嫌弃地白了她一眼,把几个铜板往怀里一揣,就过去看那一通牛杂。在桶里一阵摸索,很快掏出来两个金黄的圆球来。


“这是什么?这牛身上长黄金了吗!”突然有人惊声道。


这一声惊叫,把边上的人都惊动了。卖牛肉的汉子也凑过来看,看到小老头手里那金黄色的圆球,顿时道:“好哇,你一早就知道这里有宝贝,还想花十个铜板买下来,你这老东西太坏了,快把东西交出来。”


“主人家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到你说话?”小老头看向秦妙妙道。


“我才是这东西的主人!”汉子见那东西呈金黄色,细腻又有光泽,只当是黄金,毫不犹豫地反悔道:“她只买了牛肉,我可没说把这牛杂一并卖给她。”


“你这人怎么能不讲信用呢?刚刚明明说好的,我付十五两银子,这头牛的皮毛牛杂什么都是我的,我现在银子都付了,你来反悔,跟我见官去。”


买牛肉的汉子和边上的路人将之当成黄金,但秦妙妙却知道,牛身上不可能出现黄金。


这只怕是牛胆囊的胆结石,医药上管这叫牛黄。


这时候,她对小老头大夫的身份倒相信了几分。若不的懂医,想来也不能知道在牛胆囊中找牛黄。


大汉梗着脖子道:“去官府就去官府,你花十五两银子买我这么大一头牛,还买这么大一坨黄金,你看大人判谁有理。”


“谁说这是黄金了!这不过是一味治小儿惊风的药而已。”小老头嗤笑一声,鄙夷道:“愚蠢,你们见过肚子里长黄金的牛吗?”


汉子依旧不信,觉得吃了大亏。想要闹,却被谢阑深冰冷的眼神给骇住。


那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杀气,看他的时候,仿佛是在看尸体一般。


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只能骂骂咧咧的收摊子走了。


秦妙妙招呼小老头上车,让谢阑深赶着牛车,沿路去买东西。


米面油粮,厚的棉衣等,买了一大堆,牛车被堆得满满的,秦妙妙才收工去城门和官差会合。


路过包子铺的时候,她买了几十个大包子。


上车后,她拿了两个大肉包给谢阑深,又分了两个给小老头,“老人家,你真是大夫啊?”


小老头大口大口地吃着包子,吃得一脸的享受。直到一个包子吃完,才不满道:“你这女娃子,搞半天你还不相信我是大夫啊?”


秦妙妙看了一眼他那乞丐装,含蓄道:“说实话,你这……真的挺让人难以相信的。”


“肤浅!”小老头再度给了她一个白眼,三两口吃了剩下的包子,朝着秦妙妙伸手道:“再来一个!”


秦妙妙再拿了一个包子递给他道:“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吧?”


“老夫好心给他们看病,那群狗崽子,竟然抢老夫东西,要我再遇上那几个狗崽子,老夫非给他好看!”



“谁说我要反悔了?你个女娃子,不相信老夫的医术就算了,还怀疑老夫人品。老夫说了要把你男人腿治好,就一定会治好。”


薛半仙鼻孔出气,看起来被气得不轻。


见他生气,秦妙妙也不怕,还嬉皮笑脸道:“那大神医,先给我家几个孩子诊诊脉呗。”


薛半仙张口就要拒绝,但刚张了嘴,突然眼珠一转,又改口道:“看看就看看,就让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子见识一下老夫的医术!”


秦妙妙把几个崽子全叫了过来,薛半仙只在几个孩子手腕上停留半秒,就收回手,一脸傲慢地道:“胎里带来的弱症,那些庸医多半会开些昂贵的滋补药,让他们小心调养。”


好家伙,宫里的御医到了他这成了庸医。


“不过就你家孩子这体质,还流放,按说气色不该这么好才对,这中途应是有什么奇遇。”


薛半仙微微皱眉,似有些不解,但很快又将之抛到一边,一脸傲然道:“好在你运气好遇见了我,只要用我神医谷祖传的药汤,不但能治你孩子胎里带来的弱症,还能疏通筋脉,成为绝佳的练武奇才。”


秦妙妙算是看出来了,这小老头是真有些本事。只是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养成了这开口就吹牛皮,像个秦湖骗子的浮夸性子。


“怎么样?现在相信老夫的医术了吧?”薛半仙眉眼齐动,就差说你快来讨好我,求我,给你家孩子治病了。


秦妙妙却不急,说起了牛杂的事,“余下的牛杂,薛神医是要自己留着,还是我帮你料理了?”


薛半仙没想到自己都露一手了,秦妙妙居然还一脸淡然,不求他给孩子们治病,还转头说起了牛杂的事,心里十分不痛快,摆手道:“那牛下水随你处理。”


秦妙妙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立马带着何秋娘几人忙活起来。


新买回来的牛肉全部切割,一部分留着今天晚上吃新鲜的,另一部分用盐和香料腌起来放进大缸里,牛骨丢到大锅里熬起来。


同一时间,谢阑深带着谢时礼去清洗牛下水。


热火朝天的一通忙活后,简易的灶台边升起了奇异的香味。


营地的犯人与官差早已见怪不怪,但初来乍到的薛半仙却是被这香味馋得直流口水。


他也顾不上生气了,背着手走过去道:“女娃子,你这是在做啥呢?”


“当然是好吃的。”


秦妙妙用牛油,加上今天在药铺买的新料,自制了火锅底料,打算今晚上烫火锅。


为了有火锅的感觉,她还从空间里拿了一些新鲜辣椒出来,假装是在山上发现的野物。


现在大家也都习惯了,她总能在山上发现奇奇怪怪的各种吃食。对于最新亮相的辣椒,除了谢阑深多看几眼外,没任何人露出吃惊的神色。


“老夫走南闯北那么多年,倒是头回见你这吃法。”薛半仙垫着脚,伸长着脖子看那一大锅红红的汤。


今天晚上秦妙妙没有做菜。


等汤熬好后,分成两锅,一锅给官差们吃,另一部分放在自家的铁锅里。



对于苏氏这个提议,大家都表示赞同。


实在是今天的锅子太好吃了,煮野菜野菌子也好吃。虽然大伙都吃的肚子滚圆,但却还有种意犹未尽之感。


明天能接着吃是再好不过了。


秦妙妙见谢阑深带着几个下人收拾碗筷,根本不用她操心,也乐得轻松。带着几个孩子洗漱过后,便卷着被子睡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继续赶路。


薛半仙今天也加入了秦妙妙们的采挖队伍。不过秦妙妙是带着人挖野菜,薛半仙却是采药。


就这样走了三天,眼看着离崖州越来越近了,秦妙妙心情也越发地激动起来。


走了这么久,终于要安定下来了。


这天早上出发,她再次像往常一样,打算带着人出去挖野菜,谢阑深却是道:“我看你们前些天挖了不少的野菜,这两天你就不要再带人去挖野菜了。”


何秋娘和胡丹桂都是干活的好手,再加上秦妙妙时不时作弊,从空间里偷偷拿点红薯什么的出来,他们这一大家子再吃个两三天都没有问题。


不去挖就不去,秦妙妙倒没什么所谓,不过谢阑深这态度实在是让人奇怪。


“怎么了?”


谢阑深道:“也没什么,就是听梁大人说前面的地形有些不好,我担心你们乱跑有危险。总之,好好待在队伍里吧!”


秦妙妙总觉得他没说实话,但他明显不想多说,她也没多问,这天老老实实的坐回了车厢里,重操旧业,搞起了吃食。


好些天没做点心吃了,她打算做点简单的点心吃。


昨天在溪边她借着草丛的遮掩,从空间里拿了一大堆芋头出来,还放在角落里没有吃。她想了一下,立刻决定霍霍那一堆芋头,做个简单的芋头饼。


因为几个孩子都在车厢里盯着她,秦妙妙也不好作弊,用空间里的电器。


老老实实的把芋头煮熟,剥皮,捣碎成泥,和糯米粉一起揉后做成一个个的饼,再两面沾上芝麻,放到油锅中煎。


芋头饼双面被煎得金黄,发出馋人的香味,三孩子都托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盯着锅中的芋头饼。


秦妙妙正要把饼递给几个孩子时,突然驴车猛地一颠,外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有乱石从山顶上滚下来,大家注意躲避!”梁嘉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想着早上谢阑深对她说的话,秦妙妙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小心。”秦妙妙一下将三孩子搂怀中,趁着几个孩子视角盲区的时机,快速地把车厢里的炉子移到了空间里。


这时候,她也顾不上一会有人进来奇怪炉子到哪里去了,还是保命要紧。


驴车这么颠簸,万一打翻了炉子,这滚烫的炭火烧身上就悲催了。



“无碍!”谢阑深说完,脚下却是一个踉跄,几个孩子齐齐惊呼,秦妙妙上前一把扶住他,埋怨道:“你受伤了怎么还乱跑?喊个人来叫我们就不好了。”


不过等扶着谢阑深回山谷的时候,秦妙妙就知道他为何要亲自来了。


方才来的时候她满心惊慌,并没有注意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时候仔细看才发现,他找的这地方真的很隐蔽。换了一个人来,还真不一定能找到。


也不知道那么短的时间内,他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秦妙妙心里疑惑,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不断有鲜血流下来,但他连草草处理一下伤口都没顾上,就先过来找她们。


发生危险的时候也是,他第一时间赶来保护她们。


虽然她心里清楚,她多半是沾了几个孩子的光,但心里还是莫名地升起一股感动。


山谷里一片狼藉,有人被压在石头下哀嚎,也有人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还有人趴在没了气息的亲人身上哭嚎……


秦妙妙见谢阑深越来越虚弱,扶着他在一块空地上坐下后道:“你在这等一下,我去找薛大夫。”


说完,又对几个孩子道:“你们在这照顾着爹爹,不要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三孩子齐声道:“娘,你快去找薛爷爷来给爹治伤吧!”


得到几个孩子的回答后,秦妙妙忙去找薛半仙。


她是在被砸得稀碎的驴车旁找到了薛半仙,忙道:“薛神医,快过来给我夫君看看他身上的伤口。”


小老头显然被今天的变故吓得不轻,虽然没有受伤,人却呆呆的。


秦妙妙叫了好两声,他才反应过来,忙站起来跟着秦妙妙走。


“不行,得先给我看,我的伤拖了那么久,今天又受了伤,我的伤更要紧。”谢英勋一把抱住薛半仙的腿,大声道。


薛半仙虽然已经跟着队伍走了好几天了,但除了大房的人外,并没有人知道他是大夫。


大伙看他穿得破破烂烂的,又天天都跟着秦妙妙收的下人一起沿着山路去挖野菜,都以为他也是秦妙妙收的下人。


所以这一路上,谢英勋也没拿正眼瞧过他。这会儿趁乱来大房的驴车上翻找财物,意外听到秦妙妙的话,才反应过来他是大夫。


他心里简直恨死了大房的人,明明队伍里有了大夫,却不先带去给他看病。


“大夫,你给我家孩子也看看吧!我家孩子被石头砸了!”


“大夫,我男人腿断了,流了好多血,你给他看看吧!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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