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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路心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辈子,席鹤年为了救自己被许志昌杀死。光是一想,路心桐就抑制不住自己想撕碎这人渣的冲动。正准备甩他一耳光,头顶上方忽然传来冷冽的一声:“你们在干嘛。”路心桐抬头看去,只见席鹤年那清晰的下颌线在时刻显得格外冷酷。她费力挣脱许志昌的手,冲到席鹤年面前,拉住他的衣角:“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主角:路心桐席鹤年   更新:2022-11-14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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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心桐席鹤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由网络作家“路心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辈子,席鹤年为了救自己被许志昌杀死。光是一想,路心桐就抑制不住自己想撕碎这人渣的冲动。正准备甩他一耳光,头顶上方忽然传来冷冽的一声:“你们在干嘛。”路心桐抬头看去,只见席鹤年那清晰的下颌线在时刻显得格外冷酷。她费力挣脱许志昌的手,冲到席鹤年面前,拉住他的衣角:“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重生》精彩片段

上辈子,席鹤年为了救自己被许志昌杀死。

光是一想,路心桐就抑制不住自己想撕碎这人渣的冲动。

正准备甩他一耳光,头顶上方忽然传来冷冽的一声:“你们在干嘛。”

路心桐抬头看去,只见席鹤年那清晰的下颌线在时刻显得格外冷酷。

她费力挣脱许志昌的手,冲到席鹤年面前,拉住他的衣角:“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但席鹤年却抬手慢慢将她手里的衣角拽回,本就深不见底的一双眸子里,现在更是透露出阵阵深寒。

路心桐颤抖着手,心里像被扎了跟刺一样,疼到无法呼吸。

陡然想起前世自己和渣男相约车站私奔,被席鹤年无情逮回去的那天场景。

原来竟是今天……

而一旁的许志昌,早就在看到席鹤年出来之后,就怵了。

席鹤年这当过兵的可不好惹,许志昌赶说:“心桐,我们下次再联系,我先走了。”

说完,许志昌就像脚底抹油了一样,跑的飞快。

路心桐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只恨自己刚才手慢了,那巴掌没能打下去。

只是眼下,她该怎么哄席鹤年这尊冰雕大佛呢?

却见他抱着孩子,提上东西,面无表情越过她离开。

那一瞬间,路心桐感觉他们还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回到了从前,又坠入冰点。

路心桐忍住眼中的酸涩,回想前世被她伤透的席鹤年,他为自己受了那么多苦。

她现在就算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路心桐拍拍脸蛋,打起精神,她相信席鹤年始终爱着她,只要自己不放弃,终有一天席鹤年会和自己做一对恩爱夫妻。

缓和心情之后,路心桐立马小跑两步跟在席鹤年身后。

到家后已经快九点了,浩浩委屈的说肚子饿,席鹤年便直接就抱着浩浩,提着东西走入厨房。

厨房内干净整洁,让席鹤年微微一愣。

身后路心桐走了进来:“你去休息吧,我来做饭就好。”

不过她的话并未得到回应,席鹤年一言不发,放下浩浩,便开始着手早餐。

而站在旁边的路心桐,仿佛就像空气一样,根本不存在席鹤年的眼里。

她眼眶略微有些通红,轻吐一口气上前:“鹤年,我错了,我之前做了很多傻事,可现在我已经回心转意了,我只想和你和孩子在一起,你信我好不好。”

路心桐的声音微颤,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浩浩抬头看着妈妈,走过去想牵着路心桐的手安慰。

但下一秒,浩浩却被席鹤年截住,只见他冷漠的眼神落在路心桐手上:“把手去洗干净。”

路心桐低头看着双手,想到了被许志昌握住的黏腻恶心感。

她立马捂住嘴,跑到外面吐了起来。

干呕了一阵之后,路心桐恍然记起,上辈子自己在这个时候第二次怀孕了!


路心桐清楚记得,前世因为被潘月英教唆,自己心狠打掉了这个孩子,因此,席鹤年彻底对她寒了心。

想到这,路心桐心有余悸,摸着肚子,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守护住这个孩子!

缓了一会儿,路心桐正准备起身,就见席鹤年从厨房出来,端了杯水递给她:“不舒服?”

路心桐眼睛湿润,接过水杯漱口:“我没事。”

扫了一眼路心桐无力的样子,席鹤年又递来帕子:“吃完饭,再去趟卫生院检查。”

路心桐接过帕子擦嘴,忽然眼睛一酸。

他明明就很在意自己,可偏偏却什么也不说,还整天冷冰冰的。

要是再有一个孩子,最好是个女孩,说不定还能融化这尊万年冰雕。

到时候,她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幸福美满。

饭后,席鹤年抱着犯困的浩浩,将家里门窗锁紧后,拿上钱便出门了。

路心桐走在席鹤年旁边,时不时看看父子俩,心里很满足。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潘月英悄悄跟了上来。

潘月英心里记恨路心桐让她出丑,就等着找回场子。

十分钟后,几人来到卫生院。

今天卫生院的人不是很多,很快,路心桐看完医生就去抽血检查。

抽完还得等化验结果,这期间潘月英也一直躲在拐角处观察,暗想路心桐来卫生院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

护士拿着验血报告,一脸笑容走到路心桐面前,祝贺道:“恭喜啊,你怀孕两个月了。”

哪怕路心桐早已料到,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激动,她扭头看向身边的席鹤年,发现他那常年冰山似的脸也终于有些松动。

只听他有些磁性沙哑的声音问:“还有什么需要做的检查吗?”

护士到:“今天做B超的人有点多,你们明天再来做。但你们如果有时间,可以留下来听一听卫生院组织的胎教课。”

路心桐想着席鹤年忙,正要拒绝,却不想席鹤年竟然点头:“可以。”

话落,身旁的护士一阵羡慕:“你男人对你可真好啊。”

路心桐心中一暖:“是啊。”

也就是自己上辈子眼瞎了,才会错过这么个好男人。

这辈子,她一定要和他好好在一起。

而拐角处,从头听到尾的潘月英,此刻气到指甲都嵌入肉里。

心想,本来有一个浩浩,当后妈就够呛。

要是再来一个孩子,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挤走路心桐,做席鹤年的第二任老婆!

潘月英眼里闪过一丝阴骘,她决不能让事情在这么发展下去。

随即她握了握拳,转身离开。

另一边,两个小时后。

路心桐和席鹤年听完胎教课,离开卫生院。

出了卫生院门口,席鹤年突然停下:“我去买点东西,你先回去。”

路心桐愣住:“我和你一起去吧。”

席鹤年没有立马做声,他抱着孩子,想了想说:“你得先回去好好休息。”

他终于温和的语气让路心桐欢心不已,她当即就点点头:“好,那你注意安全。”

席鹤年嗯了一声,还是送了她一段才离开。

路心桐朝家走去,脑海中想着自己和席鹤年的未来,嘴角止不住笑意。

一路走到家门口,路心桐脚步一顿,却看见家门开着,院子里站着两个人,居然是潘月英和自己的婆婆宋金梅!

路心桐正疑惑她们怎么搅在了一起,就听宋金梅劈头盖脸一顿骂:“你这贱蹄子,我儿子对你掏心掏肺的,你居然还敢在外面乱搞,野种都怀上了!”


这么生气的宋金梅,路心桐还是第一次看见。

前世的宋金梅虽然野蛮泼辣,但因为席鹤年的原因,宋金梅对她还不错,反倒是自己不识好歹,一直想着要离婚。

路心桐看了眼旁边的潘月英,大概猜到了又是潘月英背后污蔑自己。

她忙上前安抚宋金梅:“妈,你冷静一下,我怀的当然是鹤年的儿子。”

尽管路心桐不停解释,宋金梅依旧铁了心的把路心桐的手甩开。

潘月英心中窃喜,趁机说:“路姐姐,两个月前你多次私会许志昌,现在怀孕了,指不定就是他的呢。”

路心桐面色一冷,当初被潘月英骗去和许志昌见面,自己和那渣男可连个手都没拉!

现在这个年代,离婚出轨的女人都是烂命一条,受尽唾弃。

潘月英连这种谣言都说得出口,根本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路心桐忍无可忍,直接开骂:“潘月英你个不要脸的,你以为没有我,鹤年就会娶你吗?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就你这小眼睛塌鼻子的丑样,我男人就是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

一通话骂完,听的宋金梅惊在原地,连自己刚刚生气都忘记了。

这还是她那个一棍子打不出两个字来的儿媳妇吗?怎么忽然变得比自己还泼辣了?

而潘月英从小就最讨厌被人说她的长相,顿时气的失去理智,冲上前扬起手就朝路心桐脸上甩去。

可下一秒,一个身影忽然从门外冲了过来,挡住了潘月英的巴掌。

路心桐回头一看,正好对上席鹤年刚毅的侧脸。

而后,他一把甩开潘月英,眼神冷得吓人:“滚出我家。”

潘月英狠狠摔在地上,抬头看见席鹤年把路心桐护在怀里,嫉妒得口不择言:“鹤年哥,路心桐这个不检点的女人跟许志昌乱搞,她肚子里——”

话没说完,就被路心桐冷声打断:“潘月英,凭空污蔑人是要判刑坐牢的,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公安局!”

潘月英脸上闪过俱色,却又不甘心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从地上爬起来,离开之前还不忘扔下一句。

“路心桐,纸包不住火,你做的那些丑事迟早会暴露!”

而后,她才灰溜溜离开。

院子里,终于恢复安静。

路心桐回头看向席鹤年,她也没有想到他这次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身边,心里很是感动。

她微笑着,正要开口,可席鹤年却转身回到门口,将门外的浩浩抱起,手里还提着一只鸡。

宋金梅一看见孙子,也不管路心桐了,赶紧上前把浩浩抱回来,嘴里还不忘抱怨:“你再急,也别把我大孙扔在地上啊。”

席鹤年沉默一嗓子,才道:“等会帮我把鸡炖了吧。”

宋金梅看了一眼:“是要给我的乖孙子补补身子,看着胳膊细的呦……”

祖孙三人说着一起进了大门,路心桐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院子里,没有人理。

嘴角的笑容垮了下来,她清楚感觉到,她和席鹤年的距离,好像一下回到了她刚重生的那一天。

晚上,席鹤年去了厂里。

面对空荡荡的房间,路心桐紧紧的抱住了被子,抚着还平坦的肚子。

她眼中酸涩,但很快又自我安慰:“等孩子出生后,误会就能解开了,到时候席鹤年一定会跟我和好……”

昏昏沉沉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席鹤年依旧没有回来。

路心桐只好一个人去卫生院做B超,巧的是做B朝的医生居然是和她娘家同村的张四姨。

感受着冰凉的仪器在肚子上滑动,路心桐的眼皮忽然跳了起来。

而张四姨脸色也明显变差,沉默的用仪器来回滚动,似乎是还想在确认一番。

良久,就在路心桐忍不住想询问的时候,张四姨放下仪器,说出噩耗——

“心桐,你这是宫外孕,孩子天生活不了,而且如果不尽快打掉,你以后就再也不能怀孕了。”


话音落地,路心桐僵住,自己期盼已久的孩子居然是宫外孕?

张四姨看路心桐脸色煞白,弯腰扶她起来:“没事,四姨给你做好这趟手术,对你以后怀孕没有影响。不过你要快点决定,我下午就调休了。”

路心桐心里空荡荡的,艰难的坐起身:“我…我先回去告诉一下家人。”

张四姨点点头,还说:“你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

路心桐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嗯。”

强撑着走出卫生院,路心桐一路想着怎么和席鹤年开口。

上辈子检查出怀孕后,她就直接做了流产手术,这辈子她想要孩子,可偏偏孩子是不能存活的?

这是不是报应?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一声:“前面的让一下!”

路心桐回头,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一个骑自行车的撞的转了个圈,猛的摔倒,肚子直接磕在了台阶上!

刹那,身体疼痛剧烈,路心桐捂着肚子,痛苦呼救:“救救我,我怀孕了……”

“快带人去医院!这孕妇裤子见红了!”

路人匆忙救人。

慌乱之中,路心桐又被送回了卫生院,没有人看见,拐角处,潘月英看着路心桐身下血红一片,眼中闪过一抹恶毒。

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

下午六点,卫生院病房内。

路心桐从昏迷中睁开眼,却发现宋金梅满脸愤怒坐在床边,不远处,席鹤年的脸色也阴沉到难看。

她心里不安,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妈……”

话才刚出口,宋金梅就直接打断:“你别叫我妈,事到如今,你也别演了!你的那些龌龊事我们都知道了!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说完,宋金梅直接将手上的信纸甩在被子上。

路心桐微颤着将信打开,看清楚信的内容,瞳孔都在颤抖。

“打掉和席鹤年的孩子,和他离婚后周三我在火车站等你。——许志昌。”

她触电般把信甩开:“鹤年,妈,这信是假的,我这是宫外孕,我走在街上被人撞了才流的产,我——”

“够了!”

席鹤年冷冽打断,眼里的锋利仿佛能把路心桐刺穿:“路心桐,你说的话我现在一个字都不会信。”

随后,他将一份离婚报告放在床头:“我们离婚,你好自为之。”

这话等同于给路心桐判了刑,她彻底慌了神:“我没有,鹤年你相信我,你信我……”

路心桐想下床,却因为腹痛不慎从床上跌落在地。

“鹤年,你别走——”

席鹤年就像是听不见一般,带着宋金梅离开病房,再也没有回头。

路心桐低着头,一边抹着泪,一边撑起身体站起来,这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她惊喜回头:“清……”

来人并不是席鹤年去而复返,而是潘月英。

只见潘月英啧啧嘲讽:“路心桐,恭喜你啊,终于得偿所愿离婚了。以后,鹤年哥就由我照顾,你这种扫把星既然要离开,以后可千万别回来了。”

路心桐握住了双拳,冷道:“你放屁,我和鹤年这辈子都不会离婚!你少痴心妄想!”

话落,潘月英却得意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结婚申请书摊开来。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那结婚申请书上的落款,正是路心桐熟悉的笔迹——

席鹤年!


路心桐盯着熟悉的字迹,第一反应是不信。

在她的心里,席鹤年冷淡寡言,但是对自己用情极深,他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刚要和她离婚,就要和潘月英结婚。

这一切,一定都是潘月英挑拨离间。

不料,潘月英就像是猜到了路心桐怎么想,又故意说:“鹤年哥说了,就看中我一心一意对他好这一点,他还说,他现在最看重家庭和睦。”

路心桐心中一刺,潘月英的话真毒,点着她的痛点踩。

自己从前确实不够爱席鹤年,也经常使小性子,导致家庭不和睦。

而潘月英炫耀完,就离开了病房。

路心桐极力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潘月英的话,可她一想到席鹤年之前那冷酷的眼神,也再也无法在卫生院待下去。

忍着疼,她拖着虚弱的身子往家里去。

原本十多分钟的路程,路心桐走走停停,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抵达家门。

可她却发现,家门竟然上了锁!

这个点,大家都在家里吃晚饭,席鹤年他们怎么不在家?

恐慌涌现心头,路心桐从口袋掏出钥匙,哆嗦着把门打开。

可屋内空荡荡的,连灯都没有开!

路心桐摸索着墙上的灯,啪嗒一声,光照亮了房间。

没有人在家,她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灯光下,唯有拉长的影子陪着她,路心桐扶着门框站稳,一天的委屈和无力瞬间袭来。

原本,她以为这次留住孩子,她终于可以摆脱上辈子的老路,可以和席鹤年幸福生活在一起。

可还没高兴两天,却发现孩子是宫外孕,还在出卫生院不远处被撞流产……

孩子没有护住,席鹤年也彻底厌恶了她,冥冥之中,她好像又走上了上辈子的老路。

她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那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大门外嘎吱一声,有人走了进来。

路心桐转身,就见席鹤年从夜幕中走来,他浑身冷峻,裹着一股寒风来到屋内。

见到他,路心桐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忍着身下的疼冲他奔去:“鹤年,你去哪里了?”

她顾不上他的冷脸,想伸手去牵一牵他,想汲取一丝温暖。

但席鹤年却抬手躲开,还问:“离婚报告你签字了吗?”

路心桐愣住,脑袋嗡的一声空白一片。

原本就挤压在心底的不安,此刻忽然爆发。

她握拳忍着难堪,颤声问:“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席鹤年没有回答,可淡漠的眼神却足够说明一切。

路心桐彻底绷不住,她扑过去,用尽力气抱着他,哭说:“鹤年,你相信我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掉孩子,我是被人撞到流产……”

“我真的会和你好好过日子,求求你别不要我。”

席鹤年深幽的望着她,眼里却没有半点动容:“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但你太让人失望了。”

说着,他一点点推开了路心桐,动作温柔,可态度却很坚决:“我已经向上级提交了离婚申请,无论你同不同意,一周后我们都会离婚。”

“路心桐,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席鹤年就转身离开了屋子。

就好像他回来这一趟,是专程跟路心桐断绝关系。

路心桐看着他的背影没入黑暗,心中苦楚蔓延,她想追,可脑袋发昏,毫无力气。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她越想靠近席鹤年,他反而离她越远?

可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走上婚姻破裂的老路,那自己重生的意义是什么?

路心桐回到房间,躺在席鹤年曾经睡过的床,期盼得到一丝安抚,可浑浑噩噩间,她好像陷入了无尽的噩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上辈子,回到了席鹤年为了救她,死在她怀里的那一幕……

雨幕中,席鹤年心口被扎了一刀,他流了好多血,他的手由温暖一点点变得冰凉。

“鹤年,席鹤年,你不要死!”

“……别丢下我。”

可无论她怎么呼唤,他却再也没有睁开眼。

“鹤年……”

路心桐哭着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还躺下床上,枕巾已经被泪水浸湿。

屋外的阳光从窗户缝隙中漏了进来。

原来只是个梦,现在席鹤年还活的好好地,路心桐松了口气,起身想下床,却一阵头重脚轻。

她摸了摸额头,才发现额头滚烫,她忙忍着疼起身,从布兜里找出了两块钱,前往卫生院。

这一去,路心桐直接在卫生院呆了三天,因为发炎导致的发烧,她一直在吊水。

第四天,她才恢复力气。

路心桐第一件事就是下床去找席鹤年,等她来到器械厂,正是中午吃饭时,工人陆续出来。

她在不远处的拐角屋檐下等着席鹤年出现。

今天的天气不大好,刚刚还晴朗的天忽然飘起了细雨。

路心桐穿着病号服,在屋檐下冷的发颤,但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席鹤年,她的心就是暖的。

这四天来,她已经在心里排练过无数次,等会儿跟席鹤年见面的情形,她想好了怎么道歉,怎么解释。

这一次,她还带来了卫生院开得意外流产手术证明,他一定能相信自己。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席鹤年终于走出了大门。

路心桐眼神发亮,正迈出一步,却看见潘月英从另一边跑了出去,她撑着伞,将手里拿着饭盒递给席鹤年。

路心桐心头一紧,以为席鹤年不会接受,可他不仅接了,还和潘月英共同撑着一把伞,一起离开。

路心桐僵在原地,心里最后的希冀摇摇欲坠。

这时,身后忽然有几个器械厂的工人走过:“前几天就听说席厂长要离婚,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新媳妇了。”

“听说席厂长上一个媳妇就是祸害,天天给席厂长找麻烦。”

“现在这个天天来给的席厂长送饭,还顿顿是大鱼大肉,见谁都是笑脸,这样的一心为自己男人着想的媳妇,肯定家庭和睦,没有哪个男人不爱……”

路心桐的双脚仿佛钉死在了地面,再也无法朝席鹤年的方向迈出一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当她看到桌上的离婚报告书后,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下。

重生一次,自己依旧满盘皆输。

她护不住孩子,护不住婚姻,最后是不是也不护住席鹤年?

或许别人说的对,自己就是个祸害,席鹤年离开他,说不定还能好好活下去……

路心桐在屋内枯坐了一夜。

她认清了现实,最终认命在离婚报告书签下自己的名字。

既然她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就离席鹤年远远的,别让自己连累到他和浩浩。

但愿她的离开能带走不幸,也希望他们这辈子会幸福。

……

两天后,席鹤年经过这几天的冷静,决定回家一趟。

路上,经过卫生院门口,他正好遇见了给路心桐做流产手术的张四姨。

张四姨提着一篮子土鸡蛋拦住他:“是路家的女婿吧,我是心桐娘家同村的张四姨,那天是我给她做的加急流产手术,她身体恢复的怎样?”

席鹤年不知道给路心桐做手术的还是熟人,蹙眉没有搭话。

可下一秒,却又听对方说:“你把这篮子鸡蛋拿给心桐补身体,她又是宫外孕又是被撞到流产,身体受损很严重,万一没有恢复好,可是会导致终生不孕……”

“哎,心桐当时知道怀孕可高兴了,还说希望是个女儿,要跟你儿女双全,一辈子幸福生活在一起。”

“对了,我上次见到许志昌骚扰心桐,心桐气得脸都白了,你可要好好护着心桐,绝不能因为那个混账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

张四姨自顾自继续说,却没注意到席鹤年早就煞白了脸。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错怪路心桐了!

原来宫外孕和被撞流产收拾真的!

张四姨见席鹤年不接鸡蛋,正疑惑,却发现席鹤年疯了似的,拔腿就往家里跑!

席鹤年一边跑,内心的恐慌却越剧烈,就好像某种很重要的东西正在消失。

而这种不安,在抵达家门的时候,冲到了顶点。

他推开院门,又推开屋门,家里却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桌上的一页纸被冲进来的风带到了地上。

正是路心桐已经签了字的,离婚报告书。


许志昌得逞的笑,手中的力道却一点都不放松。

他看着路心桐两袖鹤年,压着声音问:“我让你拿三万块,钱呢?”

“我有存折,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把浩浩还给我。”

路心桐心里提着一口气,她卡里只有三千,根本没有五万。

而且这个年代就算你取钱,一口气这么多,还得申请几天,况且镇上根本没这个条件。

路心桐孤身过来,也是因为席鹤年不在家,告诉宋金梅,她只会自乱阵脚。

路心桐知道,这种情况自己一定要稳住。

许志昌显然是有些紧张。

他浑身的毛孔张开,声音都差点忘了变化:“我怎么信你?”

见许志昌有妥协的语气,路心桐放松不少。

她试图和许志昌好好谈一谈:“存折面有金额,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再去市里面取。”

许志昌有些心动,同时还是保持警惕,压着嗓子道:“别当我好糊弄,你去取过来,”

路心桐现在原地没有动,许志昌心里有些发虚了。

他只想拿钱快点了事,谁知道路心桐既然没带现金过来。

许志昌想了想,压低声音开口:“你身上有多少钱?都给我!”

路心桐拿出身上全部的家当,八百左右:“都在这里了。”

虽然比三万差的远,但许志昌觉得足够了,他动了心:“你过来,离我三米远。”

见许志昌妥协,路心桐心里一紧,迈着步子向前。

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呼喊。

宋金梅不知道在哪里大着嗓子的喊:“我拿钱来了!你在哪,快把我孙子交出来!”

顿时,许志昌神色慌张:“你还敢叫人!”

路心桐也慌了,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那张纸条掉了!

可是许志昌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原本对付路心桐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人,许志昌满脑子都是跑路。

他慌张的抱起浩浩,转身朝着山的方向跑去。

山那边潘月英还在等着,看见许志昌的身影还有些激动。

他们计划绑架浩浩,然后许志昌拿到钱,打晕路心桐,并且毁她身子。

然后潘月英在救浩浩回去,成为功臣。

本以为一切都在正常运行,潘月英却看到许志昌身后穷追不舍的路心桐!

同时后面还跟着宋金梅,宋金梅捕捉到了许志昌的身影,立马激动的大喊:“警察同志!在那里!”

许志昌满脑子黑线,居然还报警了!

他跑的飞快,想把浩浩交给潘月英,然后自己轻松跑步。

可是到了地点,却发现潘月英只甩个自己一抹衣角,跑路了!

路心桐已经追上了他:“你把浩浩交给我,我不追究你。”

许志昌感觉自己被抛弃,精神已经奔溃了。

他歇斯底里:“你别过来,我跑到那边山头,我给你把孩子放在那里,你放过我。”

“行,可以,不过你不能伤害浩浩。”

路心桐知道犯错的情绪就在一刹那,这个时候只能顺着他。

要知道前世的许志昌可是杀了席鹤年的,他很有可能会害浩浩,是个潜在的杀人犯。

就在许志昌准备逃跑,山下的宋金梅却已经带着警察冲过来了。

同时浩浩的药性也没了,渐渐醒了过来,看见路心桐,惊慌失措的喊了声:“妈妈!”

这下许志昌彻底慌了,他掏出匕首,放在浩浩脖子上。

“叫他们别上来,别上来!”

路心桐精神紧绷,盯着挣扎的浩浩和发疯的许志昌。

就在浩浩咬了一口许志昌,他吃疼一松手乱挥刀时,路心桐体内好像是涌入无限的勇气,直接上前将浩浩一把拉进自己怀里。

而后背却被许志昌乱挥舞的匕首更狠的刺了进去。



冬天的棉衣这么厚,可鲜红的血色却迅速蔓延开来。

许志昌吓得匕首掉了,他来不及捡,慌不择路的连忙调头跑走。

路心桐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的变苍白,浩浩奔溃大哭,嘴里还喊着一声声妈妈。

或许这就是母爱,就算身体疼痛万分。

可当听见浩浩喊自己妈妈,路心桐心里却觉得值得。

她终于听到这一句了……

“妈妈!”

在浩浩凄惨的叫声中,路心桐晕倒在地。

土地没有结冰,可地上却很凉,渐渐地让路心桐的身体也变得冰冷。

——

津市

中医院内。

路心桐逐渐苏醒过来。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浩浩那含泪的双眼。

路心桐虚弱的抬起手:“浩浩,妈妈没事,别哭了。”

见路心桐醒了过来,浩浩吸了吸鼻子,冲出去喊:“爸爸,妈妈醒了!”

没一会,病房外就进来一个清冷的身影。

席鹤年一袭黑色风衣,身上淡淡的烟味掩盖不住,路心桐微微皱眉。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这个问题,路心桐在之前就想问席鹤年的。

席鹤年站在病床前,面色明显憔悴很多,但语气却还是刚硬:“谁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

面对他的质问,路心桐干脆扭头不搭理。

浩浩见状,立马跑到路心桐身边,解释:“爸爸很担心你的。”

路心桐努努嘴,她可真是一点没看出来。

倒是看到他毛病一大堆,还学会抽烟了,光闻味就感觉是几年烟瘾了。

浩浩看父母这样,着急的很,拉着席鹤年的手:“爸爸,妈妈受伤了,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这番话让路心桐忍不住偷笑。

温柔?结婚几年了,席鹤年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性子。

才还让前世的自己误会,一心想着离婚寻找真爱,最终错付渣男,酿成惨祸。

就算后面知道席鹤年很爱自己,但重生回来。

路心桐到现在都不知道席鹤年到底爱她哪一点。

正想着,突然脑袋上一温热,路心桐抬头发现,席鹤年正在用他的手掌摸着自己额头。

他语气确实缓和了下来:“没在发烧了,就好好休息别闹脾气。”

路心桐心里小鹿乱撞,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医院不熟悉。

“这不是卫生院吗?”

“这里是津市的中医院,你昏迷了两天,转院过来了。”

席鹤年耐心的解释,同时宋金梅也从门口进来。

她手里提着炖好的鸡汤,一脸歉意:“对不起心桐,让你受苦受累了,都是妈太冲动了,都怪妈做的不对。”

路心桐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妈,没关系的。”

“有关系,你快坐下,妈来照顾你。”

宋金梅连忙阻止路心桐坐起来,还打开铝饭盒吧鸡汤给盛出来。

包了几层棉布外面在,拿到医院来正好还是热乎的。

路心桐接过喝了几口:“妈,味道不错,妈的手艺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宋金梅腼腆一笑,想着以前的事,心里有愧,却不好意思说。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身穿白色呢子大衣的女人进来,她带着贝雷帽,打扮的很时尚,像个电影明星,一看见席鹤年就露出了笑容。

“鹤年哥,工厂有事让我过来接你了。”

路心桐愣了愣,看向席鹤年,不过他好像并没有想介绍的意思。

反倒是那个女人十分的大方,主动自我介绍:“你好,我叫何晶晶,是鹤年哥的助理。”

路心桐慢了一秒钟,反应过来:“……你好,我叫路心桐。”

话音刚落,何晶晶笑着就挽上席鹤年的胳膊:“鹤年哥,大家都在等着你了。”



惊奇的是,向来不喜欢被人触碰的席鹤年,居然没有抽出手。

路心桐觉得这一幕很是灼眼,忍不住的烧心。

接着,席鹤年便拿上公文包打算离开,何晶晶见状,和宋金梅告别:“那席妈妈,浩浩,我们先走啦。”

说完,俩人留给大家的就只剩一对背影。

路心桐一头雾水,心里觉得何晶晶这个女人很危险。

宋金梅瞧路心桐闷着不乐,主动解释:“这是前厂长的女儿,认了我做干妈,又是席鹤年的秘书,关系比较好,你别误会。”

路心桐默默的嗯了一声,想着几年后席鹤年还会是汽车行业的大亨。

国营器械厂工作也不知道忙到多久才会是个头。

至于何晶晶,路心桐一想起那个自信美丽的女人,眼神就黯淡下来。

而且这是席鹤年私事,路心桐根本管不着。

在医院躺了两天。

路心桐每天被宋金梅各种投喂,顺便还听了不少消息。

许志昌在当天成功逃跑,却在一天后在火车站被人发现举报。

就在今天,许志昌的罪行已经确定了下来。

因为犯故意伤人和绑架勒索,最后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

而他爆出的同党潘月英,却因为不再现场,证据不足,以及家里人拼命说出事当天潘月英和他们在一起。

最后潘月英有幸逃离了法律的制裁。

路心桐暗暗捏拳,比起许志昌,明明就算潘月英更坏,更恶心。

宋金梅也挺遗憾的,叹了口气:“人活着就好,你不知道出事那天,鹤年连夜从津市赶过来,可担心了。”

听到宋金梅的话,路心桐那寂静的心泛起丝丝涟漪。

“衣服穿厚点,今天有点冷了。”

宋金梅在一旁叮嘱着,顺便给浩浩也把衣服加厚了。

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今年家里齐全,宋金梅还得回去好好置办一下。

本来还想等席鹤年过来。

但他自从那天离开后,就没有个信回来了。

路心桐让自己不要介意,回去的时候还顺便购置了一些布料,东西多老板还主动寄火车发去荷西镇。

就在大家都在车站等车的时候。

浩浩忽然睁大了眼睛,指着后面:“爸爸来了。”

路心桐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身后冷冽的身体拥入怀里,后背逐渐变热。

熟悉的体香让路心桐瞬间知道这是谁。

席鹤年的大手放在路心桐的头顶,现在的她抱着孩子,整个人娇小的被席鹤年抱在怀里。

良久,头顶上方响起席鹤年的声音:“浩浩,回去乖乖等爸爸回来。”

浩浩睁着大眼睛,可爱的点头:“好。”

随即席鹤年的怀抱没有了,路心桐还有些后知后觉,心里有些不舍。

虽然知道他可能就是抱孩子……

路心桐正想着,头顶被蹂躏了一番,抬头看居然是席鹤年。

他那张惊世骇俗的冰块脸,但此刻在路心桐眼里却成了最温柔帅气的。

席鹤年声音轻轻:“照顾好自己。”

路心桐怦然心动,脸上微红:“好。”

说完,她看着席鹤年转身,目送他离开,直到目送他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窗摇下,渐渐露出何晶晶优异比例的侧脸。

她像是早有预料,缓缓转过头来,和路心桐对上眼,眼底透着浓浓不屑。



会荷西镇的车程仅有两个小时。

一路上路心桐都想着何晶晶最后那一幕是什么意思。

路心桐问宋金梅:“何小姐家很有钱吗?”

这年头只要和国营挂钩的那个没有钱,更何况她父亲还是前厂长。

只有钱归有钱,买得起小车的还是少数,因为放眼过去,能在津市买车根本没有几个。

路心桐就怕她太有钱。

宋金梅想了想道:“应该很有钱,她爸和他哥哥好像自己办厂,做小汽车的。”

听到这个答案,路心桐的心几乎凉了一半。

何晶晶家族的一切,都和席鹤年的未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种妙不可言的缘分,理整家獨費付堵的路心桐心里有些难受。

回到荷西镇,宋金梅强烈要求裁缝铺可以照样开着,但路心桐必须住过来。

没办法,路心桐只有收拾东西又住了回来。

晚饭。

宋金梅悄悄点路心桐:“这夫妻之间嘛,床头吵架床尾和,虽然你们三年没见了,但妈看得出来,你心里有他,他心里有你。”

接着,席父也说:“你们还得为浩浩想一想,夫妻俩别总是分居的。”

对于这番话,路心桐大概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她含糊的点着头,心里想的却是何晶晶,她年轻貌美,而且家业正好契合席鹤年。

说不定当初席鹤年就自己只是出于见义勇为……

接下来的几天,裁缝小店又一次火了起来。

路心桐每一次从家里出来,牵着浩浩的手去开门时,总有人在门口等着。

最近的一批红色底的暗花布料,路心桐做了两件孩子们穿的棉服。

就挂在门口,瞬间吸引不少人过来。

即将过年,家家户户都会添置新衣,找上路心桐的人自然就很多了。

有时候忙不过来,宋金梅还会过来帮忙。

变化最大的应该就是浩浩了,不仅每天都在喊着妈妈,身体也越变越好了。

宋金梅为此很是感动,被功劳都归功于路心桐回来的事情。

还说以后就路心桐来带孩子,她想回乡里休息休息。

一个寒假很快就会结束,转眼就春节了。

巷子里挂着红灯笼,一片过年的大喜之色。

几乎在这一天荷西镇大部分小孩穿的衣服都是出自路心桐的手。

包括今天家里的新衣,宋金梅看着都还舍不得穿:“这和买的一样了。”

唯独遗憾的是,两个月来,席鹤年没有回家过一次。

今天除夕。

全家人都在为团圆饭做准备,宋金梅特意打电话嘱咐无论工作在忙,都要回来吃饭。

大概在下午两点左右,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

着轿车可不是寻常的东西,立马引的不少人过来观望。

宋金梅笑着去迎接儿子。

席鹤年一下车,就被跑来的浩浩抱住了大腿:“爸爸!”

席鹤年西装革履,很有男人魅力,他弯腰一手将儿子抱了起来,深邃的眼神还朝着路心桐直直望了过来。

路心桐看入了迷,忍不住上前一笑:“回来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车又下来一人。

宝蓝色的外套,贵气华丽,一下来周围就飘着好闻的香水味。

她笑着走来,越过路心桐,直接握上宋金梅的手:“席妈妈,过年快乐啊,今年我家里都没人一起过年,要不席妈妈把我留下来一起过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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